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雪藏后我靠给总裁算命翻红了》是傅时砚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傅时砚柳菲菲傅总,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
“姜谣,这份是公司法务部的最终文件,你看一下。”
经纪人王姐将一份薄薄的A4纸拍在我面前的化妆台上,语气像是恩赐,眼神里却是不加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
化妆间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周围几个正准备上戏的小演员,连呼吸都刻意放轻,八卦的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我没有立刻去看那份文件。我只是静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妆容精致,戏服华美,可眼底那份藏不住的疲惫,却比任何台词都更显苍白。
“无限期暂停所有演艺活动……”我拿起那张纸,轻声念出最核心的那一行字,语气平静得像在念一份天气预报,“通俗点讲,就是雪藏了。”
王姐抱着双臂,冷笑一声:“你得罪了谁,自己心里清楚。姜谣,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圈子,不是你耍大小姐脾气的地方。刘总肯给你投资,是你的福气,你还敢当众给他难堪?现在好了,你清高,你了不起,那你就在家慢慢清高去吧!”
我当然清楚。不过是为了替一个刚入行的小姑娘挡酒,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刘总那杯油腻的酒泼在了他那张更油腻的脸上。
那一刻,我没想过后果。或者说,我想到了,但不在乎。
我祖上是钦天监的,传到我这一辈,虽然家道中落,但看相卜卦、趋吉避凶的本事,是刻在骨子里的。我早就给自己算过,我命里有此一劫,躲不过。但劫后,必有生机。
“谣谣姐,你……”当初被我护在身后的小姑娘,此刻正怯生生地站在门口,眼眶通红,想道歉又不敢。
我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过来。这浑水,她趟不起。
“菲菲,你来的正好。”王姐看到门口的另一人,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刘总说了,你之前看中的那个剧本《凤鸣宫》,女主角已经定你了。赶紧准备准备,下午就去见导演。”
柳菲菲,我同公司的“竞争对手”,此刻正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同情,像一朵不染尘埃的白莲花。
“哎呀,怎么会这样呢?谣谣姐,你别太难过了。”她走到我身边,故作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王姐,你再帮谣谣姐跟刘总求求情嘛,她也不是故意的。”
这话说得,可真是又当又立。
我笑了笑,拨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将那份雪藏通知书折好,塞进包里。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从包里拿出了另一件东西。
一个折叠小马扎,和一个用旧床单改造的、黄底黑字的幡子。
幡子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姜氏命理”。
下面还有两行小字:“看手相,测八字,卜凶吉,不准不要钱。”
“你……你这是干什么?”王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响应公司号召,自主创业,再就业啊。”我将小马扎“啪”地一声在化妆间中央打开,然后将幡子往旁边一立,气势十足地坐了上去,“王姐,以后别叫我姜谣了,请叫我姜大师。”
柳菲菲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像是调色盘被打翻了。她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求饶,却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来这么一出。
“你疯了!”王姐气得直跺脚,“公司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脸面又不能当饭吃。”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副不知道从哪个地摊上淘来的算命先生同款墨镜戴上,气定神闲地翘起二郎腿,“再说了,我现在是‘待业人员’,搞点副业,公司总管不着吧?”
我看着王姐和柳菲菲那副活见鬼的表情,心里一片平静。
她们不懂。
演员,只是我的A计划。现在A计划搁浅了,是时候启动我的B计划了。
我环顾四周,目光扫过那些看热闹的小演员,最后,我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深沉而专业的语气开了口:
“各位,各位!剧组摆摊,开张大吉!本人姜氏命理第三十六代传人,今日首单八折优惠!有缘人,请留步!”
剧组所在的影视城,是国内最大的古装剧拍摄基地。这里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龙套”和“特约”在各个剧组间穿梭,他们是这个行业最底层的螺丝钉,也是对命运最迷茫、最渴望抓住一丝希望的人。
我的第一个客户,很快就来了。
我的“姜氏命理”地摊,就支在《凤鸣宫》剧组外面,群演们等戏休息的大榕树下。
起初,没人把我当回事。一个过气女明星,摆摊算命,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笑话,是她被雪藏后精神失常的行为艺术。
“哟,这不是大明星姜谣吗?怎么着,改行啦?”几个认识我的场务,嬉皮笑脸地围过来看热闹。
柳菲菲的助理,更是每天都拿着手机,对着我的摊子拍来拍去,大概是想收集一些我“落魄”的证据,好发给营销号,再买一波热搜,标题我都替她想好了——“震惊!当红小花姜谣被雪藏后,竟在剧组摆摊算命为生!”
