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苏芷沈砚之,书名叫《繁花似锦神医娘子不好惹》,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01 青石巷的相遇江南的梅雨总是缠绵悱恻,淅淅沥沥地下了整月,
将临安城浸润得如同一幅洇了水色的水墨画。青石板路被雨水洗得发亮,
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和偶尔掠过的油纸伞。雨水顺着黛瓦滴落,在巷弄间奏出清脆的韵律,
仿佛天地间最温柔的私语。沈砚之撑着伞走过长巷,药箱在身侧轻轻晃动,
发出规律的叩击声。今日是去给知府大人复诊的日子,他特意绕道而行,
只为了经过那条栽满海棠花的小巷。虽说这个时节海棠已谢,
但余香似乎还萦绕在潮湿的空气里,与他药箱中飘出的淡淡药香交织在一起。
身为沈家药铺的少东家,沈砚之自幼习医,二十有三的年纪已是临安城小有名气的大夫。
他面容清俊,眉宇间自带一股书卷气,却不乏医者的沉稳。今***穿着一袭青衫,步履从容,
唯有微微加快的心跳透露着他此刻的不平静。“少爷,咱们是不是走岔了道?
”身后提着药箱的小厮安仁忍不住出声提醒,“去府衙该走东大街才是。这青石巷绕远不说,
雨后路滑,不好走啊。”沈砚之脚步未停,
目光掠过爬满青苔的墙垣:“听说这条巷子里的顾绣坊新来了一位绣娘,手艺极好。
母亲寿辰快到了,我想顺道去看看。”安仁眨了眨眼,心下疑惑。夫人寿辰尚在三个月后,
少爷这般早早准备,实在不像他平日作风。况且要选绣品,城东的云锦阁不是更有名?
为何偏要来这偏僻小巷?小厮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墙内忽然传来的一阵清越琴声打断了。
那琴音如珠落玉盘,淙淙流水,奏的是一曲《梅花三弄》,指法娴熟,意境清远。
沈砚之不由驻足,他素来通晓音律,听出这琴音中自有一股不凡气韵。
然而就在曲调推向最高处时,琴音戛然而止,伴随一声琴弦崩断的锐响,
院内传来少女轻轻的惊呼。沈砚之心中一紧,那声惊呼莫名牵动了他的心弦。他立在原地,
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脚边汇成一个小小的水洼。医者的本能终究占了上风,
他抬手叩响斑驳的柴门:“姑娘可需帮忙?静夜闻琴,忽听弦断,冒昧问一句,
可否需要帮忙?”门“吱呀”一声开启,露出一张沾着雨气的脸庞。少女约莫二八年华,
怀抱一把断了弦的桐木琴,衣袖上还沾着未干的墨痕,宛若一幅未干的水墨画。
雨水顺着黛瓦滴成珠帘,她站在门内,整个人透着松烟墨般的沉静,唯有那双眸子,
清澈得仿佛能照见人心。“小女苏芷,多谢公子关怀。”她微微颔首,
目光落在沈砚之的药箱上,“公子是医者?”“沈家药铺的沈砚之。”他拱手作揖,
目光却不自觉被她衣袖上的墨痕吸引,“姑娘在习字?”他认出那是上好的徽墨,
非寻常人家所能有。苏芷下意识将衣袖往后藏了藏,唇角却泛起浅笑:“不过是些涂鸦之作。
雨天地潮,琴弦易断,让公子见笑了。”她侧身让开门扉,“公子若不嫌弃,可进来避避雨。
”那一刻,沈砚之忽然懂了《本草纲目》里没写的道理:有些人天生就是聚气的当归,
能让漂泊的能量找到归处。他望着她衣袂上若隐若现的缠枝莲纹,忽然道:“姑娘若不嫌弃,
铺中有上好的丝弦。”雨幕里飘来淡淡的墨香,比任何药材都更让他心颤。
这是光绪二十三年的临安城,沈家药铺的少东家与绣坊孤女的初遇,
仿佛早已在命运的安排下,等待这一场春雨的洗礼。沈砚之帮苏芷换了新弦,
试音时随手拨了一段《梅花三弄》的旋律。苏芷眼中闪过惊喜:“公子也通琴艺?
