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不停地震动，他一次次挂断，脸色越来越难看。

“是不是***出了问题？”我“关切”地问，“如果需要，我这里还有些积蓄，我爸妈那边也可以……”

“不用！”他立刻打断我，语气有些生硬，“这是公司的事，你别操心。”

他是不想***手，还是怕我发现他早已把夫妻共同财产挪用得差不多了？

“柏然，我们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放柔了声音，手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扛。”

他身体一僵，反手握住我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和挣扎。

“言言，对不起……最近我压力太大了。”

“我懂，”我温顺地点头，眼底却一片冰冷，“你好好处理公司的事，家里有我。”

他似乎松了口气，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信息弹了出来。

是孟瑶发的：“老公，我的卡怎么刷不了了？你答应给我买的包包……”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慌忙按灭了屏幕。

我装作没看见，起身去厨房，“汤还有，我再给你盛一碗。”

身后，我听到他压低声音，用极不耐烦的语气回着语音。

“我现在很烦，你别闹了！什么包包，以后再说！”

厨房的流水声掩盖了我嘴角扬起的冷笑。

季柏然，这才只是个开始。

你以为的“小问题”，会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直到将你彻底掩埋。

深夜，他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焦虑气息。

我从背后轻轻抱住他，“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在黑暗中沉默了许久，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

他却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言言，你哥哥……最近是不是认识了什么金融监管部门的人？”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开始怀疑了。

我假装在睡梦中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

“嗯？你说什么……我哥？”我揉着眼睛，一脸茫然，“他认识谁我怎么会知道，怎么了？”

季柏然在黑暗中审视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什么破绽。

“没什么，随便问问。”他最终移开视线，语气恢复了疲惫。

但我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

接下来的几天，公司的危机愈演愈烈。

几个关键的投资人撤资，项目彻底停摆，银行的催款函雪片般飞来。

季柏然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下巴长满了青色的胡茬，眼球布满血丝。

他开始频繁地回家，坐在书房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而孟瑶的电话和信息，也变得越来越密集和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