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古代牛马靠发疯文学拿下阎王殿主》文风独树一帜!作品受数万人追捧,主要讲述了裴玄萧景琰的情感故事,喜欢这本的绝对不容错过!简介:...
我被锁在囚车里,当成牲口一样拉到集市上。买主是个浑身煞气的男人,他捏着我的下巴,
像在检查一件货物。旁边的人谄媚地介绍:“大人您看,这丫头皮相好,
就是脑子有点不清楚,嘴里老念叨什么‘想回家’。”男人闻言,眼神反而亮了,
丢下一锭银子,声音淬了冰:“疯了才好,疯子嘴最严。”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这哥们看上去不像个好人,不会是想噶我腰子吧?01我被卖了,像一头待宰的猪。
脖子上的木枷磨得我皮开肉绽,买主那双眼,比我老板画的大饼还冷。他,镇抚司指挥使,
裴玄。整个京城,小儿闻其名而止啼的存在。而我,陈翘,一个刚穿越过来,
连自己在哪都还没搞清楚的倒霉蛋,成了他的私有财产。“把她洗干净,送到我书房。
”裴玄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玄色的大氅划过一个冷厉的弧度。
我被两个婆子拖进一个房间,粗暴地扒光衣服,按进冰冷的木桶里。热水泼在身上,
我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上一秒还在为了一个项目跟甲方battle,下一秒就被一辆失控的卡车送到了这里。
没有系统,没有金手指,只有一条烂命。我尝试过逃跑,结果是被抓回来打了个半死。
我解释过我的来历,他们只当我是失心疯。“想回家”三个字,成了我疯癫的证明。
到了书-房,我被命令跪在地上。裴玄坐在书案后,手里把玩着一枚造型奇特的金属片,
拇指反复在上面摩挲,发出细微的声响。“抬起头来。”我顺从地抬头。他盯着我的脸,
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在我脸上看出花来。“你不是她。”他突然开口,语气是陈述,
不是疑问。我心跳漏了一拍。他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这具身体换了芯子?
“我……我听不懂大人在说什么。”我只能装傻。“她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
”裴玄把那枚金属片丢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她的眼睛里,只有恨。
”我愣住了。这个“她”,是指这具身体的原主?“大人,我真的不……”“你叫什么?
”他打断我。“陈翘。”“很好。”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蹲下,捏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与他对视,“从今天起,你就是她。她叫什么,你就叫什么。她会做什么,
你最好也得会。”他的气息喷在我脸上,带着一股血腥味和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的味道。
“她叫什么?”我艰难地问。“不知道。”我:“?
”你搁这儿跟我玩“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你必须是她”的梗呢?
“她是我安插在三皇子身边的一枚棋子,半个月前,被发现死在了郊外的乱葬岗。可昨天,
你顶着她的脸,出现在了城门口。”裴玄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个字都像小刀子,
刮着我的耳膜,“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我大脑一片空白。好家伙,我不仅是穿越,
还是魂穿到一个身份复杂的间谍身上?而且这个间谍已经死了?开局就是地狱模式,
这还怎么玩?老天爷,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我失忆了。”我只能祭出失忆***。
“失忆?”裴玄轻笑一声,松开我,“没关系,我会帮你‘恢复’记忆的。”他站起身,
从书案上拿起一张画卷,在我面前展开。画上是一个男人,眉目俊朗,气质温润。
“认识他吗?”我摇头。“他就是三皇子,你的目标。”裴玄收起画卷,重新坐回椅子上,
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继续以‘她’的身份,
回到三皇子身边,找出他私通外敌的证据。”我彻底傻了。
让我一个连古代字都认不全的现代人去当间谍?还是去一个皇子身边?
