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萧玄策渊王秦正德的《嫁衣见血我穿毒针嫁皇叔》,是作者“萧玄策”的作品,主要讲述了:...
大红的喜轿颠簸得厉害,像一口薄皮棺材,要把我活生生送到另一个坟墓里去。
轿帘外,是全京城百姓的唾骂和孩童的哄笑。“三煞孤星又出嫁了!”“不知道渊王爷能活几天?”“晦气!快躲开!”污言秽语混着震天的唢呐,织成一张巨大的网,要把我勒死在去往王府的路上。
我端坐着,凤冠上的珠帘一动不动。嫁给一个传说中残暴嗜血、半死不活的皇叔,是我身为永安侯府嫡长女的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宿命”。
他们都说我克夫。第一任未婚夫坠马,第二任溺水,第三任暴病。现在,皇帝一纸赐婚,将我这个“煞星”配给了他最忌惮的弟弟,渊王萧玄策。所有人都等着看我如何被渊王府的煞气反噬,如何暴毙新婚之夜,为这场皇权博弈的游戏画上一个血腥的句号。
继母裴氏亲手为我穿上嫁衣时,眼里的“慈爱”几乎要溢出来。她说:“戈儿,这是你最好的归宿。”
是啊,死人的归宿。
我垂着眼,看着自己鲜红的嫁衣,金线绣的鸳鸯栩栩如生。胸口的位置,一块硬物硌得皮肤发烫,那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因果镜】。我伸手按住那股灼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们都想让我死,可我偏要活。
不仅要活,还要让那些算计我的人,血债血偿。
大红的喜轿颠簸得厉害,像一口薄皮棺材。
轿帘外,是京城百姓的唾骂和孩童的哄笑,声音混着唢呐,听不真切。
我端坐着,凤冠上的珠帘一动不动。我垂着眼,看着自己鲜红的嫁衣,金线绣的鸳鸯栩栩如生。胸口的位置,一块硬物硌得皮肤发烫。
是我娘留下的遗物,那块叫【因果镜】的青铜小镜。
它从不无故发热。
我伸出手,指尖顺着那股热源探去。嫁衣的内衬针脚细密,摸不出任何接缝。我没有犹豫,食指和拇指发力,精准地捏住一根绣线,猛地一扯。
“嘶啦——”
绸缎裂开一道口子。裂口之下,不是柔软的棉衬,而是一片银色的寒光。上百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密密麻麻地被反向缝在衣料里,针尖全部朝内,对准我的皮肤。轿身的每一次晃动,都让几根针尖更深地抵进我的血肉。
嫁衣,变成了钉床。
我面无表情地从裂口里抽出一根银针,针尖已经染上了一点乌黑。剧毒,“见血封喉”。
好一招毒计。
只要我稍微大一点的动作,甚至只是轿子一个剧烈的颠簸,这些毒针就会刺入我的身体。届时,我便会当场毙命,死得无声无息。
而所有人都会说,看,“三煞孤星”果然名不虚传,连渊王府的门都没进,就把自己克死了。
永安侯府撇得干干净净,还能落一个痛失爱女的好名声。
我抬起手,将珠帘拨开一道缝隙,看向轿外那个骑在马上、满脸喜气的“娘家”兄长,我同父异母的哥哥,秦明宇。他的任务就是“护送”我到渊王府,亲眼看着我进门。
或者,亲眼看着我死在轿子里。
我闭上眼,胸口的【因果镜】灼热感稍退。一幅画面在我脑海中清晰地浮现。
昏暗的绣房里,继母裴氏正拿着一件大红嫁衣,对我那位巧言令色的妹妹秦雪筝温声细语:“筝儿,这‘千机线’的活计,只有你手巧,做得才天衣无缝。记住,针尖都要朝里,一根都不能露出来。”
秦雪筝娇笑着,兰花指捻起一根淬了毒的银针:“母亲放心,姐姐她最爱体面了。就算觉得硌得慌,也定会忍到王府。只是可惜了这件嫁衣,花了上万两银子呢。”
裴氏冷笑一声:“一件嫁衣算什么?只要她死得‘合情合理’,太子殿下那边,就不会再有任何顾虑。你的太子妃之位,才能坐得稳当。”
画面戛然而止。
我睁开眼,眼底一片寒霜。
好一个慈母,好一个贤妹。
她们以为这就万无一失了?
我冷静地环顾轿内。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小的茶炉和一套茶具,是按规矩备着给新娘润口的。我提起茶壶,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然后取下头上的喜帕,浸湿,再拧干。
时间不多了。
我用湿透的喜帕紧紧包裹住手指,忍着皮肤被布料磨破的痛,小心翼翼地从嫁衣裂口处探进去。指尖每触碰到一根毒针,都像被蝎子蜇了一下。我必须极其精准地捏住针身,然后一根、一根地将它们从绣线中拆解出来。
汗水顺着我的额角滑落,滴在鲜红的嫁衣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轿子每一次颠簸,都让我的心脏随之紧缩。那些锋利的针尖,有好几次都险些刺破我胸口的皮肤。
一百零八根。
当我拆下最后一根毒针时,整条手臂都已麻木不堪。我将所有毒针用喜帕紧紧裹好,塞进了宽大的袖袍深处。
做完这一切,喜轿刚好停下。
“落轿——”
轿外的唱喏声尖锐刺耳。
我整理好被撕开的嫁衣,用凤冠的流苏巧妙地遮住那道裂口。然后,我端正坐姿,静静等待。
该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