虐心《碰瓷女被迫假扮总裁娇妻》是以林小鹿沈言作为主角,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主要内容简介:...
时间仿佛在沈言抬下巴的瞬间凝固了。
林小鹿僵在门口,像一尊被施了定身咒的劣质石膏像。昂贵的羊绒衫包裹下的身体微微发着抖,手心冰凉一片,全是黏腻的冷汗。沈言那双毫无波澜、深不见底的眼睛像两个冰冷的探照灯,把她从里到外照得无所遁形,连带着她脑子里那点“豁出去演戏”的豪情壮志也被冻成了冰碴子。
躺下?躺在他旁边?在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注视下,假装他们是相拥而眠、恩爱甜蜜的夫妻?还要“自然醒来”?“相视微笑”?甚至可能还有“早安吻”?!
林小鹿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脸色白得像刚刷过的墙皮。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细微磕碰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沈言似乎对她的僵持失去了耐心。他微微蹙了下眉,那动作极其细微,却带着千钧的压迫感。他没有再开口,只是将目光从她惨白的脸上移开,重新落回手中的文件上。仿佛门口杵着的不是一个大活人,而是一团碍眼的空气。那份彻底的漠视,比任何催促都更让林小鹿心头发紧。
走廊里,隐约传来小杨压低的声音,似乎在和节目组确认什么。直播已经开始了!镜头一定正对着这张巨大的床!她甚至能想象到此刻直播间弹幕的疯狂:
“啊啊啊!主卧镜头!沈总好帅!刚睡醒的样子鲨我!”
“沈太太呢?怎么只有沈总?”
“是不是还在睡?沈总好体贴,自己先醒了不吵老婆!”
“镜头往旁边挪挪啊!我要看沈太太素颜!”
每一秒的拖延都是灾难!违约金五百万!刑事责任!孤儿院的屋顶!
这几个词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小鹿的神经末梢。她猛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种近乎悲壮的绝望和……豁出去的狠劲。
拼了!
她动了。脚步虚浮,像个提线木偶,一步一步,挪向那张如同深渊巨口般的大床。昂贵的羊毛裙摆***同样昂贵的地毯,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如同她濒临崩溃的心跳伴奏。每一步都重若千斤,短短几米的距离,走得她后背冷汗涔涔。
终于挪到了床边。沈言依旧维持着看文件的姿势,连眼睫毛都没动一下。林小鹿不敢看他,只敢用眼角余光飞快地扫了一眼他身边空出的位置——那巨大的空间足够再躺下两个她。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用最轻的动作,掀起丝绒被的一角,然后像钻进地缝的虫子一样,僵硬地、缓慢地挪了进去,尽量缩在床沿最边缘的位置,身体绷得笔直,恨不得把自己压缩成一张薄纸片。
丝绒被柔软得不可思议,带着沈言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木质香,强势地包裹住她。这味道本该好闻,此刻却让她窒息。她和沈言之间隔着至少两个人的距离,中间的空隙大得能开过一辆玩具车。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这边床垫的冰冷,以及从沈言那边传来的、微弱的体温辐射。
躺下了。她像个等待行刑的犯人,直挺挺地盯着天花板繁复的水晶吊灯,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连呼吸都刻意放轻放缓,生怕惊扰了旁边这位活阎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房间里只有沈言偶尔翻动纸张的轻微声响,以及林小鹿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她甚至能感觉到隐藏在房间各个角落的摄像头,如同无数只冰冷的眼睛,正聚焦在她僵硬的后背上。
“沈太太好像很紧张?”
“怎么离那么远?中间还能再睡个人呢!”
“新婚夫妻都这么生疏吗?还是刚吵完架?”
“沈总怎么一直在看文件?都不看看身边的大美人?”
“不对劲,很不对劲!”
林小鹿脑子里自动播放着臆想中的弹幕,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没入鬓角。不行!这样下去绝对不行!太假了!傻子都能看出问题!
流程!流程要求“自然醒来的温馨互动”!相视微笑!
她猛地想起那份流程表,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对!微笑!先微笑!她尝试着,极其缓慢地、像生锈的机器人一样,一点点侧过头,朝向沈言的方向。
沈言似乎有所察觉,翻动文件的动作微微一顿。他也侧过了头。
四目相对。
林小鹿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沈言的脸在清晨柔和的光线下,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但那双眼睛依旧深邃冷冽,清晰地映出她此刻惊恐万状、强颜欢笑的蠢样。他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像是在观察一个实验样本的奇怪反应。
林小鹿头皮发麻。流程!微笑!含情脉脉!