这不等于让我去送死吗?“大人,我做不到。”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裴玄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没有选择。”“可我什么都不会!我连……”“那就去学。
”他打断我,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学不会,就死。”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像是对我最后的宣判:“镇抚司的地牢里,有很多让你开口,或者让你学会听话的法子。
你想试试吗?”我看着他那张比数九寒天还冷的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毫不怀疑,如果我说个“不”字,下一秒就会被拖下去,
体验一把古代酷刑的“沉浸式”服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一个新时代的社畜,
算是把“能屈能伸”四个字刻在了骨子里。“我……我学。”我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裴玄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他扔给我一个令牌,
“从今天起,你的代号是‘画眉’。记住,你的命,是我的。我让你生,你才能生。
我让你死,你立刻就得死。”我攥着那块冰冷的令牌,手心里全是冷汗。
画眉……我连眉毛都快愁得掉光了,还画眉。看来,我这牛马的命运,是暂时摆脱不了了。
而且,还是最高危的那种。02我在裴玄的府里开始了为期半个月的“特工速成培训”。
教我的是一个叫青姨的女人,她脸上有道浅浅的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
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凶。她教我古代的礼仪、言谈举止,甚至是如何在走路时不发出声音。
我学得苦不堪言。我一个习惯了跷二郎腿、走路带风的现代人,
非要被掰成一个扭扭捏捏、一步三摇的古代闺秀,这比杀了我还难受。“陈姑娘,
女子的腰要软,步子要碎。”青姨拿着戒尺,毫不留情地敲在我弯曲的膝盖上。
我疼得龇牙咧嘴,心里把裴玄骂了八百遍。“青姨,差不多得了,我又不是去选秀的,
是去当间pi的,装得太完美反而容易露馅,这叫‘人设’,你懂吗?
”我试图用现代的理论来说服她。青姨显然不懂什么叫“人设”,她只觉得我又在胡言乱语。
“再敢胡说,我就撕了你的嘴。”她举起戒尺,冷冷地威胁。我只好闭嘴。除了礼仪,
我还要学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辨认各种毒药,学习简单的易容术,
甚至是如何在茶水里下毒而不被人发现。我每天累得像条死狗,晚上躺在床上,
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我不止一次地想,要不干脆死了算了。可是一想到我爸妈,
想到我还没还完的房贷,我就又有了活下去的动力。我得回家。无论如何,
我都要想办法回家。这天晚上,裴玄又把我叫到了书房。他似乎很喜欢晚上办公,
书房里总是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东西都记住了?”他头也不抬地问,
手里依旧在翻看着一卷宗。“回大人,都……都记住了。”我小心翼翼地回答。“很好。
”他放下卷宗,抬眼看我。每次被他这样盯着,我都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浑身汗毛倒竖。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推到我面前。“这是什么?”我问。“三皇子最喜欢的熏香。
”他淡淡地解释,“里面加了点东西,能让他对你……言听计从。”我打开盒子,
一股异香扑鼻而来。我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不就是古代版的“听话水”吗?“大人,
您这算是职场***吗?”我没忍住,吐槽了一句。裴玄皱了皱眉,显然没听懂。“什么?
”“没什么。”我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我是说,大人英明神武,算无遗策。
”他没再追问,只是换了个话题:“关于‘她’,你想起什么了吗?”我心里一紧。这些天,
我一直在旁敲侧击地向青姨打听那个“画眉”的事情,但青姨嘴巴很紧,什么都不肯说。
我只能继续装失忆:“回大人,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裴玄的眼神沉了沉,
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我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腕,那里曾经被铁链磨破了皮,
现在虽然好了,却总觉得还有一道无形的枷C锁着我。他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
“想不起来没关系。”他站起身,走到我身边,俯身在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只要记住,你的任务是取悦他,然后,杀了他。
”我的瞳孔猛地一缩。杀……杀人?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我连鸡都没杀过,
他居然让我去杀一个皇子?“怎么,怕了?”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我……”我怕,我当然怕!我怕得要死!“镇抚司从不养废物。
”裴玄的声音冷得像冰,“完不成任务,你的下场,会比死还难受。
”他又拿出了他那套威胁话术。我真的受够了。一股邪火从我心底里冒了出来。“裴玄!
