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苏月柔宇文皓萧彻的是《重生之摄政王掌心娇》,这本的作者是苏月柔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冰冷的触感从脖颈蔓延至全身,带着穿肠烂肚的痛。我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喘息,
冷汗早已浸透里衣。喉间仿佛还残留着冷宫那杯御赐毒酒灼烧的痛楚,
眼前似乎还能看到苏月柔那张带着虚伪笑意的脸。「小姐,您醒啦?」
耳边传来清脆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雀跃,「今日可是您的及笄礼,宾客们都到了呢。
夫人让奴婢来看看,您若是醒了,就快些梳妆吧。」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笑吟吟的少女——是我的贴身丫鬟碧玉,那个在我被贬冷宫前,
为护我而被活活打死的碧玉。视线所及,是绣着缠枝玉兰的轻纱帐幔,
紫檀木雕花梳妆台上放着鎏金首饰盒,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梨花香。这是我未出阁前的闺房,
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我踉跄下床,扑到镜前。镜中映出一张略显稚嫩的脸,眉眼如画,
肌肤胜雪,带着十五岁少女特有的娇憨与灵动。可我明明已经死在了二十岁那年,
死在那阴冷孤寂的冷宫中,怀着对仇人的刻骨恨意和对家人的无尽愧疚。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尖锐的疼痛提醒着我这不是梦。我,沈清辞,户部尚书沈屹川的嫡长女,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永和十二年,我及笄礼这一天。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冲击着我的神识:表妹苏月柔那带着关切口吻的陷害:「姐姐,我知你心仪三皇子,
可这帕子…私相授受,若传出去…」;三皇子宇文皓那看似深情却暗藏算计的眼神:「阿辞,
信我,沈家助我,我必许你后位」;家族被扣上谋逆罪名,男丁流放,
女眷没官;父亲在金銮殿撞柱明志,兄长在诏狱中自尽;母亲一夜白头,
投缳随父亲而去…还有那个我始终畏惧躲避的摄政王萧彻,
在我最狼狈时伸出的手:「跟我走,我护你周全。」…可我那时只信宇文皓的甜言蜜语,
拒绝了唯一可能生还的机会。最后等来的,是苏月柔端着毒酒,笑盈盈地告诉我,
我沈家满门的鲜血,铺就了她和苏家的锦绣前程。而宇文皓,自始至终都在冷眼旁观。
恨意如毒藤般缠绕心脏,几乎让我窒息。眼底泛起血丝,我却强行将泪意逼回。这一世,
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那些负我、害我、欺我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小姐,您怎么了?
脸色这样白?可是身子不适?」碧玉担忧地问,伸手欲探我的额头。我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握住碧玉温热的手。还能触碰到活生生的她,真好。「无妨,」
我起身,声音冷静得让自己都惊讶,「更衣吧,莫让宾客久等。」及笄礼隆重而热闹。
沈府宾客盈门,京中有头有脸的夫人们几乎都来了,言笑晏晏,珠环翠绕,一片和乐景象。
我端着得体的微笑,周旋于宾客之间,应对着众人的祝贺,目光却冷冽地扫过人群,
如同潜伏的猎手,寻找着仇敌的踪迹。果然,不过片刻,苏月柔便亲亲热热地凑了过来,
挽住我的手臂,声音甜得发腻:「姐姐今日真美,这身绯色罗裙衬得姐姐肤光胜雪,
难怪三皇子殿下方才都频频看向姐姐呢,眼神都直了。」我心中冷笑,前世就是这样,
她先是暗示我与宇文皓有私,又「不小心」让那方绣着暧昧诗词的帕子从袖中掉落,