她调动起脸部所有能控制的肌肉,试图挤出一个“温柔甜美”、“略带羞涩”的笑容。她感觉自己的嘴角在抽搐,眼角在抽搐,整张脸都在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她努力想模仿偶像剧里女主角清晨醒来看到爱人时的眼神——含情脉脉?水光潋滟?
结果挤出来的表情,活脱脱像面部神经突然失控,混合着恐惧、讨好和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扭曲得不成样子。眼神更是空洞茫然,别说爱意了,连焦距都因为紧张而有点涣散。
沈言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又蹙了一下,眼神里似乎飞快地掠过一丝……嫌弃?还是无语?快得让人抓不住。
林小鹿看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心里更是凉了半截。完了!演砸了!这笑容肯定比哭还难看!她绝望地闭上眼,只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闷死算了。
“噗……”一声极其轻微、带着点气音的笑声,似乎从沈言那边传来。
林小鹿猛地睁开眼,怀疑自己幻听了。沈言?笑?还是嘲笑?
只见沈言已经转回了头,重新看向手中的文件,侧脸线条依旧冷硬,仿佛刚才那声轻笑只是她的错觉。但林小鹿发誓,她绝对看到了他紧抿的唇角有一丝极其细微的、可疑的***!
混蛋!他肯定在笑她!林小鹿又羞又恼,一股热血冲上头顶,差点当场表演个原地爆炸。
“沈总刚才是不是笑了?!”
“我也听到了!虽然很轻!”
“是看到沈太太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了吧?啊啊啊好甜!”
“沈太太刚才那个表情…好真实!懵懵的好可爱!像受惊的小兔子!”
“对对对!天然呆萌!比那些端着的好多了!”
“磕到了磕到了!反差萌!”
林小鹿:“……” 可爱?呆萌?磕到了?观众老爷们,你们的滤镜是不是太厚了点?!
就在林小鹿被这诡异的“好评”冲击得风中凌乱时,沈言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他掀开被子,动作流畅优雅地下了床。深色的丝质睡袍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完美身形,晨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边。
他没有再看床上僵硬的林小鹿一眼,径直走向与卧室相连的、同样奢华巨大的衣帽间。
“沈太太,该‘自然’地起床了。”小杨压低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
林小鹿一个激灵,如梦初醒。对!下一个环节:晨间洗漱与更衣!要展示夫妻默契!要亲密互动!比如替对方挑选衣物、整理领带!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来,动作僵硬得像刚出土的木乃伊。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迈着“轻盈”(实则同手同脚)的步伐,也朝着衣帽间挪去。
衣帽间大得离谱,三面墙都是顶天立地的衣柜和玻璃展示柜,里面挂满了熨烫平整、看不出牌子但质感绝佳的衬衫、西装、大衣……另一边则是女士衣物区,同样琳琅满目,显然是节目组临时准备的。
沈言已经站在了男装区前,修长的手指正划过一排衬衫。他听到脚步声,头也没回。
林小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流程!亲密互动!替他挑选衣物!她目光扫过那一排排几乎一模一样的白衬衫,感觉眼前发晕。这怎么挑?在她看来都长得一样啊!难道要像选白菜一样挑个顺眼的?
她鼓起勇气,挪到沈言身边,努力忽略他身上传来的强大压迫感。她学着电视剧里贤惠妻子的样子,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指向其中一件看起来稍微有点不同(其实只是领口设计细微差别)的衬衫,声音细若蚊呐,带着十二万分的不确定:“老…老公……这件……怎么样?”
