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说完,他拉着我的手,亲兵们开出一条路,我们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镇北侯府的大门。京城最好的酒楼里,这个本该是我大婚之日的午后,我爹陪我喝了一场大酒。...
我爹脸色铁青,对着顾淮宴一抱拳,声音冷硬。
“侯爷,小女性情刚烈,今日之事,错在我沈家教女无方。”
“但她既已做出决断,我沈威,便是拼上这身军功,也断没有让她受委屈的道理。”
“告辞。”
说完,他拉着我的手,亲兵们开出一条路,我们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镇北侯府的大门。
京城最好的酒楼里,这个本该是我大婚之日的午后,我爹陪我喝了一场大酒。
“爹,女儿不孝,让你和娘亲丢脸了。”我端起酒杯。
我爹一把按住我的手,眼睛里满是心疼。
“说什么傻话,我沈威的女儿,金尊玉贵,岂能与人共侍一夫?他心里装着别人,本就是他负你。”
“不嫁的好,不嫁的好啊!”
我眼眶一热,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是啊,不嫁的好。
可为什么,心还是像被挖空了一块。
夜里,顾淮宴来了。
他翻墙进了我的院子,身上还带着酒气,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
“沈月辞,你当真要如此决绝?”
月光下,他的脸一半阴沉,一半悲戚。
我用力甩开他:“侯爷深夜闯我闺房,是想让全京城都看我沈家的笑话吗?”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清雅她……”他艰难地开口,似乎想解释。
我直接打断他:“别跟我提她!”
“顾淮宴,你得承认,她永远在你的心里。”
“我容不下。”
“你就这么容不下她?”他的声音里带上了痛苦,“月辞,她已经嫁去边关五年,生死不知,你为什么还要计较?”
“我计较的不是她,是你。”我看着他,一字一句。
“是你昨夜醉酒后,写下的那行字。”
“还有你这五年来,从未有过片刻安宁的愧疚之心。”
“顾淮宴,你放不下她,就别来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