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萧绝谢玉衡的是《权倾朝野的东厂督主夜夜求我给他读睡前故事》,本的作者是萧绝谢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
萧绝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我心湖,整夜辗转难眠。父亲苏文渊的名字,已经多年无人敢在我面前提起。七年前那场突如其来的漕运贪墨案,让清正半生的父亲锒铛入狱,苏家一夕倾覆。我始终不信父亲会贪墨,可人证物证俱在,翻案谈何容易?
如今,这位权倾朝野的督主主动提及,究竟是何用意?
次日清晨,我端着汤药进入内室时,萧绝正靠在窗边看一份密函。晨光透过窗棂,为他苍白的侧脸镀上一层浅金,竟有种易碎的美感。他见我进来,随手将密函凑到烛火上点燃。
“督主,该用药了。”我垂眸,将药碗递上。
他却没接,目光落在我微肿的眼睑上:“昨夜没睡好?”
我指尖微紧,稳住药碗:“许是换了地方,还有些不习惯。”
他轻笑一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眉头都未皱一下。放下药碗时,他忽然问:“你可知昨日为何要点破你父亲的事?”
我心跳漏了一拍,如实道:“婉音不知,请督主明示。”
“谢玉衡没告诉你吗?”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审视,“当年参劾你父亲最力的,正是现任都察院左都御史,而这位御史,是谢丞相的门生。”
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件事,谢玉衡从未对我提过半个字!七年来,他任由我寄人篱下,对我百般温柔,却只字不提苏家冤案与谢家可能的关联?
萧绝将我的震惊尽收眼底,继续不紧不慢地说:“漕运一案,水深得很。你父亲不过是挡了别人的路。”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如今,有些人可能觉得,你这颗棋子,或许能用来试探本督的底线,或者……借本督的手,清除旧日隐患。”
我背脊发凉。他口中的“有些人”,是指谢丞相,还是……谢玉衡?难道我被送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讨好萧绝,还可能成为他们权力博弈中的一环,甚至是被用来灭口的弃子?
“怕了?”萧绝问。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迎上他的目光:“督主为何告诉婉音这些?”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并未直接回答,反而说:“今日宫中设宴,你随本督同去。”
——
这是我第一次踏入皇宫,也是第一次以萧绝身边人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依旧坐于轮椅之上,我立于其侧。所到之处,官员们无论品级,无不恭敬行礼,眼神中却藏着难以掩饰的畏惧与鄙夷——对权宦的畏惧,对他“假太监”身份的鄙夷。
宴席上,丝竹管弦,觥筹交错,一派祥和。我却感觉暗流涌动。不时有目光落在我身上,探究的,好奇的,甚至……同情的。
谢玉衡也来了,坐在丞相下首。他几次看向我,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我垂下眼,专心为萧绝布菜斟酒,不再看他。
酒过三巡,气氛渐酣。一位面生的宗室王爷端着酒杯走来,满脸堆笑:“萧督主近日气色见好,可是得了这位美人悉心照料之功?”话语轻浮,目光在我脸上逡巡,带着毫不掩饰的狎昵。
萧绝眼皮都未抬,只淡淡吐出两个字:“滚开。”
那王爷脸色瞬间涨红,在场众人也皆是一静。王爷仗着酒意,似要发作:“萧绝!你一个阉人,不过是我皇家……”
话音未落,萧绝手中酒杯轻轻放下。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殿瞬间鸦雀无声。两名东厂番役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王爷身后,目光冰冷。
“李王爷醉了,”萧绝语气平淡无波,“送他回去醒酒。”
那王爷被“请”出去时,脸色惨白,酒意全醒,再不敢多发一言。殿内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而紧张。
我站在萧绝身后,手心全是冷汗。这一刻,我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东厂督主的权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也用这种方式,向所有人,包括我,宣告了我在他羽翼之下的位置。
回府的马车上,萧绝闭目养神,似乎极为疲惫。快到督主府时,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哑:“今日之事,看清了?”
我点头:“看清了。”看清了这宫廷的险恶,也看清了他看似病弱之下,掌控一切的强大。
“嗯。”他应了一声,不再说话。马车里只剩下轱辘声。直到下车时,他才似无意般低语了一句,轻得仿佛错觉:
“在本督身边,无人能动你分毫。”
我的心,因这句话,猛地悸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