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楚语蓉楚语嫣的是《锦凰归破命斩运》,这本的作者是楚语蓉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那硌在掌心的硬物,形状奇异,带着一种沉甸甸的、难以言喻的质感,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而沉寂的力量。楚语蓉心头猛地一跳,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将手指探入那灰扑扑的旧荷包内袋之中。
指尖触碰到一片冰凉。
触感光滑,带着金属特有的冷硬,边缘似乎有些磨损的圆润,中间则是一个方孔。
一枚铜钱?!
楚语蓉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刚升腾起的一丝希望又濒临破灭。一枚普通的铜钱,如何能对抗这浸染了玄门邪术的药汤?难道母亲留给她的,真的只是一个寄托哀思的寻常之物?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涌上心头。柳氏手中那勺散发着诡异甜香的药汁,已经近在唇边,那褐色的液体如同死亡的阴影,缓缓逼近。
“来,语蓉,张嘴……”柳氏的声音带着虚假的诱哄,眼神却冰冷锐利,不容拒绝。
楚语蓉牙关紧咬,身体因为极度的抗拒而微微颤抖。她攥着荷包和里面那枚小小的铜钱,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就在那勺药汁即将沾上她唇瓣的刹那——
嗡!
一声极其微弱、却清晰得如同直接在灵魂深处响起的嗡鸣,骤然从她紧握的荷包中传出!
与此同时,一股比之前强烈数倍的暖流,如同初升的朝阳瞬间冲破厚重的云层,猛地自那枚铜钱上爆发出来!这股暖流并非炽热,而是带着一种中正醇和、仿佛能涤荡一切污秽阴邪的沛然之气!它顺着楚语蓉的手臂,如同决堤的洪流,轰然冲入她干涸冰冷的四肢百骸!
“呃!”楚语蓉猝不及防,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冲击得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柳氏手中那柄盛满药汁的瓷勺,毫无征兆地发出一声极其细微、却令人牙酸的“咔”声!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纹,瞬间出现在勺柄与勺头的连接处!
“啊!”柳氏吓得手一抖,那裂纹蔓延的瓷勺脱手掉落,“啪嚓”一声,在床沿摔得粉碎!滚烫的药汁溅了她满手,烫得她失声尖叫起来。
“母亲!”楚语嫣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花容失色,慌忙去查看柳氏的手。
青黛更是吓得脸色煞白,扑上前想为楚语蓉挡开飞溅的碎片。
房间里顿时一片混乱。丫鬟婆子们惊呼着围上来,递帕子的递帕子,清扫碎片的清扫碎片。
唯有楚语蓉,僵直地靠在床头,心脏狂跳如同擂鼓,几乎要冲破喉咙!她低着头,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她的右手,在宽大袖袍和锦被的遮掩下,死死地攥着那个旧荷包。掌心紧贴着那枚小小的铜钱,铜钱滚烫得惊人,仿佛刚从熔炉中取出,那股中正浩大的暖流正源源不断地冲刷着她的经脉,驱散着那暖情香和药汁带来的阴寒不适。
这……这绝非普通的铜钱!
是它!是它在保护她!是母亲留下的遗物!
巨大的震惊和狂喜之后,是无边的酸楚。母亲……您早就知道了吗?您留下这枚铜钱,就是为了今日护女儿一命吗?
