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妆容精致眼里的得意像刀子》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主角是江挽星陆子骏,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精彩内容概括:...
“沈砚,签了吧。”离婚协议,笔尖几乎要戳穿纸背。陆子骏搂着她的腰,像个胜利者,
俯视着轮椅上的我,一个“瘫痪”的废物。她把笔塞进我“无力”的手里,手指冰凉,
语气却滚烫:“签了,我们都解脱。”解脱?我动了。那只瘫了三个月的手,像铁钳,
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啊!”在他们见鬼的表情里,我站了起来。“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是这场噩梦最好的序曲。陆子骏的惨叫,是今晚最悦耳的伴奏。
我看着他们惨白的脸,笑了。“游戏,现在才开始。”第一章:暴雨惊雷,
信任崩塌我叫沈砚,三十岁,一家科技公司的创始人。在外人眼里,我是年轻有为的代名词,
是站在风口上的天之骄子。但在我心里,我最重要的身份,是江挽星的丈夫。为了这个身份,
我愿意付出一切。三个月的海外攻关,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拼了命一样拿下一个足以让公司市值翻倍的跨国项目。我没告诉任何人,
连轴飞了十几个小时,提前一天赶了回来。因为明天,是江挽星的生日。
也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我手里攥着一个天鹅绒的首饰盒,里面躺着一条项链,
叫“星轨”。主钻周围环绕着无数细小的碎钻,是我亲自画的设计图,找了欧洲最好的工匠,
耗时半年才打磨而成。我爱她,爱得全世界都知道。我以为,她也一样。推开家门,
迎接我的不是熟悉的拥抱,而是一室的死寂。客厅的灯没开,只有落地窗外的城市霓虹,
将整个房间切割成明暗交错的色块。空气里,漂浮着一股陌生的男士古龙水味,
不是我惯用的雪松,而是一种更具侵略性的、带着麝香的甜腻。我的心,咯噔一下。茶几上,
放着两只高脚杯,里面的红酒还剩下小半,其中一只杯口,印着一圈鲜红的口红印。
是江挽星的色号,我记得。那另一只杯子,是谁的?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不安,
喊了一声:“挽星?我回来了。”没人回应。我走到卧室,床上整整齐齐,不像有人。
浴室里,她的化妆品摆放得一丝不苟,但浴巾篓里,却多了一条不属于我的男士浴巾。
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根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我的心脏。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嘟…嘟…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冰冷的机械女声,
像是在嘲讽我的自作多情。我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是我想多了?
或许她只是和闺蜜在家喝了杯酒,然后出去逛街了?可那股男士古龙水的味道,
那条陌生的浴巾,又怎么解释?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攫住了我。
我点开了一个我亲手编写、却从未使用过的程序。作为科技公司的创始人,
在给我们夫妻俩的手机里植入一个定位后门,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我曾对她说,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她遇到危险,我能第一时间找到她。现在,我多希望,
真的是她遇到了危险。屏幕上,一个红点,正在市中心一家名为“谧境”的五星级酒店,
安静地闪烁着。“谧境”酒店,以其顶级的私密性和奢华的情侣套房而闻名。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我抓起车钥匙,冲了出去。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
噼里啪啦,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砸碎。雨刮器疯狂地左右摇摆,
却怎么也刮不干净眼前模糊的视线,就像我此刻混乱到无法思考的大脑。我把油门踩到了底,
那辆曾经载着我和她无数欢声笑语的跑车,此刻像一头受伤的野兽,
在雨夜的城市里疯狂咆哮。十五分钟的路程,我只用了七分钟。
车子冲进“谧境”酒店的地下车库,刺耳的刹车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我不需要再依靠定位了。因为就在不远处的停车位里,我看到了那辆熟悉的白色玛莎拉蒂,
那是去年她生日,我送给她的礼物。我的车灯,直直地打在那辆车的车窗上。车窗起了雾,
朦朦胧胧,看不真切。但我能看到,车身在轻微地、有节奏地晃动着。我的手脚,
一瞬间变得冰凉。我熄了火,关了车灯,像一个潜伏在暗处的幽灵,死死地盯着那辆车。
暴雨声,心跳声,交织在一起,震得我耳膜生疼。不知过了多久,车身的晃动停了下来。
车窗降下了一半,一张男人的侧脸探了出来,点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吐出的烟圈在昏暗的灯光下缓缓消散。那张脸,英俊,年轻,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
我认识他。陆子骏,一个最近在资本圈声名鹊起的后起之秀,靠着几次精准的投机,
赚得盆满钵满。我们曾在一次酒会上见过,他端着酒杯,笑得温文尔雅:“沈总,久仰大名。
”我当时还觉得,这是个值得结交的年轻人。现在,这个年轻人,
正坐在我送给我妻子的车里,和我心爱的女人,做着世界上最龌龊的事。车窗里,
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温柔地抚摸着陆子骏的脸颊。是江挽星。我看得清清楚楚。“累不累?