“老公”两个字出口的瞬间,林小鹿感觉自己的舌头像打了结,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她甚至不敢去看沈言的表情,只死死盯着那件无辜的衬衫。
沈言的动作顿住了。他缓缓转过头,深邃的目光落在她指向衬衫的、微微颤抖的手指上,然后慢慢上移,对上她因为羞耻而躲闪的眼神。他的眼神很沉,带着一种审视,似乎在评估她这句“老公”的含金量,以及她挑选衬衫的品味。
时间仿佛又凝固了几秒。林小鹿感觉自己快窒息了。弹幕肯定又在狂欢“沈太太好害羞”“声音好软”“好甜”了吧?只有她知道,自己现在像个等待宣判的囚徒。
终于,沈言移开了目光,看向她指的那件衬衫。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手,将旁边一件极其简洁、没有任何装饰的经典款白衬衫取了下来。动作干脆利落,完全无视了她的“建议”。
林小鹿:“……” 好吧,是她自作多情了。她尴尬地缩回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言拿着衬衫走向旁边的穿衣镜。林小鹿像个跟屁虫一样,亦步亦趋地挪过去。下一个亲密动作——整理领带!
沈言动作娴熟地穿上衬衫,系好袖扣。然后,他拿起一条深蓝色的领带,却没有自己系上,而是转过身,面对着林小鹿,将领带递向她。他的目光平静无波,意思却很明显:该你了。
林小鹿看着那条深蓝色的、质感光滑的领带,大脑再次宕机。系…系领带?她只在电视上看过!她连自己的红领巾都系不好!
流程!贤惠!体贴!林小鹿,上!
她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条仿佛有千斤重的领带。沈言配合地微微低下头,方便她操作。他靠得很近,那股清冽的雪松气息更加浓郁地包裹住她,让她更加头晕目眩。
林小鹿笨拙地将领带绕过沈言的脖子,动作生硬得像在捆麻袋。她努力回忆着电视剧里系领带的步骤:大剑压小剑?绕一圈?再绕一圈?从哪里穿过去?
她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冰凉僵硬,好几次差点把领带勒到沈言的脖子上。她能感觉到沈言喉结在她笨拙的动作下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似乎压抑着一丝不耐。镜子里,沈言微微蹙着眉,下颌线绷得更紧了。
林小鹿急得满头大汗,脸颊憋得通红。她越急越乱,领带在她手里扭成了一团麻花,别说温莎结了,连个像样的结都没打出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噗……” 又是一声极轻的气音。
林小鹿猛地抬头,正对上镜子里沈言的眼睛。他正通过镜子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清晰地映着她此刻的窘迫,以及……一丝极力压抑却还是泄露出来的、极其浅淡的、近乎荒谬的笑意?
他又在笑!这次绝对是真的在笑!嘲笑她的笨手笨脚!
林小鹿又羞又怒,一股邪火“噌”地窜上头顶。她猛地将手里那团乱麻似的领带往沈言怀里一塞,带着破罐破摔的赌气:“我…我不会!你自己系!”
说完,她自己也愣住了。完了!她居然吼了沈言?!还甩了领带?!这跟“温柔体贴”的沈太太人设差了十万八千里!
衣帽间里瞬间死寂。沈言低头看着被塞回怀里的领带,又抬眼看向林小鹿。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那双眼睛里的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度,沉沉的,带着无形的压力。
林小鹿吓得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想道歉补救。就在她张开嘴的瞬间——
“呵。”一声极低、极短促的、带着清晰嘲弄意味的轻笑,从沈言的喉间溢出。
他不再看她,手指灵活地几下动作,那条在她手里如同天书的领带,瞬间在他修长的指间服服帖帖地变成了一个完美的温莎结。动作行云流水,优雅得如同艺术。
系好领带,他整理了一下领口和袖口,动作从容不迫。然后,他迈开长腿,径直从僵硬的林小鹿身边走过,丢下一句冰冷、清晰、只有她能听到的低语:
“废物。”
两个字,像两把冰锥,狠狠扎进林小鹿的心脏。她的脸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巨大的屈辱感让她浑身发冷,指尖都在颤抖。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掉下来。
沈言的身影消失在衣帽间门口。林小鹿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靠在冰冷的玻璃衣柜上,大口喘着气。刚才那场拙劣的表演,沈言的嘲讽,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她。
“呜呜呜沈太太好笨拙!但是好真实好可爱!”
“系领带那里笑死我了!沈总最后那声‘呵’苏断腿!”
“废物?沈总说废物了吗?没听清!但肯定是在宠溺地吐槽吧!”
“笨蛋美人X高冷霸总!这设定我吃一辈子!”
林小鹿看着镜子里自己屈辱又狼狈的脸,听着臆想中这些被滤镜扭曲的弹幕,一股强烈的荒谬感和求生欲交织着冲上脑门。去他的优雅!去他的贤惠!既然“笨蛋美人”的人设观众买账,那她就一条道走到黑!笨拙是吧?真实是吧?老娘豁出去了!
