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哥的人发来了新的照片。

季柏然陪着孟瑶，在一家奢侈品童装店里挑选衣服。

照片里，他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个襁褓中的婴儿，低头亲吻孩子的额头，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孟瑶在一旁，挽着他的手臂，笑得灿烂又得意。

他们站在一起，就像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

还有一张照片，是在车库。

季柏然将一把车钥匙放进孟瑶手中，那是一辆崭新的白色保时捷Macan，和我昨天提过的那辆一模一样。

孟瑶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

我冷笑着将所有照片存好。

证据，已经足够多了。

下午我特意去了孟瑶经常去的高档美容会所。

正好碰上她和朋友在前台等人。

我压下帽子，戴上口罩，坐在离她们不远处的角落，听她们说话。

“瑶瑶，你真的不怕被他老婆发现吗？”

孟瑶满脸得意，语气里充满不屑。

“一个快三十还没生过孩子的老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他说了等公司彻底稳定后，就一脚踹了她，跟她摊牌离婚。”

“到时候，季太太的位置就是我的。他还答应我，离婚后就把市中心那套大平层转给我。男人嘛，只要有了儿子，心就都在我这儿了。”

“那个舒言算什么？她家是有点背景，可她斗不过我的。我手里有王牌，她的婚姻，她的男人，以后都是我的。”

老女人。

王牌。

我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利用完就可以扔的“老女人”。

好，真好。

孟瑶，你以为你赢定了？

我要让你亲眼看看，你的王牌，是怎么变成一堆废牌的。

我立马给我哥发了条信息。

“哥，动手吧。”

我哥的动作快得惊人。

第二天下午，季柏然投资公司最大的一个项目就爆出了严重的财务作假丑闻。

消息一出，股价应声暴跌，合作方纷纷致电问责，银行也开始紧急评估***风险。

季柏然焦头烂额，一整天都在开会。

我算着时间，在他下班前，煲好了汤。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看到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言言，还没睡？”

“等你呢，”我盛了一碗汤递给他，“看你最近这么累，给你补补。公司出什么事了吗？我看新闻了。”

他接过汤碗的手一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一些小问题，能解决。”

他喝着汤，眉头却始终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