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苡恩裴砚廷全文(主角裴砚廷赵苡恩):作者文笔精湛,故事情节丰富,人物性格饱满,是一部难得的好书,值得推荐。喜欢全本资源的朋友,欢迎阅读赵苡恩裴砚廷全文全文。...
他挂了电话,咬牙暗自想:就去道个别,道完别就跟她再无瓜葛。随即又唾弃自己:宴非白,你到底有没有尊严!一路上,宴非白心口莫名发闷,他按着胸口,眉头紧皱。直到的士开到赵苡恩家楼下,他看见拉起的警戒线,刺耳叫嚣着的救护车。...
很快,她就看见了宴非白的身影。
赵苡恩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像飞蛾扑火般。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张开嘴想要呼喊宴非白的名字。
“嘭!”
突然,一个小孩撞了上来,他手里的橙汁尽数泼在赵苡恩的裙上。
小孩吓得哇哇大哭,孩子母亲说了一句对不起,便匆匆抱着孩子走了。
赵苡恩如同定住了一般,看着白色裙子上逐渐晕开的橙黄。
良久,她才反应过来。
她颤抖着扯出纸巾,神经质般擦拭着污渍。
嘴唇颤动着:“不行不行……为什么擦不掉,怎么擦不掉……”
她用光了一整包纸,手都挫红了,可污渍仍在。
她无措的站在原地,裙上肮脏的污渍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苡恩脆弱的神经瞬间崩塌。
她抬头,看见宴非白正四处张望着。
就在两人视线即将相触时,赵苡恩仓惶的转身就走。
她越走越快,最后,甚至用力的跑了起来!
值机岛,宴非白皱眉看着那个远走的背影。
会是她吗……
随即广播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疑虑,他递过票办理值机。
赵苡恩狂奔出了机场,死死掐着手里的纸巾。
不远处,一架飞机缓缓上升,巨大的破空声响彻云霄。
她怔怔的看着,灿烂的阳光照在她苍白的手上,没有一丝温度。
良久,她收回视线,拦下了一辆车。
宴非白家,门紧闭着。
赵苡恩把花轻轻放在门口,低垂着眼。
“再见了,宴非白。”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我当年不是真心说分手让你伤心的,对不起。
那三年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谢谢你。
赵苡恩蹲下身,轻轻吻了吻娇艳欲滴的花瓣。
眼泪骤然落下,滴在花瓣上。
圣花公寓。
赵苡恩回到了自己家,深幽的眼眸没有一丝光。
她拧开了灶火,打开音乐,关好每一扇窗。
仔细检查无误后,她珍重的换上了和宴非白第一次跳舞时穿的红色舞裙。
赵苡恩一手揽着宴非白送的布朗熊,一只手虚虚的搭在空中,翩翩起舞。
悠扬的提琴声洒在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异样的味道。
她轻飘飘的倒在了地上,意识开始昏沉。
赵苡恩眼前一片虚无,常年因为抑郁而沉重的心,忽的一松。
她马上就要死了。
意识逐渐溃散间,她看到了她的母亲。
蹲下来摸着自己的头,说“辛苦了,睡吧。”
赵苡恩愣愣的看着她,眼泪流了下来。
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再也没睁开。
窗外,天气正好,阳光暖暖的照进屋内。
室内,一片静谧。
机场。
宴非白的航班晚点了,朋友打来电话。
“快到了吗?那个你特地叫我买的,布朗熊的限量款收到了吗?”
宴非白眼神闪了闪,“嗯”了一声,不知回答的哪个问题。
恰好广播响起:“女士们,先生们,A1690次航班开始登机,请乘坐…….”
等待许久的乘客纷纷从他身边走过,他提起行李,跟着人群往前走。
“唉……”朋友也听到了广播,叹了一口气,“你明明就是忘不了她,何必呢?”
