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龙体》是玄尘赵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玄尘赵瑾言凌然,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
第1章:开膛破肚的死囚天牢的味儿,是馊饭、霉草和绝望混在一起的味道。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铁锈味。这是我穿越过来的第三天。身份是个死囚,叫凌然,
罪名是……谋逆。好吧,这开局真是烂透了。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还有一个女人凄厉的惨叫。叫声越来越近,撕心裂肺。隔着牢门,我看见狱卒老王,
那个每天给我送馊饭的汉子,正抱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冲进来。“快!快去请产婆!
夫人要生了!”老王的脸白得像纸。他怀里的女人裤腿已经被血浸透了。很快,
一个颤巍巍的老产婆被拽了过来。她进去没多久,就惊叫着跑了出来。“不行啊王头儿!
胎位不正,是横位!一尸两命啊!”老王“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抱着产婆的腿哀嚎。
“求求您,救救她们娘俩!”产婆直摇头:“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准备后事吧!
”女人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我知道,那是休克的征兆。机会。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我用尽全身力气,抓着牢门大吼:“我能救!”所有人都愣住了,朝我看了过来。
老王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你个死囚,胡说什么!”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用我上辈子作为首席外科医生的语气说话。“我说,我能救,母子双全。”“你?
”他显然不信。“对,我。”“但要剖开她的肚子。”这话一出,周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剖开肚子?那不就是杀人吗?老王的老婆,
呼吸已经微弱得几乎没有了。绝望,会让人做出最大胆的决定。老王死死盯了我三秒,
猛地一咬牙。“好!要是救不活,老子现在就剐了你!”“要是救活了呢?”我问。
“我给你求情!”“一言为定。”牢门开了。我平生第一次,如此渴望一场手术。
那间临时产房里,血腥味浓得呛人。女人躺在床上,面如金纸。“一把锋利的短刀,
越薄越好。”“大量的烈酒。”“针,还有最结实的丝线。”“一根蜡烛,
把刀和针线都给我烤一遍!”我语速极快地发号施令。老王虽然不懂,但还是照做了。
他已经被逼到了绝路。我用烈酒洗了手,一遍又一遍。然后,我走到床边。“对不住了,
嫂子。”我深吸一口气,拿起那把被烤得发烫的短刀。手很稳。穿越前,
这双手刚完成了一台长达十八个小时的脑干肿瘤切除术。现在,用来做一台剖腹产。
简直是牛刀小试。刀锋划过肚皮。没有***,女人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又晕了过去。
周围的狱卒们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我没理他们。切开皮肤,脂肪,筋膜,
腹膜……动作行云流水。血涌了出来,但都在我的控制之内。我看到了子宫壁。再次下刀。
一个满是鲜血的小脚丫,先露了出来。果然是横位。我小心翼翼地把孩子从子宫里取了出来。
是个男孩。他浑身发紫,没有呼吸。我反手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啪!
”“哇——”一声响亮的啼哭,响彻整个天牢。所有人都惊呆了。
老王“噗通”一声又跪下了,这次是冲着我。我没空理他,开始处理产妇。剥离胎盘,清理,
然后是缝合。一层,一层,又一层。丝线穿过皮肉,我的动作快得出现了残影。
当我打下最后一个外科结时,我整个人也快虚脱了。“好了。”我说。“用烈酒清洗伤口,
每天换干净的麻布。”“不出十天,就能下地。”我看着老王,声音嘶哑。“现在,
轮到你兑现承诺了。”老王抱着哇哇大哭的儿子,看着床上虽然昏迷但呼吸平稳的妻子,
眼泪流了满脸。他对着我,磕了一个响头。天牢死囚,凌然。剖腹取子,母子双全。这事,
像一阵风,很快就传了出去。但传到的地方,不是皇帝的耳朵里。
第2章:阎王殿前的投名状夜深了。我被带回了牢房,浑身酸痛。剖腹产对我来说不难,
但这具身体太虚弱了。我刚闭上眼,牢门外就传来一阵轻微但极具压迫感的脚步声。
不是狱卒。来人穿着一身暗红色的飞鱼服,腰间挂着乌沉沉的腰牌。
他身后跟着两个面无表情的番子,身上带着一股血腥气。是东厂的人。为首那人很年轻,
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容俊美,但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他没看我,
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牢房的环境。“就是他?”老王在他身后,腰弯得像只虾米,点头哈腰。
“回赵提督,就是他。”赵瑾言。东厂提督,皇帝身边最锋利的一条狗。也是最毒的一条蛇。
他终于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那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件工具。“你叫凌然?”“是。
”“剖腹取子,是你做的?”“是。”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有点意思。
”我以为他是来赦免我的。毕竟我这手医术,放在这个时代,堪称神迹。但他接下来说的话,
让我如坠冰窟。“听说,你老家在青州府,家里还有一对年迈的父母,和一个待嫁的妹妹?
