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梦环上的罪与赎》是小桃老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小桃老陈梦境,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
1 监狱与斧手机屏幕的光在午后的寂静里撕开一道冷痕,像块浸了冰的玻璃,
映得我指尖泛白。手机正播放着一个游戏的攻略视频,视频里,
一位不知名主播亢奋失真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钻了出来。“记住这个时间差,
二十五秒内必须摸到闸门,
丧尸的反应延迟就是你的生路……”画面里的监狱走廊泛着青灰色的霉味,
连屏幕外的我都仿佛能闻到。游戏角色裹着破布衫,像道影子掠过锈蚀的铁栏,
避开那些关节扭曲、皮肤溃烂的丧尸时,刀刃划过空气的音效尖锐得刺耳。
我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眼角沁出泪,
指尖无意识地往下滑——又一个标着“猎奇速通”的视频弹出来,
封面是只断了半截的丧尸手臂,正抓着闸门的拉杆。倦意像涨潮的海水,从四肢百骸漫上来,
沉甸甸地压着眼皮。我想把手机扔到枕边,可手指刚松开,世界突然猛地一震,
像被人从背后狠狠推了一把。再睁眼时,
鼻尖先于意识捕捉到气味——铁锈混着陈年尘埃的干冷,还裹着股甜腻得发馊的腐败味,
钻进喉咙时,呛得我猛地咳嗽。不是我的房间。冰冷的水泥墙贴着后背,
粗糙的颗粒硌得皮肤发疼,鞋底踩在地面上,能感觉到裂缝里嵌着的沙砾。远处,
断断续续的嘶吼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撞来撞去,像被关在铁桶里的野兽在乱撞。我僵了三秒,
心脏从停滞猛地跳到嗓子眼,咚咚的声响在耳朵里轰鸣。低头,
那部还亮着的手机正攥在手里,屏幕上依旧播放着监狱速通视频,
可声音却像隔了层厚厚的棉花,模糊得听不清。游戏里的场景,正完完整整地铺在我眼前。
青灰色的走廊,锈蚀的铁栏,墙上喷溅的黑色污渍——甚至连空气里那股令人作呕的甜腥味,
都和视频里主播描述的分毫不差。我真的进来了。不是隔着屏幕,
是肉身站在了这座满是丧尸的监狱里。恐惧像冰水浇头,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快冻住。
可求生的本能比恐惧更烈,像根鞭子抽着我的神经。视频里的路线图在脑子里炸开:左转,
第三个铁门,下楼梯,直走到底,红色的闸门就在那里!我屏住呼吸,挪动脚步。
鞋底蹭过地面的声音,在死寂里被放大成雷鸣,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
走廊两侧的阴影里,似乎有无数双浑浊的眼睛在盯着我,那些若有若无的喘息声,
像蛇的信子,***我的后颈。我努力回忆着每一个细节,可越紧张,记忆越模糊。
转过第二个拐角时,小腿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哐当!”铁桶倒地的声响在走廊里炸开,
像扔了颗炸弹。瞬间,所有的嘶吼声都变近了,变得急促而凶狠,
拖沓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地面甚至都跟着微微震动。我头皮发麻,
后背的汗毛全竖了起来,想也不想,拔腿就往记忆里闸门的方向跑。刚跑两步,
后颈就传来一阵冷风。一只枯瘦发青的手猛地抓住了我的外套袖子,
布料撕裂的“刺啦”声刺耳得像是在割我的耳朵。我拼命往前挣,
另一只爪子又挠过我的胳膊,火辣辣的疼立刻漫了开来。不是游戏里的像素碰撞,
是真实的痛感。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墙边立着把锈迹斑斑的消防斧,
木柄上还沾着黑褐色的污渍。几乎是凭着本能,我扑过去,双手死死攥住斧柄,
转身就挥了过去。斧头砍进肉体的感觉很闷,像劈在泡发的海绵上。
黑色的、粘稠的液体溅到我脸上,没有温度,也没有血腥味,只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那个扑过来的丧尸顿了顿,脑袋歪到一边,黑液顺着脖子上的伤口往下淌,
然后重重地倒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它们是活的。是能抓住我、能让我疼的活物。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可手里的斧头却握得更紧了。
游戏里的本能还在脑子里转:清除障碍,拉下拉闸。我不再犹豫,挥着斧头往前冲,
每遇到一个扑过来的丧尸,就用尽全力劈下去。黑色的污秽沾满了我的胳膊和脸,
斧刃上的锈迹被蹭掉,露出里面冰冷的金属色。不知道砍倒了多少个,
直到眼前出现那扇沉重的铁门,红色的拉杆在昏暗里闪着光。我冲过去,双手抓住拉杆,