”她的声音,隔着雨声,有些模糊,但那股子我再熟悉不过的娇嗔,却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陆子骏笑了,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然后,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江挽星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硕大无比的钻戒,那璀璨的光芒,
几乎要刺瞎我的眼睛。那不是我送她的婚戒。我的婚戒,是一枚朴素的铂金戒指,她说,
喜欢这种低调的永恒。而此刻,那枚象征着“永恒”的戒指,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
是另一枚象征着财富和欲望的鸽子蛋。陆子骏将烟蒂扔在地上,转过身,捧起江挽星的脸,
两人再次拥吻在一起。激烈,缠绵。我坐在车里,隔着几十米的距离,隔着一场倾盆大雨,
像在看一场荒诞的默片。主角,是我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而我,这个丈夫,
像个彻头彻尾的傻逼。我掏出手机,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我打开录像功能,
将镜头对准了那辆白色的玛莎拉蒂。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或许是想留下他们罪恶的证据,或许,只是想给自己这三年的婚姻,
留下一个最清晰、最残忍的墓志铭。我的心,已经死了。被这场暴雨,浇得透心凉。
曾经的甜蜜,山盟海誓,此刻都变成了一个笑话。我脑海里,闪过无数个画面。
她第一次见我时,羞涩的笑。我们在大学城的小餐馆里,分吃一碗面的窘迫与甜蜜。
我创业最艰难的时候,她抱着我说:“沈砚,别怕,我陪你。”我成功后,
为她买下这栋能俯瞰全城的豪宅,她踮起脚尖吻我:“老公,你真好。”……原来,
全都是假的。或者说,曾经是真的,但现在,过期了。我没有冲过去,没有砸车,
没有像个疯子一样咆哮质问。因为在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关于爱情的幻想,彻底崩塌了。
剩下的,只有冰冷的、深入骨髓的恨意。我默默地停止了录像,保存好视频。然后,
我发动车子,悄无声息地,倒出了车位,驶出了这个让我恶心反胃的地下车库。
暴雨依旧在下。车子行驶在空无一人的高架上,我打开了所有的车窗。
冰冷的雨水夹杂着狂风,瞬间灌满了整个车厢,劈头盖脸地打在我的身上,脸上。
我感觉不到冷,只觉得麻木。我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天鹅绒的首饰盒,打开。那条“星轨”,
在昏暗的车灯下,依旧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我看着它,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江挽星,
你不是喜欢星星吗?那我就亲手,把你捧上的天空,彻底打碎。我猛地一扬手,
那个承载着我所有爱意和期待的盒子,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
消失在无边的雨幕和桥下的江水之中。再见了,我的爱情。你好啊,我的复仇。
第二章:坠落的“废人”与卷走的希望回到那栋冰冷的别墅,我像个游魂。客厅里,
那两只刺眼的红酒杯还摆在原处,空气中那股属于陆子骏的古龙水味,
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我这个房子的主人。我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又一瓶的威士忌。
我没有借酒浇愁的习惯,酒精只会麻痹神经,让人变得愚蠢。但今晚,我需要它。
我需要一场“意外”。一场足以让所有人都信服的,悲伤的意外。
我将烈酒一杯接一杯地灌进喉咙,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食道,也点燃了我心中的那把火。
我在别墅里跌跌撞撞,故意将酒瓶打碎,把家里弄得一片狼藉,制造出一个男人被背叛后,
买醉消愁、失魂落魄的假象。最后,我站在二楼的楼梯口。这是一个旋转式的楼梯,
大理石的台阶,光滑,冰冷。因为暴雨,我开着窗,一些雨水被风吹了进来,
在台阶上留下了一片湿滑的水渍。完美。我看着楼下,那盏我亲手为江挽星挑选的水晶吊灯,
在我的视野里旋转,扭曲。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脑海里最后一次闪过江挽星和陆子骏在车里拥吻的画面。就是现在。我身体后仰,
脚下“一滑”,整个人像一片落叶,从十几级的台阶上,重重地滚了下去!
