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念尔尔小说(主角池禾周律深) 完整版,个人感觉很棒的一篇文!故事够曲折,有虐有爱,感情专一,一路悬念不停,看到停不下来,用了两天时间一口气看完的。...
她想嫁给周律深,做梦都想。池禾微微勾起唇角,语气淡定:“周律深如今是桐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想要嫁进周家的女人能把门槛踏破,你要做的是证明你不同于那些女人。”闻言,唐瓷轻哂,态度骄傲:“我当然不同于那些女人,阿深对我有感情,她们算得了什么?”...
她想嫁给周律深,做梦都想。
池禾微微勾起唇角,语气淡定:“周律深如今是桐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想要嫁进周家的女人能把门槛踏破,你要做的是证明你不同于那些女人。”
闻言,唐瓷轻哂,态度骄傲:“我当然不同于那些女人,阿深对我有感情,她们算得了什么?”
这一点,唐瓷还是颇有自信的。
毕竟只要自己受了委屈,阿深会毫不犹豫地替自己出头,即便是他那赫赫有名的前妻也不例外。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唐瓷才是周律深承认过的女人。
池禾却哂笑,不屑:“感情是会淡的,周律深身边的女人能叫人眼花缭乱,你怎么敢担保不会出现比你漂亮又懂事的?”
“至少现在不会……”
唐瓷反驳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紧盯着池禾,有些着急:“你少跟我绕圈子,你究竟想说什么?”
池禾淡淡一笑:“周律深最看重他的公司,如果你能在工作上成为周律深的左膀右臂,他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你的特别之处,自然就显露出来了。”
听到这话,唐瓷不由得眼前一亮。
是啊,阿深对公司的重视程度远高于对待任何女人,如果自己真的能帮他一把,也就无需担心会被其他女人挤出局了。
守在公司里,也就守在了阿深身边,自己也能时时刻刻观察他的周围。
“可是……”
唐瓷想到了什么,眼光逐渐黯淡下来。
“我是个模特,对于阿深公司里的业务并不是很熟悉……”
要她上T台走猫步还行,公司的事对她来说极其陌生。
仿佛早就料到如此,池禾的眸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
她注视着唐瓷,语气和善:“没关系,我以前跟着我父亲学过如何处理公司业务,我可以帮你。”
面对池禾温和大方的模样,唐瓷忽的心生疑虑,她半信半疑地扫视着池禾上下,反问道:“你会有这么好心?”
迎着她质疑的目光,池禾毫不在意地嗤笑:“我这么做都是帮你能顺利嫁给周律深,也能让我早点摆脱周律深这个恶魔。”
“他现在是怎么对我的,你也看到了。”
听到这番回答,唐瓷心头的担忧打消了些。
方才阿深对池禾的态度她都看在眼里,量池禾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唐瓷抱起双肩,露出高傲的眼神:“你的主意我暂时采纳了。”
“那就提前祝唐小姐能顺利成为周律深的贤内助。”
恭敬的话刚刚落地,唐瓷就不屑又得意地哂笑了一声,转头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了。
望着唐瓷扬长而去的背影,池禾缓缓收敛起脸上的笑意,长长的睫羽再也遮掩不住眸底的凌厉。
只要唐瓷能顺利进入周氏集团,她也就能更轻松地掌握周氏集团的内幕消息了。
美名其曰周氏集团,还不是踩着父亲的心血和性命建立起来的!
夺回公司,她一刻都没敢忘。
想到这,当初公司溃然破产的场景仿佛又历历在目,池禾眼里泛起的水雾逐渐模糊了视线。
直到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才快速拭去眼角的湿润。
勾起笑容,转身却看到宋管家站在身后。
池禾一怔:“宋管家?”
旋即反应迅速:“我已经完成您交代给我的任务了。”
可惜她讨好的笑容没对宋管家起到任何作用。
宋管家一如既往地板着脸,冷漠地看着她:“二楼左侧的房间根本没打扫干净,重新打扫一遍。”
“怎么会呢?”