用尽全身力气往下拉。“嗡——”低沉的嗡鸣声从地底传来,
远处随即响起沉重的金属撞击声——撤离点的门开始关闭了。成功了。我扶着铁门,
大口大口地喘气,肺部像着了火一样疼。冰冷的亢奋感还在血管里窜,我甚至想着,
等下要蹲在撤离点门口,看看那些没赶上来的玩家,会被丧尸堵在门外是什么表情。
可还没等我缓过劲,眼前的景象突然开始闪烁,像信号不良的电视屏幕。
监狱的墙壁开始融化、褪色,青灰色变成了刺眼的白,
腐败的臭味被一股清新的消毒水味取代。光线越来越亮,我下意识地眯起眼。
等视线重新清晰时,我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宽敞明亮的空间里——白色的墙壁,光洁的地板,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正前方横着一个长长的接待台,台上放着几盆绿植,
背后的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绿色十字。医院?是游戏的新地图吗?我的神经还绷得紧紧的,
肾上腺素没退,手还在微微发抖。那把沾着黑液的消防斧,还被我死死攥在手里,
粘稠的液体顺着斧刃滴落在地板上,“嗒嗒”的声响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接待台后面,
三只花猫正蜷缩在软垫上睡觉。一只爪子搭在另一只的背上,还有一只在舔自己的爪子,
听到声音,它们抬起头,用琥珀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猫?
游戏里怎么会有这么真实的猫?可杀戮的冲动还没退,甚至因为环境的骤变,变得更加警惕。
我的身体先于大脑动了——就像在游戏里处理那些挡路的小动物一样,我举起斧头,
朝着最近的那只花猫挥了下去。温热的、鲜红的液体猛地溅到我脸上,带着股浓重的铁锈味。
我愣住了。不是黑色的腐液,是红色的血。花猫的悲鸣只响了半秒就断了,
身体软软地倒在软垫上,鲜血很快染透了白色的布料。“先生?您没事吧?需要帮忙吗?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转头,看见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快步走过来,
她身材微胖,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手里还拿着一个病历本。
可当她的视线落在我手里的斧头上,又落到地上的血迹和猫的尸体上时,笑容瞬间僵住,
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惊恐。“天啊!你……你做了什么?!”她的声音像一根针,
刺破了我脑子里的混沌。可涌上来的不是清醒,
是被人发现的恐慌——游戏里被NPC看到行凶,要么被追杀,要么被关起来。
不能留下目击者。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的身体就动了。我绕到她身后,左手箍住她的脖子,
右手握着斧头,快速地划过她的左侧脖颈。她的身体猛地一僵,然后开始挣扎。
我死死地按住她,直到她的力气渐渐消失。她倒在地上时,
我听见她用嘶哑的声音说:“我……怀孕……两个月了……为什么……”她的眼睛还睁着,
望着天花板上的灯,里面的神采一点点褪去。鲜血在她身下蔓延,像一朵诡异的花。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我转头,看见另一个护士正捂着嘴,吓得浑身发抖,
手里的病历本掉在了地上。接待台后面,还有一个护士缩在角落里,脸色惨白,
手里的电话听筒掉在桌上,发出“嘟嘟”的忙音。灭口。必须灭口。我握着斧头走过去,
她们的哀求声在我耳边响着,可我像没听见一样。直到最后一个人倒在地上,
整个大厅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和空气中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沉重的负罪感突然砸下来,像一座山,把我压得跪倒在地。胃里翻江倒海,
我扶着地板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脸上的血还没干,黏糊糊的,蹭在手上,
让我觉得恶心。我到底在做什么?2 雨中的黄金与戒指冰冷的雨点突然打在我脸上,
带着股刺骨的凉意。我猛地回神,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湿漉漉的街道上。
霓虹灯的光映在积水里,扭曲成一片破碎的彩色,雨水顺着我的头发往下流,
浸透了身上的灰色卫衣,冷得我打了个寒颤。监狱不见了,医院也不见了。手里的斧头没了,
脸上的血也消失了,只有那种浓重的血腥味,还残留在我的鼻腔里,挥之不去。是梦吗?