她用力抹了一把脸,把快要掉出来的眼泪憋回去,眼神里闪过一丝破釜沉舟的狠劲。
接下来的环节,是“爱心早餐”。
镜头切换到了明亮奢华的开放式厨房。巨大的中岛台上摆满了各种新鲜昂贵的食材,锃亮的厨具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沈言已经坐在了中岛台旁的高脚椅上,姿态闲适,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正垂眸看着平板电脑上的财经新闻。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完美的侧影,禁欲又矜贵。这画面,随便一帧都能当杂志封面。
而林小鹿,穿着那身“温柔贤惠”的燕麦色羊绒衫和格纹裙,站在厨房中央,对着琳琅满目的食材和那些叫不出名字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厨具,再次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流程要求:重点展现沈太太为丈夫准备早餐的体贴与心意(强调亲手制作)!
亲手制作?她只会煮泡面!煎个蛋都能糊锅!
小杨隐晦地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开始表演“贤惠”。
林小鹿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食材区。鸡蛋?牛奶?面包?这个她认识!就它了!煎蛋配烤面包片,再加杯牛奶!简单!不容易出错!
她撸起羊绒衫的袖子(动作略显粗鲁),露出纤细的手腕,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双开门冰箱,试图营造一种“居家能手”的气场。
打开冰箱,里面食材塞得满满当当。她目标明确地伸手去拿鸡蛋盒。就在她手指即将碰到盒子边缘的瞬间——
“哗啦——!”
由于动作太猛,手肘不小心撞到了冰箱门上格放着的一盒包装精美的……鱼子酱?还是鹅肝酱?她分不清。那盒子应声而落,砸在光洁如镜的黑色大理石地砖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昂贵的酱料(管它是什么酱!)瞬间四溅开来,深色的、黏糊糊的酱汁在地砖上炸开一朵丑陋的花,几片玻璃碎片闪烁着危险的光泽。浓烈的、带着海洋咸腥和特殊发酵气味的酱料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时间,再次静止了。
林小鹿保持着伸手拿鸡蛋的姿势,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的狼藉。完了!又搞砸了!
沈言的目光终于从平板上移开,落在了那滩酱汁和碎片上,眉头拧成了一个结。他放下咖啡杯,杯底与大理石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嗒”。
小杨倒吸一口冷气,脸色都变了,想冲进来收拾又碍于镜头。
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鱼子酱!顶级的Beluga吧?这一罐得上万吧?”
“沈太太你……手滑了?”
“哈哈哈哈哈哈!大型翻车现场!沈总脸都黑了!”
“笨蛋美人实锤了!心疼酱酱一秒!”
“沈太太快哭唧唧撒娇啊!沈总肯定舍不得骂!”
林小鹿被那声“嗒”惊得浑身一抖。她猛地抬头看向沈言,对上他那双沉得能滴出墨来的眼睛。那眼神里的冷意和无声的谴责,比任何责骂都更让她头皮发麻。
流程!应急!保持镇定!撒娇化解!
林小鹿的脑子被“笨蛋美人”和“撒娇”两个词疯狂刷屏。她看着沈言那张冰山脸,再看看地上那摊昂贵的狼藉,一股强烈的委屈和破罐破摔的情绪涌了上来。去他的优雅!老娘就是笨怎么了!
她嘴巴一瘪,眼圈瞬间就红了(这次有三分真实七分演技),她猛地蹲下身(动作幅度大得完全不符合“优雅”规范),伸出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嫌弃地捏起一小块没沾太多酱的玻璃碎片,然后抬起头,看向沈言,带着哭腔,声音又软又糯,还故意拖长了调子:
“老——公——!” 这一声“老公”喊得百转千回,她自己都差点起鸡皮疙瘩,“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它…它自己掉下来的!”她晃了晃手里那点可怜的玻璃渣,努力挤出两滴生理性的泪水挂在睫毛上,眼神“无辜”又“委屈”地看着沈言,活像一只打碎了主人古董花瓶后试图萌混过关的猫。
“你看!都怪它!放得那么不稳!吓死我了!”她继续甩锅,声音带着点撒娇的嗔怪,甚至还撅了撅嘴。
沈言:“……”
他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看着地上那滩价值不菲的狼藉,再看看蹲在那里捏着玻璃渣、满脸“委屈”控诉着“酱酱”不是的林小鹿,额角的青筋似乎隐隐跳动了一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极其缓慢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了眼睛。那表情,仿佛在强忍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噗嗤!”这次,不是沈言,而是躲在镜头外的小杨,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又赶紧捂住嘴。
弹幕彻底疯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它自己掉下来的!酱酱:这锅我背了!”