”我心里猛地一沉。“赵提督这是什么意思?”他笑了,笑意不达眼底。“没什么意思,
本督只是觉得,青州府山清水秀,是个养老的好地方。”“本督手下的人,
会替你好好‘照顾’他们的。”“照顾”两个字,他咬得特别重。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我的手,在袖子里攥成了拳头。“你到底想干什么?”赵瑾言缓缓蹲下身,与我平视。
“本督手下,有个犯人。”“被用了点手段,不小心弄成了一个活死人。”“他嘴里,
有一样东西,对太子殿下很重要。”“本督要你,让他开口。”我明白了。这不是赏赐,
这是另一场考验。一场更凶险的考验。“我若是不答应呢?”赵瑾言站起身,
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明天一早,青州府凌家满门,会因为窝藏乱党,
被就地正法。”“你妹妹,会被充入教坊司。”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可我知道,他说的出,就做的到。这就是东厂。这就是阎王殿。而他,就是那个索命的阎王。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已经一片平静。“我需要工具。”“你要什么,
就有什么。”“我要一个绝对安静,绝对干净的房间。”“可以。”“手术期间,
任何人不准打扰我,包括你。”赵瑾言的眉毛微微挑了一下。
这还是第一个敢跟他提条件的人。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一怒之下杀了我。
但他最后,只是笑了笑。“准了。”“带他走。”我被两个番子架了起来,
走出了这间我已经待了三天的牢房。外面,月凉如水。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自由。
我只是从一个笼子,被换到了另一个更华丽,也更危险的笼...子。这,
就是我在阎王殿前,递上的第一份投名状。用别人的命,换我和我家人的命。好吧,
这很公平。第3章:东厂的“手术刀”东厂的诏狱,比天牢还要阴冷。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药草味混合的怪味。我被带进了一间密室。
房间中央的刑架上,绑着一个人。或者说,曾经是个人。他浑身都是伤,
四肢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骨头已经全断了。他的头耷拉着,胸口只有微弱的起伏。
“就是他。”赵瑾言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他叫张成,是太子少傅的门生,
一个时辰前刚抓到的。”“少傅私通敌国的信,就在他脑子里。”“本督要那封信。
”我走上前,掰开那人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对光线毫无反应。我伸手在他脖颈处摸了摸,
又按了按他的头骨。“颅内出血,压迫了神经中枢。”我用他们听不懂的词汇说道。
“简单来说,他的脑子被一团血块堵住了,再过半个时辰,他就会彻底变成一具尸体。
”赵瑾言面无表情。“本督只要结果。”“我需要的东西呢?”他拍了拍手。
一个托盘被端了上来,上面摆满了各种工具。有金针,有小刀,
甚至还有一把木匠用的小手钻和细锯。很粗糙。但,够用了。“都出去。”我拿起托盘,
头也不回地说道。“本督就在外面看着。”赵瑾言的声音很冷。“我说过,手术期间,
任何人不准打扰。”我转过身,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的窥探,会影响我下刀的精准度。
”“万一失手,死的不仅是他,还有你嘴里那份‘对太子殿下很重要的东西’。
”我们对视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最后,是他先移开了目光。“好。”他只说了一个字,
便带着人退了出去。石门缓缓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这个“活死人”。我开始做准备。
烈酒消毒。点燃十几根蜡烛,确保光线充足。然后,我拿起剃刀,
把他头顶的头发全部刮干净。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人体大脑的精准三维结构图。
找到了。硬膜外血肿。位置在左侧顶叶。我用毛笔蘸着墨,在他光溜溜的头皮上,
画出了一个精确的开颅范围。接着,我拿起了那把小手钻。对准标记好的第一个点,
开始钻孔。“吱……吱……”刺耳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这比手术电钻差远了。我必须用手,
