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语栀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的骨灰盒被挖了出来,她拼命挣扎着想扑上去夺过来,却被人从背后死死按住,手指在地上抓出道道血痕。...
刚好此时房产中介也发来消息:【房子买家已找好,交易很快就能完成】
姜语栀嘴角微微上扬,握着手机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她毫无防备地被一盆冰水泼醒,她身上还没来得及结痂的针眼被冰水刺激,疼痛瞬间蔓延全身。。
乔婉宁丢掉盆,拍了拍手,轻嗤了一声。
“姐姐醒了啊,那走吧,去参加我和景辰的订婚宴。”
姜语栀被拖到宴会现场,水晶吊灯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衣香鬓影间尽是名流权贵。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袖,为了遮住上半身密密麻麻的针眼伤痕,她必须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乔婉宁身着露背的高定礼裙,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她挽着西装革履的段景辰,被人群簇拥在中心。
姜语栀站在外围,听着他们向宾客们描述婚礼计划,原以为不会再触动的心还是忍不住猛地一抽。
乔婉宁的目光突然向她射过来,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人们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与现场氛围格格不入的姜语栀。
段景辰皱了皱眉头,薄唇微抿;乔母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便厌烦的转过头不再看她。
宾客指着姜语栀议论纷纷。
“这谁呀?跟见不得人似的,把自己全身上下都遮了起来。”
“好土啊,她是怎么混进来的?”
……
乔婉宁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目光扫过姜语栀时,嘴角勾起一抹转瞬即逝的得意。
“这是我的姐姐,她刚从监狱出来,虽然她犯过错,但我也不能不认她。”
闻言,众人恍然大悟,纷纷对她露出鄙夷的眼神。
“我想起来了,就是她害死了自己的亲爸!”
“乔小姐还是太心善了,要我说这样的姐姐不认也罢!”
“杀人犯就该滚出去,别把监狱里的晦气带到这种场合来了!”
姜语栀几乎快溺毙在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中。
段景辰搂着乔婉宁盈盈一握的腰肢,定定地看着姜语栀,眼神复杂地闪动了一下。
她的心里涌出一股酸涩,胸口闷得喘不过气,头也不抬的转身离开了。
快了,只要翻了案,一切就都结束了。
第二天是姜父的忌日,姜语栀一早就准备好他生前最爱吃的糕点,来到他的墓前。
远远的,她看到乔婉宁和段景辰居高临下,正指挥着几个佣人挖姜父的坟墓。
姜语栀的血液瞬间凝固,随后又像岩浆般沸腾起来。
“停下!快停下!”她大声嘶吼着,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却被两个佣人用铲子拦在外围。
乔婉宁欣赏着她脸色惨白的狼狈模样,露出清纯无害的笑容。
“姐姐,我也没办法,风水大师说你爸爸埋在地里会影响到景辰的气运,需要把他的骨灰洒在海里才能破咒,你也不想景辰过得不好吧?”
姜语栀眼睛通红,不可置信地看向段景辰:“你明明不信风水的!”
男人眉头微蹙,语气里掺杂着不耐烦与疲惫:“婉宁也是为我好,你不要不懂事的胡闹!”
说完,他一个手势,几个佣人就将姜语栀控制起来。
姜语栀眼睁睁地看着父亲的骨灰盒被挖了出来,她拼命挣扎着想扑上去夺过来,却被人从背后死死按住,手指在地上抓出道道血痕。
挣扎间,一个佣人的铲子狠狠拍在她头上,她额头被砸出骇人血洞,鲜血顺着额角流下,将她的衣服染红。
她倒在血泊中,喉咙里挤出痛苦而无助的嘶吼,“爸爸!爸爸……”,却没有人回应她
他们强行把她带到海边,乔婉宁掀开骨灰盒,嫌弃地捂着鼻子,抓起一把把骨灰抛向海面。
随着她手里的空骨灰盒落地,姜语栀觉得自己的心也已经被掏空了。
头上的血还在汩汩往外冒,她的意识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