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京陈宗辞小说阅读男女主角(陈宗辞周稚京)之间又是怎样的爱恨,谱写怎样的悲歌,又将是怎样的故事,如何挽留,一切皆宜物是人非,又将是怎样虐曲,全新的章节感人的故事。全文章节描写细腻,作者周稚京陈宗辞文笔功底深厚,带来了精彩的言情文。...
……八十七万打进周稚京卡里时,她是忐忑的。像是偷了人钱一样。酒店经理恭恭敬敬的把她送出了门,她这样胡搅蛮缠,服务态度仍是一流。在她打算给私家侦探汇钱的时候,手指还是犹豫了。...
周稚京从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这感觉就像踩着两艘船,而其中一艘,随时有掀翻的可能。
有一个瞬间,周稚京想要朝着陈宗辞求救。
她乖乖站着,没再说话。
当然,也不理会陈宗辞发给她的那句无聊话。
陈宗辞走之前,摸了下她的头,说:“有事别藏着。”
端的是长辈的姿态。
周稚京失落又生气。
失落于陈宗辞对她态度的改变,生气于陈宗辞的搅合。
周茜看出她情绪低落,给她盛了一碗败火的汤,提醒:“陈家人事复杂,连你姑父这样精明的人,在碰到他们的时候,都要格外小心谨慎。最重要的是,他们选妻子的条件苛刻,祖上三代都要查一遍。”
周稚京的底子是禁不起查。
……
下午。
陈宗辞开小会的时候,接到了酒店经理的电话,询问他是否要退房,有个女孩坚持要退房退款。
云宁酒店在海荆市是名列前茅的高端酒店。
周稚京住的那间套房,一晚上要五万。
打个折扣,折合下来是三万。
一个月就是九十万。
酒店经理安静的等着回答。
陈宗辞说:“用谁的身份登记,就听谁的。”
“是。”
……
八十七万打进周稚京卡里时,她是忐忑的。
像是偷了人钱一样。
酒店经理恭恭敬敬的把她送出了门,她这样胡搅蛮缠,服务态度仍是一流。
在她打算给私家侦探汇钱的时候,手指还是犹豫了。
如果用了,她跟陈宗辞就成了钱色交易。
她不做皮肉生意。
她艰苦维持到今天,不就是要一个干净的身份,得一个好的男人吗?
旋即,她又回去撤回了退房的决定。
然后拖着行李,回了景泰园。
路上,她给江津浩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虽然光线昏暗,但男人的脸还是能看清,是陈宗辞。
周稚京用AI换了脸,把陈宗辞的脸给换成了陈宗辞的,又专门挑了光线不太好的,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过了半小时,她收到了江津浩的道歉电话,并亲自出来接她回家。
“有本事啊。”
周稚京懒得理他,她故意将防晒服脱掉,露出陈宗辞留下的一些痕迹。
江津浩的脸色越发难看,抿着唇,不情不愿的拿过她的行李,“我跟雅雯说是误会。”
“她相信?”
“为什么不信?她现在的样子,跟我离婚以后,还能嫁给谁?”
多么狂傲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何等的富贵优秀。
周稚京默了一会,警告道:“我跟陈宗辞的关系还不能公开,你要是乱说,你自知下场。你得清楚,陈宗辞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够跟我这样进一步,就知道他有多喜欢我。”
江津浩面色是凝重的,显然被那张照片震慑到了。
他推开门,朝着她友好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表妹请。”
……
之后几天,周稚京在家里安稳养着。
这晚,她敷完脸,早早准备躺下睡觉时,接到了桑晚的电话,催着她去会所。
周稚京想着脸上的淤青也褪的差不多,就化了个妆准备过去。
刚走出房间,就碰上了表姐陈雅雯。
她端着杯子,穿着宽松的睡裙。为了生孩子,她这两年发胖,身材走样。连基本的护肤品都不擦了,只一心一意扑在生孩子的事儿上。
她盯着周稚京漂亮的脸蛋,幽幽的问;“出门啊?”
