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宴·毒月札》是所著的一本已完结的,主角是镜璃裴斩,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精彩内容概括:...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导语:
她是人人唾弃的“灾星”,在炼毒与屈辱中蛰伏。
他是背负血债的疯批将军,瞳孔藏着弑神的秘密。
当染血的印鉴塞入她手中,当中秋宴变成琉璃刑场——两个从地狱爬回来的灵魂,在仇人骨灰铺就的囍路上,撬开了龙椅下的双生棺。
而皇陵深处,被脐带血封印的真相,正等着咬碎整个王朝的咽喉。
月黑风高杀人夜,但对于镜璃来说,只是在柴房里加班加点搞事情的良宵。
角落里,布满铜绿的旧鼎咕嘟咕嘟冒着泡,散发出的气味足以让路过的老鼠当场表演四脚朝天。镜璃,周府上下口中“克亲的灾星”,正蹲在鼎前,用光溜的木棍慢悠悠地搅拌着。她不是在熬什么十全大补汤,而是在提炼名为“七日醉”的奇毒。据她那本快散架的毒经记载,中毒者会浑身发痒,七日内逐步僵硬,最终“醉”成栩栩如生的人体雕塑,非常适合拿去镇宅——如果忽略其前身是活人的话。
“啧,还差莲蓉的香气来掩盖这苦味。”她喃喃自语,顺手从怀里摸出个小纸包,里面是昨晚她“不小心”从供桌上顺来的、本该属于她那份的贡品莲蓉。正当她准备将莲蓉抖进毒液时——
“砰!”
柴房那本就摇摇欲坠的门,被人踹开,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她那便宜表兄周琨,带着酒气,脸上挂着标准反派的油腻笑容。
“哟!我当是哪只老鼠在偷食,原来是我们周家的灾星表妹啊!”周琨目光扫过她手中的莲蓉,嗓门拔高,“这可是御赐的贡品莲蓉!你个爹娘死绝的贱种,也配用这个?拿来吧你!”
他说着就伸手来抢,动作熟练。镜璃手腕一翻,灵活躲过。周琨扑了个空,恼羞成怒,视线落在她搅拌毒液的木勺上,那勺沿还沾着点未融化的莲蓉。他邪笑一声:“躲什么?让表哥尝尝你这‘好东西’!”
他竟真的张嘴,伸出舌头,朝着那沾着毒粉和莲蓉的勺子舔去!那架势,跟饿了三天的野狗见了肉骨头。
镜璃瞳孔微缩,心中瞬间跑过百万头神兽。这年头,找死都这么积极主动了吗?她手腕猛地抽回——
“啪!”
勺子倒是抽回来了,可勺子上黏糊糊的毒粉混合物,因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精准地、天女散花般溅入了旁边周琨自己带来的、还没来得及喝的酒盏里。
周琨舔了个空,正要发怒,却觉得舌尖有点发麻。他咂咂嘴,没品出味儿,只觉得晦气,顺手端起那杯加了料的酒,骂骂咧咧:“扫把星!看什么看?爷喝酒压压惊!”
说罢仰脖子,吨吨吨——
酒液刚下喉,异变陡生!
“啊——!!我的脖子!好痒!好痛!”
周琨猛地丢掉酒杯,双手疯狂抓挠自己的脖颈。只见他脖颈处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一个个硕大的、流着黄水的痈疮,红中透紫,紫里发黑,迅速蔓延,瞬间让他那颗还算能看的脑袋,变成了插在肩膀上的烂石榴。
他哀嚎着在地上打滚,声音凄厉得能把阎王都吵醒。几个被惊动的仆役冲进来,看到这场景,吓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抬起这位瞬间美颈成功的表少爷,火烧屁股般跑了。
镜璃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慢条斯理地捡起掉在地上的木勺,在破布上擦了擦。“本姑娘的毒,是你能随便尝的?免费给你加速疗程,不用谢。”
麻烦就韭菜一样,割了很快又会长出来一茬,尤其是当你有个特别擅长找茬的叔父时。
周琨的爹,镜璃的叔父周永昌,很快就带着***之怒和镶了铁片的牛皮鞭杀了过来。他肥硕的身躯堵在柴房门口,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抖动。
“镜璃!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竟敢用妖术害我琨儿!今日老子不抽死你,就不姓周!”
鞭风呼啸,带着撕裂空气的恶响,直冲镜璃面门。她下意识侧身躲闪,鞭梢扫过供桌,“哗啦”桌上那面母亲留下的、她唯一珍视的菱花镜,应声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碎片飞溅,映着跳跃的烛火。镜璃的心脏仿佛也被这一鞭抽碎了。八岁那年的血腥记忆碎片般涌入脑海——醉酒暴戾的舅父,冰冷的柴房,她蜷缩在角落,手里紧紧攥着打破的瓷片,在那只伸向她的、带着酒气的大手上,留下了永久的疤痕……
新仇旧恨,如同火山下的熔岩,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在周永昌第二鞭落下之前扑向那些碎镜片。周永昌以为她要去捡,口中污言秽语更甚:“和你那疯娘一样!就知道抱着这些破烂……”
他话音未落,镜璃已抓起最锋利的三角镜片,没有丝毫犹豫,借着扑倒的势头,反手狠狠向上挥手!
