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只剩下不耐:“不想再回去那个地下室待着,就别再嘴硬。”安知愿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地下室的冰冷和老鼠蠕动的触感仿佛再次袭来。...
地下室的铁门被重重的关上了,最后一丝光亮也不见了,只剩下潮湿和黑暗。
陆柏远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泪痕的安知愿,眼神晦暗不明。
她被粗糙的麻绳死死捆在冰冷的石柱上,动弹不得,忍不住颤声哀求:“柏远,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
陆柏远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彻底淹没了她。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她意识昏沉,几乎被冻僵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细微的窸窣声。
铁门被打开一道狭窄的缝隙,一只手臂快速伸进来,扔进一个不断蠕动的麻袋,随即门又被迅速关上。
那口袋掉在地上,挣扎扭动了几下,袋口突然松开了。
几只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飞快地钻了出来,绿豆大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幽光,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吱吱声。
是老鼠!
“啊——”安知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害怕的尖叫出声。
她拼命想躲,身体却被绳索牢牢禁锢在柱子上,无处可逃。
那些老鼠嗅到人的气息,顺着她的腿脚迅速往上爬。
湿冷肮脏的触感透过单薄的衣物清晰传来,甚至能感觉到爪子刮在皮肤上的动静。
“滚开!”安知愿歇斯底里的尖叫着,铺天盖地的恐惧和恶心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铺天盖地的眩晕袭来,她支撑不住的昏了过去。
再次恢复意识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客厅的地毯上。
刺眼的光线让她不适的眯起眼。
陆柏远站在她面前,皱眉打量着她惨白如纸的脸,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和不解:“不过是在里面关了一晚,你叫什么?”
安知愿猛的抱住自己的手臂,可怕的回忆涌进了脑海中,她哽咽着开口:“有人往地下室扔了很多老鼠……那些老鼠咬了我……”
她语无伦次,眼底是无法伪装的恐惧。
陆柏远看着她这副样子,将信将疑,转身一把拉开了地下室的门。
里面空空如也。
地面干燥,角落干净,连一丝老鼠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
陆柏远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回头看向安知愿,眼里带着怀疑。
一旁的黎夕染假装惊讶的说:“知愿姐,你是不是太害怕了,产生幻觉了呀?还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柏远心软,放你出来呢?”
这话像是一把刀,精准的戳中了陆柏远的疑虑。
“是你做的手脚!”安知愿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一场计划好的陷害,不可置信的望向她。
黎夕染像是被吓到了,立刻瑟缩着躲进陆柏远怀里,肩膀微微颤抖。
抬起脸时,却对着安知愿扬起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笑容。
陆柏远低头看了看怀里受惊的黎夕染,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厉声呵斥:“够了!安知愿,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夕染昨晚一直和我在一起,她哪来的时间去做这种无聊的事?”
黎夕染依偎在陆柏远胸前,故意炫耀说道:“是啊,我昨晚一整晚都在柏远房间里呢,知愿姐,你怎么能诬陷我……”
一整晚在他的房间里……
安知愿猛的睁大眼睛,眼眶通红的看向陆柏远。
陆柏远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里面只剩下不耐和命令:“给夕染道歉。”
“我不!”安知愿倔强地咬紧唇。
“道歉!”陆柏远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厉声喝道。
旁边的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押着安知愿的肩膀,强迫她直挺挺的跪倒在了黎夕染面前。
膝盖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陆柏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只剩下不耐:“不想再回去那个地下室待着,就别再嘴硬。”
安知愿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地下室的冰冷和老鼠蠕动的触感仿佛再次袭来。
滚烫的泪水混合着巨大的屈辱,终于决堤般涌出。
她低下头,带着破碎的哭腔:“对不起……”
黎夕染却不满意地蹙起眉,声音依旧柔柔的:“知愿姐声音这么小,一点诚意都没有呢。”
陆柏远警告的瞥了安知愿一眼。
安知愿闭上眼,泪水流了满脸。
她提高了声音,一字一顿:“对不起!黎小姐!请你原谅我!”
黎夕染这才仿佛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依偎进陆柏远怀里,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