来精准地控制力道和深度。穿透颅骨,但不能伤到下面的脑膜。汗水,
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第一个孔。第二个孔。第三个孔。我用细锯,
将三个孔洞之间连接起来。一块三角形的头盖骨,被我完整地取了下来。我看到了。
那团暗紫色的,正在压迫着脑组织的血块。就像一个魔鬼。我用消过毒的金针,
小心翼翼地探了进去。一点一点,将血块剥离,然后用特制的吸管吸出。这个过程,
需要极致的稳定和耐心。我的呼吸,都放到了最轻。一个时辰后。血块被清理干净。
我将头盖骨完美地复位,然后用针线缝合头皮。一切做完,我累得几乎要瘫倒在地。
我走到石门前,敲了敲。“进来吧。”赵瑾言第一个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手术台,
眉头紧锁。那场面,确实很血腥。“他死了?”我摇了摇头。“去看看吧。
”赵瑾言走到刑架前。那个叫张成的犯人,眼皮动了一下。然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神里,不再是空洞,而是无尽的恐惧。“我……我说……”他用微弱但清晰的声音,
吐出了几个字。“信……在城西……土地庙……第三块砖下……”说完,他头一歪,
彻底断了气。神经长时间被压迫,一旦释放,生命力也就走到了尽头。但他开口了。
这就够了。赵瑾演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至极。有震惊,有忌惮,
还有一丝……兴奋。他找到了一把独一无二的刀。一把能从阎王手里抢人,
也能剖开活人脑子的手术刀。“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他指了指旁边的一间密室。
“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半步。”“你的家人,会很好。”我点了点头。我知道,
我活下来了。也彻底失去了自由。从此,我就是东厂最深处的影子。赵瑾言手中,
最锋利的一把刀。第4章:瘟疫中的惊世骇俗我在东厂的密室里,待了三个月。期间,
赵瑾言又让我“救”了两个人。一个是被毒哑的信使。我切开了他的声带,
清除了上面的***。另一个是被打断了全身骨头的大臣。我给他做了全身正骨。每一次,
我都成功了。我在赵瑾言眼中的价值,也越来越高。他给了我很多医书看,
还给我配了两个药童。但我知道,我依然是他的囚犯。直到那天,京郊爆发了一场大瘟疫。
据说,染病的人先是高烧不退,然后身上长满脓疮,不出三日,必死无疑。而且传染性极强。
短短几天,已经死了上千人。整个京城,人心惶惶。太医院派去的所有御医,全都束手无策,
甚至还折损了两个在里面。这天晚上,赵瑾言找到了我。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太子殿下奉命处理瘟疫,但毫无进展,已经被陛下申斥了两次。”“再这么下去,
太子储君之位,堪忧。”我立刻明白了。这是东厂的机会,也是我的机会。“带我去。
”我说。赵瑾言看着我:“你有把握?”“没有。”我实话实说,
“但再让太医院那帮废物治下去,整个京城都得完蛋。”半个时辰后,
我出现在了太子季怀安的面前。他看起来很年轻,也很憔悴,眉宇间全是焦虑。
他身边围着一群太医和官员,正在激烈地争吵。“殿下,必须封城!不能再让疫情扩散了!
”“封城?城外数万百姓怎么办?让他们等死吗!”“那你说怎么办?你有解药吗!
”季怀安被他们吵得一个头两个大。赵瑾言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季怀安的目光,
落在了我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信任。“你就是凌然?”“是。”“你有办法?”“有。
”我这话一出,所有争吵都停了。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有好奇,有轻蔑,有怀疑。
“荒唐!”一个老御医站了出来,“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囚犯,懂什么医术!瘟疫乃天降之罚,
岂是人力可为!”我没理他,径直走到季怀安面前。“殿下,所谓的瘟疫,并非天罚,
而是一种病。”“这种病,是由一种肉眼看不见的‘小虫子’引起的。”“我称之为,病菌。
”“病菌?”季怀安皱起了眉。“对,它会通过空气,水,还有接触进行传播。”“所以,
想要控制瘟疫,首先要做的不是找药,而是隔离。”我的话,在他们听来,如同天方夜谭。
“***!什么小虫子,老夫行医五十年,闻所未闻!”“妖言惑众!
