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熊谎言》文风独树一帜!作品受数万人追捧,主要讲述了顾沉肖澈言白清的情感故事,喜欢这本的绝对不容错过!简介:...
1我至今记得顾沉送我那只粉熊时的表情。十岁的小少年耳尖通红,
把顾妈那件粉色旧毛衣改成的玩偶塞进我怀里,
睫毛垂下来投下小片阴影:「世界上只要你觉得存在的东西,就一定会有的。」后来我知道,
他跑遍全城玩具店都没找到粉红熊,偷偷拆了顾阿姨的毛衣,躲在阁楼缝了一个月,
手指被针扎破十几次。大学毕业典礼那天,我抱着这只掉了一颗纽扣眼睛的粉熊等他,
等他为我再重新缝上另一只眼睛。
等来了顾阿姨泣不成声的电话:「沉沉不见了…只留了封信说别找他…」2我疯了一样找他,
翻遍了顾沉世界上所有会去的地方。去了我们曾经安置好的婚房,
去了他总发呆的图书馆顶楼,甚至去了他父亲长眠的墓园——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
但结果是顾沉像从来没有来过我身边一样,只剩下我自己独自***着回忆的伤口。
三年的时间,我从崩溃到麻木,最后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人。肖澈言把我从房间里拖出来时,
我正对着粉熊自言自语。「陆予你醒醒!」他眼睛红得吓人,「顾沉消失了,
你不要再这样了,你觉得顾沉愿意看见你这样吗?他可能都死了——」
我狠狠咬在他手腕上:「他没死!我能感觉到!」血珠渗出来时肖澈言忽然笑了,
比哭还难看:「好,那我陪你疯。」3我被肖澈言那句话戳中了,
顾沉肯定不希望看见我这个样子,他那么爱我。我开始看心理医生,把精力全部投到学习上,
所有人都觉得我变好了,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还在等他。两年后,
当我在奥克兰机场看见那个白衬衫男人时,以为又是无数幻觉中的一次。直到听见他笑,
那时,一个抱着粉熊的女孩闯入我的视线。她约莫二十出头,笑得明媚张扬,
高马尾随着轻快的步伐一跳一跳,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顾沉对女孩说英文挑眉的样子就和十六岁教我解三角函数时一模一样。「顾沉?」
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行李箱砸在地上都听不见。他转身,
目光掠过我时像扫过陌生旅客:「Sorry?」「顾沉我是陆予啊!」我去抓他袖口,
被他轻轻避开。女孩警惕地挽住他手臂:「白清哥,你认识?」「认错了。」
他微笑时露出我没见过的疏离,「我姓白,白清。」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像场默剧。
我瘫在原地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曾经为我缝熊、擦泪、写情书的手,
现在戴着铂金婚戒圈在另一个女人腰间。***澈言找到我时,
我正机械地重复:「他还活着…」「是,活着。」他拽起我塞进保时捷里,「白家独子,
三年前认祖归宗,下周和苏氏集团千金订婚。」「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因为他本来就是白家私生子。」肖澈言冷笑,「他妈当年偷偷生下他,现在正室儿子死了,
老头才接他回去继承家业。」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冰窟,连指尖都变得冰凉。
「所以……顾沉他就这么顺从了」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连名字都不要了?