宴非白眼神幽深,脚步未停。
朋友感慨:“你要知道有些人一旦错过,不是生离就是死别。”
“你们已经错过了五年,别再继续错过了,我不想你后悔。”
心脏这时猛地一滞,宴非白顿住了脚步,身后的行人陆续撞过他。
几息后,他突然转头,逆流穿行。
他挂了电话,咬牙暗自想:就去道个别,道完别就跟她再无瓜葛。
随即又唾弃自己:宴非白,你到底有没有尊严!
一路上,宴非白心口莫名发闷,他按着胸口,眉头紧皱。
直到的士开到赵苡恩家楼下,他看见拉起的警戒线,刺耳叫嚣着的救护车。
心脏更是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他走近拥挤的人群,只言片语落进耳里。
“听说是个年轻的姑娘。”
“也是可怜,想不开自杀,估计是救不回了……”
宴非白脑袋忽的一片空白,定在那里。
楼里正抬出一副担架,入眼的是一抹鲜红的衣角。
突然,他扔下行礼,往警示条里挤。
“喂!干什么!”JC急忙拉住他,却反而被他往里面拉了几步。
担架向他们抬来,露出宴非白无比熟悉的脸。
只是脸色青灰,没有一丝生气。
宴非白的力气在此刻全部抽离。
周边的声音瞬间消失。
“铮。”
从天际传来一声巨响,是宴非白脑海神经断掉的声音。
宴非白攥紧了拳,走到他面前又问了一遍:“什么意思。”裴砚廷这才看着他,虽然他是坐着,但眼神却是怜悯。“你知道她死于什么吗?一氧化碳,简单来说就是煤气中毒。”“她还担心会引起火灾,定时给JC发了报警电话,这个傻瓜。”...
医院。
手术室的亮起红灯,刺眼夺目,像是在魔鬼的眼睛。
在嘲笑众人,里面的人,生死就在它喜怒的一瞬。
裴砚廷气喘吁吁赶到时,赵苡恩已经推进手术室三个小时了。
他看到守在门口的宴非白,形容狼狈。眼球血丝充盈,面孔麻木。
裴砚廷脱力般坐到他的对面,沉沉的的低下头。他下意识掏出烟,想起这是医院,又放了回去。
他捏着烟盒,忽然笑了。
“是了,今天是你要走的日子,怪不得,怪不得……”
宴非白抬起头,盯着裴砚廷,声音嘶哑。
“什么意思?”
裴砚廷不答,只仰靠在椅背,侧头定定的看着那盏红灯。
宴非白攥紧了拳,走到他面前又问了一遍:“什么意思。”
裴砚廷这才看着他,虽然他是坐着,但眼神却是怜悯。
“你知道她死于什么吗?一氧化碳,简单来说就是煤气中毒。”
“她还担心会引起火灾,定时给JC发了报警电话,这个傻瓜。”
他听着宴非白的呼吸声粗重了起来,继续说:“她总是这样,要考虑很多事情,可总是忘了考虑自己。”
裴砚廷眼睛红了,忽然哑声问道:“你知道吗?她妈前几天死了。”
宴非白猛地一震,眼前出现了那个刻薄的女人。他拢共见过她两次,都是不好的印象。
但是赵苡恩很爱她。
“所以呢。”宴非白反问,“你刚刚说的‘怪不得’是什么意思?”
裴砚廷站了起来,他直视着宴非白的眼睛,似乎是要望进他的心里。
“现在,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
宴非白目光一颤,嘴唇微动,却是只字都未说。
裴砚廷“呵”了一声,尽显嘲讽。“既然什么都不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告诉你,其实她爱你,从未放下你吗?
裴砚廷错开眼,看向手术室,仿佛与手术台上赵苡恩遥遥相望。眼里泛起泪,自作主张的替她做了选择。
“她现在生死未卜,你也不怕她再缠着你了,你可以放心的走了。”
“就这样分割两地,老死不相往来,挺好的。”
裴砚廷的话重重的砸在宴非白的心上,他倒退了两步。
什么叫可以放心的走了?什么叫做老死不相往来?凭什么每次都是别人给他做决定!?
