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最后一个野茅山》是以狗剩作为主角,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主要内容简介:...
“吃了吗您啊。”
“呦,这是赶早去出摊啊,家里米缸都见底了,拉半天都没见东西出来,我得赶紧去一趟米行去,如今这米价一天一个样。”
“呵,你那是便秘吧,要不等晚一些我给你瞧瞧?”
“去去去,出你的摊去吧。”
太爷拉着平板车,和刚刚从胡同公共茅房里出来的街坊打着招呼。
时间已过去两年。
经过七天七夜的激战,炮火声终于消停了。
人们都不知道今儿个主政京城的,又换成了哪位大帅。
物价像长了翅膀似的飙升,尤其是米面粮油等物资供不应求,一天一个价。
太爷一家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别说是出摊做生意了,就是对付一家三口的嚼头都显得费劲。
但不出摊又没了进项,等于是坐吃山空,混吃等死了。
无奈之下,太爷硬着头皮用仅有的积蓄换成了白面,继续出摊。
更多的是想碰碰运气,也有赌的成分在里面。
运气好,碰上几个顾客能赚些钱,要是倒霉碰上兵痞子。
那基本可以宣告倾家荡产了。
“热乎~~馄饨嘞!”
还是老地方,太爷支起了简易炉灶,烧上了热水。
在寒风里,整个人都被白色的水汽所淹没。
原先皮薄馅大的馄饨,也变成了如今的皮更薄,馅儿更少了。
“老板,来十碗馄饨,麻利儿的啊,俺们赶时间。”
拨开云雾缭绕的水汽,太爷看见一帮穿着军服,背着步枪的军人坐在摊位前。
这些人操着北方口音,聊着话。
见此情形,他顿时心中一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简直是出门没看黄历,遇上了这帮子人啊。
“娘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太爷心里暗骂着。
可手上的活儿却丝毫不敢耽搁,还得赔着笑脸点头哈腰。
“呵呵,军爷们稍等,马上就好。”
要知道,这些人一个不高兴不付账是小事。
真惹到他们了,万一被崩上一枪,那小命算是报销了。
更惨的是,死了也白死,无处说理去。
太爷只希望拿出所有看家手艺,伺候好这帮大爷们。
“大哥,你别愁眉苦脸的,我听说东郊还有一个神医,看病老厉害了,尤其是看小孩儿的病。”
“是啊大哥,老蔫儿说的没错,老话讲天无绝人之路,咱吃完饭就过去。”
为首的中年军人***着脸,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我感觉够呛了,这都看了多少个神医了,我现在听到谁自称是神医,都特么想崩了他!”
“不说了,兄弟们忙活好多天都累了,小虎子的事儿......就听天由命吧。”
中年军人说完,无奈的吐了一口气,掏出卷烟吧嗒吧嗒抽了起来。
面前冒着香气的热乎馄饨却丝毫提不起他的兴致。
其他军人也都跟着叹了口气,开始呼啦呼啦的吸溜着热汤吃了起来。
“嫂子,你也别想太多了,赶紧趁热吃两口吧。”
太爷顺着那军人说话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众人身后还坐着一个人。
刚才他心里装着事,又加上紧张,竟然没有发现。
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坐在凳子上,怀里还抱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小男孩穿着打扮很干净,长得也很可爱,小脸胖嘟嘟的在寒风里冻得发红。
只是小男孩的表情却不自然,双目紧闭,甚至是紧咬牙关,仔细听上去能听到轻微的嘎吱嘎吱声。
“听起来,这小家伙生病了,而且很严重啊。”
太爷做好了馄饨,擦了擦手,识趣的坐在一边观察着那个小男孩。
“既然大夫看不好,那会不会是......”
