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林栀沈逾明,书名叫《时光深处的守望(二)》,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第四章:风曝 **陈默医生的诊疗室,一如既往的宁静。米色的墙壁,
原木的书架,柔软的布艺沙发,以及窗外疏朗的竹影,共同构成一个安全而包容的空间。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有助于平复心绪。林栀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指尖微微泛白。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回避或沉默,而是第一次,主动地、清晰地,
向陈医生描述了最近发生的一切。关于沈逾明那个男人,关于他初遇时失控的眼神,
关于他对自己习惯匪夷所思的了解,关于黑暗中那句“和十年前一样,有我在”,
关于那个刻着栀子花的、让她心悸的旧木盒,以及他对此讳莫如深、甚至带着警告的回避。
“……陈医生,我确定他认识十年前的我。”林栀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在守护一个秘密,一个他认为会伤害我的秘密。
但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种被蒙在鼓里、仿佛一部分自我被凭空剜去的感觉,
比任何已知的真相更让人痛苦。”陈默医生是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他静静地听着,
目光温和而专注。待林栀说完,他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林栀,
你之前一直采取的是‘保护性回避’策略,这在你创伤初期是有效的。但现在,
你的自我意识已经强大到足以支撑你去面对了。主动探寻,是愈合的必经之路,
哪怕过程会伴随疼痛。”他顿了顿,问道:“那么,你现在想怎么做?”“我想知道真相。
”林栀迎上他的目光,“无论那是什么。我需要您帮助我,引导我,
在我可能……无法承受的时候。”陈默点了点头:“我会在这里。但探寻的主要力量,
来自于你自身。我们可以尝试一些引导性的回忆,
从那些你已经感知到的、相对安全的‘碎片’开始,比如,那个木盒带给你的感觉。
”在陈医生的引导下,林栀再次闭上眼睛,努力去捕捉触摸木盒时那瞬间涌上的感觉。
指尖光滑微凉的木质触感,栀子花线条的流转……随之而来的,
是一种深切的、混合着依恋与悲伤的情绪……“……好像……是告别……”她喃喃道,
眉头紧蹙,“很难过……像要失去很重要的东西……”“试着感受一下,当时的环境?光线?
温度?”陈医生温和地引导。林栀努力集中精神,破碎的画面如同沉入水底的碎片,
偶尔被思维的探灯扫过,泛起微光。
像……有阳光……从很高的窗户照进来……灰尘在光里飞舞……很安静……但又很……空旷?
”她的声音断续而不确定,“……还有……一种……消毒水的味道?”消毒水?
这个意象让她本能地感到不适。陈医生默默记录着,没有打断她。第一次的引导性回忆,
并未带来突破性的进展,但仿佛松动了她记忆冻土的表层。接下来的几天,
林栀感觉自己像一架灵敏度失衡的仪器,对某些特定的刺激反应过度。
博物院资料室里泛黄的旧报纸,会让她心头一跳;路过正在装修的店铺,
闻到刺鼻的油漆稀释剂味道,会让她瞬间脸色发白,呼吸困难;甚至有一次,
在街上看到一个小女孩追逐着滚落的皮球跑向马路,一辆自行车为了避让而猛地转弯,
那急促的刹车声和惊险的画面,让她僵在原地,冷汗涔涔,
仿佛亲眼目睹了什么极其可怕的场景。恐惧是有形状的。它开始不再仅仅是黑暗,
而是与某些具体的气味、声音、画面联系在一起。她将这些反应记录在一个新的笔记本上,
试图找出规律。同时,她也开始更加留意沈逾明。她发现,他似乎也在承受着某种煎熬。
他看起来比之前更疲惫,眼底的郁色更深,偶尔与她对视时,那强装的平静下,
裂痕越来越多。他像是在进行一场艰苦的拉锯战,一方面无法控制地关注她,另一方面,
又拼命地想将她推离危险的真相。这天,项目组需要确定《兰石图》修复完成后,