宴非白咬着牙:“你又是谁,我们的事轮得到你管?”
裴砚廷深深看了他一眼。“宴先生,我没有想要插手你的事。”
“但是赵苡恩是我的师妹,作为家人,我不想看到你在这里。”
宴非白冷笑了一声,“师妹?晚上住在你家的师妹?”
裴砚廷听着他讥讽的语气,怒意忽的涌上心头。
他揪着宴非白的衣领,寒声质问。
“我跟我母亲——赵苡恩的老师,住同一栋楼,她是一个人住在我家。”
“这五年你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我们小心翼翼的护着她,捧着她,生怕她摔碎了。”
“结果你一出现,短短一个月她就躺进了医院!”
“你凭什么质问她?宴非白,你的狂妄自大真是令人可悲。”
裴砚廷愈发大的声音引来了护士,她皱着眉提醒:“医院里请保持安静。”
裴砚廷低着头,沉沉的喘着粗气。
良久,他才松开手,退回椅子上。
头也不抬,对宴非白说:“你走吧,她不会想看到你的。”
后者神情呆滞,刚刚的话,如同狂风暴雨击打在宴非白身上。
他被这冬日的骤雨打湿,冻结,无法思考。
裴砚廷最后的话,像一句魔咒,将宴非白最后一点理智彻底打碎。
他拖着步子,缓缓的转身。
身后那盏灯,此时像只哀伤的眼睛,注视着宴非白消失在走廊里。
他以为又是刘雨桐送的,下意识拿起来就要扔掉。却看到了里面纸片上隽秀的字迹——赵苡恩的笔迹。他怔在门口,不由自主的伸手将纸片取了下来。“祝你永远幸福,再见。”...
宴非白恍恍惚惚的走着,在看到门口的花束时,才反应过来到家了。
他以为又是刘雨桐送的,下意识拿起来就要扔掉。
却看到了里面纸片上隽秀的字迹——赵苡恩的笔迹。
他怔在门口,不由自主的伸手将纸片取了下来。
“祝你永远幸福,再见。”
宴非白轻声念了出来,眼泪恍然掉落。
他想起了,原来在机场看到的背影,真的是赵苡恩。
他看着玫瑰上还残留着水滴,不由自主的去触碰,水滴很快消融在他指尖。
忽的,他掉头跑了起来,奔向一个他现在很想去的地方。
圣花公寓。
宴非白托人帮忙,让物业带他去了赵苡恩的家
赵苡恩的小公寓门被推开,站在门口就将整个房间净收眼底。
窗户大开,空气里飘散着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物业告诉他:“警方当场就确定了是自杀,当时门窗封得死死的,不留一丝缝隙,火就开在那儿干烧。”
随即叹了一口气,语气带着惋惜。
“煤气中毒需要很长的时间,如果心里有点犹豫,完全是可以跑出来的。”
“肯定已经是死意已决,万念俱灰了,所以才会一点挣扎也没有。”
大叔手又在虚空中,朝客厅地面画了一个圈。
“她就躺在这里,手里抱着那个娃娃。”
又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布朗熊,接着,物业大叔喃喃的闭上了嘴。
因为眼前的男人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哀伤笼罩,身体里的难过从眼睛里溢了出来,让人看了忍不住伤心。
这个人是大老板指明特意关照的朋友,于是他也不多说。
只说了句“我明天再来锁门”,便走了。
宴非白走进房间,捧起歪倒在地的布朗熊,拍了拍它身上的灰。
抱着它躺在了地上,蜷缩在赵苡恩倒下的位置。
假装地上还有她体温的残留。
物业大叔描述的场景,仿佛历历在目,尽数出现他眼前。
心痛如绞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痛。
“自杀?万念俱灰?死意已决?”
宴非白声音嘶哑。
“你不是应该过得很好么,像你这种擅长玩弄人心的女人怎么会自杀呢?”