连……我都可以不要了」肖澈言看着我,罕见地叹了口气,那总是挂着玩世不恭笑意的脸上,
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顾沉的爸爸白启雄那老狐狸,手段多着呢。
他缺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又怕顾沉念着旧情坏事,自然要逼他把过去断得干干净净」
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脸上扫过,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怜悯他瞥了我一眼,语气变得有些生硬,
像是在陈述一个我早该接受的事实「现在他是白清,是奥克兰最大房地产公司的太子爷,
未婚妻是苏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这是强强联合,是最划算的买卖」
我的心脏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下,骤然抽痛。所以,机场那一幕,他搂着那个叫苏沫的女孩,
用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我……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选择?「我不信,
顾沉他不是这种人」我咬紧牙关,几乎是执拗地吐出这三个字。我认识了他二十年,
我比谁都了解他骨子里的骄傲和固执。他绝不是会轻易向金钱和权势低头的人。
肖澈言像是被我的固执气笑了,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那股欠欠儿的劲儿又回来了「我的大小姐,醒醒吧!三年了,够改变太多事了!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死心眼,守着一段旧情过日子」他说完,转身走向门口,
手搭在门把手上,却又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只是声音低沉了几分,
带着一丝难得的严肃「对了,最后奉劝你一句」「离那个白清远一点」「白家的水,深得很,
你玩不起」粉熊从背包滑出来,纽扣眼睛在奥克兰的阳光下泛着钝光。
肖澈言突然暴起抓过玩偶要扔出车窗,被我死死按住。「留着这破烂干什么!你看清楚陆予,
他现在是白清!订婚戒指比你这三年流的泪都重!」我一点点掰开他手指,把粉熊抱回怀里。
「纽扣是他缝上去的。」我摸着那颗仅存的黑纽扣,「线头打了十六个结,
因为那天我十六岁生日。」出租车沉默地驶过海港大桥,蔚蓝海面浮着千万片碎金。
像被撕碎的童话。5第二天,我去奥大报到。手续办得出奇顺利,可我却心不在焉。
校园很美,绿树成荫,现代建筑里夹杂着古典的拱门和回廊,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但我什么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昨天机场那个冰冷的眼神。真是冤家路窄。刚走出行政楼,
一个轻快的身影就撞进了我的视线。「呀!机场的小姐姐」是那个女孩,苏沫。
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笑容比奥克兰的阳光还晃眼。“你也是奥大的?太巧了吧!
”她睁着大眼睛,语气里全是毫无防备的惊喜。我勉强扯出一个笑「是啊,好巧」
近距离看她,更漂亮了。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眼睛大而明亮,像含着汪水。
她身上有种被精心呵护、无忧无虑长大的天真气息,甜得让人羡慕,也……刺眼。
「我是艺术史专业的,你呢」她歪着头问。「比较文学」「哇!那我们可能有共同课呢」
她自来熟地、极其自然地挽住我的手臂,语气热络,「今晚我家开派对,一起来玩吧?
我可以介绍更多朋友给你认识」我身体微微一僵。本能告诉我应该拒绝,离这一切远远的。
但鬼使神差地,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好啊」我想再见见他。顾沉?不,是白清。
我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颗被冰封了三年的心,在见到他之后,
不甘心地、裂开了一条缝,嘶嘶地往外冒着叫“真相”的执念。6晚上,
我挑了条最简单的黑色连衣裙,打车去了白家豪宅。车越开,周边的环境越奢华。
直到停在一扇巨大的铁艺门前,
我才真正体会到“豪宅”的含义——它坐落在奥克兰最好的海湾区,占地广阔得不像话,
主体建筑根本就是一座灯火通明的现代宫殿。顾沉……他现在过的就是这种生活吗?
