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烬寒皱了皱眉,似乎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悦,但最终还是耐着性子道:“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月月她……没有任何坏心思,她只是一片好心,想帮你驱散心魔。你以后也不要再给她脸色看了,毕竟,你们以后还要在一个屋檐下和平共处。”和平共处?沈霜序心底冷笑,一片冰凉。...
见她睁开眼,他开口,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醒了?感觉怎么样?”
沈霜序偏过头,不想看他,声音干涩沙哑:“你昨晚不肯给我开门,今天又何必问我情况呢。”
傅烬寒皱了皱眉,似乎对她的态度有些不悦,但最终还是耐着性子道:“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月月她……没有任何坏心思,她只是一片好心,想帮你驱散心魔。你以后也不要再给她脸色看了,毕竟,你们以后还要在一个屋檐下和平共处。”
和平共处?
沈霜序心底冷笑,一片冰凉。
不会了。
很快,她就会离开他,永永远远,彻彻底底!接下来几天,傅烬寒留在医院照顾她,事无巨细,甚至亲自给她喂水喂药。
但沈霜序冷眼旁观,总能捕捉到他时不时拿起手机,指尖飞快地打字,屏幕上跳动的头像赫然是檀月。
他看着屏幕时,眼神会不自觉地变得柔和,那是她曾经无比熟悉,如今却已遥不可及的温柔。
她只觉得讽刺无比,淡淡开口:“你想她就去见她,不必在这里守着我。”
傅烬寒收起手机,抬眼看她,语气平淡:“不必。现在你是最重要的。”
沈霜序闭上眼,不再说话。
他哪里是关心她?
他守在这里,不过是怕她出院后,会把满腔的怨恨和怒气撒在他心尖上的檀月身上罢了。
他当真是……爱惨了那个佛女。
可以前那个被他捧在手心,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掉一滴眼泪就心疼得不行的自己,又算什么呢?
一场笑话罢了。
出院那天,天气晴好,阳光却照不进沈霜序冰冷的心里。
傅烬寒帮她办完手续,坐进车里,状似无意地提起:“过几天是月月的生日。为了以后你们能好好相处,你也准备一份礼物吧,迦叶寺的开光佛经,月月想必会欢喜。”
沈霜序看向窗外,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我不愿意。我也不会和她和平共处。”
傅烬寒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车厢内的空气变得凝滞。
他侧过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冷冽如刀,缓缓开口:“霜序,我不是在通知你。如果你不去……想想你房间里,你母亲的那箱遗物。”
沈霜序猛地转头,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心脏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痛得她几乎窒息。他……他竟然用母亲的遗物来威胁她?!
“傅烬寒……”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你就真的……这么爱她吗?爱到要用这种方式来作践我?”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抓住他的手臂,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泣不成声:“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跟我发誓的吗?你说过这辈子只爱我一个,要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这才多久?三年!仅仅三年你就变心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她哭得撕心裂肺,所有的委屈、痛苦和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然而,傅烬寒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甚至微微蹙了下眉,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