他闭上眼睛,脸贴在地上,竟就这般在地上睡了一夜。
隔日,清晨。
阳光打在眼睛上,宴非白睁开眼,眼里全是血丝。
他做了一夜的梦,梦见赵苡恩就坐在他眼前。
他慌忙想去抱她,可是无论如何都到不了她的身边。
直到精疲力尽的跪在地上,他才发现赵苡恩神情悲凉,嘴唇张合,似乎在跟他说些什么。
可是自己什么都听不到。
碰不到,听不见。
宴非白跪在她面前,怔怔的落了一夜的泪。
坐起身,头痛欲裂,可他浑不在意。
掏出手机给朋友打电话,一边无意识的在房间里走动。
指尖从粉色的花瓶抚到白色的床单,每一处似乎难呢过感受到赵苡恩的存在。
电话通了。
宴非白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砂纸摩擦般粗粝。
“我暂时不回英国了。”
朋友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兴奋的说:“哟,看来事情有转折咯?”
宴非白心一刺,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定在了书桌上的相框上。
那是自己大学毕业时的照片。
他拿起来,相框很光滑,是有人时时刻刻抚摸才会变成这样。
宴非白眼神黯了下来,他伸出手摸了一下,相框后的板子掉了。
相框背后的板子掉落,连带着相片一起散在桌上。
忽然,宴非白瞳孔一缩。
桌上躺在两张照片,另一张照片原来夹在毕业照后面。
——是他和刘雨桐一起照的博士毕业照。
可他根本就没有跟刘雨桐照过相。
宴非白紧紧捏着照片,眼神突然冷了下来。
“刘雨桐。”
不论他换多少个手机号,第二天刘雨桐总能知道。不论他去哪,不用几个小时刘雨桐就会出现在她身边。每一桩每一件,都令人发指。宴非白不在意她疯狂的行为,所以以无视的态度对待。...
刘雨桐这些年干的,疯狂的事情数不胜数。
宴非白几乎毫不犹豫就确定,这就是她寄给赵苡恩的照片。
他立刻冲了出去,被风卷起的衣角都带着怒气。
剧组,片场
“非白!”
刘雨桐刚结束拍摄,就看见宴非白站在导演旁边,立即兴奋的跑过去。
宴非白拉着她的手腕,转身往房车里走。
“嘭!”
宴非白将刘雨桐甩进车内,关上门,把照片狠狠摔在她身上。
“为什么要去找她?”
刘雨桐斜倒在地,吃痛的捂着胳膊。
她盯着掉在地上照片,眼神逐渐华为凶狠。
“她不该出现在你面前!她凭什么一出现就夺走了你全部的目光!?”
她抬起头冲宴非白锐声大喊:“你明明就是我的!!”
宴非白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只觉得恐怖和厌恶。
“我跟你从来就没有任何关系。”
这四年,刘雨桐臆想着自己是宴非白的女友。
接近他的好友,收集他的信息。
不论他换多少个手机号,第二天刘雨桐总能知道。
不论他去哪,不用几个小时刘雨桐就会出现在她身边。
每一桩每一件,都令人发指。
宴非白不在意她疯狂的行为,所以以无视的态度对待。
但现在牵扯到赵苡恩,他不能再忍。
宴非白冷眼看着,眼神恨不得能如锋利的刀片,刀刀剜在刘雨桐身上。
“你出现在我眼前,只会让我感到无限的恶心。”
“非白,非白。”刘雨桐膝盖挪到宴非白身边,“那一天是你救了我,如果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会救我?”
宴非白迅速退开,离她远远的。
“那晚只不过是我喝醉了,把你当成了赵苡恩,不然我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刘雨桐扑了个空,倒在了地上。
她凄苦的看着宴非白的鞋尖。
“我爱了你四年,每一天,每一分钟我想的都是你,为什么你只看得到赵苡恩!?”
