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景沂昭小黎苏黎,书名叫《梨花落尽遇昭阳》,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第一章:沈府初遇,暗生情愫景国的天元二十七年冬,一场大雪覆盖了皇城的朱墙碧瓦,
也带走了景沂昭生命中最后的温暖——他的母亲,端慧皇后。灵堂之上,檀香袅袅,
十六岁的少年皇子一身缟素,跪得笔直,俊朗的眉宇间不见悲戚,只有一片死水般的沉寂,
以及那深藏于眼底、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厌倦。他厌恶这吃人的宫廷,
厌恶那些虚与委蛇的争斗。皇后的遗言言犹在耳,她用尽最后一口气,
为他求来了一道恩旨——远离皇城,前往江南外祖家沈家静养。沈家是书香门第,
前朝太傅沈老大人致仕后便归隐江南。景沂昭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大波澜,
沈府上下恪守本分,恭敬有余,亲近不足。他乐得清静,每日里不是读书便是练剑,
将一身锋芒尽数收敛,如同入鞘的宝剑,光华内蕴。初春的江南,烟雨朦胧。那一日,
他信步走在沈府曲折的回廊下,忽见前方一个穿着半旧藕荷色比甲的小丫鬟,
正捧着一摞几乎高过她头顶的书匣,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雨丝斜侵,打湿了她的额发,
她却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地看着脚下的路,步履虽缓却极稳。廊角转弯时,
最上面的一个书匣眼看就要滑落,她轻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想稳住,身子不免有些踉跄。
景沂昭下意识上前一步,伸手轻轻扶住了那摇摇欲坠的书匣。小丫鬟吓了一跳,抬起头来。
刹那间,景沂昭对上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极其清澈的眸子,黑白分明,
如同被山泉洗过的墨玉,带着几分受惊后的慌乱,
但更多的是一种未经世事的纯粹和一股子不服输的韧劲。她的脸颊因用力而泛着健康的红晕,
几缕湿发贴在鬓边,更添了几分稚气与生动。“多、多谢公子!”她慌忙低下头,
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他微微颔首,收回手,并未多言。却听旁边有婆子唤道:“小黎,
快些,小姐还等着用书呢!”“哎,就来!”她应着,朝他匆匆行了个礼,
便又捧着那沉重的书匣,稳稳地向前走去。小黎。景沂昭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这林府,似乎也并非全然无趣。不久后,管家将他身边一个不够细心的侍从调走,
换来了这个小黎。管家赔着笑说:“这丫头虽年纪小,但手脚麻利,人也沉稳,
定能伺候好公子。”景沂昭淡淡应了,目光掠过垂首立在下方,
显得有些紧张却又努力维持镇定的小黎,心中竟有一丝莫名的期待。自此,晨光微熹中,
苏府最僻静的院落里,多了一道舞剑的挺拔身影,和一道安静陪伴的娇小身影。
景沂昭练剑时心无旁骛,剑光闪烁,身姿矫若游龙。
小黎总是提前备好温热的茶水与柔软的布巾,安静地立在廊下角落,既不远,也不近,
恰到好处的距离。当他收势停剑,她会适时上前,递上茶盏,目光低垂,神态恭谨,
可他总能感受到,那低垂的眼睫下,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专注与惊叹。书房里,墨香氤氲。
她为他研墨,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那是天下顶重要的事。偶尔,他会借口指点她识字,
握住她执笔的右手。她的手指纤细,带着薄薄的茧子,是常年做活留下的痕迹。
在他掌心覆上的瞬间,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瞬间的僵硬与骤然加速的心跳,
那白皙的耳根也会无法抑制地染上绯红。然而,她总是很快便镇定下来,学得极其认真,
那股子聪慧与韧劲,让他觉得格外有趣,也……格外动人。时光如水,静静流淌。两年相伴,
景沂昭依旧沉默寡言,但对着小黎时,眉宇间的清冷总会不自觉化开些许。
他会“不经意”地将宫中带来的、过于甜腻的糕点赏给她;会在她感染风寒时,默许她休息,
甚至吩咐厨房另做清淡的膳食;会在雷雨夜,听到她在门外值夜时轻微的动静,
以夜读需要人为由,让她进书房避雨。这些照顾,做得滴水不漏,
仿佛只是主子对得力下人的寻常恩赏。而小黎,
则将那份日渐滋长的、隐秘的情愫深深埋藏在心底。她清楚地知道云泥之别,
能这样远远地看着他,陪伴他,已是命运额外的恩赐。她满足于现状,
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卑微的欢喜。第二章:梨花印记,
初现端倪变故发生在一个看似平静的午后。景沂昭年满十八,苏老太爷,也就是他的外祖父,
或许是出于对这位身份特殊的外孙未来的考量,或许是受了家中某些人的请托,
在一次家宴后,含蓄地提起了他与表妹的婚事,言语间颇有撮合之意。
景沂昭当时并未明确拒绝,只以“孝期未满,不宜议婚”为由暂且搪塞了过去。然而,
这消息却不胫而走,很快便在府中传开。小黎是从几个碎嘴的丫鬟那里听说的。那一刻,
她正端着刚沏好的新茶走在回廊上,脚步猛地一顿,手中的托盘险些脱手。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闷闷的疼,随即是无边无际的酸涩涌了上来,
几乎要将她淹没。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没有失态。努力平复了呼吸,她低着头,加快脚步,
将茶水送到书房时,依旧是那个沉稳安静的小黎,
甚至还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公子的问话。只是,当夜幕降临,
她独自回到那间狭小却整洁的仆役房时,白日里强装的镇定终于土崩瓦解。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滚落,打湿了粗布的枕巾。她不敢哭出声,
只能将脸深深埋入被子,瘦削的肩膀因压抑的哭泣而微微颤抖。为什么心会这么痛?