被有心人瞧见,坐实我不知廉耻、私相授受的罪名,让我及笄礼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也让沈家名声蒙尘,为日后种种埋下祸根。「妹妹说笑了,」我轻轻抽回手,
用锦帕拭了拭她刚才碰过的地方,语气平淡无波,「三殿下乃天潢贵胄,
目光所及之处岂止我一人?此等言论,若是传了出去,旁人还以为我沈家女儿不懂规矩,
妄议皇子,平白惹人笑话。」苏月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般反应,
非但没有如往常般羞红了脸追问细节,反而将她堵了回去。就在这时,
一道温和的嗓音自身后响起:「沈小姐,苏小姐。」宇文皓一身月白锦袍,玉冠束发,
风度翩翩地走来,目光温润地落在我身上,专注而深情:「恭喜沈小姐今日及笄。」
他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紫檀木锦盒,「小小贺礼,聊表心意,还望沈小姐莫要推辞。」
前世,我就是被他这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所迷惑,心下欢喜,羞怯地接过了礼物,
却不知这举动落在旁人眼中,成了「私相授受」的铁证,
也成为他日后拿捏、胁迫沈家的开端。此刻,我却后退半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全礼,
声音清晰,足以让周围几位本就注意着这边的夫人听清:「臣女谢殿下厚爱。
只是《礼记》有云,『男女不杂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栉,不亲授』。外男之礼,
臣女不敢轻受,恐于礼不合,污了殿下清誉。还请殿下交由府中管事登记在册,入公中库房,
方合规矩。」宇文皓脸上的完美笑容彻底僵住,伸出的手略显尴尬地停在空中,送也不是,
收也不是。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的不悦和诧异。苏月柔见状,急忙打圆场,
声音愈发娇柔:「姐姐就是太拘礼了,殿下也是一片好意,今日又是姐姐的好日子…」说着,
她像是习惯性地想去拉我的袖子劝说,那方熟悉的、绣着并蒂莲和暧昧诗词的帕子「恰好」
从她袖中滑落半截,眼看就要彻底掉落在地。我眼疾脚快,看似不经意地挪了一步,
绣鞋精准地踩住了帕子的一角。苏月柔正欲借拉扯动作让帕子「自然」掉落,一扯之下,
没扯动,反而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顿时满脸通红,又惊又急。「妹妹小心些,」
我适时扶了她一把,语气关切,手下却用了暗劲让她一时无法挣脱,「可是身子不适?
脸色这般难看。若是抱恙,还是先回房歇息为好,免得过了病气给各位夫人,反倒不美。」
几位夫人投来探究的目光,交头接耳起来,看向苏月柔的眼神带了些许审视。
官家女眷最重规矩体面,这般毛手毛脚、言行轻浮,着实令人不喜。苏月柔气得暗自咬牙,
却无法言明帕子之事,只得强笑道:「多谢姐姐关心,我没事,只是方才站得急了有些头晕。
」宇文皓深邃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带着审视与探究,最终他收回了锦盒,笑容依旧温和,
眼底却已结了一层薄冰:「是在下唐突了,沈小姐恪守礼法,令人敬佩。」语气虽缓,
却隐隐透出冷意。第一回合,小胜。但我深知,这只是开始。宇文皓和苏月柔一击不成,
绝不会善罢甘休,只会更加谨慎狠毒。及笄礼流程繁琐,直至申时末才接近尾声。
我寻了个借口避开喧闹的人群,想到花园僻静处的荷花池边缓口气,理理纷乱的思绪。
初夏傍晚,微风拂过池面,带来淡淡荷香。我靠在汉白玉栏杆上,望着水中初绽的粉荷,
心底的恨意与冷寂却无法被美景抚平。刚定了定神,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
随即一股大力猛地推向我的后背!电光火石间,我早有防备,猛地侧身一转,
险险避开那推力,同时下意识地伸手一抓一拽——「啊呀!」一声惊呼,苏月柔收势不及,
整个人被我一带,狼狈地扑倒在坚硬的池边栏杆上,发髻撞歪,珠钗摇摇欲坠,
疼得她眼泪瞬间涌出。她回头看我,眼中满是惊愕和未及掩饰的恶毒与不甘。果然是她!