池禾诧异一声,又解释道:“宋管家,二楼所有的房间我都已经打扫干净了,我确定。”
她担心周律深会借此找自己的麻烦,所以在打扫时格外小心,确保没有任何遗漏。
宋管家不耐地皱起眉头:“不信的话,你可以跟我去看看。”
“好。”
池禾二话不说跟着宋管家上了楼,推开二楼左侧的一间门,映入眼帘的场景却叫她大吃一惊。
只见房间堆满了各种杂物,地上是凌乱的纸屑和垃圾,简直不堪入目。
池禾顿感头疼。
她知道深究过多没用,只得默默承受着:“宋管家,是我的失误,我再打扫一遍就是了。”
刚抓起旁边的工具准备打扫,身边却突然飘来宋管家不冷不热的一句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受委屈了?”
池禾茫然回头,不明白宋管家何出此言。
不等她回答,宋管家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这点委屈跟我们少爷曾经受的委屈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完罢,宋管家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池禾身子僵硬地站在原地。
她抬起温润的眼眸,湿漉漉地看向周律深的侧脸,有些委屈:“阿深,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周律深无奈地笑了笑:“我当然爱你。”唐瓷这才心满意足。...
宋管家那句话击在她心头,发出沉重的声响。
她知道宋管家所指的是什么。
原来的周律深在外人眼里只是个没有身份的野小子,娶她之后遭受了不少白眼和冷落,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
宋管家是看着周律深长大的,自然会替周律深觉得委屈。
她深知周律深从前过得不易,可池家从未那般看待过周律深,何况周律深现在处处折磨她,她也算是偿还了。
池禾握了握手里的抹布,蹲下身去一点一点用力地擦试着。
此时,隔壁的房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唐瓷小鸟依人地依靠在周律深的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周律深有力的腹肌。
“阿深,你爱不爱我?”
唐瓷的声音温婉悦耳,还带着撒娇声,十分动听,令人容易产生一种拒绝便是犯罪的错觉。
周律深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轻笑。
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唐瓷一下子没了安全感。
她抬起温润的眼眸,湿漉漉地看向周律深的侧脸,有些委屈:“阿深,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周律深无奈地笑了笑:“我当然爱你。”
唐瓷这才心满意足。
眼神里划过一丝得意,她抓住周律深的手臂:“阿深,那我进公司好不好?我帮你一起料理公司的事。”
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周律深眼神微变。
毕竟这么长时间以来,阿菀一直都乐此不疲地做着模特的工作,从未关心过公司的事。
他垂眼,询问道:“阿菀,你怎么突然想进公司了?”
从前他也承诺过,公司的事不需要阿菀担心半点,由他来处理便好。
听出对方话里有几分疑惑和抗拒,唐瓷连忙解释:“阿深,你别多想,我是觉得只有我努力才有资格和你站在一起。”
周律深闻言,沉默不语,眼底的浓雾叫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见状,唐瓷生怕招惹他生气:“阿深,你不想我去公司的话,那我不去就好了,我听你的。”
尽管嘴上说着,可唐瓷的眼眶还是熟练地红了起来。
周律深扫向她,生出几分不忍:“你想去公司的话,直接去就好,回头我让人事为你安排一个职位。”
计划得逞,唐瓷露出笑意,凑近周律深。
“阿深,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话音刚落,房门倏地打开。
池禾穿着女佣服出现在门口。
几人相对,空气瞬间凝滞,透着尴尬。
没想到是她,周律深脸上浮现几分不自然的神色,转而厉声斥责:“谁让你进来的?”
池禾也觉得眼前一幕十分辣眼,心里还有种驱散不走的沉闷。
“不好意思,走错了。”
谁能猜到周律深的房间也在这片区域!
她转身要走,却被身后冷冽的声音吼住。
“站住!”
不得已的,她停下脚步,背对着房间。
周律深上下扫视她一眼,缓缓走下床,唐瓷不知他要做什么,心头不觉揪了起来。
“你进我的房间做什么?该不会是想偷什么吧?”
他指的是那份合约。
周律深的质问叫池禾有些语塞,心里暗暗不屑,脸上还是保持着恭敬:“周少爷,我只是在打扫卫生,不小心走错了房间。”
也不知是她回答得太过诚恳,还是周律深料到她不可能偷到合约,周律深冷笑一声,眼神里的质疑淡淡散去。
“你作为周家的佣人还能走错房间,看来是对别墅还不太熟悉,不如今天你就把所有的房间地板都擦拭一边,明天我要看到崭新发亮的地板。”
丧心病狂!