可那斧头砍进肉体的触感,那温热的血溅在脸上的感觉,还有那个护士最后说的话,
都真实得让我发抖。我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那里没有被丧尸抓伤的痕迹,可我总觉得,
皮肤下面还残留着那种火辣辣的疼。我往前走了两步,口袋里突然传来一阵硌触感。
我伸手摸了摸,掏出一枚戒指——古朴的银色,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
冰凉的金属贴着我的掌心,带着种奇异的熟悉感。我什么时候有过这枚戒指?正疑惑着,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我身边擦肩而过。他走得很快,
胳膊肘极其用力地撞了一下我的口袋,力道大得让我踉跄了两步。
我下意识地捂住口袋里的戒指,抬头想跟他理论,可他已经钻进了人群,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清晰的念头:他是为这枚戒指来的。这个念头让我心慌起来,
我几乎是踉跄着往前跑。雨越下越大,打在伞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没人注意到我这个浑身湿透、脸色惨白的人。跑到街角时,
我看见一个人影停在那里。他推着一辆老式的手推车,车上堆满了黄澄澄的金条,
在路灯下闪着诱人的光泽。可奇怪的是,路过的行人没有一个看他,
甚至有人直接从他身边穿了过去,仿佛他和他的黄金都是透明的。但我认得他。
模糊的记忆在脑子里浮现:是他,几天前在一个巷子里把这枚戒指给了我的。他当时说,
这枚戒指能“心想事成”,能让我体验不一样的生活。我冲了过去,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哭着把戒指递到他面前:“戒指还你……我不要了……我不想体验什么新生活了……求求你,
让我回去,回到最开始的地方!”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带着我自己都陌生的哭腔。
推黄金车的男人静静地看着我,他的脸很白,没有任何表情,雨水顺着他光滑的脸颊往下流,
不像雨滴,倒像冰冷的泪。他接过戒指,看也没看就揣进了兜里,然后开口,
声音平直得没有一丝起伏:“张嘴。”我像***控的木偶一样,茫然地张开了嘴。
他微微俯身,将耳朵贴近我的嘴唇,像是在听什么细微的声音。
雨声、车鸣声、行人的说话声,此刻都像被隔绝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他温热的呼吸,
和我自己急促的心跳。几秒后,他直起身。依旧用那种平淡的语气说:“你的嘴巴里,
有三只猫的惨叫,说明你做了错事,但你许的愿望很小,这个债,我能替你背着。”他说完,
就推着黄金车转身,缓缓走进了密集的雨幕里。手推车的轮子碾过积水,
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很快,他的身影就像融入了墨色的画里,消失不见了。
我愣在原地,雨水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流,混着眼泪,冰凉刺骨。三只猫的惨叫?他听到的,
只有猫的声音吗?那医院里的护士呢?那些被我杀死的人,他为什么没提?我张了张嘴,
想问他,可他已经不见了。巨大的茫然淹没了我,我站在雨里,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在不在梦里。3 倒置的楼层与失控的电梯眼前突然一黑,
像有人关掉了灯。所有的感官都被抽离,又猛地被抛了回来。再睁眼时,
我站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里。摩天大楼直插云霄,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天光,
冷得像一块块巨大的冰。空气里没有雨味,只有一种干净的、带着金属气息的风,
吹得我头发飘了起来。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是来走亲戚的,
他们住在这栋最高的楼里,高到仿佛能摸到天上的云。这个念头很自然,
就像我本来就知道一样。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朝着那栋楼走过去。快到楼下时,
一个穿着米白色风衣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笑着挥手:“嘿,这么巧?还以为你要晚点到呢。
”她的笑容很温暖,眉眼间有种熟悉的亲切感。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她的出现让我莫名地松了口气。我脑子里立刻有了答案:她是我堂姐,比我大两岁,
小时候经常带我出去玩。“嗯,刚到。”我听见自己说,声音自然得像是排练过很多次。
“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她走过来,和我并肩往前走,很自然地聊起了家常。
“老样子,没什么变化。”我回答,心里却空荡荡的——我甚至想不起来,
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工作。“我也差不多,天天瞎忙。”她摆摆手,笑容爽朗。“对了,
你妈昨天还跟我妈打电话,念叨你什么时候找对象呢,
说你都老大不小了……”我们站在楼下聊了很久,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
那些话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却没留下任何印象,只记得那种熟悉的、带着点敷衍的温馨感。
雨停后的空气很清新,暂时冲淡了之前那些血腥的记忆。“我先上去了,
你等下直接上来就行,我妈在做饭呢。”她说着,伸手抱了抱我。告别时,
我们很自然地互相靠近,想亲吻对方的脸颊。可就在嘴唇快要碰到她脸颊的瞬间,
我鬼使神差地偏了一下头——我的嘴唇,正好碰到了她的嘴唇。柔软,温暖,
带着淡淡的香水味。她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推开我,脸上飞起一层红晕,
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嗔怪,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喂!下不为例啊!