”我猛地站起来,直视着他,“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不是你的工具!我有我自己的思想,
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大概是我穿越过来之后,最大声的一次反抗。
裴玄似乎也没想到我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愣了一下。书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快得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我豁出去了。
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留在这里也是生不如死。过了好一会儿,裴-玄才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压。“说完了?”我咬着唇,不说话。“说完了,
就滚出去。”他指着门口,“明天一早,三皇子府的马车会来接你。”我愣住了。
他……他不杀我?也不罚我?就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了?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我走出书房,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我才清醒过来。我刚才……居然对他发火了?
我还活下来了?这不科学。难道……他是个抖M?就喜欢我这种不听话的?我摇了摇头,
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脑海。不管怎么样,我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回到房间,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明天就要去三皇子府了,等待我的,又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明天开始,我就要正式开始我的“牛马间谍”生涯了。
我从枕头下摸出白天偷偷藏起来的一块小木炭,在墙上画下了一道歪歪扭扭的横线。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五天。我一定要想办法,在墙上画满横线之前,找到回家的路。
03第二天一早,三皇子府的马车果然停在了裴府门口。我换上青姨为我准备的衣服,
那是一套淡紫色的长裙,料子很好,穿在身上很舒服。青姨还给我梳了一个复杂的发髻,
插上了几支珠钗。铜镜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清秀,但带着一股病态的苍白。“记住,
从今天起,你叫柳莺。”青姨在我身后,冷冷地叮嘱,“你是三皇四年前在江南救下的孤女,
半个月前不慎走失,如今才被找回来。”我点了点头,把这个身份牢牢记在心里。柳莺,
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挺绿茶的。“还有,”青姨顿了顿,“这个,你贴身收好。
”她递给我一个很小的油纸包。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种黑色的粉末。“这是‘鹤顶红’,
见血封喉。”我手一抖,差点把东西扔了。“青姨,没必要玩这么大吧?”我哭丧着脸,
“我就是去当个卧底,又不是去当刺客。”“这是指挥使大人的命令。”青姨不为所动,
“以防万一。”我还能说什么?我只能把这包“职场保命符”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
上了马车,我的心就一直悬着。三皇子……在我的印象里,古代的皇子,
要么是草菅人命的纨绔子弟,要么是心机深沉的政治家。无论是哪一种,
都不是我能惹得起的。马车在三皇子府门口停下。
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老管家早已等候在门口。他看到我,
脸上立刻堆起了菊花般的笑容:“哎哟,是柳姑娘回来了!殿下可想死您了!
”我被他这过分热情的态度搞得有点懵。我只好按照青姨教的,
怯生生地福了福身子:“见过张管家。”“快别多礼了,外面风大,快随我进去。
”张管家引着我往里走。三皇子府很大,亭台楼阁,雕梁画栋,
比裴玄那个终年不见阳光的鬼地方强多了。我被带到了一个叫“听雨轩”的院子。
院子里种满了翠竹,一阵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很是好听。“柳姑娘,您先在此歇息片刻,
殿下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稍后就来。”张管家说完,就躬身退下了。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
坐立不安。房间里的陈设很雅致,看得出来,主人是个很有品味的人。
桌上还摆着一盘我没见过的水果,晶莹剔透,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我咽了咽口水,没敢动。
谁知道这水果里有没有毒。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我心里一紧,
