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是《时间酿酒爱恋成殇》的是作家明舒怡的作品,讲述主角明舒怡萧胤礼的精彩故事,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
雍徽十五年,紫禁城的红墙映着漫天金霞,琉璃瓦上积着薄霜,
檐角的走兽在天幕下泛着冷硬的光,唯有东宫前的红梅开得热烈,
像是要把这宫墙里的寒气都焐热。东宫的喜轿在宫人的簇拥下缓缓落地,轿帘轻掀,
明舒怡身着绣金翟衣,裙摆扫过汉白玉阶上的落英,指尖微微攥紧了袖角。少女眉眼清丽,
眉宇间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只是那双杏仁眼里,没有寻常新娘的羞怯,
反倒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静。她是济宁明氏的长女,自小受儒学熏陶,
读《女诫》《内则》,也读《史记》《汉书》,父亲常说她“有林下风致”,
却不知这“风致”里,藏着多少对未来的清醒认知。迎亲的队伍从午门进来时,
明舒怡听见了外面的鼓乐声,那声音穿过层层宫墙,带着喜庆的喧闹,
却让她莫名想起幼时在济宁老家,听见的运河上商船的号角——同样是奔赴未知的远方,
只是前者载着荣华,后者装着生计。她抬眼望向廊下等候的皇太孙萧胤礼,
他身着九章纹的衮服,身姿挺拔如青松,眉眼间带着少年人的英气,
却又藏着皇家子弟特有的沉稳。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没有惊艳的炽热,
反倒带着几分温和的审视,像是在打量一件即将纳入囊中的珍宝,认真,却不灼热。
明舒怡微微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指尖攥紧了袖口的玉佩——那是母亲临行前给她的,
说能“安神定魄”。见她出来,他便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云锦料子传过来,
暖得她心头微颤。大婚的仪式繁琐而冗长,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
每一步都有严苛的礼制。明舒怡跟着礼官的指引,动作标准得无可挑剔,直到入了洞房,
红烛高燃,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她才敢悄悄抬眼。萧胤礼正坐在桌边,
亲自为她倒了一杯合卺酒,琥珀色的酒液在杯盏中晃荡,映着他眼底的笑意。“今日累了吧?
”他的声音比白日里温和些,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这宫里规矩多,往后若是不适应,
便跟我说。”明舒怡接过酒杯,指尖与他的指尖轻轻相触,那瞬间的温度让她心头微颤,
她轻声应道:“谢殿下体恤,臣妾会学着适应。”合卺酒入喉微甜,带着暖意,
明舒怡放下酒杯时,看见萧胤礼正盯着她的发簪——那是一支赤金点翠步摇,
是皇家赏赐的嫁妆。“这支步摇很衬你。”他说,伸手轻轻拨了一下步摇上的流苏,
碎钻在烛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济宁的女子,都像你这般温婉吗?
”明舒怡没想到他会问起家乡,眼底泛起一丝柔软:“济宁多水,女子大抵性子平和些。
殿下若是有兴趣,臣妾往后可以给殿下讲些运河上的故事。”萧胤礼笑了,
那笑容比烛光更暖:“好啊,孤倒想听听,你家乡的船,是怎么载着货物,从南到北的。
”那一夜,他们没有太多缠绵的情话,只是坐着聊了些家常。
萧胤礼说起他随皇祖父北征的经历,
说起草原上的星空有多辽阔;明舒怡说起她幼时在书院外听先生讲课,
说起运河边的柳树春天会飘起漫天飞絮。红烛燃到过半,画春进来提醒时辰,萧胤礼才起身,
他看着明舒怡,轻声说:“往后,你便是孤的妻了,这东宫,便是你的家了。
那夜的合卺酒甜得发腻,萧胤礼替她解下凤冠,指尖拂过她鬓边的珠花,
轻声说:“孤曾见你在皇祖母宫中临摹《女诫》,一笔一划都透着规整,那时便想,
若能得你为妻,定是孤的福气。”明舒怡坐在镜前,看着铜镜里他的倒影,
只觉得满心都是安稳,她以为这金阶玉砌的宫苑,会是他们一生相伴的归宿,
却不知初见时的暖意,终会被岁月酿成寒凉。婚后的日子还算平和。
萧胤礼时常会来她的宫里,有时与她一同翻看内府珍藏的书画,
有时听她讲宫外的趣事——她出身书香世家,父亲是吏部尚书明畅,家中姐妹皆通文墨,
她便将幼时听来的市井传说,讲给久居深宫的萧胤礼听。有一次,
她讲到江南水乡的女子撑着油纸伞过桥,萧胤礼忽然握住她的手,
眼底满是向往:“等孤处理完朝政,便带你去江南看看,看看你说的乌篷船,
还有雨打芭蕉的模样。”明舒怡笑着点头,将脸贴在他的掌心,那时的她信以为真,
以为这太孙的承诺,会像她笔下的字迹一样,工整而持久。可她忘了,
皇子皇孙的心思就像宫苑里的天气,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刻便可能阴云密布。
永洪元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早。萧梓敬驾崩后,萧裕安登基,萧胤礼成了皇太子,
明舒怡也从皇太孙妃晋为皇太子妃。东宫的庭院里,去年冬天栽种的腊梅刚谢,
新栽的海棠便冒出了花苞,***嫩的,像是少女脸上的红晕。明舒怡每日的日子过得很规律,
清晨起身,先去给皇太后云氏请安,回来后便在书房里看书,
或是跟着宫里的女官学习打理中宫事务。她性子温和,待人宽厚,
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愿意亲近她,连皇太后都常说:“舒怡这孩子,稳重懂事,是个有福气的。
”萧胤礼登基的前几个月,格外忙碌,既要处理朝政,又要熟悉宫中事务,
常常到了深夜才能回东宫。每次他回来时,明舒怡都还在等他,桌上摆着温热的点心和茶水,
是她亲自吩咐小厨房做的。有一次,萧胤礼回来时,看见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手里还握着一本《史学通鉴》,书页停在“乾元之治”那一页。他放轻脚步走过去,
脱下自己的披风,轻轻盖在她身上。明舒怡被惊醒,看见是他,连忙起身行礼,
眼底带着一丝歉意:“臣妾不知殿下回来,竟睡着了,失礼了。”萧胤礼握住她的手,
只觉得她的手微凉,便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怀里暖着:“跟我还讲什么失礼?