宴非白毫不留情的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因为你是个疯子。”
刘雨桐被他冰冷的声音刺得一怔,半晌,她突然狂笑起来。
“我是疯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雨桐婀娜多姿的站了起来,将额前的头发别在耳后。
“是啊,我是疯子,所以我跟她说让她滚,所以我在网上说她的坏话,让我的粉丝网暴她,所以我才让她去死。”
“我要她死!你身边只能有我一个人!”
“额……!”
宴非白狠狠的掐着刘雨桐的脸颊,眼里的怒火恨不得如有实质,将刘雨桐原地焚烧殆尽。
刘雨桐美艳的脸瞬间扭曲,只剩狰狞与痛苦。
宴非白的手掌渐渐缩拢,在这一瞬,他眼里的杀意毫不遮掩。
就连刘雨桐也没有见过这般的宴非白,下意识的想要往后缩,想要逃。
宴非白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理智,才控制住怒火,松开了手。
他看着跌坐在地的刘雨桐,声音如冰川最深处的冰块,能割破肌肤,鲜血直流。
“你对她做的,我会加倍还到你身上。”
说完,宴非白连余光都没看她,径直走了。
刘雨桐看着他的背影,指甲死死抠着地面,眼神阴毒。
沙发里,一枚小小的录音机闪着红点。
忠实的将所有对话都记录了下来。
裴砚廷的眼神一垂,掩住了心中的想法。宴非白的目光越过了裴砚廷,直直的落在了里面的赵苡恩身上,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他怔怔的往前走了两步,想要离赵苡恩近一点,裴砚廷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医院。
当宴非白赶到手术室时,里面已经人去楼空。
他呆呆的怔在门前,脑袋一片空白。
为什么人不见了?她去哪了?难道……?
人人称赞宴非白是个天才,有着最强逻辑,和渊博的知识。
可在此时,逻辑与知识全部溃散,融进漫天的消毒水气味里。
只余失去赵苡恩的恐惧,将他紧紧的裹着,无法呼吸。
“你是昨天那个一氧化碳中毒患者的家属吗?”
这时,一个护士走了过来。
宴非白出众的长相,她昨天一下就记住了。
宴非白缓缓的扭过脖子,转头看她。
他看见护士的嘴巴张张合合,声音带着嗡鸣砸在他的耳膜上。
“那个患者已经转移到重症监护室了,你可以……”
宴非白几乎是闻声而动,飞快的消失在医院的楼道里。
重症监护室。
裴砚廷透过玻璃窗看着躺在监护室仍在昏迷中的人,眼里满是悲伤。
赵苡恩浑身插满了管子,胸前还埋着一个硕大的仪器。
她现在只能靠着那台机器,才能勉强续着一口气。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裴砚廷回过头,看见了狼狈不堪的宴非白。
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件。
这两天见到的他,与之前的他大相庭径。
裴砚廷的眼神一垂,掩住了心中的想法。
宴非白的目光越过了裴砚廷,直直的落在了里面的赵苡恩身上,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他怔怔的往前走了两步,想要离赵苡恩近一点,裴砚廷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走了么?”
宴非白没有看他,声音故作镇定,却是藏不住的发着抖。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她,为什么要走?”
裴砚廷望着他通红的眼眶,语气没了之前的强硬。
“她现在的状况,医生都说生死听天命。你又何必执着与过去呢?”