混乱中,柳氏被烫红的手背火辣辣地疼,精心保养的指甲也崩裂了一小片,她又惊又怒,狠狠剜了楚语蓉一眼,厉声斥道:“作死的丫头!连喝个药都这般晦气!真是天生的扫把星!这安神汤里可都是金贵的药材!白白糟蹋了!”她气得胸口起伏,保养得宜的脸都有些扭曲。
楚语嫣一边用湿帕子为柳氏敷手,一边柔声劝慰:“母亲息怒,妹妹定是病得狠了,手上没力气才……您别气坏了身子。”她说着,转向楚语蓉,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埋怨和探究:“妹妹,你也太不小心了,看把母亲烫的。这药……唉,只能让厨房再熬一碗了。”
楚语蓉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抬起苍白的小脸,眼中蓄满了被惊吓的泪水,怯生生地看着柳氏,声音细弱又充满委屈:“母亲……对、对不起……蓉儿不是故意的……蓉儿手软……拿不住……”她说着,还故意将那只握着荷包的手从被子里抽出一点,颤抖着,显得更加柔弱无力。
柳氏看着她这副畏畏缩缩、上不得台面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想起那摔碎的玉勺和泼洒的珍贵药汁,更是肉痛。她重重哼了一声,甩开楚语嫣的手,恨恨道:“晦气!真是晦气!我看她就是命里带衰,冲撞了贵气!语嫣,我们走!让她自个儿好好‘安神’吧!”说罢,带着一脸怒容,拂袖而去。
楚语嫣深深看了楚语蓉一眼,那目光复杂,带着审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柔声吩咐了青黛两句“好生照顾姑娘”,便也随着柳氏离开了。
房门被带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嘈杂。屋内只剩下楚语蓉和惊魂未定的青黛。
“姑娘,您没事吧?吓死奴婢了!”青黛连忙上前,检查楚语蓉是否被碎片伤到,又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上的狼藉,“夫人也真是的……明明是那勺子自己……”
“青黛,”楚语蓉打断她,声音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虚弱,眼神却异常明亮锐利,“把门闩好,守着门口,任何人来都先通报,就说我受了惊吓,喝了药刚睡下。”
青黛见她神色郑重,虽不明所以,还是立刻照办。
确认屋内再无旁人,楚语蓉才深吸一口气,摊开一直紧握的右手。
那枚灰扑扑的旧荷包静静躺在掌心。她颤抖着手指,解开系绳,将里面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倒在锦被上。
一枚铜钱滚落出来。
它比寻常铜钱稍大一圈,色泽深沉古旧,呈现出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暗金色。钱体厚重,边缘圆润,中间的方孔规整。最引人注目的是钱面——上面并非寻常的“某某通宝”字样,而是布满了极其繁复、细密、难以辨认的古老纹路!那些纹路似云似雷,又似某种神秘的符文,在透过窗棂的黯淡光线下,隐隐流动着极其微弱、却深邃内敛的暗金色泽。
楚语蓉屏住呼吸,伸出指尖,轻轻触碰那枚铜钱。
嗡……
又是一声只有她能感知到的低沉嗡鸣。一股温和而坚定的暖流,如同涓涓细流,再次从接触点涌入她的指尖,流遍全身。之前被那邪门药汁引发的晕眩恶心感,彻底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和……力量感?
她小心翼翼地将铜钱翻到另一面。另一面同样布满了玄奥的纹路,但在纹路的中心位置,清晰地刻着两个古朴遒劲的篆字——
天衡
天衡?!
楚语蓉心中剧震!这两个字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狠狠撞在她的神魂之上!前世在楚家藏书中,她曾偶然翻到过一本残破的、记载着奇闻异事的古卷。上面似乎提到过,在玄门之中,传说有一类极其古老、蕴含天地法则之力的法器,非金非玉,形态各异,但皆以“天”字为名,执掌某种天地权柄。其中有一件,似乎就叫做……天衡?!
难道……这枚看似不起眼的铜钱,竟是那传说中能称量命数、平衡气运的古老法器“天衡”的碎片或仿品?!
这个念头太过惊人,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母亲……您究竟是谁?您留下的,究竟是什么?
巨大的震撼之后,是前所未有的希望!如同在无边黑暗中骤然点亮了一盏长明灯!
她死死攥紧这枚“天衡”铜钱,冰冷的金属棱角硌着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也让她更加清醒。狂喜、激动、酸楚、仇恨……种种情绪在她胸中激荡翻涌。
“我的命格……你们偷走的……我要亲手拿回来!”她无声地低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带着森然的寒意和磐石般的决心。
接下来的日子,楚语蓉彻底“病”倒了。她谢绝了柳氏和楚语嫣假惺惺的探视,只留下青黛贴身伺候。她需要时间!时间熟悉这枚“天衡”铜钱,时间消化那庞大而混乱的前世记忆,时间……来编织一张网!