竟如此迫不及待地想置我于死地或毁我清誉!落水受寒,衣衫尽湿,无论哪种,
都足以让我成为笑柄,甚至缠绵病榻!「妹妹这是做什么?」我冷眼看着她,声音不大,
却字字清晰,「就算方才在前院殿下面前失了颜面,心中不忿,也不必行此大礼,
更不必恼羞成怒到想推我下水吧?这池水虽不深,淹不死人,但若我浑身湿透被宾客瞧见,
妹妹可知是何后果?」「你胡说!」苏月柔立刻红了眼圈,泫然欲泣,声音却拔高了些,
试图引来旁人,「我只是一时脚滑没站稳…姐姐为何要如此污蔑我?我知道,
你定是怪我方才多嘴,提及三皇子,惹你不快了…」她惯会用这招颠倒黑白,引人同情。
「哦?是吗?」我正欲继续拆穿她的把戏,一个冰冷低沉、极具威压的嗓音骤然响起,
如同寒冰砸地,瞬间冻结了周遭的空气:「怎么回事?」我心头猛地一跳,
这个声音…回头望去,只见不远处太湖石旁,一身玄色金纹蟒袍的男人负手而立,
身姿挺拔如松,面容俊美无俦,眉眼间却凝着化不开的冷冽与威严,
周身气场强大得让人窒息。他何时来的?竟无人察觉。摄政王,萧彻。
他怎么会出现在沈府后园?前世此时,他并未现身。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到来而凝固了。
苏月柔吓得脸色惨白,连哭都忘了,瑟瑟发抖地低下头。
萧彻的目光淡漠地扫过衣衫不整、发髻歪斜的苏月柔,如同看一件死物,最后落在我身上,
锐利如鹰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与…兴味?我迅速镇定下来,压下翻涌的心绪,
屈膝福了一礼,声音尽量平稳:「臣女参见王爷。回王爷的话,并无大事,
只是苏表妹不慎脚滑,险些落水,受了些惊吓,言行无状,冲撞王爷了。」
苏月柔没想到我会帮她开脱,愣愣地抬头看我。
萧彻深邃的眸光在我平静无波的脸上停留片刻,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看透一切虚妄的眼睛,
让我几乎以为自己心底翻腾的恨意与算计已被他尽数看穿。他忽然朝我走近两步,
玄色蟒袍的下摆拂过地面,带来无形的压迫感。他微微倾身,距离拉近,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和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我本能地想要后退,
却强忍住不动,指尖在袖中微微蜷缩。他抬起手,并非碰我,
而是从我鬓边拈下一片不知何时落上的细小的粉色花瓣,指尖若有似无地掠过我的耳廓,
带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战栗。「沈小姐,」他低沉的声音缓泻而出,
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危险的笑意,「及笄快乐。」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
仿佛只是偶然路过,随手拂去一片落花,转身离去,玄色身影很快消失在嶙峋的假山之后。
我却僵在原地,心脏狂跳不止,耳廓被他指尖掠过的地方灼烧般发烫。他刚才那眼神,
那语气…是什么意思?那句「及笄快乐」听起来全无祝福之意,
反而像是…看穿了一切后的戏谑调侃?前世直到我死,这个男人都像一团迷雾。他权倾朝野,
冷酷暴戾,是连龙椅上那小皇帝和垂帘听政的太后都要忌惮三分的存在。
他曾对我流露过一丝不同,可我因畏惧而远远逃离。他最后为何会出现在冷宫外?
他想做什么?这一世,他似乎…比前世更早地注意到了我?且方式更加令人不安。
这不是个好兆头。他的危险程度,远胜宇文皓和苏月柔百倍千倍。及笄礼后的家宴,
气氛微妙而安静。父亲沈屹川(当朝户部尚书)面色沉静如水,但眉宇间带着深思。
母亲林氏眼神中含着担忧,不时看向我。
兄长沈聿风(羽林卫校尉)则直接冲我暗地里竖了个大拇指,眼神晶亮,
显然听说了前院我让宇文皓吃瘪的事。苏月柔称病未曾出席。宇文皓也早早告辞离去。饭后,
父亲将我唤至书房。「阿辞,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父亲开口,目光锐利而复杂,
「三皇子…并非良配,其人心术不正,接近你恐另有所图。苏家那丫头,心思也过活络了,
往后你远着她些。」我心中一暖,又夹杂着酸楚与愧疚。前世,父亲也曾这般提醒过我,
可我被情爱迷了眼,被虚伪的友情蒙了心,只以为父亲是想阻碍我的良缘,
辜负了他的期望与呵护。「女儿明白。」我垂眸,声音坚定,「以往是女儿年幼无知,