池禾内心暗骂一声,却无法反抗。
“是,周少爷,我明白了。”
看着这一幕,唐瓷眼里的担忧缓缓褪去,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
果然,阿深不可能还对池禾保留着感情!
待周律深转过身后,她又迅速恢复正常。
本以为阿深会重新跑到自己身边温情一番,却不想他径直拿起旁边的西装,一边打着领带一边道:“我突然想起来公司还有些事务,我要先去公司一趟。”
唐瓷顿感失落。
“阿深,你才陪我不到半天时间。”
这次,她的委屈并没有惹来周律深的心软,只见周律深走过去,安慰地抚了抚她的脸颊:“下次我会弥补你的。”
说完,不等她做出反应,周律深便快步离开了。
听着随即扣上的房门声,唐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有拒绝的资格吗?”池禾嘴角挂着自嘲,是啊,她现在有拒绝的资格吗?她不过是一个抵债的工具罢了!见她不动,男人眼底带着几近疯狂,将女人一把拉入黑暗。...
傍晚时分,黄昏降落。
豪车在周家别墅前缓缓停下,周律深推开车门,迈着长腿走了出来,司机则熟练地把车开去了停车场。
“少爷,您回来了。”
宋管家早就等在了门口。
周律深微微点头,态度温和地询问:“宋妈,阿菀还在吗?”
“回少爷,唐小姐在您走后不久便离开别墅了,说是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处处理。”
周律深点了点头。
宋管家跟在周律深身后:“少爷,今天不知道您要回家吃饭,所以厨房还在准备晚饭。”
周律深一向喜欢在外面用餐,甚至过夜,今天周律深助理电话打来的时候,连她都觉得纳闷呢。
可转念想到周律深可能是为唐小姐回家的,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周律深并不在意:“不急。”
路过花园,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去,果然看到池禾正坐在花园的秋千椅上,若有所思地发着呆。
周律深停住脚步:“宋妈,她今天的任务完成了吗?”
“少爷,都完成了。”
这么重的清扫任务,还算她争气。
周律深嗤笑一声,语气意味深长:“既然她能力这么强,那明天就加大强度,反正也是不要钱的。”
闻言,宋管家露出一丝为难,似乎有些不忍心,毕竟池禾今天一天的工作量就相当于三四个佣人的工作量了。
可她理解少爷对池禾的痛恨,所以还是点点头:“少爷,我记下了。”
吃过晚饭,周律深便走进了书房。
一待便是几个小时,窗外浓重的夜色也没让他感到半分困倦。
直到感觉脖子确实有些酸痛,他才不得已站起身来,活动着身体往窗边走去,准备稍稍放松一下紧绷的头脑。
窗外寂静无声,只有昏暗的灯光散发着微黄。
不远处,有人小跑着钻到了花园的秋千椅上,坐下,在晚风的吹拂下按摩着自己酸胀的手臂和小腿。
周律深淡漠注视着,嘴角勾起讥笑,心头有几分快感。
还不够,距离他想要的还不够。
他要在这里慢慢地折磨池禾,让她尝够被羞辱的滋味。
周律深攥起拳头,眼底浮现一丝邪恶。
他推开窗户,居高临下地睨着池禾,薄声开口:“你在这里偷偷摸摸地做什么?”
池禾被头顶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待看到是周律深的时候,太阳穴都差点疼昏。
“周少,我……我在这里吹吹晚风。”
“上来!”
周律深的语气不容置疑。
池禾愣了一下,咬咬牙,无可奈何地走了上去。
偌大的房间里,点着微淡的灯光。
推开门,周律深正侧站在窗前,颀长的背影幽暗深邃,侧脸棱角分明,冷眸里的光晦暗不明,叫人猜不透他的思绪。
池禾微微定神,走了过去。
“周少,您找我有什么事?”
听到她的话,周律深缓缓转身,幽沉的目光在她身上下扫动,最后意味深长地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察觉到他眼底翻滚的欲望,池禾有些莫名。
她往后退却半步:“周少,您可以找唐小姐,她才是您的女朋友。”
一次两次就算了还来!这个男人是真把她当红灯小姐了?