一种酸涩的闷痛感攥住了我的心脏。苏沫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出来迎接我,
亲昵地挽着我的手臂,带我参观这座大得会迷路的宅邸。我表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欣赏着价值不菲的艺术品和奢华装饰,眼角的余光却像雷达一样,疯狂地扫过每一个角落,
搜寻着那个刻在我骨头里的身影。终于。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我看到了他。
白衬衫的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口随意地挽到小臂,手里端着一杯香槟,
正和几个看起来就非富即贵的人谈笑风生。那种松弛、矜贵、游刃有余的姿态,
陌生得让我心寒,几乎要冻住我的血液。苏沫毫无察觉,兴高采烈地拉着我径直走过去。
「白清哥你看!我把机场那个认错人的小姐姐请来了」他闻声转身。
目光落在我脸上的那一刹那,他嘴角的笑意明显僵了一下,虽然极其短暂,
快到几乎无法捕捉,但我看见了。下一秒,他的眼神就恢复了那种波澜不惊的淡漠,
仿佛我只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欢迎」他开口,
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候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宾客。我深吸一口气,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鼓起了全部勇气,直视着他的眼睛,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他闻言,
只是极轻地笑了一声,可那双看向我的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有一片冰冷的疏离。
「很多人都这么说」他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杯,
语气淡漠得像在讨论天气「我可能……长了张大众脸。」他在胡说什么,顾沉这张脸,
就算是扔进人堆里,也绝对是能一眼就挑出来的那种。棱角分明,眉眼深邃,
从小到大招惹了多少桃花,现在跟我说大众脸?就在这时,苏沫被不远处的朋友叫走,
蹦蹦跳跳地离开了。瞬间,只剩下我和他。周遭喧嚣的音乐和谈笑声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空气凝固得让人窒息,每一秒都像被无限拉长。我趁这个机会,向前逼近半步,
将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为什么」他抿了一口香槟,视线飘向别处,
侧脸的线条绷得很紧,依旧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陆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我几乎喘不上气。我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
带着哭腔「顾沉别这样……至少……告诉我真相……」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再有反应时,
他却毫无预兆地突然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瞬间喷洒在我的耳廓上,带来一阵战栗。
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极快极低地在我耳边说「离我远点,这对你没好处」
那瞬间,我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的雪松香气,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我的眼泪几乎瞬间就冲了上来,视线猛地模糊。是他。真的是他。
7就在那凝固的空气几乎要将我吞噬时,一个威严冰冷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对峙。「白清」我循声望去,一个气场强大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动声色地在我身上扫了一圈。他就是白启雄,
来之前我特意在网上搜过他。「这位是?」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几乎是瞬间,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周身气息陡然一变。
刚才那一闪而过的挣扎和痛苦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切换回了那个完美无缺、却冰冷淡漠的白家少爷模样,速度快得让我心寒。「父亲」
他微微颔首,语气平静无波「这位是陆予小姐,苏沫的朋友」白启雄的目光再次落回我脸上,
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剥开所有伪装,直刺内核。「陆小姐…」他沉吟了一下,
像是在记忆库里搜索这个名字「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背后瞬间窜起一股凉意,
汗毛倒立,但面上却强撑着镇定,甚至挤出一个略显拘谨的微笑:「应该没有,白先生。
我刚到奥克兰不久,这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但那双眼睛里审视的意味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更深了些,看得我头皮发麻。「玩得开心,
陆小姐」最终,他丢下这句听不出情绪的话,便带着白清转身融入了人群。那晚派对结束后,
我站在门口等车,海风一吹,才发觉后背竟惊出了一层冷汗。就在我心神不宁时,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陆予」他第一次,清晰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和…疲惫。我猛地转身,
对上了他那双在夜色中显得愈发深邃的眼睛。「别再来了」他看着我,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却又像藏着万千言语「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心脏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了一下,
疼痛伴随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猛地涌了上来。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他,
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如果我不呢」8转机出现在一个雨夜。我从图书馆出来,
发现忘带伞,正犹豫要不要冒雨跑回家,一把黑伞突然撑在头顶。
转头就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眸里。白清,不,此刻的他更像是我的顾沉。「我送你」
声音依旧冷淡,但比平时柔和了些。我们沉默地走在雨里,肩并肩,却像隔着一个银河系。
「你过得好吗?」我终于鼓起勇气问。他脚步顿了一下「很好」我轻声说「撒谎,你不快乐,
我看得出来」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雨伞倾斜,雨水打湿了他的肩膀。「陆予,
你到底想怎么样」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情绪「我现在的生活很好,不需要你来打扰」
我忍不住提高声音「那也是我的生活,你凭什么单方面结束一切?就算要判我死刑,
也该给我个理由吧?」黑暗中,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突然,他一把将我拉进旁边的小巷,
把我按在墙上。「你要理由」他的声音危险而低沉「好,我告诉你」下一秒,
他的唇狠狠压了下来。那不是温柔的吻,而是带着惩罚性的撕咬,充满了三年的思念与痛苦。
我惊愕地睁大眼睛,却在他熟悉的氣息中逐渐软化。就在我快要窒息时,他突然放开我,
额头抵着我的额头,呼吸紊乱。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这个理由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