在身体失控下坠的那一瞬间,我是清醒的。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护住了我的后脑和脊椎要害,但同时,又让我的头部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
狠狠地撞在了楼梯的拐角扶手上!“砰!”一声闷响。
剧烈的疼痛和眩晕瞬间席卷了我的大脑。我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从我的额角流下,
眼前一片血红,然后,彻底陷入黑暗。这场戏,我必须演得逼真。因为,
只有先变成一个“废人”,我才能看到,当老虎没了爪牙,那些豺狼,
会露出怎样贪婪的嘴脸。……再次恢复意识,是在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仪器的滴答声,
还有江挽星那压抑着的、恰到好处的哭泣声。“医生,我先生他怎么样了?他会没事的,
对不对?求求你,医生!”我费力地睁开一条眼缝,看到江挽星正抓着一个白大褂的胳膊,
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她演得真好啊。好到如果我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会以为,
她爱我爱到了骨子里。医生推了推眼镜,用一种沉痛的语气说:“沈太太,请您冷静。
沈先生的命是保住了,但是…但是他从高处摔落,导致第五、第六节颈椎爆裂性骨折,
压迫到了中枢神经…我们已经尽力了,可…可他下半辈子,极有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高位截瘫。这四个字,像四颗钉子,狠狠地钉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我看到江挽星的身体晃了一下,仿佛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旁边的护士赶紧扶住了她。
她的脸上,是恰到好处的震惊、悲痛,和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解脱。是的,解脱。
我没有错过。在她低头掩面哭泣的那一刻,她的嘴角,有那么一瞬,是向上扬起的。
而站在她身后不远处,那个以“朋友”身份闻讯赶来的陆子骏,他的眼神里,
更是毫不掩饰的狂喜。他们对视了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信息。有阴谋得逞的庆幸,
有对未来的期许,还有对我这个“废人”的…怜悯和嘲弄。很好。这正是我想要的。
我“虚弱”地眨了眨眼,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像一个刚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可怜虫。
“沈砚!你醒了!”江挽星立刻扑到我的病床边,握住我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你吓死我了!你怎么这么傻啊!不管发生了什么,你还有我啊!我不会离开你的,我发誓,
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她哭得声嘶力竭,仿佛我是她的整个世界。我看着她,眼神空洞,
麻木,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我的表演,也开始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瘫痪病人”。我不能动,不能说,吃喝拉撒,
全都需要人照顾。江挽星在我面前,扮演着一个完美的贤妻。她为我擦身,喂我吃饭,
给我读新闻,甚至在我“失禁”的时候,也毫无怨言地为我清理。她越是这样,
我心里的恨意就越是翻腾。因为我知道,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演给外人看的。
演给我的父母,我的公司合伙人,我所有的朋友看。
她要塑造一个不离不弃、情深义重的形象。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地,接管我的一切。
我的父母,两个老实巴交的知识分子,在得知我瘫痪的消息后,一夜白头。
他们卖掉了老家的房子,把毕生的积蓄都拿了出来,交到江挽星手里,哭着对她说:“挽星,
沈砚以后,就拜托你了。”我的公司合伙人,也是我最好的兄弟,东拼西凑,
甚至抵押了股权,紧急凑了一笔两千万的巨款,打进了我的账户,对江挽星说:“嫂子,
这是给砚哥的救命钱,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找最好的医生!”江挽星含着泪,一一应下。
“爸,妈,你们放心,沈砚是我的丈夫,我不会放弃他的。”“你放心,这笔钱,
我会全部用在沈砚的治疗上。”她的话,说得那么真诚,那么感人肺肺。可我,
却只觉得恶心。我躺在病床上,像一个旁观者,冷冷地看着这场由我亲手导演,
由她和陆子骏主演的荒诞戏剧。我看着她,在我父母面前,温柔体贴。转过身,
就躲在楼梯间里,给陆子骏打电话,语气兴奋又压抑:“钱都到手了…对,
都听我的…再等等,等风头过去…等他彻底废了,我就跟他离婚…”我看着她,
在我的合伙人面前,唉声叹气,满面愁容。一出门,就坐上了陆子骏的车,
两人去最高档的餐厅,开最名贵的红酒,庆祝他们即将到来的“美好生活”。
他们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以为我真的成了一个只能眨眼睛的植物人。他们错了。
我所承受的每一分屈辱,都在为我即将到来的复仇,积蓄着力量。转折点,
发生在我“瘫痪”后的第十天。那天,医生按照我的“剧本”,再次进行会诊。然后,
用一种非常遗憾的口吻,对江挽星宣布,有一种国外的特效药,
或许能对我的神经恢复有一点点帮助,但价格极其昂昂,一个疗程就要三百万。
我看到江挽星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又迅速黯淡下去,
她假惺惺地对医生说:“不管花多少钱,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要试!”医生点了点头,
开了药方。江挽星拿着药方,走到我的病床边,柔声对我说:“老公,你听到了吗?