还是说觉得这样折磨她,很有意思?
这话叫周律深不满地皱起眉头。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有拒绝的资格吗?”
池禾嘴角挂着自嘲,是啊,她现在有拒绝的资格吗?
她不过是一个抵债的工具罢了!
见她不动,男人眼底带着几近疯狂,将女人一把拉入黑暗。
第一次后,他就发现自己很享受这个曾经不顾自己感受的大小姐任由自己摆弄的快感!
仅仅的一丝光亮熄灭,半晌后才重新亮起。
池禾浑身酸痛,瘫软在床上,真丝被凌乱地搭在她的肩头。
周律深站在床前,姿态桀骜地睨着她,薄唇轻启:“你可以走了。”
那话轻飘飘地砸下来,池禾心里微冷。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池禾忍着强烈的酸痛感,艰难地披上衣服,爬下床。
“是,周少。”
她扶着手边的桌子走到门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响,周律深眼底翻涌着异样。
难言的情绪在他心头作乱,桌上的文件也难以入眼。
索性,他抓起西装,离开了别墅。
“当然没忘。”周律深说着。“那我今天就来工作吧?你觉得我适合哪个职位?”周律深看着她欢喜的样子,思索片刻后说道:“你是模特,肯定对服装很熟悉,不如你就待在设计部,做设计总监。”听完这话,唐瓷一阵欢喜:“好,谢谢阿深。”...
翌日,清晨。
昨夜的折腾让池禾感觉酸痛感越发强烈了。
窗外的天灰蒙蒙的,池禾处于半睡半醒间时,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
“池禾,该上班了!”
是宋管家的声音。
池禾艰难地爬起身,撑着双臂,发出轻微的声音:“知道了。”
简单梳洗后,她打开门,看见宋管家还等在门外。
“宋管家,我现在就去工作。”
宋管家来回打量着她,看到她有些发白的嘴唇时眼神变了变:“你今天的任务是把花园里的花修剪完,能完成吧?”
池禾倔强坚定地点点头:“可以的。”
整整修剪几个小时,池禾才将工作做完,此时已经太阳高照,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偷闲地坐在秋千椅上。
看着自己费劲辛苦但还算不错的修剪成果,心情好转许多。
恰时,短信提示音响起。
“我即将进入阿深的公司,后续的事你得帮我。”
池禾嘴角不觉上扬,心情更加愉快。
她爽快地回复唐瓷一句:“没问题。”
天色好像更明媚了。
她也越发能看到希望了。
“喂,你去把三楼最左侧的洗手间打扫了。”
突如其来的呼声让池禾一怔,转头看到一个不曾见过的女佣走来,气焰嚣张地把工具扔到了她面前。
池禾扫视她一眼,冷声拒绝:“那不是我的负责范围。”
被人忽视叫女佣感觉有些下不来台,她径直走到池禾面前,语气横冲直撞:“叫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你才来周家几天,我在这里可是待了好几个月了。”
说起自己的资历,那佣人很是骄傲。
池禾顿感好笑,她不屑地嗤笑一声:“怎么,你在这里做佣人还做出优越感来了?”
“你!”
佣人被池禾的话激怒。
“我不管,今天这份打扫工作你不做也得做!”
瞧见对方气急败坏,池禾淡定起身,冷冷地盯着她:“你要是有意见,可以去找宋管家。”
听到宋管家三个字,对方嚣张的气焰消减了些。
在周家做事的人,谁不知道宋管家处事公正,从不会偏袒任何人。
要是真闹到宋管家面前,她们两个恐怕都没有好果子吃。
佣人恨恨地咬咬牙:“我劝你个新来的老实点,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动歪脑筋!”
说完,女佣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池禾轻呵一声,神情冷淡,自然不会把一个女佣放在眼里。
另一边,周氏集团。
唐瓷进入周氏集团的那一刻,就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诶,那不就是周总的女朋友吗?”
