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陈阳的是《中元诡客》,这本的作者是陈阳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1 中元惊魂你相信鬼吗 ,你相信中元节那天,家里会有“意外来客”吗起初,我也不信,
直到那天那天是中元节。我猛地睁开眼时,晨光刚从窗帘缝里钻进来,落在床尾那截蚊香上。
烟还没熄,蜷成圈的蚊香烟头冒着淡青的烟,飘在地板上。
我昨晚明明把它插在床头的铁架上,特意转了半圈让火星贴墙,怎么会跑到床尾?
手撑着床坐起来,指尖碰到个硬东西。是烟蒂。滤嘴被捏得变了形,
黄褐色的烟油在地板上晕开,边缘还沾着点暗红——像干涸的血。我和四姨都不抽烟。
这深圳老巷的出租屋,是去年冬天搬进来的,钥匙只有两把。我那把串在钥匙扣上,
四姨的缝在围裙内袋里,连洗围裙都要先拆下来,藏进枕头套。“小然!醒了没?
”四姨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带着点颤,“你快来阳台看看!”我攥着烟蒂起身,指节发白。
烟蒂的纸壳受潮变软,沾在指尖,黏糊糊的。阳台晾衣绳上,我的白衬衫挂在中间。
胸口位置,印着个黑手印。五指分得很开,指缝里卡着点灰——不是阳台的水泥灰,
是那种带着霉味的黑灰,和仓库布帘后飘出来的一模一样。我昨天洗衬衫时,
连领口的汗渍都搓到起泡,晾的时候特意看了胸口,干干净净。“我今早收衣服时还没有。
”四姨站在晾衣绳旁,手抓着衬衫下摆,指腹蹭过黑手印,“就刚才晾被子的功夫,
转身就有了。”她的手很凉,碰到我胳膊时,像块刚从冰箱冻层拿出来的肉。
我瞥见她的指甲缝里,藏着点黑灰,和手印上的一样。“是不是风吹的?”我问,
声音有点干。四姨没说话,只是摇头,眼睛盯着客厅角落的布帘。那道蓝布帘挂在墙角,
隔着凉台改成的小仓库。布帘是前租客留下的,洗得发白,边缘还破了个洞。
四姨搬进来时想换,房东特意打电话来:“别换,也别掀布帘,里面的东西动不得。
”我上周趁四姨去买菜,踩着凳子扒着布帘的破洞偷看过。
仓库里堆着旧家具:歪在墙角的衣柜,掉了腿的沙发,还有个缺了角的茶几。
顶头的吸顶灯早坏了,电线断了两根,垂在半空,灯座锈得能刮下红渣,连灯泡都没装。
怎么看都亮不了。可现在,布帘的破洞处,好像有光在晃。昏昏的,像坟头的鬼火,
闪了一下就灭了。“我去写稿。”我挣开四姨的手,往卧室走。脚像灌了铅,每走一步,
都觉得背后有东西盯着。刚坐在电脑前,屏幕亮起来的瞬间,
我看见映在屏幕里的布帘——它动了。不是风吹的那种晃,是有人从里面往外顶,
布帘中间凹进去一块,像个模糊的人影。我猛地回头。布帘纹丝不动,破洞处黑漆漆的,
连点光都没有。键盘上落了点黑灰,和手印上的一样。我用指尖擦掉,灰沾在指腹,搓了搓,
有股淡淡的腥气。“咔嗒。”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脆响,像开关被按下去的声音。
我回头的瞬间,布帘猛地往内凹了一块,破洞处漏出昏黄的光——那盏坏灯,亮了!
光把布帘照得透亮,能看见里面的影子。高高瘦瘦的,肩线很僵,不像活人那样自然,
双臂垂在身侧,手指耷拉着,正贴着布帘,一点一点往我这边挪。“四姨!”我喊出声,
手伸过去想掀布帘。指尖刚碰到帘布就缩回来——布凉得刺骨,像摸在死人穿的寿衣上,
还沾着点黏糊糊的东西,蹭在指尖,腥气更重了。四姨从厨房跑过来,手里还拿着锅铲。
看见那道光,她手里的锅铲“当啷”掉在地上,脸色瞬间白成纸:“关……关掉它!