虽然,他们现在是和解状态,但事实上,谁心里都有疙瘩。和平也只是表面的。
周稚京点头,“朋友约我。”
陈雅雯浅浅一笑,笑的格外讽刺。
周稚京也不跟她计较,正预备走,陈雅雯突然又开口,说:“开我车去吧,打车去那种高档地方,太丢人了。”
周稚京想拒绝,但陈雅雯已经把车钥匙塞她手里了。
桑晚又来催,周稚京不再耽搁,拿着车钥匙走了。
澜山会所,位于半山腰。
桑晚之前说过,这家的酒特别好喝,但周稚京消费不起。
周稚京跟着服务生进去,曲径通幽,穿过一段长廊后,被领着到了一处室外泳池。
她没看到桑晚。
服务生指了指旁边的木屋,“那边可以换衣服。”
里面没人,柜子里放着一套泳衣,还是比基尼款的。
白色布料,少得可怜。
正当她想问桑晚什么情况时,桑晚的微信进来,【陈宗辞今天来这边游泳休闲。】
桑晚知道她想钓陈宗辞,也是唯一没有泼她冷水的人。
周稚京思考了半分钟,决定换上。
就是她还没穿过这么露骨的衣服,有一点不习惯。
周稚京常年健身,这两年又加练了瑜伽,身体曲线练的特别完美。
镜子里的她,看起来很诱人,她自己看了都要脸红的程度。
外面还没人,周稚京放着胆子出去,在泳池边上等了一会后,决定下水。
浅浅游了一圈之后,她听到男人交谈的声音,由远及近。
便立刻游到水池边缘,人往下沉,打算来一处出水芙蓉的画面。
由于在水里,声音听不太清,只能判断远近。
她先往下沉,然后猛地冲出水面,长发往后一甩。
耳边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动作完成的很到位。
然而,当她看到边上站着的男人时,脸色一僵,整个人都要炸了。
她双手扒拉着泳池边缘,妩媚风情全然消失。
陈宗辞蹲下来,手撑在腿上,低眸看着她纯净的脸,她的皮肤白的发光,脸颊上的淤痕已经浅的快看不见,眼尾上的细小痕迹,反倒给她添了几分脆弱的美感。
水珠顺着她白皙的皮肤滚落,越过脖颈和锁骨,落入沟壑之间。
由于憋了好一会气,她这会喘气很急促,胸口频繁的起伏。
陈宗辞的眸色渐深。
周稚京感觉到了危险,噗通一下,她又沉到水底。
“宗辞,你在看什么?”
陈宗辞不动声色拿过旁边的浴巾,围在腰上,站起来,视线仍盯着水里的人。
陈宗辞走到他身侧,就看到游出去的曼妙身影。
“我在这儿等了好半天,桑晚一直见不到我估计得着急了,我现在去找她。不打扰你们了。”不等陈宗辞说出来,周稚京就直接打断,休想让她叫小叔。说完,她就跑进了小木屋,但她的衣服不知所踪。...
陈宗辞穿的是短袖泳衣,他不太习惯在有外人的时候,裸露身体。
他基本每个月,都会抽个时间来这边游泳放松。
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于他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
他一个人过来,提前预定了这里的室外泳池。
照理说,澜山会所私密性很强,不该出现这种情况。
陈宗辞有洁癖,但凡有人进过水池,他都不愿再下水的。
“那是谁?”陈宗辞问。
陈宗辞走到附近的椅子上坐下,服务生端了酒水进来,陈宗辞挑了其中一杯,说:“兴许是有人送给小叔您的生日礼物。”
陈宗辞微眯了眸,视线从女人的身体上收回,转过身,面上仍是平和的笑容,“老太太同你讲的?”
“老太太让我来给您送分生日礼物。”
没几个人知道陈宗辞真正的生日是七月半。
陈宗辞抿了口酒,说:“之前盛迅科技的收购案小叔做的很漂亮,老太太说择个黄道吉日,将其放到您的名下。”
酒水回甘,陈宗辞瞧着那出水的芙蓉,问:“我是否该离开?”
陈宗辞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平静的说:“不用,应该是会所里的人工作出现了纰漏。”
陈宗辞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抵住下巴,“那小叔就没有喜欢的人?”
这个问题,陈宗辞没答。
此时,周稚京已经游到了泳池的最边缘,这里的室外泳池做的是无边框泳池,开辟的位置,正好能观赏山下海荆市的夜。
她可再也憋不住,只是这一次,她是慢慢的,不动声色的探出头,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用金珠银珠镶嵌而成的城市,林立错落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街道变成了皓光闪耀的银河。
海荆市的繁荣与热闹,全在眼底,迷惑了她的心智。
如果能在这里找到一处好的归宿,拥有一份能让自己安身立命的工作,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吧。
她牢牢抓着透明的玻璃墙,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那是对这座城市的向往和期许。
她回过头。
隔着距离,那两个男人站着,坐着,似乎都在看着她。
片刻,她转过身,朝着他们游过去。
陈宗辞看清了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主动的走到了泳池边上,看着她朝着自己游过来。
陈宗辞没讲话,只是打量了陈宗辞的背影一眼,视线往下,扫过了他腰腹的位置。
两个来回,耗尽了周稚京的体力,她一下上不去。
朝着陈宗辞伸手,“可以拉我一把吗?”