“沈总:我闭眼不是生气,是怕笑出来崩人设!”
“撒娇女人最好命!沈太太太会了!沈总明显扛不住!”
“笨蛋美人撒娇杀伤力MAX!沈总顶住啊!”
“沈太太:虽然我笨,但我可爱啊!沈总:行行行,你可爱你有理!”
林小鹿看着沈言闭眼深呼吸的样子,心里的小人疯狂捶地:有效!笨蛋美人撒娇路线有效!她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就在这时,沈言睁开了眼睛。他放下咖啡杯,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他没有看地上的狼藉,也没有看林小鹿,只是对着镜头外的方向,声音平稳无波地吩咐:“阿成,处理一下。”
然后,他走到林小鹿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林小鹿蹲在地上,捏着玻璃渣,仰着头,还维持着那副“委屈巴巴”的表情,心里却有点打鼓。他想干嘛?
只见沈言伸出手——不是拉她起来,而是精准地捏住了她手里那块小小的玻璃碎片,动作快得她都没反应过来。他两根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块碎玻璃,随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他抽出旁边纸巾盒里的湿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看向林小鹿,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情绪难辨。他微微俯身,靠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林小鹿,”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声音低沉而冰冷,“再敢碰任何危险的东西,我就把你的爪子剁了喂狗。”
林小鹿:“!!!”
她脸上的“委屈”表情瞬间裂开,只剩下纯粹的惊恐。爪子?剁了喂狗?!她毫不怀疑这个冷血资本家真能干得出来!
“现在,”沈言直起身,恢复了那副矜贵疏离的模样,仿佛刚才那句恐怖威胁不是他说的,“去把你的爱心早餐端上来。我饿了。”
他的目光扫过她,带着一丝冰冷的警告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小鹿吓得一个哆嗦,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毫无形象可言),也顾不上什么“贤惠”流程了,手忙脚乱地冲向灶台。煎蛋!烤面包!牛奶!赶紧弄完赶紧解脱!
她抓起平底锅(差点又脱手),手忙脚乱地开火,倒油(倒多了),打鸡蛋(蛋壳掉进去一半),手忙脚乱地想把蛋壳捞出来,结果油星四溅,烫得她“嗷”一声跳开,锅铲都甩飞了。
“噗……”又是一声清晰的、带着气音的笑。
林小鹿猛地回头。只见沈言不知何时已经重新坐回了高脚椅,姿态闲适,手里端着咖啡杯,正看着她在厨房里兵荒马乱、上演灾难片。他那***冰山脸上,唇角竟然微微勾起了一个极其细微、却真实存在的弧度!
不是嘲弄,不是冷笑,而是一种……纯粹的、被她的笨拙逗乐了的、忍俊不禁的笑意?虽然转瞬即逝,快得像幻觉,但林小鹿发誓,她绝对看见了!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带着一丝笑意的眼角眉梢,那张俊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仿佛冰雪初融,瞬间柔和得不可思议,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林小鹿的心跳,漏跳了一拍。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一瞬间的惊艳和冲击。
弹幕再次被“啊啊啊”刷屏:
“沈总笑了!他笑了!他对着沈太太笑了!”
“冰山融化!铁树开花!啊啊啊啊我没了!”
“虽然沈太太是厨房杀手,但她是沈总的快乐源泉啊!”
“磕死我了!笨蛋老婆闯祸,高冷老公无奈宠溺笑!这是什么神仙情节!”
“沈太太!虽然你很废,但请继续!我们需要沈总的笑容!”
林小鹿看着屏幕上沈言那昙花一现的笑容截图(网友手速真快!),再看看自己锅里那个糊了一半、蛋壳清晰可见、造型惨烈的煎蛋,以及旁边烤得有点焦黑的面包片,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所以……她歪打正着,靠“笨蛋废物”人设,把沈言……逗笑了?
这戏……好像还能演下去?虽然方向好像有点跑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