“是啊,听说唐小姐是个模特,你看人家的身材多好啊。”
“据说周总对这个女朋友宠爱有加呢,比对前妻好多了。”
议论声传进唐瓷耳朵里,她脚下的步伐越发自信,高跟鞋落地的声音都充满了骄傲和高贵。
唐瓷优雅地挽了挽耳边飘逸的发丝,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温婉一笑:“大家工作辛苦了,我来给你们送点心。”
员工们纷纷来了精神。
吃人嘴短,吃了唐瓷的点心,他们更卖力地夸赞起唐瓷。
心满意足地享受过众人的称赞,唐瓷得意地上了楼,来到了周律深的办公室,轻扣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很快传来周律深的应允声:“进来。”
“阿深,这是我给你带的点心,你尝尝。”
听到熟悉的声音,周律深抬起头来,眉眼里带起几丝笑意:“阿菀,你怎么来了?”
唐瓷声音委屈:“你忘了,你昨天可是答应我让我来公司上班的……”
“当然没忘。”周律深说着。
“那我今天就来工作吧?你觉得我适合哪个职位?”
周律深看着她欢喜的样子,思索片刻后说道:“你是模特,肯定对服装很熟悉,不如你就待在设计部,做设计总监。”
听完这话,唐瓷一阵欢喜:“好,谢谢阿深。”
说着,她微微俯身,脸颊缓缓靠近周律深,语气暧昧:“今晚,我好好地奖励你好不好?”
周律深瞳孔微变,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
不等他回答,办公室的门猛地被推开。
“周总,这有份紧急文件需要您签字!”
助理周丛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看见眼前一幕的时候后背一紧,瞬间转过身去:“对不起,周总,我不知道唐小姐在里面。”
唐瓷顿觉扫兴,幽幽站到了一旁。
周律深长出一口气,故作脸黑地训斥几句:“这么冒失,这个月的工资不想要了?”
“废话少说,现在赶紧来天上人间,还是老地方,今天特别热闹。”催促完,江承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周律深看着屏幕犹豫片刻,还是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不出半个小时,他便抵达了天上人间。...
周丛瞬间垮了脸,对着唐瓷连连道歉:“对不起,唐小姐,都是我没眼力见了,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唐瓷压下心头的不满,故作大度地摆摆手:“没关系,不怪你。”
没办法,谁叫她还要维持自己在周律深面前的温柔形象。
转头,唐瓷无可奈何道:“阿深,既然你还有工作,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也先去忙了。”
“好。”
等办公室的门轻轻扣上时,周律深幽瞳里的冷冰才逐渐消减,转而严峻地看向周丛:“什么事?”
周丛见周总没再说起工资的事,悄悄地松了口气,连忙递上文件。
“周总,我们公司的货已经发过去了,但中瑞那边突然要更改合约,这是他们修改过的合同。”
临时修改合约?这可是商场中的大忌。
周律深眉宇骤然紧锁。
他谨慎地翻看了几眼合约,惊奇发现了这份合约果然存在纰漏。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先前的合约变动不大,但却在不易察觉的地方更换了几处字眼,这意味着一旦将来闹上法庭,判定结果很可能因为这几处字眼截然不同。
这是生意,不是儿戏。
周律深抬起深眸,冷峻询问:“法务看过了吗?”
“看过了!法务也觉得有些问题。”
顿了顿,周丛又不知所措道:“但是因为公司的货全都在运输途中了,如果贸然终止合作的话会给公司带来损失,所以法务也不知道如何处置。”
这种定夺的事,还是交给周总最为妥当。
周律深眯起黑眸,手指轻拭钢笔,头脑飞速旋转,深思着。
这已经不是中瑞集团第一次出幺蛾子了。
中瑞集团这次突然更改主意,明摆着是冲着他周律深根基没站稳来的,想要借机从中获利。
如果继续和中瑞集团合作,恐怕只会演变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结果,中瑞集团从周氏吸的血已经足够了。
很快,周律深幽深的目光坚定下来。
他的口吻不容置疑:“通知给中瑞,终止合作,召回运输中的货。”
周丛犹豫一下,点头:“是,周总,我这就去办。”
周围恢复安静,周律深的思绪也逐渐凌乱起来。
自从自己成立周氏集团,那些人表面上倒是恭敬许多,但背地里也没少狗眼看人低,认为他只是一时走运。
中瑞集团就是最好的例子。
公司内部分股东看似忠诚,但最看重的还是利益,对周氏集团毫无情怀,一旦公司出事,只怕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看来,要尽快增强势力才行。
周律深攥了攥拳头,紧锁的眉头透着压抑和紧迫。
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淡淡地扫了眼屏幕,周律深眼神变了变,接起电话。
“喂。”
“周总,你什么意思呀?不都说好合作了吗,你怎么突然终止合作了?没必要闹成这样嘛……”
对方上来便是一通指责,把责任推到了周律深身上。
可周律深从不会背黑锅。
“钟总,是中瑞临时毁约在先,我终止合作并无不妥。”
电话那头愣了一下,紧接着传来钟益山狡辩的声音:“我那只是临时小小的修改了一下合约,并没有其他意思,这样不算毁约吧!”
