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沈砚糖春记的是《甜糖与砒霜师徒情缘的悲剧》,本的作者是沈砚糖最新写的,书中人物感情描写生动形象,主要讲述了:...
1 甜到极致便是痛京城最好的甜糕师傅收养了我。他教我揉面、调馅,
手指轻触时我总会脸红。及笄那年,他醉后说养大我就是为了娶我。我甜蜜地筹备婚事,
直到听见他和权贵的交易。「养女不过是个玩意儿,大人若喜欢,明日便送您府上。」
花轿临门那夜,我把他教的最后一味甜点做成毒糕。咽气前他攥着我手:「为什么...」
我笑着擦掉他嘴角血迹:「师傅,这是您教的——」「甜到极致,便是痛了。」
---2 糖春记的师徒情缘京城最好的甜糕师傅,姓沈,单名一个砚字。
他的铺子叫“糖春记”,藏在西街最热闹的巷口,铺面不大,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甜香便如暖雾般扑面而来,能将人骨头都熏得酥软三分。我被他捡回去的那年,刚满六岁,
是个冻得快要僵死在腊月街头的乞儿。记忆里那个冬天格外冷,风像刀子,刮得人脸生疼。
我蜷缩在“糖春记”屋檐下的角落里,身上那件破烂单衣根本挡不住寒气,牙齿打着颤,
意识模糊间,只嗅到一股丝丝缕缕、异常温暖的甜。那扇门开了,有人走出来,
脚步声停在我面前。我勉强抬起眼皮,看见一双一尘不染的青布鞋,还有月白色的袍角。
他蹲下身,我看清了他的脸,很年轻,眉眼清俊得像画里的人,只是没什么表情。
他看了我半晌,不是怜悯,倒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然后,他伸出手,指尖温热,
碰了碰我冻得发紫的脸颊。“根骨还行,是个学手艺的料子。”他声音不高,淡淡的,
没什么起伏,“跟我走吧,有口饭吃。”我就这样成了沈砚的养女,也是他唯一的徒弟。
糖春记的后院,便是我的新天地。院子里有口老井,一架紫藤,***时花开得泼泼洒洒,
香气混着厨房里永远弥漫的甜,构成了我全部的少年时光。沈砚话少,待我算不上亲厚,
但也从不苛待。他教我认材料:糯米要新碾的,豆沙要过筛三遍,
糖霜得是岭南来的蔗糖才够细腻。他示范揉面的手势,手腕要如何用力,水温要如何掌控。
我站在他身旁,仰着头,看他专注的侧脸,看他修长的手指在雪白的面粉间翻飞,
像某种优雅的舞蹈。偶尔,他会握着我的手,纠正我的姿势。他的掌心有薄茧,
触感干燥而温热,每一次短暂的碰触,都让我心跳如擂鼓,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我偷偷地嗅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混合着面粉和甜香的气息,把这当作世间最好闻的味道。
我知道京城里不少人都好奇,沈砚师傅年轻俊俏,手艺又是一绝,为何迟迟不娶妻。
也有媒婆踏破门槛,都被他不咸不淡地挡了回去。我那时懵懂,心里却隐约藏着一丝窃喜,
仿佛他不娶,这糖春记的后院,就能永远是我和他两个人的天地。我学得用心,进步也快。
及笄那年,我已经能独立做出好几样糖春记的招牌点心了。生辰那日,沈砚难得没有开店,
傍晚时吩咐我炒了几个小菜,温了一壶酒。月色很好,清辉洒满庭院,
紫藤花的影子在地上摇曳。沈砚喝酒不上脸,但眼神会比平日氤氲些。他看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几乎要坐立不安。晚风拂过,带着花香和酒意。他忽然开口,
声音比平时低哑几分:“阿沅,我养大你,就是为了等你长大。”我捏着筷子的手一颤,
心跳骤然停了一拍。他仰头饮尽杯中酒,月光勾勒出他流畅的下颌线条。“等你及笄了,
我便娶你。”世界在那一刻寂静无声,只剩下我胸腔里疯狂的心跳。
巨大的、不真实的幸福感将我淹没,脸颊烧得厉害,连耳根都烫了。我低下头,不敢看他,
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弯起。原来,那些偷偷的仰慕,那些指尖相触时的悸动,
并非我一个人的独角戏。原来,他早已将我们的未来,规划在他的生命里。从那晚后,
糖春记的氛围悄然变了。沈砚待我,似乎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亲近。
他依然严格地指导我手艺,但眼神交汇时,会有片刻的温存。我开始偷偷地筹备婚事,
用自己攒下的银钱买来红色的丝线,学着绣一对鸳鸯枕套。每一针每一线,
都缝进了我对未来最甜蜜的憧憬。我甚至幻想过,我们的孩子,
会不会也有一双像他那样好看的手,继承这糖春记的招牌。那段日子,
空气里都像是淌着蜜糖。我几乎以为,上天终于眷顾了我这个曾被遗弃的孤女。
3 真相如刀割心扉直到那天下午。京城里一位极有权势的贵胄家要做寿宴,
点名要糖春记的糕点,而且非要沈砚师傅亲自上门商议款式。沈砚去了,回来时已是傍晚,