他忽然想起了那本书上记载的案例,小孩儿丢魂,亦或者邪祟缠身。
轻者表情扭曲昬不识人,重者躁狂,六亲不认,自称他人。
想到这里,太爷悄悄的走到灶台边,在一口备用的小锅底下用手指蹭了蹭。
而后,将沾满锅灰的手指在眼皮上一抹。
转身看去,顿时吓了他一跳。
要不是这些荷枪实弹的军爷们在场,他估计能吓得大喊大叫起来。
那女人怀里抱着小男孩,可小男孩的身上,还趴着一个小男孩。
皮肤灰白,穿着褐色的寿衣,戴着***一统帽,后脑勺上留着长长的辫子。
那小男孩先是恶狠狠的盯着眼前吃馄饨的军人。
随后像是发现了什么端倪,缓缓的,转过了头。
看向了太爷。
他,得意的笑了。
“娘的,什么东西!”看到这一幕,太爷再也忍不住恐惧,还是顺嘴发出了声。
那几个军人看起来训练有素经验老到。
瞬间全部扔下筷子,抄起身旁的步枪,全都对准了太爷的脑门子。
被十来把黑洞洞的枪口顶着脑袋,还有一个小鬼虎视眈眈。
太爷那个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
今儿个啥日子啊,咋就这么倒霉呢。
“啥玩意吵吵叭火的,你想干啥,再动一下老子崩了你。”一名年轻的军人恶狠狠的威胁道。
“对,对不住啊,惊扰了诸位军爷,我只是......刚看到了个大老鼠,吓了我一跳,这才......”
他话还没说完,那名中年军人像是被点燃了火药桶。
一声怒喝:“麻辣个八子的,烦死个人了,带到一边儿去崩喽!!”
两个人高马大的军人二话不说,上来就叉起太爷往旁边拽走。
随后后退两步,响起了咔嚓咔嚓的拉动枪栓的声音。
此时的太爷早就吓尿了,只感觉裤裆里热乎乎的,热流顺着裤腿直往下流淌。
他想起了温柔贤惠的妻子,想起了那个整天淘气又让人心疼的儿子。
他不想死,他想活着。
脑子飞速旋转想法子,脑仁都转的快冒火星子了。
“军爷饶命啊,先别开枪,我,我能治好那小孩子的病!!”
“你可垃圾吧倒吧,麻利儿的上路得了。”身后的军人根本不信,手指扣在了扳机上就要开枪。
“等等。”
就在这时,抱着孩子的女人开口了。
“你说的是真的?有啥法子说来听听。”
那中年军人不耐烦的训斥道:“媳妇儿,你他娘的魔怔了吗,这话都信?”
“他是干啥的没看见吗,咋的,厨子不看菜谱,感情研究起医书来了?”
“小虎子都这样了,所有大夫都没招,咋就不能让他试试呢,先让听他咋说呀。”女人仍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孩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做不到那么狠心,眼睁睁的看着孩子离她而去。
“唉,行吧。”中年军人勾了勾手指。“你,给我过来,仔细说说,胆敢骗老子,我杀你全家。”
太爷哪儿敢过去啊,那趴在小男孩身上的邪祟,此刻正凶狠的盯着他呢。
“我腿软走不动道了,劳烦军爷借一步说话,成吗?”
中年军人极不情愿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军装后缓缓走了过去。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太爷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军爷,其实我是个看风水的,你家小公子病重可不是什么实病,而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我一大老爷们,怎么会被老鼠吓成那德行呢,我刚才是用秘法看见了小公子身上的邪物啦。”
军人狐疑的看了看太爷,又用余光瞄了一眼自己的孩子。
“你敢确定?”
“千真万确呀,都这时候了我敢骗您?”
风水先生这个称号,军人很陌生。
他或许将太爷归类为,他们北方一带的老仙儿了。
这才脸色好看了一些,轻声问道:“那你怎么个治法,多久能治好?”
太爷想了想,斟酌一番才回道:
“大街上人多眼杂,况且法器还没带在身上,要不咱移步去我家再说,如何?”
中年军人点了点头,转头吩咐道:
“晚上再带兄弟们吃好的,先帮他收拾东西,去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