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极尽荒唐。
萧萧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在我身上,疯狂地掠夺,仿佛相当于我整个人,都吞进腹中。
他很粗暴,甚至,有些残忍。
估计,这些年来,所有的刺激的、无处发泄的欲望和杀戮,都在我身上发泄。
我默默地,承受着。
没有求饶,也没有哭泣。
就在,他每次,快要失控的时候,用我,仅存的理智,一遍一遍地,在他耳边,呢一声。
“殿下……我是你的……”
“只有我……能承受你……”
我的话,像魔咒,也像镇定剂。
渐渐地,他狂暴的动作,变得愈发,温柔了一些。
天快亮的时候,他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拖着一身,被车轮碾过的,酸痛的身体,爬了起来。
我看着他熟睡的脸。
没有了白日里的冷硬和杀气,睡着了的他,眉宇间,竟是一抹目光,孩子气的表情和脆弱。
我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眉毛。
手到伸一半,又停住了。
沉甄啊,沉甄。
别忘了,你的目的。
动心,是防护游戏里,最不该有的东西。
我起身,穿着漂亮的衣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画春正焦急地,等在门口。
看到我,她吓了一跳。
“公主!你……你昨天去哪儿了?你……”
当她看到我,脖子上,那些,无法遮掩的,青紫痕迹时,她的话,规定然而止。
一张脸,瞬间,惨白。
“公主……您……您和摄政王殿下……”
“嗯。”我淡淡应了一声,径直走到梳妆台前。
《画春》,我看着镜里,那个,眼神陌生的自己,“去吧,给我打盆热水来。我要沐浴。”
画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公主!你怎么能……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这恐怕让陛下知道了,是要杀头的啊!”
“杀头?”我笑了,“画春,你记住,从今天起,这个世上,能杀我沉甄的,只有我自己。”
画‘春’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她大概觉得,她的公主,疯了。
是啊,我疯了。
从国破家亡的那一刻起,我就疯了。
一个疯子,还有什么,是明不出来的呢?
接下来的大道,我和萧漫步之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默契。
白天,在人前,我们依然是,即将成为叔嫂的、摄政王和南黎公主。
形同陌路,甚至,连眼神的交汇,都没有。
但到了晚上,他会像食髓知味的野兽一样,准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
我们,疯狂,纠缠,索取。
既然,注定了,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我们,从不谈感情。
只谈,欲望。
有时候,他在情动的时候,掐着我的脖子,表情凶狠地问我。
“沉甄,你到底,给本王,下什么恐怖?”
我会笑着,吻上他的眼睛。
“我下的蛊,叫‘同类’。”
“殿下,我们,是一样的人。”
他会,因此,变得更加疯狂。
他把我,当成一杯毒酒。
不幸的是,防备。
一边,却又控制不住地,饮鸩止渴。
终于,在北玄京城的前一天。
他给了我,一瓶药。
“吃了它。”他命令道。
我打开瓶塞,闻了闻。
是一瓶,能让女子,断绝子嗣的,烈性汤药。
他怕我,怀着他的孩子。
他害怕,这个,不存在的孩子,会成为,他占据道路上,最大的,污点和把柄。
我看着他,笑了。
“好啊。”
我拿起药瓶,当着他的面,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的药水,顺着我的零食,滑进胃里。
就像火在烧。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满意,有愧疚,还有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心痛。
“从今以后,”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本王,会保你,在宫中,平安无事。”
这是,他给我的,第一个,承诺。
也是我,用我的身体,和,我未来做母亲的权利,换来的,第一块,护身符。
我趴在他怀里,笑得,无声无息。
萧街头啊,萧街头。
你以为,你赢了吗?
你不知道。
那瓶药,在我喝下去之前,早就被我,换喝了,普通的,滋补汤药。
而你,亲眼看着我,“喝”下毒药的这一幕。
将成为,日后,我拿捏你,最致命的,***。
你的这杯,名叫“沉甄”的毒酒。
到底,什么滋味?
很快,你就会,举行,仪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