知道是正主来了。我赶紧站起来,垂下头,摆出一副恭顺的样子。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月白色长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嘴角总是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这就是三皇子,萧景琰。
跟裴玄那种行走的制冷机比起来,这位简直就是个小太阳。“莺儿,你……你终于回来了。
”萧景琰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的手很温暖,
干燥而有力。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回来。
可他抓得很紧。“莺儿,这些天你都去哪了?我派了那么多人找你,
都快把整个京城翻过来了。”他激动地看着我,眼睛里满是关切。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大哥,你这么深情,我压力很大啊。我可是裴玄派来杀你的。“我……我不小心摔下山坡,
伤了脑袋,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我只好又把“失忆”这块万能的砖搬了出来。
“不记得了?”萧景琰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疼惜的神色,“没关系,不记得了也好。
过去的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咱们都忘了。”他拉着我坐到桌边,亲自为我倒了一杯茶。
“只要你回来,就好。”他温柔地看着我,那眼神,能把冰山都融化了。我端着茶杯,
手都在抖。我感觉自己不是来当间谍的,是来骗婚的。而且还是骗一个高富帅。罪过,罪过。
“殿下,我……”“还叫我殿下?”他打断我,佯装生气,“以前你都是叫我景琰哥哥的。
”我:“……”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景琰……哥哥。”我忍着恶心,
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萧景琰这才满意地笑了。他的笑容很好看,很干净,
让人不由自主地想亲近。我突然有点同情他了。这么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大帅哥,
怎么就成了裴玄的眼中钉了呢?接下来的几天,萧景琰对我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他带我逛花园,陪我下棋,给我讲笑话。他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总是想把我失忆前的事情一点一点地讲给我听。他说,
我是他四年前在江南的一个小镇上救下的。当时我被一群地痞流氓欺负,是他出手相助。
他说,我无父无母,孤苦无依,他就把我带回了京城,养在府里。他说,
我虽然只是他的侍女,但在他心里,我比亲妹妹还亲。他说得越多,我心里的负罪感就越重。
我开始怀疑裴玄的目的。萧景琰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会私通外敌的叛***。
难道是裴玄搞错了?或者,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我决定,在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之前,
我绝不会轻易动手。这天晚上,我趁着下人都不在,偷偷溜进了萧景琰的书房。
裴玄给我的任务是找到他私通外敌的证据。如果真有证据,那最有可能藏在书房里。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我借着月光,开始小心翼翼地翻找。
书架、抽屉、暗格……我把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
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无意中碰到了书案上的一个笔筒。“咔哒”一声,
书案后面的墙壁上,竟然裂开了一道缝。有密室!我心里一阵狂喜,赶紧走过去,
推开那扇暗门。密室里很黑,我摸索着点亮了墙上的烛台。光亮起的一瞬间,
我看清了密室里的情景。然后,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密室的墙上,挂满了画像。
每一幅画像上,画的都是同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或者说,是长着我这张脸的“柳莺”。
画像上的她,或笑,或嗔,或喜,或悲,栩栩如生。在密室的正中央,还立着一座牌位。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爱妻柳莺之位。我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爱……爱妻?这个柳莺,
不是他的侍女吗?怎么会成了他的“爱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04我从密室里逃出来,
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爱妻柳莺之位……萧景琰和那个已经死了的柳莺,到底是什么关系?