她将自己关在房中,对外只说是惊吓过度,需要静养。实则日夜握着那枚铜钱,尝试着与它沟通。她发现,当自己集中精神,将意念沉入铜钱时,那些玄奥的纹路似乎会变得更加清晰,铜钱传来的暖流也更加稳定。虽然还无法真正驱动它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这股暖流却能护持她的心神,让她在思考时头脑异常清明,甚至能隐隐感知到周围一些微弱的、带着恶意的气息——比如柳氏派人送来的、熏了暖情香的衣物,或是楚语嫣“好心”送来的、加了料的点心。
这天午后,楚语蓉刚用完一小碗清粥,正靠在窗边的软榻上,闭目凝神,感受着掌心铜钱传来的温润暖意,梳理着前世的记忆碎片。窗外阳光正好,透过雕花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
忽然,一阵刻意拔高、充满了炫耀和得意之情的娇笑声,伴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小院的宁静。
“哎呀,周公子真是太有心了!这云锦可是江南织造局今年的贡品呢,统共也没几匹,竟舍得送与我裁新衣!还有这赤金嵌红宝的头面,是玲珑阁最新的样式吧?真是……让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是楚语嫣的声音。
楚语蓉倏地睁开眼,眼底一片冰冷。来了。前世,她“病愈”后不久,楚语嫣便带着周子安送来的礼物,在她面前“无意”地炫耀,字字句句如同软刀子,割得她体无完肤,让她对那个温润如玉的未婚夫彻底死心,甚至自惭形秽,为日后周子安退婚、转而求娶楚语嫣埋下了伏笔。
果然,脚步声在门外停下。守在外间的青黛有些紧张的声音响起:“大小姐,姑娘她刚喝了药歇下……”
“歇下?”楚语嫣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惊讶和不满,旋即又转为温柔体贴,“我特意带了子安哥哥送我的好东西来给妹妹瞧瞧,让她也开心开心,说不定病就好得快些呢。青黛,你让开。”
门被推开。楚语嫣一身簇新的水红撒花软烟罗裙,衬得她面若桃花,光彩照人。她身后跟着两个捧着礼盒的丫鬟,脸上都带着与有荣焉的得意笑容。
楚语嫣袅袅婷婷地走进来,目光扫过楚语蓉苍白瘦削的脸庞和身上半旧的衣裙,眼中闪过一丝优越感。她自顾自地在桌旁坐下,示意丫鬟将礼盒打开。
“妹妹你看,”她指着盒中流光溢彩的云锦和璀璨夺目的头面,语气甜蜜又带着炫耀,“这些都是子安哥哥送来的。他说我穿水红最好看,特意选了这匹云锦。这头面也是,他说红宝石最衬我的肤色……唉,真是的,我都说了不要破费,他偏不听,说待我及笄礼时,还要送更贵重的呢。”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向楚语蓉。前世,楚语蓉听到这些,只觉得心如刀绞,羞愤欲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此刻,楚语蓉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演,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眼神平静得如同深潭古井。她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宽大的袖袍垂落,恰好遮住了她放在膝上、紧握着天衡铜钱的手。
一股极其微弱、却令她极度不适的阴寒气息,随着楚语嫣的靠近和炫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天衡铜钱微微一热,那股中正平和的暖流立刻将那阴寒气息驱散。
楚语蓉心中冷笑。窃来的命格滋养着,偷来的姻缘炫耀着……楚语嫣,你身上的每一分光彩,都浸透了我的血泪!
见楚语蓉毫无反应,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眼神平静得有些诡异,楚语嫣炫耀的快感像是被堵住了一般,有些不舒服。她蹙起秀眉,语气带上了几分刻意的怜悯和试探:“妹妹?你怎么不说话?可是……心里不舒服了?”她向前倾身,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虚假的姐妹情深,“其实……姐姐知道,子安哥哥他……他以前是对妹妹你……唉,都怪我,是我不好,不该在子安哥哥面前……可感情的事,谁又说得准呢?妹妹你也别太伤心了,以你的……嗯,将来母亲定会为你寻一门妥帖的亲事的。”
妥帖?是寻一个能榨***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的“妥帖”吧?