这个梗用烂了,没新意。
我对这些嘲讽置若罔闻,只是气定神闲地坐在我的小马扎上,墨镜一戴,谁也不爱。
“小伙子,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是不是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我拦住一个愁眉苦脸的年轻群演,淡淡地开口。
那群演愣了一下,随即苦着脸点头:“大师,你怎么知道?我……我攒了三个月才买的电瓶车,昨天被偷了!这影视城这么大,上哪儿找去啊!”
我掐指一算,闭目凝神片刻,然后睁开眼,朝西边一指:“别急。你现在往西走三百步,看到一个垃圾中转站,你的车,就在站后面的那排冬青树里。去晚了,可就真被运走了。”
那群演半信半疑,但看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还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去了。
半小时后,整个群演休息区都沸腾了。
那个年轻群演,骑着他失而复得的电瓶车,风驰电掣地冲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他一到我摊前,立马跳下车,激动得语无伦次:“大师!神了!真神了!我的车真的就在那儿!小偷估计是想先藏在那,等晚上再来运走的!”
他二话不说,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硬塞到我手里:“大师,这是您的卦金!您真是活神仙啊!”
我收下一百,将另一百推了回去,高深莫D测地摆了摆手:“今日首单,八折。”
这一出,彻底镇住了场子。
之前那些看热闹的、嘲笑的,此刻看我的眼神全都变了。怀疑变成了好奇,好奇变成了敬畏。
生意,就这么来了。
“大师,你帮我看看,我什么时候能接到有台词的角色啊?”
“大师,我最近老是丢东西,是不是水逆啊?”
“大师,我女朋友好像要跟我分手,你帮我算算,我们还有没有缘分?”
我的小地摊前,第一次排起了长队。我忙得不亦乐乎,看手相、解八字,偶尔还卖几张我自己画的“转运符”。我的收费标准很灵活,有钱的多给点,没钱的给个十块八块也行,图个乐呵。
几天下来,我不仅把生活费赚了回来,还成了剧组群演圈里的“红人”。“姜大师”的名号,比我之前演过的任何一个角色,都更加响亮。
当然,也有来找茬的。
这天下午,柳菲菲踩着高跟鞋,在一群助理和保镖的簇拥下,趾高气扬地来到了我的摊前。
“姜谣,你还真在这招摇撞骗啊?”她摘下墨镜,一脸的鄙夷,“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把公司的脸都丢尽了!”
我没理她,只是对我面前的客户——一个演了十年戏还没混上特约的老演员,温和地说:“大哥,你命格属木,为人正直,但八字偏弱,缺火。这些年一直不温不火,是因为你缺一个‘贵人’。不过别急,你的贵人,马上就要到了。”
“真的吗大师?”老演员激动地问。
我点了点头,然后才抬眼看向柳菲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不,贵人自己送上门了。”
我指着柳菲菲,对老演员说:“大哥,这位柳菲菲小姐,就是你的贵人。她今天下午有场落水戏,需要一个能背着她从水里跑到岸上的龙套。你去跟副导演申请一下,这个角色,非你莫属。”
柳菲菲的脸瞬间就黑了:“姜谣,你***什么!我的戏份,我自己清楚,根本没有落水戏!”
“是吗?”我慢悠悠地说,“柳小姐,我看你面带桃花,眼泛水光,这是典型的‘水犯桃花’之相。再加上你今天穿的这身白裙子,五行属金,金生水,更是加重了你的水厄。我劝你今天,离水远一点,不然……怕是要破相哦。”
“一派胡言!”柳菲菲气得脸色发白,“你这是嫉妒我拿到女主角,在这里咒我!”
她说完,便气冲冲地带着人走了。
围观的群演们议论纷纷,都觉得我这次是故意找茬,要栽跟头了。
然而,一个小时后。
片场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和尖叫。
有人飞奔过来,大喊着:“不好了!出事了!柳菲菲掉进人工湖里了!快叫救护车!”
我缓缓摘下墨镜,看向身旁早已目瞪口呆的老演员,微微一笑。
“大哥,你的贵人,落水了。现在,该你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