累了便该早些歇息,不必等我。”明舒怡看着他眼底的疲惫,
心里有些心疼:“殿下处理朝政辛苦,臣妾能做的,也只有等殿下回来,让殿下能喝口热的,
歇会儿脚。”萧胤礼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带着几分亲昵:“有你在,
我心里便踏实。”隆基元年,萧胤礼登基为帝,明舒怡被册封为皇后。那时候,
江棠梨还只是宫中的一名嫔御,封号为“贤”。她是萧胤礼的旧识,两人年少时便相识,
感情比寻常妃嫔亲近些。明舒怡知道江棠梨的存在,也知道萧胤礼对她多有偏爱,
但她从不计较。她觉得,帝王后宫本就妃嫔众多,只要自己恪守本分,做好中宫皇后的职责,
萧胤礼总会记得她的好。有一次,宫中设宴,江棠梨在席间弹奏了一曲《凤求凰》,
琴声悠扬婉转,满殿的人都听得入了迷。萧胤礼听得高兴,当场赏赐了她一支羊脂玉簪。
明舒怡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脸上没有丝毫不悦。宴席结束后,
画春有些不平地说:“娘娘,贤嫔这般张扬,殿下还如此偏爱她,您就不生气吗?
”明舒怡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声音平静:“陛下喜欢听琴,贤嫔琴弹得好,
陛下赏赐她,也是应当的。后宫之中,各有各的长处,何必计较这些?
”画春还是不解:“可您是皇后啊,陛下总该多顾及您的体面。”明舒怡笑了笑,
没有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的玉兰花,花瓣在春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诉说着无声的温柔。
那段日子,萧胤礼虽然偏爱江棠梨,但对明舒怡也还算敬重。他会跟她商量宫中的事务,
会在她生辰时亲自挑选礼物,会在她偶感风寒时守在床边照顾。有一次,明舒怡得了风寒,
卧床不起,萧胤礼推掉了早朝,守在她床边,亲手为她熬药。药熬好后,他先尝了尝温度,
才小心翼翼地喂给她。“苦不苦?”他看着她皱着眉喝下汤药,连忙递过一颗蜜饯,
明舒怡含着蜜饯,甜味在舌尖散开,她看着萧胤礼眼底的关切,心里暖暖的:“有陛下在,
再苦的药也不觉得苦了。”萧胤礼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你是朕的皇后,
朕自然要好好待你。”那时候的萧胤礼,真的以为,他们会这样一直走下去。她以为,
萧胤礼的“好好待你”,会是一生的承诺;她以为,这坤宁宫的暖意,会一直萦绕在她身边,
不会消散。她甚至开始计划,等将来他们有了孩子,要教孩子读诗写字,
要带孩子去看看她家乡的运河,看看那片孕育了她的土地。隆基二年的夏天,格外炎热。
紫禁城的红墙在烈日下泛着刺眼的光,连庭院里的蝉鸣都显得聒噪。
明舒怡坐在坤宁宫的书房里,手里拿着一把团扇,轻轻扇着,却还是觉得闷热。
画春端来一碗冰镇绿豆汤,轻声说:“娘娘,天太热了,您还是歇会儿吧,别中暑了。
”明舒怡接过绿豆汤,喝了一口,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稍微缓解了些燥热。她放下碗,
目光落在桌上的奏折上——那是萧胤礼让她帮忙看的,关于后宫用度的账目。
她仔细核对着每一笔开销,生怕出半点差错。自她成为皇后以来,一直尽心尽力打理中宫,
后宫的用度被她管理得井井有条,从未出过纰漏。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明舒怡皱了皱眉,问画春:“外面怎么了?这般吵闹。”画春出去打听了一下,
回来时脸上带着几分激动:“娘娘,是贤嫔!贤嫔生了!生了个皇子!
”明舒怡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她知道江棠梨怀孕的事,
也知道萧胤礼对这个孩子寄予厚望——他登基已有两年,后宫却一直没有皇子降生,
朝中大臣们早已议论纷纷。如今江棠梨生下皇子,无疑是解了萧胤礼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