裴玄为什么要骗我?无数个疑问在我脑海里盘旋,我感觉自己的头都快炸了。
我不敢再在书房多待,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这一夜,我彻夜未眠。第二天,
我看到萧景琰的时候,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他还是像往常一样,对我温声细语,关怀备至。
可我总觉得他的笑容背后,藏着什么秘密。“莺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关切地问。“没……没什么。”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是我不好,这些天一直缠着你,让你累着了。”他自责地说,
“今天你好好休息,哪里也别去。”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发毛。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他。我发现,他虽然对我很好,但他的好,
总是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他会不经意地问起一些我们“过去”的事情,
然后观察我的反应。他会带我去一些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然后问我有没有想起什么。
我明白了。他也在怀疑我。他可能早就看出来,我不是那个真正的柳莺。我们两个人,
都在互相演戏。想到这里,我后背一阵发凉。这个三皇子,远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而我,就是那个被送到狼嘴边的可怜小羊。我必须尽快弄清楚真相,
不然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晚上,我又一次潜入了书房的密室。这一次,我看得更仔细了。
我发现,在那些画像的背后,都写着日期。从四年前,一直到半个月前。最新的那一幅,
画上的柳莺穿着一身嫁衣,笑得灿烂夺目。日期,就是她死的前一天。我的心沉了下去。
原来,他们已经成亲了。或者说,准备成亲了。那为什么柳莺的牌位会出现在这里?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在密室里翻找了很久,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发现了一个上锁的木盒子。锁很简单,我用一根发簪很轻易就撬开了。盒子里没有金银珠宝,
只有一沓厚厚的信。我拿起最上面的一封,借着烛光看了起来。信是柳莺写给萧景琰的。
信上的字迹娟秀,内容却让我心惊肉跳。“景琰,我不能再待在你身边了。
裴玄已经开始怀疑我了。他是个魔鬼,他不会放过你的。你快走,离开京城,
永远不要回来……”“……我知道你心怀天下,想为百姓做些什么。可是在这个吃人的世道,
好人是活不长的。答应我,好好活着……”“……如果还有来生,我不想再做什么间谍,
不想再卷入这些阴谋诡计。我只想做你的妻子,为你生儿育女,
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我一封一封地看下去,手脚冰凉。真相,终于在我面前展开了。
原来,真正的柳莺,是裴玄派到萧景琰身边的间谍,代号“画眉”。可她却在朝夕相处中,
爱上了自己的目标。她选择了背叛裴玄,想要和萧景琰远走高飞。结果,她的计划败露了。
她死了。死在了裴玄的手里。而我,成了她的替身,被裴玄派来,
继续完成她没有完成的任务。可笑,真是太可笑了。我一直以为裴玄只是个冷酷无情的上司,
没想到他竟然是个亲手杀死自己心***的变态。等等……心***?我为什么会用这个词?
我甩了甩头,把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出去。裴玄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感情。在他眼里,
所有人都是可以利用的棋子,柳莺也不例外。我把信重新放回盒子里,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现在,我该怎么办?是把真相告诉萧景琰,然后和他一起对付裴玄?不行。
我连萧景琰都信不过。谁知道他是不是也在利用我。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了一张巨大的网里,无论我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去。我唯一能依靠的,
只有我自己。我必须想办法,从这两个男人中间,杀出一条血路来。
就在我准备离开密室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是萧景琰!我心里一惊,
赶紧吹灭蜡烛,躲到了画像后面。密室的门被推开,萧景琰走了进来。他没有点灯,
只是借着从门缝里透进来的月光,走到了那座牌位前。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牌位上的字,
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莺儿,你看到了吗?”他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不易察可的悲伤,“他派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来代替你。他以为这样,
就能骗过我。”“他太小看你了,也太小看我了。”“你放心,
我很快……很快就会让他付出代价。我会用他的血,来祭奠你的在天之灵。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到最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躲在画像后面,大气都不敢出。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他早就知道我是假的,也知道我是裴玄派来的。他之所以对我这么好,
不过是在演戏。他在利用我,引裴玄上钩。我浑身冰冷。
我本以为萧景琰是个可以争取的对象,现在看来,他比裴玄还要可怕。裴玄的坏,
是明面上的。而萧景琰,则是把刀藏在笑容里。这两个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我必须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05我开始计划逃跑。但我很快发现,
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三皇子府守卫森严,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连院门都出不去。而且,萧景琰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意图,派了更多的人“保护”我。
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天,
萧景琰突然对我说,要带我出府,去城外的清风观上香。我心里一动。出府,这是个好机会。
清风观在山上,地势复杂,如果我能趁机溜走,躲进山里,他们不一定能找到我。
我立刻答应了。出发那天,我特意换上了一身方便行动的衣服,
还偷偷在袖子里藏了一把防身用的小刀。马车缓缓驶出城门,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到了清风观,萧景琰先是去大殿里上了香,然后对我说:“莺儿,后山有一片枫林,
风景很好,我带你去看看。”我心里正盘算着怎么开溜,自然是满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