宴非白看着那巨大的白色机器,稍有不慎,它就会成为赵苡恩的墓棺。
他望了良久,
“我们的事不是一句放下就可以过去的,”
“在我还没有原谅她之前,她不可以死。”
裴砚廷看着宴非白离开的背影,又转身望着昏迷的赵苡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宴非白回到家,便打开了手机,搜索了有关赵苡恩的消息。
结果入眼的都是那些不堪入目的词汇,他才堪堪滑了几条评论,呼吸就忍不住变得粗重起来。
他想起了剧院里,那触目惊心的红字。
宴非白不敢细想,赵苡恩究竟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每天还能摆着一副笑脸来练舞,柔声指导他人的动作,仿佛被中伤的人不是她一般。
她怎么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宴非白闭上了眼睛,鼻头忽的一涩。
他心疼了。
此时此刻,宴非白彻底明白了,他还爱赵苡恩
摈弃了自己的尊严与骄傲,甘愿爱着她。
“你跟刘雨桐不是男女朋友?”“从来都不是。”“我就说你怎么对她这么冷淡,那她这些年的做的事情……”好友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直冲头顶。如果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吃什么做什么,全都了如指掌,甚至对外以女友自称的变态,早就疯了吧。...
“我和刘雨桐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刘小姐这种行为损毁他人名誉的行为,将由我的律师联系上诉侵权。”
宴非白突然在网上发了这条消息,像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
网友众说纷纭,僵持不下间,一条录音也随即发在了网上。
是当天宴非白和刘雨桐在房车里的对话。
录音被剪辑过,里面的宴非白听上去冷漠无情,为了赵苡恩而抛弃了凄惨可怜的刘雨桐,是个典型的渣男行为。
顿时,网络上又开始了新的盛况。
不知所以的网友和刘雨桐的粉丝迅速涌进了评论,纷纷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这是八卦者的狂欢,无知者的乐园。
“听说赵苡恩自杀了,真是活该,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社会的败类死了干净。”
“真的吗?真是老天有眼,大快人心啊!”
“会不会还有反转啊?静待后续。”
“宴非白怎么不一起死了算了,脏了我们雨桐姐姐的眼!”
“那个赵苡恩自杀没死呢,还在市医院里监护室里!”
……
事情的发生惊动了国外的好友们,纷纷都来问他关于刘雨桐的事情。
“你跟刘雨桐不是男女朋友?”
“从来都不是。”
“我就说你怎么对她这么冷淡,那她这些年的做的事情……”
好友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直冲头顶。
如果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吃什么做什么,全都了如指掌,甚至对外以女友自称的变态,早就疯了吧。
“现在这件事情在网上发酵的厉害,你还是快点解决吧,不然被伯父伯母知道就不好了。”
宴非白的眉头皱了皱,
“嗯,还有。”宴非白目光一凝,“你帮我件事,帮我收集一下所有有关刘雨桐的信息。”
剧组。
刘雨桐坐在房车里的镜子前,让人给她卸妆。自己滑着手机,冷冷的看着网上的评论。
——舆论几乎倒在她这边,全是替她说话的人。
刘雨桐不由的勾唇一笑,她死死的捏着手机。那天看见宴非白来找自己,她原是很开心的。
下意识的打开手机,记录这美好的时刻。结果不等她举起,就被扯到了车里,等来的却竟是焚心噬骨的对峙。
所以,她把录音处理了之后,发了出去。
刘雨桐的眼底,尽是怨恨与狠辣。既然她得不到,那就毁了,谁也别想拥有!
她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宴非白,忽然一低头,想要去吻他,却不慎牵动了头发。
刘雨桐吃痛,立即反手拧了小助理一把。
“你要死吗!?”
助理捂着胳膊泫然欲泣,哽咽的道歉。
“只知道道歉跟哭,下里巴人就是干不得事。”
刘雨桐白了她一眼,满是怒气的拿着包下车了。
她撩起衣袖,胳膊上青青紫紫的,都是刘雨桐掐的。
看着刘雨桐走出去的背影,她悄悄握紧了口袋里的录音笔,眼神怨恨。
“叮。”
刘雨桐刚回到家,没有注意一个漆黑的人影蹲在墙角。
“刘小姐。”
嘶哑的声音乍起,刘雨桐猛地转身。
杨守仁从黑暗中缓缓的走了出来,他身上还穿着她小区的保安服。
“没想到您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明星啊。”
他狭小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贪婪的光。
“再给我五十万,不然我就把你让我做的事情全都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