在新建的专题展厅中的具体悬挂位置和照明方案。这涉及到画作与建筑空间的最终融合,
沈逾明必须到场进行精确测量和评估。工作安排在闭馆后的傍晚进行。偌大的展厅里,
只有他们两人,以及几盏为工作而临时架起的强光灯。空旷的空间放大了脚步声和呼吸声,
空气里弥漫着新刷墙漆和新铺设木地板的混合气味。沈逾明拿着激光测距仪,
专注地测量着墙面尺寸和可能的悬挂点。林栀则负责记录数据,
并对照画作的尺寸进行模拟比对。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直到沈逾明需要测量展厅最高处的一个结构节点。他搬来一架铝合金的人字梯,
动作利落地爬了上去。梯子不算太高,但在空旷的展厅和明亮的灯光下,
他站在梯子顶端的背影,显得有几分孤单。林栀在下方负责扶住梯子,并记录他报出的数据。
就在他测量完毕,准备下来时,脚下似乎微微滑了一下,
梯子随之发出一声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吱嘎”声,晃动了一下。只是一个极其微小的晃动,
甚至算不上危险。但就在那一瞬间——林栀的瞳孔猛地收缩!
一股无法抗拒的、冰冷彻骨的恐惧像高压电流般瞬间击穿了她的身体!
她仿佛不是站在平整的地面上,而是站在一个摇摇欲坠的边缘!眼前不再是明亮的展厅,
而是扭曲跳跃的火焰!耳边是木头断裂的、可怕的“咔嚓”声!浓烟呛得她无法呼吸!
一个模糊的、属于少年的身影在高处,在火光和烟尘中,正在坠落!“不要——!!
”一声凄厉的、完全不似她平日声音的尖叫,冲破她的喉咙,在空旷的展厅里尖锐地回荡。
她几乎是本能地,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不是去扶梯子,而是徒劳地伸出双手,
仿佛想要接住什么,或是阻止什么发生。沈逾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惊住了,
他迅速稳住身形,几乎是跳下了梯子,
一把扶住因为极度恐惧而浑身剧烈颤抖、几乎要瘫软在地的林栀。“林栀!林栀!看着我!
”他用力握住她的双肩,强迫她看着自己,声音急切而紧绷,“没事了!你看,梯子很稳!
我没事!什么都没有发生!”林栀的眼神涣散,充满了巨大的惊恐,
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她却毫无知觉,只是死死地盯着他,嘴唇哆嗦着,
“火……好大的火……掉下来了……你……你掉下来了……”沈逾明的脸色在明亮的灯光下,
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扶着她肩膀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他眼底那强装的平静彻底粉碎,只剩下巨大的震惊、痛楚,
和一种……仿佛守护了多年的堤坝终于决堤的、混合着绝望与释然的复杂情绪。
“你……想起来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句话,
像最后一把钥匙,猛地***了锁孔,用力一拧!“咔哒。”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
破碎的画面不再零散,它们如同被一股巨大的洪流裹挟着,奔腾着,冲入林栀的脑海,
一幅幅连贯而清晰的、令人窒息的情景——**(记忆闪回)*** **场景:旧图书馆,
二楼阅览室。午后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灰尘在光柱中舞蹈。
年幼的林栀(约***岁)和少年沈逾明(约十一二岁)正趴在一张长桌上看书。桌上,
放着那个栀子花的木盒,盒盖打开着,
里面是一些彩色的玻璃珠和那个刻着“守望”二字的石头印章。
*** **突变:刺鼻的焦糊味毫无征兆地传来。紧接着,是电线短路的噼啪声,
阅览室角落的一个老旧书架后方,猛地窜起了火苗!火势蔓延得极快,浓烟瞬间弥漫开来。
*** **恐慌:孩子们的惊叫声。少年沈逾明反应极快,
一把拉住吓呆了的林栀的手:“快跑!”*** **折返:他们冲向门口,
林栀却猛地停下,挣脱了他的手,哭喊着:“盒子!***印章!