明明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明明早知道他不属于自己……就在她情绪最汹涌、最不受控制之时,
额间骤然传来一阵奇异的灼热感,仿佛有一团小小的火焰在皮肤下燃烧,越来越烫。
她惊疑不定地坐起身,走到房间角落那面模糊的铜镜前。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和远处灯笼的一点余光,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额心处,
竟然浮现出一枚淡粉色的印记!那印记形似一朵盛开的梨花,花瓣层叠,脉络清晰,
精致得宛如最出色的画师用画笔细细描绘上去的,在昏暗的光线下,甚至隐隐流动着微光。
“这是什么?”她骇然失色,用手用力去擦,去搓,又慌忙倒了些冷水,
用帕子沾湿了反复擦拭。可那印记非但没有消失,反而在摩擦下愈发娇艳清晰,
仿佛活了过来,深深烙印在了她的肌肤之下。妖异!不祥!种种可怕的念头瞬间涌入脑海,
让她浑身发冷,如坠冰窟。“小黎?”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景沂昭清润的嗓音,
带着一丝他特有的、不易察觉的关切,“我带了厨房新做的芙蓉糕,你歇下了吗?
”如同惊弓之鸟,她猛地用手死死捂住额头,背转身对着门,
声音因极度的惊慌而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公、公子!我……我已经睡下了!
您、您请回吧!”门外静默了一瞬。随即,他的声音沉了下来,
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你声音不对,出了何事?”话音未落,门已被他略带急切地推开。
他显然并未真的离开,就在附近。“不要!”小黎惊呼出声,
下意识地想往更深的阴影里缩去,手依旧死死地捂着额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景沂昭反手迅速关上门,隔绝了外界可能投来的视线。他几步上前,
在昏暗的光线下精准地捉住了她试图遮掩的手腕。他的力道温和却坚定,
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抬头。”他命令道,声音低沉,
却奇异地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小黎泪眼婆娑,浑身颤抖,被迫抬起头。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脸上的、审视的目光。
他深邃的眸子在她指缝未能完全遮住的额间停留,那枚奇异的印记在泪光中若隐若现。
他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松开了她的手腕,修长的指尖带着一丝夜风的微凉,
轻轻拂开她死死遮挡的手,完整地露出了那枚梨花印记。
当他的指尖触碰到那灼热印记的瞬间,两人皆是不易察觉地一颤。“何时出现的?”他问,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目光紧紧锁住那枚印记,仿佛要将其看穿。
“就、就在方才……我……我哭了,然后它就……突然好烫,就出现了……擦不掉,
怎么都擦不掉……公子,怎么办……”她语无伦次,恐惧让她几乎站不稳,
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哭腔。景沂昭凝视着那枚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力量的印记,
眼底掠过一丝极快的了然与深思。他博览群书,涉猎甚广,
隐约记得在某些孤本杂记中见过关于古老血脉、特殊印记的记载。此物绝非寻常,
若是被有心人看去,只怕会为她引来杀身之祸。他沉吟片刻,沉声道:“此物非凡,
恐非吉兆,亦可能引来祸端。记住,今日起,绝不可让第三人看见。
”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言罢,他示意小黎坐下,自己则立于她身前,
掌心运起温和醇厚的内力,缓缓覆上她灼热的额间。一股暖流如同潺潺溪水,
注入那印记之中,奇异地驱散了那诡异的灼热感。小黎只觉得额间一片温润舒适,
先前的恐慌似乎也被这股温暖的力量抚平了些许。片刻后,他移开手掌,示意她再看铜镜。
镜中,那枚让她惊恐万分的梨花印记已然悄然隐去,额头光洁如初,
仿佛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我暂且以内力为你遮掩,但此法并非长久之计,
情绪剧烈波动时,仍需小心。”他看着惊魂未定、眼圈通红的她,放缓了语气,
将带来的那碟精致的芙蓉糕轻轻放在屋内唯一的小桌上,“别怕,有我在。
”他没有追问她为何哭泣,但那了然的目光,已说明了一切。他离开后,
小黎摸着平滑的额头,看着那碟糕点,心潮起伏难平。他的沉稳,他的处理方式,
像一座巍峨的山,暂时镇住了她的恐慌。而随后几日,
他明确且坚定地回绝了外祖父关于婚事的提议,更让她死寂的心湖,
重新泛起了一点微弱的、不敢言说的希望涟漪。他似乎……是在意她的感受的?