目标不是要害,而是周永昌那没穿官靴、只趿拉着布鞋的脚踝!
“噗嗤!”
镜片精准地楔入皮肉,甚至碰到了骨头!殷红的血瞬间涌出,染红了布鞋。
“嗷——!!!” 周永昌发出的惨叫比他那宝贝儿子刚才的嚎叫还要惊天动地,他抱着脚单腿蹦跳,痛得面容扭曲,指着镜璃,声音都变了调:“反了!反了!你、你和你娘!都是疯子!!”
镜璃松开手,任由那沾血的镜片留在他的脚踝上,缓缓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她看着眼前这幕滑稽的景象——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叔父,抱着流血的脚原地蹦跶。
她歪了歪头,语气带着天真的残忍:“叔父,下次教训人前,记得先穿好鞋。毕竟,”她指了指地上的血迹,“踩到碎片,多疼啊。”
深夜,周府终于暂时恢复了“平静”——如果忽略西厢房那边隐隐传来的、中气十足的痛骂和哀嚎的话。
镜璃如同轻烟,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账房。今晚的毒药和足部按摩只是开胃菜,她的真正目标,是能调用皇室贡品,特别是那些特供莲蓉的印鉴。有了它,她的复仇盛宴才能摆上主桌。
账房里弥漫着墨香和……淡淡的血腥味?
她屏息凝神,刚摸到存放印鉴的梨花木盒子,就听见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醉醺醺的、带着血腥气的数数声:
“九十七两……九十七两一钱……九十七两二钱……妈的!少了三钱!”
接着是“咔嚓”和一声被捂住嘴的闷哼。
镜璃心头一凛,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她看清了——角落里,身着玄色劲装、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坐在……呃,疑似人体零件的中间,手里捏着沓银票,脚边还躺着个抽搐的、少了根手指的家仆。
是裴斩!那个传闻中嗜杀、贪财、酗酒,被皇帝丢到周家“反省”的煞神将军!
镜璃暗叫倒霉,正准备化身壁花悄悄退走,却不小心踩到了地上那滩尚未凝固的粘稠液体——
“啪叽。”
在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格外清晰。
下一秒,强大的力量扼住了她的喉咙,天旋地转间,她被狠狠按在了冰冷的墙壁上。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裴斩那张俊美却写满狂放不羁的脸凑近了她,那醉意朦胧的眸子在黑暗中,亮得惊人。
“嗬,逮到只小老鼠。”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戏谑,手指如铁钳,“怎么,想黑吃黑,分老子一杯羹?”
镜璃被他掐得呼吸困难,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死在这里!
就在她思考如何脱身时,裴斩突然凑近她颈边,大型犬般嗅了嗅,随即挑了挑那两道好看的剑眉:“嗯?七日醉?用这种娘娘腔的慢毒杀人多无趣……”
他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就在镜璃以为他要动手时,他却做了让她瞠目结舌的事——他抓起桌上那枚刚沾了血的贡饼印鉴,看也没看,直接塞进了她的衣襟里!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一颤。
“喏,拿着这个。”裴斩咧嘴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带着疯癫的蛊惑,“让他们死得……如御赐的贡品那样光荣!岂不更有趣?”
账册被窗外灌入的风吹得哗啦啦翻动,恰好停留在某页,上面赫然是周家私吞镜璃家产的契约条款,墨迹犹新。
镜璃握紧了怀中带着血的印鉴,心脏狂跳。这个裴斩,到底是敌是友?是更深的陷阱,还是……送上门的神助攻?
她不敢久留,趁着裴斩又低头去数他那永远少三钱的银票时,转身欲溜。或许是心神激荡,或许是命运使然,怀里的印鉴没塞好,“哐当”掉在地上。
她弯腰去捡,另一件东西也从她怀里滑落——那是片她用布小心包好的、母亲菱花镜最大的碎片。
玄铁靴底,稳稳地踩在了那片碎镜上。
镜璃抬头,正对上裴斩俯身凑近的脸。他捡起了那枚印鉴,目光却落在了被他踩住的碎镜上。他弯腰,拾起那片沾了灰尘的镜子。
月光透过窗棂,照亮了他深邃的瞳孔。就在镜璃以为他会发难时,却见那镜面映出他眼眸的刹那——
他的瞳孔,竟诡异地裂变成了双重!
左眼的瞳仁深处,浮现出清晰的貔貅吞金纹路,那是她母亲旧主家的徽记!而右眼,血丝迅速蔓延,他盯着镜中的倒影,喉间溢出低沉沙哑的笑声,自言自语问她:
“这镜子……照过多少条人命了?”
镜璃呼吸停滞,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这个夜晚,她的复仇计划,好似混进了个不得了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