此人定是乱党派来的奸细!”一群官员和太医义愤填膺,纷纷指责我。我懒得跟他们废话,
继续对季怀安说。“第一,将所有病人集中到一处,严禁任何人探视。”“第二,
所有接触过病人的人,也要隔离观察十四天。”“第三,所有病死的尸体,必须集中焚烧,
不能土葬。”“第四,征调全城的石灰和烈酒,对疫区进行无差别消毒。”我的每一条建议,
都像一颗炸雷,在他们心中炸响。尤其是第三条。焚烧尸体?在这个时代,
这是对死者最大的不敬,是要被戳脊梁骨的。“疯了!你这个疯子!”“殿下,
万万不可听信此人谗言啊!此举有违天和,会激起民变的!”百官弹劾,群情激愤。
所有人都认为我疯了。季怀安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大帐内,压力大到让人窒息。就在我以为他要下令把我拖出去砍了的时候。他开口了。“好。
”只有一个字。但掷地有声。他环视四周,目光凌厉。“就按凌然说的办。”“出了任何事,
本宫一力承担!”他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我这个死囚身上。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我和他的命运,被紧紧地绑在了一起。要么,我带他走出绝境,名动天下。要么,我们一起,
跌入万丈深渊。第5章:解药亦是催命符疫区,宛如人间地狱。我穿着厚厚的麻布防护服,
戴着浸过烈酒的口罩,穿行在哀嚎遍野的隔离营里。太子的命令被坚决地执行了下去。
军队封锁了疫区,隔离病患,焚烧尸体。起初,民怨沸腾。但在军队的铁腕之下,
所有的反抗都被压了下去。接下来,就是研制解药。这个时代的瘟疫,多半是细菌性的。
没有抗生素,确实很难办。但我知道一种东西。青霉。我让士兵找来所有发霉的橘子皮,
馒头,还有各种食物。然后,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我开始培养菌株。这个过程,
我没让任何人看。在他们眼里,我神神叨叨的,就像个巫师。三天后,
我成功提取出了粗制的青霉素溶液。我找了一个病情最危重的病人。他已经开始说胡话,
浑身滚烫。我亲自给他灌了下去。所有人都觉得,那个人死定了。第二天一早。奇迹发生了。
那个病人,退烧了。虽然还很虚弱,但神志清醒了过来。整个隔离营都轰动了。
我的“神药”开始大规模生产。虽然味道很怪,但效果显著。死亡率,
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十天后,最后一个病人康复。京郊瘟疫,
被我用惊世骇俗的方法,彻底控制住了。凌然这个名字,第一次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我成了“神医”。太子季怀安,也因为处置得当,得到了皇帝的嘉奖,声望大涨。但事情,
还没完。我不是个单纯的医生。我还是赵瑾言的刀。在治疗瘟疫的同时,我也在调查源头。
这场瘟疫,来得太蹊跷了。我采集了疫区源头的水源样本。在里面,
我发现了一种很特殊的毒素。这种毒素本身不致命,但会极大地破坏人的免疫系统。
让最普通的风寒,都变得致命。是人为投毒。我顺着线索,秘密地查了下去。所有证据,
都指向了一个人。三皇子,季怀景。他是太子最大的竞争对手。这场瘟疫,
是他用来打击太子的一场阴谋。我把这个结果,告诉了赵瑾言。他一点都不意外。
“做得很好。”他淡淡地说。我以为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但我错了。我在研究那种毒素时,
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这种毒,和我从宫里一位老太监那里得到的,三皇子母妃,
也就是贤妃娘娘日常服用的“养颜丹”样本,有一种特殊的关联。养颜丹里,
含有一种慢性毒。两种毒素,单独存在,都没有问题。可一旦我的“解药”,也就是青霉素,
进入一个同时中了这两种毒的人体内……三种物质会发生剧烈的化学反应。
生成一种见血封喉的剧毒。神仙难救。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三皇子为了显示自己的孝心,一定会把我的“神药”献给贤妃。到那时,贤妃暴毙。我,
凌然,就是那个毒杀皇妃的凶手!好一招一石二鸟。好一个连环计。我的解药,
成了催我上路的催命符。而我,已经身在局中,无处可逃。第66章:圣前奏对,
死局破绽金銮殿。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帝国权力的中心。不是作为功臣接受封赏。
而是作为阶下囚。贤妃死了。死状凄惨,七窍流血。所有证据,都指向了我发明的“解药”。
三皇子季怀景跪在殿中,哭得撕心裂肺。“父皇!就是他!就是凌然这个妖人!
