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嫁的公主回宫会被旁人耻笑,幸好我还有自己的府邸。公主府虽久未住人,但定期有人打扫,还和从前一样。和我与玄寂初见时一样。那年我病重怎么都不见好,母后便召他入府来为我驱邪避灾。...
他挑眉看我,似乎很惊讶我竟如此镇定。
正要开口,一个身着薄纱的女子从殿内款款走出,赤足踩在青石板上。
“驸马爷怎么走了,奴家还能再伺候您一轮呢!”
醉仙楼的头牌虞沉璧从房中出来,故意将衣领拉低,露出脖颈上斑驳的红痕。
她见我,娇声问道:“这位是?”
玄寂一把揽过她的纤腰,手指暧昧地在她腰间流连。
“这位是昭华公主,本朝的明珠。”
虞沉璧故作惊讶地掩唇:“哎呀,奴家未能认出公主,真是罪该万死。”
玄寂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如今她臃肿不堪,你认不出何罪之有?”
她往玄寂怀里缩了缩,“可公主若是怪罪,奴家小命就不保了。”
玄寂低头在她耳边吐气:“放心,有本驸马在,她不敢凶你。”
他抬眼看我,眼中满是冷漠。
“公主不是说过,只要我肯还俗娶你,其他事一概不管么?”
我闭上眼。
确实,当初是我以权势相逼,强求这段姻缘。
他厌我,是应该的。
“你既执意如此……”
我缓缓起身,下令:“从今往后,驸马尽可将沈姑娘带回府中,无需知会本宫。”
说罢,我转身走下楼。
玄寂面容一僵,并未挽留。
想必他以为我是在欲擒故纵,耍小性子逼他低头。
他想错了。
在我即将踏出醉仙楼的那一瞬,他突然喊住我。
“萧鸢!你这是何意?”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
这一世,我不会再为情爱所惑。
他若不愿,我便放他自由。
我扶着沉重的腰身走出醉仙楼。
贴身侍女香菱早已备好马车,见我出来连忙上前搀扶。
“殿下,咱们回宫吗?”
我望了眼玄寂所在的厢房。
那个人,曾经承载着我多少痴心妄想,却又视我如草芥。
从前的我,真的是傻透了。
与其想方设法赢回他的心,不如早早放手,免得再死在他手上。
“不了,回公主府。”
出嫁的公主回宫会被旁人耻笑,幸好我还有自己的府邸。
公主府虽久未住人,但定期有人打扫,还和从前一样。
和我与玄寂初见时一样。
那年我病重怎么都不见好,母后便召他入府来为我驱邪避灾。
就那一面,我念了一生。
如今再看,只有无尽的伤痛。
我将有关玄寂的物品统统砸碎。
香菱劝我歇着,我却执意要亲自动手,仿佛这样就能抹去那些不堪的记忆。
直至三更,眼中再无他的痕迹。
许是太过劳累,腹中突然传来一阵抽痛。
香菱担忧:“殿下,您脸色不好,要不要请太医?”
我摇摇头,只是让她去煎药。
待殿内只剩我一人时,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滑落。
多年的痴心,就这样戛然而止,又怎会不痛。
更让我揪心的是腹中的孩子。
留下他,意味着这辈子都要与玄寂纠缠不清。
不要他,却又于心不忍。
就在我辗转反侧之际,j ch最负盛名的醉仙楼正夜夜笙歌。
听下人说,玄寂这些日子与虞沉璧在府中恍若无人,虞沉璧更是戴着我的珠钗首饰四处炫耀。
更让我心寒的是,这么多日过去,他竟丝毫未察觉我已不在府中。
这样也好,我也不想与他照面。
七日后,趁着玄寂入宫面圣,我带着香菱回了驸马府取些贴身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