周律深抿了抿唇角,口吻淡漠:“钟总谈过这么多合作,该不会连不能临时修改合约这种事都不清楚吧?”
“难道钟总赚钱都是靠临时修改合约?”
话里讽刺意味明显。
钟益山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
“周律深,既然你没有合作诚意,那没办法,我们法庭上见吧!”
“好啊,”周律深哂笑,“随时奉陪。”
他有的是时间。
话音刚落,钟益山就没好气地挂断了电话。
周律深冷笑一声,若无其事地看起文件。
等他再次回过神,时间已到下午。
天色有些暗了。
他拿起手机,恰好看到唐瓷发来的短信。
“阿深,我过两天要参加一个走秀,需要练习,没办法陪你吃饭了。”
周律深快速回应:“好。”
刚准备加班,电话蓦地响起。
接通,传来嘈杂的嬉闹声。
“我说周少爷,你好几天没出来喝酒了,是不是金屋藏娇了啊?”
是江承的声音。
旁边还夹杂着女人的笑声。
周律深微微皱眉,沉声反驳:“这话不如问问你自己。”
桐城上下江承花心排第二的话,没人敢排第一。
以至于一些女人知道江承本性,纷纷避之不及。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想要跟江承一夜情趁机转正的女人,毕竟江家有的是钱,江承出手也相当阔绰。
江承嘿嘿笑着,骄傲道:“我有什么错?我只是想给所有女人一个家。”
周律深冷哂,无语。
“废话少说,现在赶紧来天上人间,还是老地方,今天特别热闹。”
催促完,江承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周律深看着屏幕犹豫片刻,还是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
不出半个小时,他便抵达了天上人间。
保安眼尖地看到周律深的车,小跑着上前,谄媚带笑:“周少爷,您来啦!我给您停车。”
周律深潇洒地把车钥匙扔给保安后,阔步进去了。
今晚果然热闹。
包厢里围坐了不少人,全是桐城有头有脸的少爷。
江承一看到他来,立马兴奋地招呼着:“阿深,这!”
周律深扫了他一眼,走过去,自然而然地坐在他旁边,倚靠着沙发,指间捏着一杯红酒,惬意地品尝着。
期间有不少打扮亮眼的女人进来。
然而周律深丝毫提不起兴趣。
“中间那个是新来的,漂亮!”
江承激动地指着,转头却看见周律深不为所动的神情,仿佛远离红尘的出家人。
“你这是怎么了?”江承好奇询问。
周律深的神情这才有了些许变化,但他也说不清自己这是怎么了。
再次进入天上人间,总感觉无趣乏味。
“不知道。”
周律深随意敷衍了句,苦闷地喝了口酒。
“我知道!”
江承突然笑了起来,打趣道:“你该不会是因为这里没了你那位娇艳前妻了吧?”