”“他用妖术害死了母妃!求父皇为母妃做主啊!”他一边哭,一边用淬了毒的眼神瞪着我。
百官窃窃私语。大部分人,都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一个靠旁门左道上位的囚犯,
活该。龙椅上的皇帝,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太子季怀安站在一旁,脸色发白,
想为我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赵瑾言站在阴影里,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凌然。
”皇帝终于开口了,声音里带着威严。“你,有何话说?”我抬起头,迎着所有人的目光,
平静地开口。“启禀陛下,臣有话说。”“贤妃娘娘之死,确与臣的药有关。”这话一出,
满堂哗然。季怀安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季怀景的眼中,则闪过一丝得意的狞笑。
这等于是不打自招了。我没理会他们,继续说道。“但,臣的药本身无毒,它只是一个引子。
”“真正害死贤妃娘娘的,是她体内潜藏多年的另一种剧毒。”“一派胡言!
”季怀景立刻跳了出来,“我母妃身体康健,何来剧毒!”“是吗?”我转头看着他,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臣敢问三殿下,贤妃娘娘在去世前的一两年里,
是否时常感到指尖发麻,食不知味?”季怀景愣住了。“是否每逢阴雨天,便会关节酸痛,
夜不能寐?”季怀景的脸色,开始变了。“是否,她的指甲边缘,出现了一圈细微的,
不易察觉的黑线?”我说出最后这句话时,季怀景的身体,明显地晃了一下。这些,
都是慢性砷中毒的典型症状。只不过在这个时代,没人知道罢了。但我知道。我不需要验尸,
我只需要用现代毒理学知识,就能完成一场完美的推理。
“这……这只是偶感风寒的正常症状!”他还在嘴硬。“哦?”我看向龙椅上的皇帝,
“陛下,臣恳请传召为贤妃娘娘诊脉的御医。”“看看臣说的这些症状,是否都记录在案。
”皇帝的眼神动了动。“准。”很快,御医被传了上来。他战战兢兢地回答,我说的症状,
分毫不差。金銮殿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对劲。我一步一步,
走向还在发愣的季怀景。“三殿下,这种慢性毒,潜伏期极长,外人根本无从知晓。
”“臣的药方,更是刚刚研制出来,世上只有寥寥数人知道成分。”“那么问题来了。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是谁,能如此精准地知道,臣的药,
会与贤妃娘娘体内的慢性毒产生反应?”“又是谁,能如此‘孝顺’地,
第一时间将这催命的‘解药’,送到贤妃娘娘的嘴边?”我的声音,像一把锤子,一下一下,
敲在所有人的心上。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季怀景的脸,白得像一张纸。冷汗,
从他的额头滚滚而下。他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你!”“是你下的毒!
也是你借我的药,杀了你的亲生母亲!”“为的,就是嫁祸于我,打击太子!
”我发出了最后的指控。“噗通”一声。季怀景瘫倒在地。这个死局,
被我用他们闻所未闻的知识,找到了唯一的破绽。并且,完成了绝地反杀。
第7章:龙骨错位,天子之托我成了京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不仅无罪释放,
还被破格提拔进了太医院,领了七品院判的虚职。我知道,
这是太子和赵瑾言在背后运作的结果。三皇子季怀景,则因为“谋害生母,构陷忠良”,
被圈禁宗府,永世不得出。朝堂的格局,因此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我,
也从东厂的一把暗刀,半只脚踏入了朝堂这个大漩涡。日子平静了没多久,又出事了。
皇帝在秋猎时,意外坠马。当场昏迷不醒。消息传回宫中,朝野震动。我被太子和赵瑾言,
第一时间带到了皇帝的寝宫。龙床上,皇帝双目紧闭,面色青紫。一群御医围着他,
急得团团转,却谁也不敢上前。“怎么样了?”太子焦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