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殊见我赶人,刚才那不多见的好脾气也瞬间收敛。“江亦,我过来自然是要问你苏董的事情。别的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稳住他的,还有你所说的B计划和C计划又是什么?”...
“难道你今天故意装病不是为了逃避吗?现在看苏董他们走了又要跳出来抢,做强盗都到不了你这份上。”
许思域被我的话说得面色发青,他声嘶力竭地反驳:“你胡说八道。你说我偷你的计划书,你有证据吗?大家都知道我是H大的高材生,你一个大学都没读完的人,我就是偷谁的,也不至于去偷你的!”
我微微愣神,怔怔看向盛月殊。
难道她连我没有大学毕业的事情都跟许思域说了?
她明明知道,这件事在我心中始终是个遗憾,可现在竟然被人当作把柄,拿来攻击我。
“你要证据是吗?如果我真的能将证据拿出来,我想问问盛总这件事情该如何平息?”
我的心一阵冰凉,看向盛月殊想让她给一个态度。
“够了!都不要再说了。”
盛月殊厉声制止:“你桌上的草稿是我给他的,让他帮你优化一下而已。江亦,这么点小事不需要上升到偷这个程度吧?”
我怔怔地愣在原地。
望着许思域那张得逞的笑脸,我只觉整片肺腑都在此刻扭曲在一起。
发出狰狞,撕裂地痛楚。
我一直怀着一丝侥幸,或许,盛月殊只是被许思域蒙骗了。
所以我据理力争,想让她知道真相。
可她宁可将错揽到自己身上,也选择袒护许思域。
太可笑了。
我推开人群离开会议室,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只怕在那里多站一秒,我都会难以支撑自己发软的双腿。
回到办公室,我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倒,整个人摔在地上。
尖锐的玻璃碎片刺进我的掌心,瞬间便鲜血直流。
紧跟身后的盛月殊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上前将我一把拉起。
“江亦,你用得着伤害自己来气我吗?”
她手忙脚乱地替我止血,此刻焦急地模样与几分钟前判若两人。
对她说出的话我更是觉得无语。
我冷冷道:“要不是你摔了我的杯子,将我的办公室搞得乱七八糟。我也不至于被绊倒还受伤。”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不对,盛月殊并没有反驳,而是扶着我坐在沙发上转身去找来医药箱。
她仔细地给我处理被碎片划破的伤口,因为靠得很近我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刺激的味道飘进我的鼻腔,让我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转过头避开她,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其实她的香水味淡淡地很好闻,但是现在我的呼吸道出现了问题。
一点点气味,就能让我浑身不舒服。
盛月殊简单处理了我的伤口后问道:“你最近好像经常咳嗽,看起来也有点奇怪。弱不禁风的好像吃不饱饭。”
最近的确是没有好好吃过饭。
一直都在喝酒,咽喉在酒精的刺激下,越来越不适。
很多时候,就连吞咽唾沫都开始痛。
我抽回自己的手,装作毫不在意:“如果没什么事情了,盛总还请回去吧。还有人等着你的安慰。”
盛月殊见我赶人,刚才那不多见的好脾气也瞬间收敛。
“江亦,我过来自然是要问你苏董的事情。别的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稳住他的,还有你所说的B计划和C计划又是什么?”
我看着盛月殊,抬起她刚刚替我处理的伤口。
“所以你现在的目的和我昨晚一样对吗?你出现在我面前只想问我剩下的计划书内容,然后拿去给许思域用是不是?”
我愤怒,又绝望地质问她。
她没有否认,一点点抿去残留在她指尖的一些血迹温声劝我:“江亦,不是我要护着他。你再怎么说也是我盛月殊的丈夫。可小许什么都没有,你就不能帮帮他吗?”
“你不了解他的身世,父亲赌博酗酒,母亲卧病在床,家里还有一个在上学的妹妹。你看着他难道不会想到曾经的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