快找开关!”我摸向布帘旁的开关。那是个旧的旋钮开关,外壳掉了漆,露出里面的铜片。
指尖刚碰到铜片,里面的灯突然灭了。布帘后,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
像有人拖着什么重东西,在水泥地上磨来磨去,“吱呀——吱呀——”,听得我牙酸。
那声音越来越近,好像就贴在布帘后面。“谁在里面?”我喊了一声,
喉咙发紧得像塞了团湿棉花。没人应。四姨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进我肉里,
力道大得惊人:“别喊!房东说过不让进!会出事的!”她的眼神不对劲。不是害怕,是慌,
像在藏什么秘密。说话时,她的目光一直往布帘破洞处瞟,嘴唇抿得发白。我没听,
手抓住布帘的边缘,猛地掀开。仓库里空荡荡的。旧衣柜歪在墙角,柜门半开着,
露出里面的黑黢黢。破沙发上落满了灰,厚厚的一层,能看出沙发的轮廓。
地上的灰层平平整整,连个脚印都没有。那盏吸顶灯还耷拉着,断电线垂在半空,
风从布帘缝里灌进来,电线晃了晃,灯座上的红锈簌簌往下掉,落在灰层上,砸出小小的坑。
可我明明看见光了。明明听见拖拽声了。“你看,啥都没有。”四姨走过来,
拉着我的胳膊往外拖,“肯定是你眼花了,这屋老,总爱出点怪声。”她的手还在抖,
拉我时,围裙蹭到我的胳膊,我摸到围裙内袋里的钥匙——硬邦邦的,却不像平时那样鼓,
好像少了点什么。我回头看仓库。衣柜门好像比刚才更开了点,黑黢黢的柜肚里,
好像有东西闪了一下。是光?还是别的?“走了走了,饭快糊了。”四姨把我往厨房推,
语气急切。2 鬼影迷踪我没再说话,只是盯着仓库的布帘。刚才掀开时,
我闻到仓库里的霉味里,混着点别的味道——像铁锈,又像血。中午吃饭时,
我总觉得不对劲。四姨没吃几口,筷子在碗里***,眼神飘忽。她平时很爱说小区里的事,
今天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时不时往布帘方向看。“四姨,房东上次来,
说没说前租客是啥人?”我问。四姨的筷子顿了一下,抬头看我,
眼神有点慌:“没……没说,就说前租客走得急,东西没带。”“那仓库里的灯,
以前亮过吗?”“不知道。”四姨低下头,扒了口饭,“我没进去过。”她在撒谎。
刚才掀开布帘时,我看见仓库墙角有个旧插线板,
插线板的线连在吸顶灯的断线上——虽然没插电,但明显有人动过。下午写稿时,
我总觉得背后发凉。电脑屏幕时不时闪一下,映出布帘的影子。
我好几次看见布帘破洞处有光,可回头看,又什么都没有。五点多的时候,天开始暗下来。
我起身去开灯,刚摸到开关,客厅的灯突然灭了。不是跳闸,是所有灯都灭了,
只有卧室的小台灯还亮着,昏黄的光打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长长的影子。“四姨!停电了?
”我喊。没人应。厨房没声音,阳台也没声音。我拿着台灯,往客厅走。布帘在昏暗中,
像一块黑布,垂在墙角。“四姨?”我又喊了一声。布帘后,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
是四姨的声音,很低,像在哭:“别过来……别找我……”我心里一紧,
拿着台灯走过去:“四姨,你在里面?”布帘猛地被拉开。四姨站在仓库里,背对着我,
肩膀发抖。她的手里拿着个东西,黑乎乎的,看不清是什么。仓库的吸顶灯,又亮了。
昏黄的光里,我看见四姨的衣服上沾着黑灰,头发乱了,脸上还有泪痕。“四姨,
你咋进去了?”我问,举着台灯往前走了一步。四姨猛地回头。她的眼睛通红,
脸上沾着黑灰,嘴角还挂着点什么——是灰,还是别的?她手里拿的东西,是个旧手机,
屏幕碎了,亮着屏,上面是张照片。照片里是个年轻男人,穿件洗得发白的衬衫,
站在仓库里,笑着比耶。他身后的吸顶灯,是亮着的。“他……他回来了。
”四姨的声音发颤,把手机递给我,“刚才我进来找东西,
手机从衣柜里掉出来的……”我接过手机。屏幕很凉,像四姨的手。照片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