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新婚夜,我盯着眼前这位未来权倾朝野却禁欲刻板的相公。 上辈子守活寡至死,这次我果断扑倒:“相公,春宵苦短——” 他耳尖通红地避开:“夫人,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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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
铺天盖地的红。
喜烛跳跃,将满室奢华陈设染上一层暖昧的流光。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甜腻的合欢香,混杂着清冽酒气,熏得人头脑发沉。
苏婉揉着刺痛的额角睁开眼,入目便是绣着鸾凤和鸣的朱红帐顶,身上是沉甸甸的百子千孙被。
她猛地坐起身。
龙凤喜烛……大红囍字……还有身上这身繁复贵重的嫁衣……
这里是她和沈砚的新房。
那个她守了一辈子活寡,至死都是处子之身的,新房。
记忆如潮水般汹涌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嫁入沈家,却没想到她的相公,这位年纪轻轻便已官居翰林院修撰、未来更将权倾朝野的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禁欲系冰山。婚后三年,他恪守礼仪,从未碰过她一根手指头,相敬如冰地过了三年,直至她郁郁而终。
她竟重生了?重生回到了三年前的这一夜,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跳出来。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视线精准地捕捉到了那道身影。
沈砚。
她的相公。
他正背对着她,站在梨花木圆桌旁,身姿如松,挺拔清隽。一身大红的喜袍穿在他身上,非但不显俗艳,反而衬得他肤白如玉,清冷禁欲的气质被那浓烈的红色一染,生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让人想要撕碎破坏的别样诱惑。
他微微侧着头,似乎正在解腰间的玉带,侧脸线条冷峻流畅,长睫低垂,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淡淡的阴影。
苏婉看得口干舌燥。
上辈子她就是被这副冷冰冰、仿佛谁都欠他八百两银子的模样给唬住了,怯懦守礼,不敢越雷池半步,结果白白蹉跎了一生,至死都是个黄花大闺女。
***礼仪!***守活寡!
重活一世,她要是再让这块到嘴的肥肉……啊不,再到嘴的男神飞了,她苏婉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苏婉掀开那床压得她喘不过气的锦被,赤着脚踩在冰凉光滑的白玉地板上,一步步走向她的“猎物”。
合欢香甜腻的气息缠绕在鼻尖,酒气氤氲,助长着胆量。她走到他身后,几乎是凭借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冲动,伸出手,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精瘦的腰身。
男人的身体瞬间僵硬。
隔着一层光滑的绸缎料子,也能清晰感受到底下肌肉的紧绷,硬邦邦的,硌得她手疼,却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相公……”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刚睡醒般的沙哑,温热的气息故意呵在他微凉的脊背上,“春宵苦短……我们……是不是该安歇了?”
她能感觉到掌下的肌肉猛地一缩。
沈砚的身体僵得如同千年寒冰,他几乎是立刻抬手,用力去掰她环在他腰间的爪子,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清,甚至比平时更添了几分刻板的严厉:“夫人!请自重!”
自重?
苏婉心里的小火苗蹭地一下就窜高了。
又是这句!上辈子听得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她非但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他的背上,甚至能感受到他骤然加快的心跳,咚咚咚地撞击着她的耳膜。
哼,假正经!心跳得不是挺快的嘛!
她踮起脚尖,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脸颊故意蹭了蹭他微凉的颈侧。他的皮肤真好,细腻光滑,带着淡淡的冷冽香气,好闻得让人想咬一口。
然后她就真的张嘴,用牙齿轻轻磨了磨他那线条优美的耳廓,感受到那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发烫。
她得逞地弯起眼睛,像只偷腥的小猫,伸出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声音压得更低,气音混合着软糯的调子,像带着小钩子:“自重?那多没意思呀……”
“不如……”她拖长了尾音,感觉到男人掰她手指的动作顿住了,呼吸似乎也重了几分,“相公你来教教我,什么叫……不自重?”
话音落下的瞬间,苏婉明显感觉到沈砚的呼吸滞了一瞬。
整个新房内的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只剩下喜烛燃烧时偶尔爆开的噼啪轻响,以及彼此间清晰可闻的心跳声——也不知道到底是她的,还是他的。
他依旧背对着她,没有转身。但那具挺拔的身躯却不再似刚才那般冰冷僵硬,反而透出一种隐忍的、克制的,仿佛火山爆发前极致压抑的沉默。
就在苏婉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彻底推开她,或者冷着脸训斥她“不知羞耻”时——
他却忽然动了。
他扣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苏婉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背后猛地一软,整个人已经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狠狠摔进了那铺着厚厚锦被的婚床上。
乌黑的长发铺了满床,珠钗散落,叮当作响。
她惊呼一声,抬眼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墨眸里。
沈砚不知何时转过了身,单膝跪压在床沿,俯身将她困在方寸之间。大红的喜袍因方才的拉扯微微散开,露出里面一丝不苟的雪白中衣领子,禁欲又勾人。
他俊美无俦的脸上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那双总是平静无波、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眸子里,此刻暗潮汹涌,翻滚着苏婉从未见过的幽暗火光,几乎要将她吞噬。
“夫人。”他开口,嗓音低沉沙哑得可怕,完全不复平日里的清冷如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碾磨出来,“你似乎,很懂什么叫……不自重?”
苏婉被他眼中那陌生的侵略性吓得心脏一缩,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强撑着嘴硬:“也、也不是很懂……正想请相公指点一……”
“二”字还没出口,他便猛地俯下身,灼热的气息混合着酒香,铺天盖地地将她彻底笼罩。
“很好。”他冰凉的指尖,轻轻抚上她滚烫的脸颊,所过之处,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那今晚……为夫便亲自教你。”
“教到你,懂为止。”
苏婉蓦地瞪大双眼,脑子里“轰”的一声——
这、这剧本不对啊!
说好的禁欲系男神呢?说好的冷面冰山呢?
这眼神……这语气……这分明是饿狼才对吧?!
下一秒,所有未尽的话语和惊呼,尽数被吞没在一个强势而灼热的吻里。
红烛高燃,帐暖春宵。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轻轻敲打着窗棂,却丝毫掩盖不住室内渐渐升腾的温度,以及那悄然变调的细微呜咽。
朦胧间,苏婉晕晕乎乎地想——
重生这回事……
手感……唔,好像还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