楚语蓉终于动了动唇,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平静地反问:“姐姐多虑了。周公子与姐姐情投意合,是天作之合。妹妹只有祝福,何来伤心?”她微微抬起眼,目光清凌凌地看向楚语嫣,“只是妹妹好奇,姐姐颈间那块鸳鸯佩……看着甚是眼熟。似乎,是我生母当年留下的遗物之一?”
楚语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她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领口隐约露出的半块温润白玉鸳鸯佩!这是她前几日才从柳氏那里讨来的,据说是楚语蓉生母的嫁妆之一,被柳氏“代为保管”多年。她见这玉佩成色极好,雕工又精巧,便强行要了来,没想到这病秧子竟然认得!
一丝慌乱在楚语嫣眼底闪过,随即被强硬的恼怒取代。她猛地放下手,挺直了背脊,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被戳穿的气急败坏:“什么遗物!你胡说什么!这、这是母亲新近赏我的!你休要信口雌黄,污蔑母亲!”
“是吗?”楚语蓉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眼神却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楚语嫣强装的镇定,“可我分明记得,那鸳鸯佩的背面,靠近‘鸯’鸟的翅膀下方,有一道极细微的、天然形成的冰裂纹,像一道小小的闪电。姐姐若不信,不妨取下来,让大家看看?”
楚语嫣的脸色彻底变了!煞白一片!她哪里知道玉佩背面有什么纹路?她只是觉得好看便戴上了!楚语蓉说得如此笃定……难道是真的?
巨大的心虚和被当众揭穿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尤其看到旁边青黛和两个丫鬟眼中露出的惊疑神色,楚语嫣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当众剥光了衣服!
“你……你……”她指着楚语蓉,手指都在发抖,你了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方才炫耀礼物时的得意洋洋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不堪。
“姐姐怎么了?”楚语蓉微微歪头,露出一个看似天真无辜、实则冰冷刺骨的笑容,“妹妹只是问问而已。姐姐若觉得妹妹记错了,那便是记错了。一块玉佩罢了,姐姐喜欢,戴着便是。毕竟……”她顿了顿,声音轻飘飘的,却字字如针,“姐姐喜欢的,最后不都成了姐姐的吗?”
这话语里的深意,如同淬了冰的毒箭,狠狠扎进楚语嫣的心底!她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眼前的楚语蓉,虽然依旧苍白病弱,但那眼神,那语气……哪里还是从前那个怯懦可欺的楚语蓉?!
恐惧第一次压过了愤怒。楚语嫣再也待不下去,猛地站起身,连礼盒都顾不上拿,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仓惶地丢下一句:“你、你好好养病吧!”便带着丫鬟,几乎是落荒而逃。
房门被重重带上,震得窗棂都嗡嗡作响。
屋内恢复了安静。
青黛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一向高高在上、把自家姑娘踩在脚下的嫡小姐,竟然被姑娘几句话就吓得狼狈逃窜?
楚语蓉紧绷的身体这才缓缓放松下来,后背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方才强行调动精神,引动天衡铜钱的力量去震慑楚语嫣的心神,对她这具病弱的身体负担不小。她疲惫地靠在软枕上,脸色更加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第一步,成了。
她低头,摊开掌心。那枚古朴的“天衡”铜钱静静躺着,在斑驳的阳光里,那些玄奥的符文似乎流转着更加深邃的光泽。她的指尖,轻轻拂过铜钱边缘一道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裂痕——那是那天震碎药勺时留下的痕迹。
“命格?”楚语蓉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指尖感受着铜钱温润的质地和那道裂痕的微凸,唇边缓缓绽开一抹森寒的笑意,如同雪地里盛开的***。
“我亲手改给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