”那是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她不顾一切地转身冲回火海,想去抓桌上的木盒。
*** **坍塌:就在她抓住木盒的瞬间,
头顶上方因为火焰灼烧而变得脆弱的装饰性木质横梁,发出了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呻吟,
然后,带着熊熊火焰和灼热的碎屑,猛地断裂,向下砸落!
*** **守护:千钧一发之际,已经跑到门口的沈逾明,看到了这骇人的一幕。
他没有丝毫犹豫,像一头被激怒的小豹子,猛地折返,冲向林栀,用自己的身体,
奋力将她扑倒,紧紧护在身下!同时,他下意识地抬起左臂,
试图去格挡那根坠落的、燃烧着的横梁!*** **撞击与黑暗:巨大的撞击力!
木头砸在血肉之躯上的沉闷声响!少年沈逾明发出一声压抑的、痛苦的闷哼。
林栀在极致的恐惧和撞击下,头部不知磕碰到了何处,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最后的意识,
是灼人的热浪,呛人的浓烟,护在她身上那具身体的重量,以及左耳边,
那急促而痛苦的喘息声……****(闪回结束)**林栀猛地喘了一口气,
仿佛刚从溺水的深渊中被拉扯出来。她浑身都被冷汗浸透,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
只能依靠沈逾明支撑着才没有倒下。她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那张清俊的、成年男人的面容,
渐渐与记忆里那个在火海中义无反顾折返、用单薄身躯护住她的少年脸庞重叠。火光,浓烟,
断裂的横梁,他痛苦的闷哼,他抬起格挡的左臂……所有的线索,所有的细节,在这一刻,
全部串联了起来!
“十年前”……他对她习惯了如指掌的保护姿态……他沉重的、背负着秘密的眼神……还有,
那个刻着栀子花、装着印章的木盒……原来,那不是一场意外。是她任性的折返,
导致了那根横梁的坠落。是他,用他的身体,承受了本该她承受的厄运。他的左手,
是为了保护她而受的伤!他十年的沉默守护,是因为他将所有的过错,
都归咎于自己没能及时拉住她,没能更好地保护她!巨大的震惊、排山倒海的愧疚,
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心痛与明悟的复杂情感,像海啸般将林栀淹没。
她看着沈逾明那双充满了痛楚、担忧和一丝等待最终审判般神情的眼睛,泪水流得更凶了。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哽咽。真相,
如同最猛烈的风暴,终于彻底曝晒在阳光之下。而风暴眼中心的他们,
一个背负秘密蹒跚独行了十年,一个遗忘过往空洞生活了十年,此刻,
终于赤裸地、毫无遮掩地,站在了对方面前。
(未完待续) **第五章:守望的代价**巨大的震惊过后,是死一般的寂静。
展厅里只剩下林栀压抑的、破碎的抽泣声,以及沈逾明沉重而急促的呼吸。
强光灯的光线苍白地笼罩着他们,将彼此脸上每一丝痛苦、每一分无措都照得无所遁形。
沈逾明依旧紧紧扶着林栀的双肩,仿佛这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依靠。
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加难看,嘴唇紧抿,眼底翻涌着海啸过后的残骸——有秘密被揭穿的释然,
有更深重的自责,还有一种……害怕失去她的、近乎绝望的恐惧。
林栀终于从那股几乎将她撕裂的情绪洪流中,勉强找回了一丝力气。她抬起泪眼,
透过朦胧的水光,清晰地看到了他左臂——那只在记忆中曾奋力抬起,
试图格挡燃烧横梁的手臂。此刻,它正用力地扶着她,但她却能感觉到,那力道之下,
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长久以来的僵硬。原来,他温润如玉的外表下,
藏着这样一道深刻的、因她而留下的伤痕。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
长达十年的、自我禁锢的枷锁。“是……是为了救我……”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