我们有希望了。你放心,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说完,
她就拿着我的银行卡和授权文件,匆匆离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冷笑。去吧,
去取钱吧。去取走那笔我父母的养老钱,我兄弟的救命钱。去完成你这出戏里,最精彩,
也是最后的一幕。第二天,护士来给我换药。我用尽全身的“力气”,
从喉咙里挤出几个模糊的音节,指了指床头的缴费单。我的意思是,该缴费了。
护士善解人意地拿起了缴费单和银行卡,说:“沈先生,您别急,
我这就去帮您把这笔药费交了。”她出去了。过了十分钟,她回来了,脸上的表情,
有些古怪。“沈先生…那个…卡里的余额不足,无法支付。”我“愣”住了,
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和“震惊”。护士有些为难地说:“我去银行柜台查了,
您这个账户里…昨天下午,被人一次性转走了所有的钱,现在…现在只剩下不到一百块了。
”轰!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护士还在说着什么:“您太太呢?她今天没来吗?
是不是她把钱转到别的卡里了?您别急,我帮您联系她…”联系她?不必了。我知道,
她不会再来了。我闭上眼睛,两行“绝望”的泪水,从我的眼角,缓缓滑落。在心里,
我却笑了。江挽星,陆子骏。你们卷走的,不是我的钱,不是我的希望。你们卷走的,
是你们自己最后的一条活路。游戏,正式开始。
第三章:蛛网中的猎物与暗处的眼睛在医院又“绝望”地躺了半个月后,我被接回了家。
不是那栋见证了背叛的城市平层,而是郊区的一栋独栋别墅。这里更安静,
也更方便我…编织我的网。一个沉默寡言的远房表叔,成了我的贴身护工。他叫李军,
是我父亲的老战友,过命的交情,是我在这场戏里,唯一可以信任的盟友。在外人看来,
李叔只是个拿钱办事的粗人,每天的工作就是给我翻身、擦洗、喂食、推我出去晒太阳。
但没人知道,当别墅的大门关上后,这里就变成了我的狩猎场。李叔以“安装医疗监控,
方便随时观察病人情况”为由,在别墅的每一个角落,
都装上了最顶级的针***头和拾音器。客厅、卧室、书房,甚至花园的凉亭,无一遗漏。
这些设备,全都连接到我床头那台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医疗监护仪上。监护仪的屏幕下,
有一个我用手指关节就能触碰到的微型***。于是,我,一个瘫在床上的“废人”,
拥有了这栋别墅里,上帝般的视角。我每天的生活,充满了屈辱和伪装。
我必须控制自己的每一块肌肉,让自己看起来真的像一个四肢瘫痪的病人。
我必须忍受李叔为我清理身体时的尴尬,忍受流食划过喉咙的乏味,
忍受那种四肢被钉在床上的无力感。有时候,我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瘫了。
但每当夜深人静,***控着***,看着监护仪屏幕上切换出的几十个监控画面时,
所有的屈辱,都会化为冰冷的火焰。江挽星,果然如我所料,开始试探了。
在我出院后的第三天,她打来了第一个电话。电话是李叔接的,开了免提。“喂?李叔是吗?
