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林知夏,书名叫《飒美强开局空间魂穿成庶女》,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那是另一个仆役被吓破胆后发出的声音。
林知夏没有在意,她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对抗身体内部传来的阵阵寒意上。
灵泉水的神奇功效正在缓慢地修复着这具破败的身体,但被冰湖浸泡太久造成的损伤并非一时半刻就能完全复原。
她的四肢依旧僵硬,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会牵动无数肌肉发出酸痛的抗议。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她湿透的衣衫,带走身上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点热量。
她必须立刻找到一个可以避寒的地方,否则就算没有被人杀死,也会被这严酷的寒冬活活冻死。
就在她准备拖着沉重的身体离开这个临时坟坑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那声音很轻,带着刻意的压抑,与之前那个仆役慌不择路逃跑时发出的巨大动静截然不同。
林知夏的身体瞬间紧绷,她立刻停下所有动作,侧耳倾听。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寂静的雪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个黑影从树木的阴影中慢慢走了出来,正是之前那个被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逃走的粗嘎声音的仆役。
他去而复返了。
此刻的他,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惊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恐惧和狠厉的扭曲表情。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从坑边坐起来的林知夏,眼神中闪烁着凶光,仿佛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他手里没有拿那把掉落在地的铁锹,而是紧紧攥着那块用来包裹尸体的破草席。
林知夏的心沉了下去。
她明白,最初的恐惧过后,这个仆役的脑子终于开始运转了。
他想到了如果她活着回去,他这个奉命“处理”她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无论是办事不力,还是企图活埋主子,任何一条罪名都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他回来了。
他要来完成他未竟的任务,要来确保她彻彻底底地变成一具尸体。
“你……你不能活着。”
那个仆役的声音沙哑而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恐惧并未完全消散。
“你必须死。”
他一步一步地向林知下走来,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沉重,仿佛脚下踩的不是雪地,而是烧红的烙铁。
林知夏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的大脑在飞速运转,评估着眼下的局势。
对方是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性,而自己则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并且刚刚从鬼门关爬回来的弱女子。
硬碰硬,她没有任何胜算。
她唯一的依仗,就是那个神奇的随身空间。
仆役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的凶光更盛。
他看到了她眼神中的平静,那种与一个濒死庶女完全不符的、令人心悸的平静。
这种平静让他心中的恐惧再次被放大,也让他下手的决心更加坚定。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他低吼一声,猛地扑了上来。
他将那块肮脏的破草席张开,劈头盖脸地朝着林知夏的头上罩去,同时用他粗壮的身体死死地压住她,不让她有任何挣扎的机会。
一股混合着霉味和泥土腥气的味道瞬间充满了林知夏的鼻腔。
粗糙的草席蒙住了她的口鼻,让她呼吸变得无比困难。
仆役沉重的身体像一座山一样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动弹不得。
窒息的感觉迅速传来,她的肺部像火烧一样疼痛,眼前开始阵阵发黑。
求生的本能让她开始剧烈地挣扎,但她的力气在对方面前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仆役感受到了她的反抗,他更加用力地按住草席,用膝盖顶住她的胸口,嘴里还恶狠狠地念叨着。
“去死吧,你这个小贱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林知夏的意识开始模糊,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的意念猛地沉入了那个奇特的空间。
她的意识瞬间穿过那片无尽的书海,掠过灵泉与灵田,直接锁定了那个紧闭的仓库。
“开门。”
一个念头闪过,仓库的大门应声而开。
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各种现代物资分门别类地摆放着,其中一个架子上整齐地排列着一个医用急救箱。
她的意念集中在那个急救箱上,箱子自动打开,露出了里面闪着寒光的各种医疗器械。
手术刀。
她的目标非常明确。
一柄崭新的手术刀片从包装盒中飞出,瞬间出现在她的意识里。
“出来。”
现实世界中,被死死压在草席下的林知夏,那只被压在身侧、原本无力垂落的右手,手心中凭空多了一片薄薄的、闪着金属寒光的刀片。
那冰冷的触感让她模糊的意识为之一清。
她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握紧了那片薄如蝉翼的刀片,朝着压在她身上、正用力捂住她口鼻的那只大手狠狠地划了过去。
“嘶啦。”
一声极其轻微的、利刃划破皮肉的声音响起。
正在全力施暴的仆役突然感到手背上一阵尖锐的剧痛传来。
他下意识地“啊”地惨叫一声,猛地缩回了手。
压在林知夏脸上的力量骤然消失,她贪婪地大口呼***冰冷的空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个仆役举起自己的手,借着清冷的月光,他看到一道细长而深刻的伤口出现在他的手背上。
鲜红的血液正从伤口里不断地涌出来,瞬间染红了他的手掌。
他甚至没有看清对方是如何做到的。
他只感觉到一阵刺痛,自己的手就被划开了这么深的一道口子。
他惊骇地看向从地上慢慢撑起身体的林知夏。
少女推开了盖在身上的破草席,半跪在雪地里,一手撑地,一手则握着一片他从未见过的、闪烁着诡异寒芒的小铁片。
那铁片上,一滴滴鲜血正在顺着锋利的边缘滑落,滴在洁白的雪地上,绽放出一朵朵刺眼的红梅。
林知夏抬起头,用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看着他。
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那是一种极度冷静、极度理智的眼神,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看着落入陷阱的猎物,又像一个冷漠的解剖者看着躺在实验台上的标本。
“你这只手,如果现在不进行清创和缝合,很有可能会因为感染而彻底废掉。”
她的声音不大,带着一丝刚刚脱离窒息后的沙哑,但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进了仆役的耳朵里。
“伤口很深,应该已经伤到了手筋。”
“就算愈合了,以后这只手也别想再用上力气了。”
她用一种陈述事实的平淡语气,精准地说出了他这道伤口可能带来的所有后果。
仆役被她的话和她的眼神彻底震慑住了。
他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又看了看林知夏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一股比之前见到“诈尸”时还要强烈无数倍的寒意从他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凌、懦弱胆小的三小姐。
她的眼神,她的语气,她手中那把造型奇特、锋利无比的武器,都透露出一种让他灵魂战栗的诡异。
“你……你到底是谁?”
他声音颤抖地问道,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
“你不是林知夏!”
林知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只是缓缓地站起身,握着手术刀片的手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
她向前踏出了一步。
那个仆役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怪叫一声,又向后踉跄着退了两步,脚下一滑,一屁股摔倒在雪地里。
“魔鬼,你是魔鬼!”
他彻底崩溃了,手脚并用地在雪地上向后爬,想要远离这个让他感到无比恐惧的存在。
他甚至忘记了手上的伤痛,只想着尽快逃离。
林知夏看着他连滚带爬、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这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紧绷的神经一放松,巨大的疲惫感和虚弱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她的身体晃了晃,险些摔倒。
她用最后的力气扶住旁边的一棵树,才勉强稳住身形。
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手术刀片,这片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东西,是她现在唯一的武器。
她知道,今晚的事情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
那个逃走的仆役,为了活命,一定会将今晚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汇报上去。
“庶女诈尸”、“性情大变”、“手持凶器伤人”。
这些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尚书府。
一场新的、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但林知夏的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一片燃烧的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