识人不清,今后绝不会再让父亲母亲忧心。凡事务必三思而后行。」父亲欣慰地点点头,
沉吟片刻,神色转而凝重:「今日摄政王竟亲临你及笄礼,实在出乎为父意料。
他最后…似乎还与你说了话?」我心中一紧,知道此事瞒不过,便简略说了荷花池边的事,
略去了苏月柔推我的细节,只道是意外巧遇。父亲指节轻叩桌面,
神色愈发凝重:「摄政王萧彻此人,深不可测,绝非善类。他手握重兵,把持朝政,
虽手段狠辣,推行新政却颇有魄力,于国于民…唉,功过难论。但其心难测,
绝非良善易与之辈。阿辞,与他打交道,务必万分谨慎,如非必要,避而远之。」他顿了顿,
声音压得更低:「如今朝堂局势复杂,陛下年幼,摄政王与太后、三皇子几方势力角逐暗斗,
我沈家手握户部与部分京畿防务,身处漩涡之中,一步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之境地。
为父…如履薄冰啊。」我郑重应下:「女儿谨记父亲教诲。」心中却波澜骤起。
父亲对萧彻的评价竟如此复杂,并非全然的厌恶,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
甚至对其新政有隐约的认同?这与我前世所知似乎有所不同。我一直以为父亲是纯臣,
只忠君事,不涉党争。回到漪澜苑,我屏退下人,只留碧玉一人伺候,独自坐在窗下软榻上,
望着窗外皎皎明月,心神不宁。父亲的提醒更让我确定了未来的艰难与险恶。
沈家就是一块肥肉,被几方势力觊觎。前世惨剧,根源在此。仅仅被动自保是远远不够的。
我必须主动出击,斩断所有伸向沈家的黑手,让那些魑魅魍魉付出代价!宇文皓、苏月柔,
还有他们背后的苏家、苏昭仪…一个都别想跑!还有那个最不确定、最危险的因素——萧彻。
想到他今日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那句低沉危险的「及笄快乐」,
和我当时莫名加快的心跳…我蹙紧眉头,将一丝莫名的烦躁与悸动狠狠摒开。无论如何,
这一世,我沈清辞的命运,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任何人也休想再摆布我!窗外月色朦胧,
清辉洒落,却照不亮我前路未卜的复仇之路。但我不怕。从地狱归来的人,早已无所畏惧。
2及笄礼后的几日,府中看似风平浪静。苏月柔称病躲在房里,安分了许多,未曾出来走动。
宇文皓也没有再递任何消息或礼物进来。但我很清楚,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
他们在蛰伏,在等待新的时机,或者酝酿更恶毒的计策。我利用这段难得平静的时间,
一面仔细回忆前世种种细节,
将重要的事件、时间节点、关键人物的把柄与弱点一一默记下来,
反复思忖如何利用;一面暗中留意府中人事往来,
尤其是苏月柔安插在漪澜苑和父母兄长院中的眼线,悄悄记下,暂不打草惊蛇。
母亲开始带着我出席各府花宴、茶会,
这是京城贵女建立人脉、打听消息、也是暗中较量、展示家族教养的重要场合。
我不再是前世那个只知风花雪月、天真懵懂、被几句好话就能哄得晕头转向的沈清辞。
我仔细观察着每位夫人的言行举止,分析她们背后的家族立场、利益关系,谨言慎行,
举止得体。偶尔,我会状似无意地、带着几分天真苦恼地,
向母亲或交好的夫人透露一点苏月柔「不小心」说漏的、关于某些人家的「秘辛」或「评价」
,引得那几位夫人对苏家心生膈应与不满,无形中慢慢瓦解苏家那层伪善的皮。这日,
永昌伯府举办赏花宴,遍请京中贵眷。我正与两位平日交好的翰林小姐闲聊,
忽听得不远处一阵喧哗惊呼。原来是一位郡主的狮子猫被不知哪家调皮公子弹射的石子惊了,
猛地窜起,不仅抓伤了路过奉茶的小丫鬟,更是直接炸着毛窜进了人群,撞翻了好几个果盘,
最后钻进了一旁茂密的***丛中。场面一时有些混乱,夫人小姐们避让惊呼,
下人们忙着捉猫、安抚受惊的宾客。我目光一凝,猛地记起前世确有这一幕。
那猫并非无故受惊,而是宇文皓的一个暗中投效他的五品小官之子所为,意在制造混乱,
方便他之后寻机「偶遇」我,施行下一步计划。果然,混乱中,我借口整理裙摆,
稍稍退至一旁假山附近,不多时,便「撞见」
了似乎正从另一侧绕过来、眉头微蹙似在寻猫的宇文皓。「沈小姐,」
他露出恰到好处的惊喜,快步上前,目光温润地落在我身上,「真是巧遇。方才惊扰之处,
没吓到小姐吧?」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敬而疏离,屈膝行礼:「殿下万福。臣女无碍。
殿下可是在寻那猫儿?方才听闻已被伯府下人捉住,送回郡主那儿了。」「哦,是吗?