我是江挽星。沈砚…他怎么样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关切。
“沈太太啊,沈先生还是老样子,不说话,也没啥反应。”李叔用他那粗粝的嗓音,
木讷地回答。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江挽星又问:“那…他情绪还好吗?
有没有…闹脾气什么的?”我心里冷笑,她是在试探我是否还有自主意识。
李叔按照我提前教他的,叹了口气:“唉,跟个木头人一样,喂他就吃,不喂他也不动。
就是有时候,眼睛会一直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啥。”“哦…这样啊。
”江挽星的声音里,透出一丝掩饰不住的轻松,“那…李叔,你好好照顾他。
我这边…我这边最近有点事,等忙完了,我就过去看他。”“有点事?”是的,她当然有事。
她忙着和陆子骏挥霍从我这里卷走的钱,忙着规划他们移民海外的新生活。挂了电话,
李叔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和愤怒:“先生,这个毒妇!”我没有说话,只是眨了眨眼,
示意他冷静。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一个星期后,
江挽星终于“大驾光临”了。那天下午,李叔正推着我在花园里“晒太阳”。我穿着病号服,
盖着薄毯,歪着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天空,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嚣张地停在了别墅门口。车门打开,江挽星和陆子骏走了下来。
江挽星穿着一身香奈儿的最新款套装,挎着爱马仕的限量包,妆容精致,光彩照人。
而陆子骏,则是一身剪裁得体的阿玛尼西装,手腕上戴着的那块百达翡丽,我认得,
那是我收藏柜里最珍爱的一块表。他们就像一对刚刚参加完名流派对的神仙眷侣,
与这个充满了消毒水味的“疗养院”,格格不入。他们在我面前停下脚步。江挽星蹲下身,
脸上挂着虚伪的悲伤,她伸手想摸我的脸,被我下意识地偏头躲开了。她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被完美的演技掩盖。“沈砚,我来看你了。”她柔声说,
“你看你,都瘦了。李叔,你要好好给他补充营养啊。”陆子骏则站在一旁,抱着手臂,
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眼神里的轻蔑和玩味,毫不掩饰。“是啊,沈总,哦不,沈先生,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要好好保重身体啊。毕竟,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我看着他,
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但在我的心里,已经将他凌迟了千万遍。江挽星站起身,
对李叔说:“李叔,我有些私人物品落在书房了,我上去拿一下。
你陪沈砚在这里多晒晒太阳吧。”说完,她挽着陆子骏的胳膊,亲密地走进了别墅。我知道,
她不是来拿东西的。她是来“踩点”的。我微微动了动手指,监护仪屏幕上的画面,
瞬间切换到了书房的监控。我看到,江挽星和陆子骏一进书房,就撕下了伪装。
江挽星一脚踢开掉在地上的书,烦躁地骂道:“真晦气!这地方一股子药味,
多待一秒我都想吐!”陆子骏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轻笑:“宝贝,再忍忍。
等拿到了他公司的股权转让协议,我们就彻底自由了。”“协议在哪?”江挽星推开他,
开始在我的书架和抽屉里疯狂翻找,“那个老东西(指我的合伙人)说,
沈砚之前签过一份备用协议,就放在家里,以防万一。只要拿到那份文件,
再找个律师做个公证,他那半个公司,就都是我们的了!”“别急嘛,
”陆子骏走到我的办公桌前,一屁股坐了上去,双腿交叠,像个君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他现在就是个废人,东西还能飞了不成?我们有的是时间。”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相框,
里面是我和江挽星在巴黎铁塔下的合影。他用手指弹了弹相框上我的脸,对着江挽星,
轻佻地笑道:“你说,你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呆板无趣的男人?”江挽星靠过去,
依偎在他怀里,脸上满是鄙夷:“谁知道呢?可能是瞎了眼吧。不过还好,现在我的眼睛,
亮得很。”她说着,踮起脚尖,吻上了陆子骏的唇。两人就在我的书房里,在我的婚纱照前,
肆无忌惮地拥吻,亲热。我躺在轮椅上,隔着一块小小的屏幕,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我的手指,紧紧地***轮椅的扶手,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白。愤怒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