第三章:骤然而别,相思成疾安稳的日子,如同指间流沙,又悄然滑过两年。
景沂昭的外祖父苏老大人年老体衰,在一个秋叶飘零的夜晚溘然长逝。苏府的顶梁柱倒了,
府中氛围陡然变得微妙而紧张起来。景沂昭的舅舅,也就是新任的苏家主,
对这位外甥的态度也悄然发生了变化,言语间时常试探,隐隐透出希望他回归皇城,
争夺那至高之位的意图。景沂昭对此不置可否,依旧深居简出,但敏锐如他,
已感受到山雨欲来的压抑。然而,一场更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晴天霹雳,
彻底粉碎了表面的平静。那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清晨,小黎像往常一样,
早早起身准备去伺候公子洗漱。然而,她刚走出仆役院没多久,
几个衣着奇异、气息缥缈深沉的人,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她面前,不由分说,便制住了她。
为首的一位老妪,目光如电,在她额间停留片刻,尽管有内力遮掩,但似乎仍被感知到了,
沉声道:“没错,是我族血脉。带走!”一切发生得太快,小黎甚至连呼救都未能发出,
便被点了穴道,意识模糊间,只觉被人携着,飞速离开了苏府。景沂昭等到日上三竿,
也未见小黎前来,初时只以为她身体不适,派人去问,却回报说房中无人,
四下寻找亦不见踪影。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动用了自己在苏府乃至江南所能动用的所有暗中力量,发了疯一般地寻找。
画像、暗哨、悬赏……所有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可小黎就像是一滴汇入大海的水珠,
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是皇室中人发现了他的软肋,出手清除?
还是江湖仇杀?或是……与那枚诡异的梨花印记有关?无数种猜测在他脑中盘旋,
每一种都让他心如刀绞。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如此恐慌。忧思成疾,
加上或许还有未知势力的阻挠与打击,他病倒了。病势来得又凶又急,高烧不退,咳嗽不止,
江南的名医请了个遍,汤药灌了无数,却如同石沉大海,病情非但不见好转,反而日渐沉重,
他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形销骨立。原本对他寄予厚望的舅舅,见他这般模样,先是痛心,
继而失望,最后看他生机渺茫,缠绵病榻,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那点亲情也便淡了。
为了避免麻烦,舅舅下令将他移往城外一处偏僻、简陋的别院,
只留下一个老仆和一个粗使丫鬟照看,近乎是任其自生自灭。别院荒凉,草木凋零。
景沂昭躺在冰冷的床榻上,望着结满蛛网的帐顶,眼神空洞。没有了她的世界,
充斥着无尽的孤寂与寒冷,活着,也不过是徒增煎熬。他不再配合治疗,甚至拒绝服药,
只求速死,或许在另一个世界,还能与她重逢。生命的光彩,正从他眼中一点点流逝。
第四章:别院重逢,慧眼识卿就在景沂昭意识昏沉,几乎要放弃一切之时,
别院那扇破旧的门,被推开了。老管家引着一位面容严肃冷峻、手持藤杖的老妪,
和一个低着头、看不清面容、身形瘦弱的侍女走了进来。管家陪着小心道:“公子,
舅老爷惦念您的病情,特地重金从海外请来了这位神医和她的弟子,定能治好您的病。
”景沂昭连眼皮都未曾抬起,声音嘶哑微弱:“不必费心了,出去。”然而,
就在那端着药碗的侍女,怯生生地、一步步走近床榻的瞬间,
一股极淡、却熟悉到刻入骨髓灵魂的梨花暗香,幽幽地、固执地钻入了他的鼻息。
这味道……!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原本涣散的目光瞬间凝聚如电,
直直射向那张低垂着的、完全陌生的、毫无特色的脸!四目相对。尽管她易容术精湛,
尽管她努力将眼眸中的光芒收敛,低垂着眼睑,但那双眼眸的轮廓,那清澈的底色,
无法完全藏住的、混合着无尽关切、深切哀伤与刻骨思念的波澜……不是他魂牵梦萦的小黎,
又是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起来,如同擂鼓,几乎要撞裂他的肋骨。
巨大的震惊与狂喜瞬间冲垮了连日来的死寂。他瞬间明白了她的苦衷,她的伪装。
这老妪定是带走她的人,她此刻回来,必是付出了某种代价。他不能点破,
不能让她功亏一篑,陷入险境!于是,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掩饰住瞬间的情绪失控,
然后顺从地、甚至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期盼”,喝下了她亲手煎煮、小心翼翼吹凉后,
一勺勺喂到他唇边的汤药。那药汁苦涩无比,但此刻在他口中,却仿佛带着一丝甘甜。
他的目光,开始“不经意”地追随着她忙碌的身影。看她蹲在小火炉前,
被烟火呛得轻轻咳嗽时那单薄脆弱的肩膀;看她擦拭桌椅窗棂时,
那熟悉的、带着韧劲的、一丝不苟的背影;看她偶尔抬头望向窗外飞鸟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