”“略知一二。”沈砚之谦逊道,却见苏芷已拿出文房四宝,请他指点琴谱。
两人就着琴艺聊开,竟忘了时间流逝。直到安仁在门外轻声催促,
沈砚之才惊觉已过了一个时辰。分别时,沈砚之忍不住回头,见那抹素白的身影仍立在门边,
宛若雨中的一株芷草。他心中微动,忽然觉得这个沉闷的梅雨季,似乎多了几分清新的意味。
02 药香里的秘密三日后的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湿润的青石板上,
将前几日连绵阴雨带来的潮湿气息一扫而空。苏芷抱着绣好的帐幔来到沈家药铺,还未进门,
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材香气。沈家药铺是临安城的老字号,门楣上挂着“杏林春满”的匾额,
两侧对联写着:“但愿世间人无病,何妨架上药生尘。”店堂宽敞明亮,
一面墙都是密密麻麻的药柜,每个抽屉上都贴着药名。
另一面墙上挂着人体经络图和各种药材图谱,墙角还摆着一具精致的铜人模型,
上面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穴位。沈家后院晒着陈皮与当归,
沈砚之正对照《本草纲目》分拣药材。阳光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平添几分温润。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拣选药材时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这几日,
他总会不自觉地想起那位在雨中相遇的姑娘,想起她抚琴时的专注神情,
以及衣袖上那抹淡淡的墨痕。“沈公子。”苏芷轻声唤道。沈砚之抬头,
眼中掠过一丝惊喜:“苏姑娘来得正好,我刚得了一批川贝,正想请姑娘鉴赏。
”他引着她穿过回廊,药香愈发浓郁。其实哪有什么川贝要鉴赏,
不过是想多见她一面的借口罢了。苏芷将帐幔递上,
目光却不自觉被案几上的一叠诗稿吸引——那正是她昨日丢弃的习作。
原来药童拾来当包药纸,被沈砚之认出字迹,特意留了下来。“悬壶济世者,
原也窥人私语么?”她耳尖发烫,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心下却莫名悸动。
这些诗稿是她夜深人静时所作,抒发的都是不能为外人道的女儿心思。其中有几句,
甚至隐约描绘了那日雨中相遇的情景。沈砚之却不慌不忙,
忽然握住她手腕:“姑娘脉象弦紧,可是夜不安眠?”他指尖温热,搭在她腕间,
竟让她慌乱的心跳渐渐平缓下来。苏芷抽回手,却见他已包好一剂安神茶:“夜交藤合欢花,
佐以少许酸枣仁,最是安神养心。姑娘若是夜不能寐,可试试这方子。”她正要推拒,
却见药柜第三格抽屉微开,隐约可见一卷画稿。心中微动,终是接过了药包。
指尖相触的刹那,两人皆是一怔,仿佛有看不见的能量在彼此间流转。“多谢公子。
”苏芷福了一福,转身离去时,唇角却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忽然觉得,
这个总是萦绕着药香的铺子,竟比往日都要温暖几分。沈砚之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这才转身打开药柜第三格抽屉。那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十二幅小像,
每一幅都是苏芷不同的神态:或抚琴,或刺绣,或凝眉思索。他轻轻抚摸画纸,
唇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这些画像是他凭着记忆所绘,每一笔都凝聚着那个雨天相遇后,
他心中挥之不去的身影。03 锦帕传情端午将至,临安城内龙舟竞渡,鼓声震天。