那便好。」宇文皓笑容不变,向前逼近一步,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刻意的温柔与歉疚,
「其实,寻猫是假,寻人是真。那日及笄礼,是在下思虑不周,行事唐突,惹小姐不快了,
一直心中难安,想寻机向小姐郑重致歉。」「殿下言重了,臣女不敢当。」我后退半步,
拉开距离,语气平淡,「殿下并无错处,何来致歉一说?只是恪守礼法,方是臣子本分。」
「阿辞…」他忽然换了个亲昵的称呼,目光深情款款,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
「你何须与我如此生分?你可知,我心中…」「殿下!」我猛地提高声音,打断他的话,
语气严肃甚至带上一丝厉色,「礼不可废!请您慎言!此等称呼,臣女万不敢当!」
附近已有几位夫人小姐被我的声音吸引,好奇疑惑地望过来。宇文皓脸色微变,
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与难以置信,似乎完全没料到我竟会如此不留情面,当众给他难堪。
但他很快又将情绪压下,笑容依旧温和,只是略显勉强:「是在下失态了。唐突佳人,
实非所愿。只是见小姐今日风采愈发照人,皎若秋月,令人心折,一时情难自禁…」
「殿下若无他事,臣女告退,母亲正在寻我。」我懒得再与他虚与委蛇,转身欲走。「且慢。
」宇文皓侧身拦住我去路,迅速从袖中取出一个极小的、绣着并蒂莲的嫣红色香囊,
快速塞向我手中,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诱哄,「此物乃我一片心意,内里并非俗物,
望小姐…」我像是被毒蛇碰到一般,猛地缩手后退,仿佛他递来的是什么穿肠毒药。
那香囊「啪」地一声掉落在青石地上,红的刺眼。几乎是同时,
一个冷冽威严、仿佛淬着冰渣的声音如同惊雷般自身后炸响,
席卷全场:「三皇子真是好兴致。」我浑身一僵,循声望去。
只见萧彻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的月亮门下,一身墨色暗纹常服,身形挺拔,
更衬得他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刀,正冷冷地看着宇文皓伸出的手和地上那抹刺眼的红色。
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整个园子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分,
方才还窃窃私语的宾客顿时屏息凝神,慌忙躬身行礼:「参见摄政王!」
宇文皓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青白交错,迅速收回手,勉强维持着镇定,
拱手行礼:「皇叔…您怎么在此?」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本王若不来,
怎知三皇子殿下如此『知礼守节』?竟在伯府花园内行此等之事?」萧彻踱步而来,
目光扫过地上那只做工精巧、明显是女子式样的香囊,语气里的嘲讽与寒意毫不掩饰,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纠缠臣女,强塞私物。皇室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字字如刀,
劈头盖脸,毫不留情。宇文皓被说得面红耳赤,额角青筋微跳,
却不敢反驳这位权倾朝野的皇叔,只得咬牙硬撑:「皇叔误会了,我只是与沈小姐偶遇,
方才…」「只是什么?」萧彻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冰冷的目光转向我,语气稍缓,
却依旧带着迫人的压力,「沈小姐,受惊了。」我垂着眼,依礼回应:「谢王爷关怀,
臣女无碍。」「既是无碍,便早些回府去吧。」萧彻淡淡道,语气不容置疑,「此处是非多,
乌烟瘴气,免得沾了晦气。」「是,臣女遵命。」我巴不得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从善如流,
再次行礼后,转身便走,毫不留恋。萧彻的目光则重新落回宇文皓身上,
声音冷沉如铁:「你,随本王来。」他带着面色灰败、隐有屈辱之色的宇文皓离去,
留下满园神色各异、窃窃私语的众人。可以想见,明日京城茶楼酒肆,又将添了多少谈资。
我立刻向伯夫人告辞,带着碧玉径直出府上车。马车轱辘而行,我的心却依旧跳得很快,
难以平静。萧彻又一次替我解了围?虽然方式强势霸道得让人害怕。他为何屡次出手?