他抬起黑眸,冷冽的目光直直凝视着钟皓庭,仿佛要将其洞穿。“你说话最好客气些,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忠告。”借着酒劲,钟皓庭愈发气焰嚣张:“你不就是仗着之前吃过池家的软饭才有今天吗?你牛气什么?还敢终止合作,我看你早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周律深微怔,旋即骂了句:“滚。”
池禾要么以卑微求饶的姿态出场,要么就永远别出现,免得脏了他的眼。
“别这么暴躁嘛。”
江承瘪了瘪嘴,知道那位前妻是周律深深恶痛绝的存在,索性识趣地闭了嘴,乖乖地递给了他一杯酒。
“这酒味道不错,尝尝。”
不知怎的,周律深心头的压抑感更重。
他端过酒杯,刚准备一饮而尽时,倏地发现不远处坐着一个熟悉的面孔。
对方正直直地盯着他,只是眼神并不和善。
周律深将酒饮下,与其直视。
片刻后,对方竟然站了起来,步伐高傲地向他走了过来,像只战胜的公鸡,很是滑稽。
“周少爷,好久不见。”
是钟益山的儿子钟皓庭。
如果说钟益山蔑视他的话,那么钟皓庭对他的敌意只在其父亲之上,甚至表露得更为明显。
当初他和池禾结婚期间,钟皓庭就是带头侮辱他是野小子的人,还处处不怀好意地给他使绊子。
周律深黑瞳里划过一抹冷光,转而看向江承。
空气瞬间凝滞。
江承也露出不明所以的眼神。
他最了解周律深和钟皓庭之间的渊源,怎么可能邀请钟皓庭来这种场合?定然是哪个不知轻重的小子把钟皓庭带来的!
江承连忙笑着起身,碰了碰钟皓庭的酒杯,有意缓和气氛:“钟少爷,没想到你也在啊?今晚上大家都在,一定得喝个热闹。”
说着,他便拦住钟皓庭,想把对方带回座位。
可谁料,钟皓庭并不给他这个面子。
“江承,我在喝周少爷说话,你看不出来吗?”
江承顿感下不来台,面色一黑。
他刚想怼回去,便听到周律深冷声开口了。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
钟皓庭听到周律深这般不识相,一把推开江承,语气冲起来:“周律深,老子好心好意跟你喝酒,你在这装什么?”
“现在有了周氏集团,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
周律深的脸色随着他的话逐渐变得阴沉,森冷。
他抬起黑眸,冷冽的目光直直凝视着钟皓庭,仿佛要将其洞穿。
“你说话最好客气些,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忠告。”
借着酒劲,钟皓庭愈发气焰嚣张:“你不就是仗着之前吃过池家的软饭才有今天吗?你牛气什么?还敢终止合作,我看你早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周律深一把攥住酒杯。
额头青筋崩起,太阳穴跳得厉害,好似下一秒就要爆发。
但他忍住了。
当着众人的面,他扬起冰冷含血的笑容:“钟少爷喝多了,来个人送他回家。”
江承连忙招手,示意外面的工作人员强行拉走了钟皓庭。
房间里,钟皓庭的声音还在肆无忌惮地回荡。
“周律深,老子没喝多,你敢爬到老子头上!”
“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承认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
江承脸色难看地拍了拍周律深的肩膀,叹息一声:“待会儿下手轻点,别弄伤了自己。”
半晌后,一声哀嚎划破了天空,撕裂了夜晚。
紧接着,两声,三声……哀嚎声持续不断。
直到一个小时后,声音终于停落,夜晚再次恢复安宁。
熟睡中的人翻了个身,只当自己做了个梦。
翌日,关于钟家少爷钟皓庭酒后摔成多处粉碎性骨折的新闻登上热搜。
周律深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淡定地看着新闻,表情很是满意。
“少爷,这是您要的羹汤。”
熟悉的声音传来。
他抬起头,看见池禾面无表情地站在面前,脸色泛着憔悴。
他早上没有喝汤的习惯,这是他特意要求的。
并且明确要求,只让池禾负责早上的羹汤,因为这份羹汤需要三个小时的熬炖,也就意味着池禾必须要在四点之前起床。
用这样的方式惩罚池禾,看起来似乎更有趣些。
“这汤是按照宋管家教你的法子熬的?”
他沉声质问,语调带着质疑。
池禾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简单回复:“是。”
周律深扫了她一眼,旋即示意旁边的佣人:“把这汤拿去喂给百万。”
百万是周律深养大的一条狗。
闻声,池禾难以置信地看向周律深,杏眸里闪着错愕的光;“周少爷,这汤是我辛苦三个小时熬的!”
周律深语调微扬:“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