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间,在她面前变成一堆破烂。 很快,房间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陆许泽看着狼藉的房间说:“爸妈,这里重新装修一下给然然住正好。”...
“不要!”顾南笙脸色骤变,猛冲过去挡在玻璃柜前。
“求你们了!那里都是你们送我的礼物!”
几个保镖不顾南笙的阻拦,抡起手里的钢管砸了下去。
玻璃柜应声碎裂,里面的礼物滚落一地,被砸的粉碎,那张她和陆许泽的合照也被砸烂。
“住手!求你们住手!”顾南笙哭喊着去拉他们,却被一个保镖粗暴地推开,摔在地上。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房间,在她面前变成一堆破烂。
很快,房间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陆许泽看着狼藉的房间说:“爸妈,这里重新装修一下给然然住正好。”
“还是许泽想得周到。”顾父点头。
温予然依偎在陆许泽怀里,柔声说:“谢谢爸妈,谢谢许泽哥哥。”
她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看向顾宏远,“对了爸爸,那姐姐住在哪里呀?”
顾父皱眉,指向走廊尽头:“就住楼下的杂物间吧,让她好好反省反省,改改那骄纵的脾气。”
温予然面露难色,“这……姐姐以前从没受过这种苦……”
“你这个正牌小姐都能吃苦,她怎么就吃不得?”
陆许泽摸了摸温予然的头,“就这么定了。”
顾南笙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他们相视而笑的样子,心中酸涩。
原来这就是她用二十多年青春和真心换来的结局。
没过多久,顾南笙被佣人带到杂物间。
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顾南笙刚迈进去半步,就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她捂住口鼻打量四周,角落里只有一张狭窄单人床,四周堆满了落实的杂物,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这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顾南笙浑身一僵,她转过身,就见温予然斜倚在门框上,哪还有半分在养父母面前的柔弱?
温予然走进来,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一个没人要的孤儿,抢了我二十年富贵的生活不觉得羞愧吗?你怎么还有脸赖着不走?!”
顾南笙攥紧了拳,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当年是他们主动收养我……”
“收养?”温予然猛地提高音量,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说得真好听!你不过是个替代品!现在正主回来了,你这个替代品就该滚回垃圾堆里去!”
顾南笙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刺了一下,刚想解释自己会离开。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
顾南笙被打得脸颊火辣辣地疼,她错愕地看向温予然。
可对方却突然重重打了自己一巴掌,眼眶变得通红,带着哭腔尖叫:“你为什么打我?!”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陆许泽冲了进来,目光瞬间锁定在温予然泛红的脸颊上,那清晰的指印像针一样扎进他的眼里。
“顾南笙!你竟敢动手?!”
他的声音里翻涌着怒火,几步就冲到温予然身边,将她护在怀里,“然然,你怎么样?”
温予然靠在他胸口,哭得浑身发抖:“我、我就是担心姐姐在这儿住不习惯,想先让她去客房住……可她一听说爸爸妈妈不在,就、就打了我……”
闻言陆许泽的目光像淬了冰,“顾南笙,我真是看错你了!在爸妈面前装得那么好,现在就原形毕露了!”
他转向保镖,厉声道,“动手!”
“不是我打的!” 顾南笙急切地辩解,“许泽,你相信我,是她自己……”
“够了!”陆许泽打断她,眼神里的失望几乎要将她淹没。
“到了现在你还在狡辩?给然然下跪道歉!”
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顾南笙的胳膊,强迫她跪下。
顾南笙拼命挣扎,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那些尘封的记忆突然涌现,十岁那年几个大孩子欺负她,是陆许泽像疯了一样冲上去和他们打架,哪怕受伤却还把她护在身后,擦掉她的眼泪认真地说:以后我保护你。
可此刻,当年说要保护她的人,正在像当初那些人一样欺负她。
陆许泽不耐烦地别过头,对保镖吩咐,“扇她,什么时候她肯道歉,什么时候停!”
“啪!啪!啪!”
响亮的巴掌声一下下落在脸上,火烧一样的疼。
顾南笙的嘴角渗出了血,视线也开始模糊,直到被打了几十下,她终于撑不住了,喉咙里溢出虚弱的声音。
“对不起……我不该打她……”
她的脸颊高高肿起,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剧痛。
陆许泽这才满意地点头,小心翼翼地扶着温予然转身离开,临走前留下一句:“安分点,别再惹然然生气。”
门被关上的瞬间,顾南笙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泪水终于冲破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