真的只是碰巧路过?看他衣着常服,或是与伯爷有旧?
还是他一直在暗中关注着宇文皓的动向,甚至…我的动向?这个男人,心思比深渊还难测。
经此一事,宇文皓似乎暂时收敛了些,至少明面上不再试图接近我,或许是被萧彻震慑,
或许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但苏月柔的「病」好了,又开始在我面前晃悠,
言语间更加小心翼翼,试探十足,却也更频繁地打探我对宇文皓的看法,
甚至几次三番试图将我往另一位风评不佳、家中***的纨绔世子身边引,其心可诛。
我懒得与她多费口舌演戏,只冷眼看着她表演,暗中则通过碧玉和另一个可靠的心腹丫鬟,
悄悄收集她与苏家往来传递消息的证据。一日,我「偶然」经过花厅,
听到苏月柔正与母亲说话,语气娇憨甜美,带着十足的关切:「…姨母,
听说灵山寺的平安符最是灵验,住持大师开过光的。月柔近日总心绪不宁,
想去为姨母、姨父和表哥表姐各求一个,保佑我沈家平安顺遂,诸邪避退…」我心中冷笑,
来了。前世,她便是在灵山寺上香途中「意外遭遇惊马」,恰好被「路过」的宇文皓所救,
拉扯间有了「肌肤之亲」,回府后哭哭啼啼,一副贞烈寻死模样,
最终由一向偏疼苏家的老夫人出面施压,逼我父亲认下这门亲事,
让她以平妻身份嫁与我兄长沈聿风!美其名曰全她名节,不忍外甥女受辱寻死,
实则将一颗最恶毒的钉子埋入了沈家内部!兄长对这桩婚事极度抗拒,父子关系因此僵冷,
而苏月柔过门后,更是利用身份之便,与宇文皓里应外合,一步步将沈家推入深渊!
我绝不能让此事重演!我快步走进花厅,脸上扬起恰到好处的笑容:「母亲,妹妹有此心意,
真是难得。正巧女儿也觉得近日心神不宁,夜里总睡不安稳,想去寺里上柱香,求个心安。
不如明日我陪妹妹同去?彼此也好有个照应。」苏月柔显然没料到我会主动提出同去,
脸色微变,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与抗拒,连忙道:「怎敢劳烦姐姐…姐姐金尊玉贵,寺路遥远,
若是累着了…」「不劳烦,」我亲热地拉住她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她的肉里,
脸上却笑得温和体贴,「姐妹之间,何必如此见外?妹妹一心为沈家祈福,我这做姐姐的,
岂能落后?就这么定了。母亲,您说呢?」母亲见状,颇为欣慰,点头笑道:「也好,
你姐妹二人同去,有个照应,我也放心些。」苏月柔骑虎难下,只得强笑着应下,
眼神却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次日清晨,马车早已备好。
我特意挑了两个身手不错、父亲亲自选来的家丁护卫随行,又让碧玉仔细检查了香烛供品,
一切依礼制准备,并无错漏。苏月柔穿着一身素净的浅碧色衣裙,更显得弱不禁风,
楚楚可怜,眼底却藏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急切与算计。马车平稳行至半路,
一处较为僻静的山道。此处林荫茂密,路况稍显崎岖。果然,
前方突然响起马匹凄厉的嘶鸣和车夫的惊呼咒骂声!「小姐小心!前面有车惊了!」
我们的车夫急勒缰绳。马车猛地一晃。苏月柔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喜色,立刻按照计划,
张口便要惊呼,甚至身体微倾,想往车外扑去,试图制造更大的混乱,方便外面的人行事。
我却早有准备,一把死死按住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痛呼一声,动作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