运河两岸人山人海,各色旗帜飘扬,小贩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粽叶和艾草的清香,
节日的气氛感染着每一个人。苏芷与闺中密友周明漪同游河岸。周明漪是城中周乡绅的独女,
性情开朗,与苏芷自幼相识。两人沿着运河漫步,欣赏着装饰华丽的龙舟。“你看那艘红舟,
是刘掌柜家的。”周明漪指着远处,“听说今年请了最好的桨手,定要夺魁呢。
”苏芷心不在焉地点头,目光却在人群中搜寻。自从那日药铺一别,她已有数日未见沈砚之。
心中莫名有些惦念,却又不好开口询问。这几***绣活时常常走神,针脚也不如往日精细,
被绣坊的管事说了几句。“你可是在找沈家那位大夫?”周明漪忽然凑近,狡黠一笑,
“我听说他今日也来观赛了。”苏芷面上一热,正要否认,人群忽然拥挤起来。
原来是一艘龙舟靠岸,观众纷纷向前涌去。苏芷被推搡着向前,系在腰间的绣帕随风飘落,
正好落在河中。“哎呀!我的帕子!”苏芷惊呼,那方素绢上绣着并蒂莲,
是她耗时半月才完成的精品。更重要的是,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上面有母亲亲手绣的一对小字:“芷心”。话音未落,一道青影已跃入河中。
沈砚之不顾长衫湿透,在河水中摸索片刻,上岸时掌心躺着湿透的帕子,角上并蒂莲犹在。
水滴从他发梢滑落,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沈某唐突,
但...”他声音比平日抓药时低三分,目光却灼灼如星,“这花样...极好。
”苏芷接过帕子,面颊绯红如霞:“多谢公子相助。”她注意到他的发梢还在滴水,
青衫紧贴在身上,显出挺拔的身形,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异样的涟漪。这一刻,
周遭的喧嚣仿佛都远去了,只剩下眼前这个为她奋不顾身的男子。周明漪在一旁抿嘴轻笑,
识趣地退到一旁,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三日后,药铺小童送来檀木匣。苏芷展开素绢,
见墨线精细地勾着她丢失的莲纹,旁书:愿为双莲子,同栖碧水中。字迹挺拔有力,
正是沈砚之的笔迹。她指尖轻抚字迹,忽然想起那日河水中,他为她拾帕的专注神情。
心中似有暖流淌过,遂取来绣绷,照着纹样细细绣起来。老药师说得对:良药未必苦口,
就像真心从不需要刻意昭彰。苏芷在绣架前坐下,一针一线地绣着并蒂莲,
心中想的却是那人专注拣药时的模样。04 暗潮涌动梅雨渐歇,临安城的夏日悄然来临。
梧桐树叶由嫩绿转为深翠,知了在枝头鸣唱,为这座古城增添了几分生机。苏芷连日赶工,
为当铺刘掌柜的女儿绣制嫁衣。这日深夜,她仍在绣房忙碌,忽听见厢房传来压低的声音。
夜深人静,那声音虽小,却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那沈家小子...知府大人的病...这回定要...”话音断断续续,
却让苏芷心中一紧。她认得那是刘掌柜的声音,但另一人的声音却十分陌生。她悄悄靠近,
透过门缝看见刘掌柜与一陌生男子密谈。失神间,不慎打翻烛台,火光骤亮惊动屋内人。
“谁在外面?”刘掌柜厉声喝道,快步向门口走来。苏芷慌忙后退,
却在火光中瞥见刘掌柜腰间晃动的铜钥匙——那纹样与她父亲临终前画的一模一样!
父亲咽气前,曾用颤抖的手在纸上画出这个图案,告诉她这关系到一桩大事,要她千万小心。
“是野猫罢。”陌生男子淡淡道,“方才说到知府大人的药方...”苏芷屏息退回绣房,
心口怦怦直跳。父亲临终前的嘱托在耳畔回响:“芷儿,
切记...刘家的钥匙...知府...”话语未尽,人已西去。夜色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