身后还跟着那位权贵府上的管家。我正巧从厨房端出新试做的杏仁酪,想让他尝尝,
却见他和管家站在院子的角落里,背对着我,低声交谈。风送来了只言片语。我本不该偷听,
脚步却像被钉住了一般。那管家的声音带着谄媚的笑:“……沈师傅好福气啊,
养得这般水灵,又得了您真传,我们大人见了,必定欢喜……”我的心猛地一沉。
然后是沈砚的声音,平静,淡漠,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
与我听惯的严厉或偶尔的温和都不同。那是一种谈论物品的语气。“一个孤女,
养大了自然要派上用场。”他顿了顿,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养女不过是个玩意儿,
大人若喜欢,明日便送您府上。”“……懂事,
定然能让大人尽兴……”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手里的那碗杏仁酪,
“啪”地摔在地上,温热的乳白色液体溅湿了我的裙角和鞋面。可我感觉不到烫,
只觉得彻骨的寒冷,从脚底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玩意儿……送您府上……原来,
那些温柔的注视,那句“娶你”的承诺,都不过是砒霜外头裹着的糖衣。他养我,教我,
宠我,只是为了将我雕琢成一件更称手的礼物,去换取权贵的青睐。我所珍视的全部,
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交易。我没有惊动他们,像个幽灵一样,
悄无声息地退回了厨房。地上的狼藉我也没收拾,只是靠着冰冷的墙壁,慢慢滑坐到地上。
眼泪汹涌而出,却不是滚烫的,而是冰凉的,一滴一滴,砸在满是面粉和糖屑的地上,
悄无声息。那天晚上,沈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甚至注意到了我红肿的眼睛,
淡淡问了一句:“眼睛怎么了?”我垂下眼,用尽量平稳的声音回答:“揉面时,
面粉迷了眼睛。”他“嗯”了一声,没再追问。4 蜜意缠中的绝命毒第二天,沈砚告诉我,
三日后,花轿临门。不是迎娶,是纳妾。对方是那位权倾朝野的李大人。
他的语气平常得像在交代明天要做什么点心。“李大人府上富贵,你去了,是享福。
”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别忘了糖春记教你的规矩,好好伺候。”我抬起头,
第一次没有避开他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我想从他眼里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愧疚或不忍,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淡漠。“师傅,”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轻轻的,
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临走前,我想再跟您学最后一道点心。您说过,
那是您压箱底的绝活,叫‘蜜意缠’。”沈砚似乎有些意外,沉默地看了我片刻,
点了点头:“也好。算是你出师的谢礼。”“蜜意缠”,名字旖旎,做法也极尽繁复。
需用七种不同的花蜜,分层调入最细腻的莲蓉里,
每一层蜂蜜的比例、搅拌的力道都至关重要,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寡,
最终要达到一种极致甜润、入口即化,却又回味无穷的境界。沈砚说,这道点心,甜到极致,
方能体会世间至味。他演示的时候,依旧专注、认真,一如过往的千百次。
修长的手指稳定地操控着各种工具,侧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英俊。
我曾无数次为这样的场景心动不已。可现在,
我看着他那双曾教我揉面、偶尔会轻触我发梢的手,心里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冰冷。
轮到我动手时,我依循着他的每一个步骤,分毫不错。只是在调合那七种花蜜时,
我悄悄将早已备好的一小包无色无味的粉末,混入了其中最浓郁的一味槐花蜜中。
那是我从药铺买来的,据说能让人在极乐的幻梦中安然离去的东西。既然他追求极致,
那我便给他极致。点心出炉时,香气盈满了整个厨房,甜得几乎让人发腻。
那一个个小巧精致的“蜜意缠”,躺在白瓷盘里,色泽温润,宛如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