再有下次我可真生气了!”我也懵了,脸颊发烫,巨大的尴尬和羞愧涌上来,
让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为了掩饰尴尬,
我几乎是逃跑般地转身,冲向大楼的电梯厅。她在我身后喊了句“记得按楼层”,
可我没敢回头,只含糊地应了一声。电梯厅很大,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能照出人影。
我抬头看了看楼层指示牌,却愣住了——地面层被标成了“G层”,而往下的楼层,
数字却在往上增。负一层是“2”,负二层是“3”,以此类推。
我家住在60层——也就是地下60层。这个设计很怪异,可我却没觉得不对劲,
仿佛本该如此。我按下了下行的按钮,等电梯的时候,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一个工具包,表情平淡得像戴了张面具,看不出任何情绪。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里面空无一人。我走进去,按下了标着“60”的按钮。
那个男人也跟着走了进来,伸手按了最底下的那个按钮——数字很大,是“120”。
电梯门平稳地合上,微微一顿,开始下行。最初的几秒很平稳,
可就在电梯往下走了大概十秒后,突然猛地一震!紧接着,就是彻底失控的失重感,
身体像被抛了起来,我下意识地尖叫,手忙脚乱地想抓住旁边的扶手,可根本抓不住,
整个人在电梯里晃来晃去。轿厢外传来凄厉的风声,灯光疯狂地忽明忽灭,
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像是在哀鸣。我吓得闭上了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可旁边的男人却异常淡定。他甚至还伸出手,扶了我一把,
用一种报告天气的平静语气说:“电梯出故障了。我们是在坠落。”他的话让我更慌了,
可奇怪的是,除了最初的恐惧,我并没有感到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
反而像在看一场第一人称的电影,所有的危险都隔着一层屏幕,和我没有关系。“砰!!!
”巨大的撞击声传来,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金属扭曲撕裂的声音刺入耳膜,
脚下的地板瞬间碎裂,碎屑和灰尘四处飞溅。我闭着眼睛,以为自己会被砸成肉泥,
可等了几秒,却发现自己还好好地站着。灰尘渐渐散去,我睁开眼,看见电梯厢体已经变形,
门歪歪扭扭地挂在上面,外面露出熟悉的大厅景象——竟然还是G层。
那个穿工装的男人拍了拍身上的灰,毫发无伤,甚至连工具包都没掉。“命真大。
”我喃喃自语,声音在死寂的轿厢里显得格外清晰。男人没回应,只是伸出手,
轻轻推开变形的门,侧身走了出去。我懵懵懂懂地跟着他,刚走出电梯,
就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准备往里走。“这边坏了,换那边吧。”我下意识地提醒他。
他愣了一下,看了看变形的电梯,说了句“谢谢”,转身走向了另一部电梯。
我也想跟着过去,可刚走两步,就觉得心里莫名的烦躁——我不想去地下60层了,
不想见那些“亲戚”,甚至不想待在这栋奇怪的楼里。我决定先出去走走,透口气。
摸出手机时,手指还在微微发抖。解锁屏幕,微信图标上没有红点,可点开后,
却弹出一个陌生的群聊提示。群名叫“广州CP漫展同好群”。
我皱了皱眉——现实里我虽然关注漫展,但是不可能加这种群。可手指却像有自己的意识,
点开了群聊。最新一条消息是一个叫“小桃”的人发的,头像是个扎着双马尾的动漫角色,
内容是:“逛完漫展累死了……脚已断……”下面跟着一串哭唧唧的表情。我盯着屏幕,
脑子里一片空白,指尖却在屏幕上滑动,敲出了一行字:“老师你也是coser啊?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来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刚想撤回,
“小桃”就秒回了:“是啊!刚结束!集个邮不?我在A区3号口这边等你!”集邮?
A区3号口?我看着屏幕,心脏突然跳得飞快。为什么她会专门邀请我?
为什么她笃定我在漫展?我抬头看了看四周——还是那栋摩天大楼的大厅,
根本没有什么漫展。一种强烈的不协调感像冰水一样浇下来,让我浑身发冷。我突然意识到,
这个“我”,可能根本不是我。这个手机里的微信,这个群聊,这个“小桃”,
都是这个梦境里的设定,是被强行塞给我的“身份”。我必须确认。手指颤抖着,
点开了自己的微信资料页。头像还是我现实里用的风景照,
可昵称却变成了“阿澈”——我从来没叫过这个名字。再点开朋友圈,里面全是漫展照片,
有穿着洛丽塔裙子的女孩,有戴着假发的男生,还有各种动漫角色的合影。
最新一条是昨天发的,配文是“明天漫展见!”,定位是“广州琶洲会展中心”。不是我。
这不是我的微信。恐慌像藤蔓一样缠住我的心脏,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我想退出微信,
想关掉手机,可指尖却停在了屏幕上——我想知道,那个叫“小桃”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