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浓烟与烈火中,我以为自己死定了。
就在我意识即将消散的最后一刻,禁闭室的另一面墙壁,那面伪装成墙体的暗门,被悄然打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将我从地上抱起,迅速撤离。
救我的人是陈叔,父亲生前最信任的警卫员。
父亲殉国后,他便退伍了,我以为他早已回了老家。
“小姐,得罪了。”
陈叔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将我安置在安全地带,告诉我一切。
原来,父亲早就预料到他死后,那些潜藏在暗处的豺狼会对他留下的成果动手。
他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间废弃的工厂,就是他留下的后手之一。
他命令陈叔,无论如何都要暗中保护我。
“这场火是苏清清派人放的,她想杀人灭口,彻底断绝后患。”
“我已经处理好了一切,在火场里留下了一些无法辨认的‘痕迹’。”
“从现在起,‘林晚’已经葬身火海,尸骨无存了。”
我活了下来。
但因为吸入大量毒烟和那支致幻剂的猛烈药性,我的声带严重受损,几乎说不出话。
更可怕的是,我的双腿失去了知觉,彻底瘫了。
陈叔利用大火制造的混乱,迅速安排我偷渡出国,接受最好的治疗。
在我离开的同时,另一边的周牧沉,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大火被扑灭后,他在废墟中找了整整三天三夜,除了几块烧焦的碎骨,什么都没有找到。
他一次感到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开始疯狂地调查火灾的起因,很快就发现了人为纵火的痕迹。
但他下意识地认为,这是我的“境外同伙”在杀人灭口,销毁证据。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那个曾经被我们称为“家”的别墅。
一切都变了。
没有了我,这个家冷清得像一座坟墓。
他在书房里枯坐了一夜,鬼使神差地,他想起了我曾经说过的话。
“我爸的科研笔记呢?我放在书房保险柜里的!”
他打开了那个我用了十几年,只有我知道密码的保险柜。
笔记果然不在了。
但在保险柜的最深处,一个不显眼的暗格里,静静地躺着一支录音笔。
那是我的习惯,我会在一些重要的会面前,打开录音,以防万一。
周牧沉按下了播放键。
录音笔里,清晰地传出了我和苏清清在茶馆里的所有对话。
“林晚,你爸这点破东西,牧沉早就送给我了。”
“死人的东西,不如拿来给我这个活人换点创作灵感。”
“赠给我的小宝贝清清……”
苏清清嚣张得意的声音,和我最后那声绝望的嘶吼,像两把尖刀,狠狠***周牧沉的大脑。
他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冰冷。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开始疯狂地调查苏清清的背景。
一个又一个线索被挖出,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那个在政坛上与周家对立了几十年的死敌——苏家。
苏清清,根本不是什么烈士遗孤。
她是苏家处心积虑,安插在他身边的一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