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忽起敲门声,柳依依一脸愧疚地进来。“婉卿姐,都怪我未管束好那些朋友,让他们伤了你。他们已受够惩戒,求你让凌云放过他们吧。”...
接下来两日,楚凌云推掉所有工作,寸步不离守着苏婉卿。
他让秘书找医生伪造了一份严重诊断书给苏婉卿看,痛心疾首地劝她必须住院疗养一年。
还特意叮嘱:
“婉卿,你身子弱,少看些报纸。”
“有什么想要的,告诉我,我去给你买。”
他笃定苏婉卿不喜看那些小报新闻,未曾疑心,也未收走她与外界联系的渠道。
可苏婉卿早已洞悉一切。
他再如何深情款款,她也无法感动分毫。
是夜,沪上暴雨倾盆,电闪雷鸣。
苏婉卿害怕地蜷缩在被中。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可怖画面:母亲在雨夜发现父亲出轨后崩溃嘶吼;父亲的外室偷偷掐她,给她喂不明药物;地痞的钢棍如雨点落下......
她痛苦至极,面色惨白,浑身冰凉。
楚凌云心尖一颤,立刻命人冒雨过来铺设隔音毡,封死所有门窗缝隙。
他紧紧抱住苏婉卿,不厌其烦地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一遍遍安抚。
“婉卿,别怕。”
“有我在此,无人能伤你分毫。”
苏婉卿早已习惯他的慰藉,渐渐冷静。
下一秒,她却僵在原地。
透过暗淡的光线,她看见楚凌云手里握着听筒。
他一遍遍安抚的,不止她,还有电话那端的柳依依。
苏婉卿怔怔看了许久。
最终,她平静地推开楚凌云,躺回床上。
“我好了,夜深了,你也去休息吧。”
楚凌云未察觉她的异样,只当是关心,笑道:“婉卿,我怎舍得走,我就在这儿守着你睡。”
连爱都能分予他人,又有何不舍?
苏婉卿未发一言。
楚凌云的电话,通了一整夜。
翌日清晨,楚凌云命秘书找人给整个医院做了隔音设施,又特意购来限量版西洋留声机,播放舒缓交响乐以安苏婉卿心神。
前来换药的护士羡慕不已。
“昨夜雷声刚响,楚先生就急疯了,生怕您受惊,这一早又折腾这些......”
“夫人,先生待您真是极好。”
苏婉卿苦涩一笑。
“婉卿是我夫人,我不待她好,待谁好?”一旁削梨的楚凌云调侃笑道,邀功似的看向苏婉卿,“婉卿,我说得可对?”
那笑声刺入苏婉卿心扉。
她扯了扯嘴角,紧盯着楚凌云道:“对啊,凌云发过誓,这辈子只爱我一人。”
“若他负我,他便去死!”
她想看楚凌云听到这誓言是否会心虚。
可惜,她错了。
楚凌云毫无异色,自然得好似那日与柳依依缠绵之人并非他。
有一瞬,苏婉卿真想问,既如此爱她,为何背叛?就因柳依依冒用了那商会千金的名头?
唇瓣颤了许久,终未问出口。
不必了。
脏了的男人,即便认错了人,她也不要了。
门口忽起敲门声,柳依依一脸愧疚地进来。
“婉卿姐,都怪我未管束好那些朋友,让他们伤了你。他们已受够惩戒,求你让凌云放过他们吧。”
“你的身份证遗失了,我已托人补了一份回来。”
苏婉卿瞥见那张身份证。
瞬间,脸上血色尽褪。
他们不止偷偷注销她户籍,竟连名字也改了。
不是苏婉卿,而是苟冬溪。
苟冬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