陈宗辞是绅士的,他弯下身,握紧她的手,手臂发力的瞬间,将她从泳池里拖了上来,顺便用浴巾盖住了她的身体。
陈宗辞坐在椅子上没动,看着两人说话。
周稚京身上滚动的水珠,勾住他的视线。
浴巾盖住上半身,匀称笔直的腿,暴露在他的眼睛里。
陈宗辞:“你怎么在这里?”
周稚京也不瞒着,“桑晚约我来夜游,是会所工作人员把我带到这里。”
陈宗辞点头,说:“可能是工作人员出错了,这里是私人领域。”
周稚京一脸惊慌,“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陈宗辞的轻笑声扎耳朵里,周稚京故作镇定,转过脸,像是刚看到他,“陈总,你也在。”
陈宗辞:“你叫我小叔名字,叫我陈总,恐怕不太妥当。”
“那京京就……”
“我在这儿等了好半天,桑晚一直见不到我估计得着急了,我现在去找她。不打扰你们了。”
不等陈宗辞说出来,周稚京就直接打断,休想让她叫小叔。
说完,她就跑进了小木屋,但她的衣服不知所踪。
她可爱的桑晚,可真是个‘妙人’啊!
她回到木屋门口,探出半个脑袋,想看一下他们在干吗。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陈宗辞不知所踪,泳池边上就只剩下陈宗辞了。
出口要经过泳池,也就是说她要走,还得从陈宗辞跟前过去。
陈宗辞拿起第三杯酒的时候,余光里出现一团白色的影子,挪动的很慢,明显是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偷偷溜走。
“过来。”
周稚京想装死,陈宗辞直接转过头来看她,那眼神带着恐吓。
周稚京拉下披在头上的浴巾,不太情愿的走到他身侧,“陈总。”
“下水,再游一圈给我看看。”陈宗辞就坐在泳池边缘,杯子里的酒已经见底,他平静的眸色下,暗藏着周稚京看不见的汹涌。
神经病!
陈宗辞喝完杯子里的酒,将杯子放在了周稚京的脚边。
这女人真是哪儿都白,连脚都白白嫩嫩,脚趾莹润饱满,大概是紧张,每一个脚趾都收紧着。
就在周稚京想好托词,准备开口的时候,她的腿上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紧跟着,整个人被推进了水池里。
两人一同落水,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周稚京没有准备,入水的瞬间,吸了好多水进鼻子里,难受的要死,也没屏好气。
就有一种要溺水的感觉,她想要探出水面呼吸。
可腿上那只手没有松开,拽着她往下,她挣扎,男人从后面缠住她,抓紧她的胳膊,带着她转过身,紧跟着整个人被抵在了泳池璧上。
嘴唇堵住,一口气渡过来。
给了周稚京一点缓冲的时间。
只是下一刻,她就被带着出了水面,可陈宗辞并未放过她,仍将她压在池边,狠狠的亲。
周稚京整个人都是混乱无措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脑子都是空白的。
她睁开眼,对上的便是陈宗辞深谙的眼睛,气息交织,他英挺的鼻梁挤着她的,耳边全是自己的呼吸声。
她想挣扎,可双手被他牢牢扣着,动也动不了。
只能够被迫承受。
水池下,两具身体没有一点缝隙。
“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小叔。我以为像您这样的人,每一分钟都得用在工作上呢。”
是林序秋的声音,已经快到门口了,身影若现。
然,当她余光看到池面上飘荡着的,疑似泳裤的东西时,脸上一热,“变态。”说完,她扭身就走。一个人在水下闭气最高记录能有多久呢?周稚京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再不呼吸,就要死掉了,胸口开始发疼了。...
“下去,帮我把泳裤脱了。”
陈宗辞的手掌托着周稚京的后脑,在她耳侧下达指令。
两人紧贴在一起,密不可分。
周稚京还在缺氧状态,她眼眶泛红,呼吸都还未完全顺畅。
她的手虚浮的搭在他的手臂上,心跳和呼吸声在耳边交错演奏。
他的话更像一个炸弹,在她凌乱的思绪中爆开。
她甚至来不及拒绝。
陈宗辞倒数两个数,手掌压在她的头顶,他的眼睛盯着出口的位置,身影出现的瞬间,将周稚京摁进了水里,顺便在她耳边说:“还想当我婶婶就照做。”
这句话,周稚京听清了。
她整个人进入水中,陈宗辞将她牢牢的圈在身前,腰腹压紧她的胸口,不让她随意乱动。
他的指令印在脑子里,两句话交错反复出现,她的手摩挲到泳裤的边缘,天人交战的瞬间,她用力往下拉。脑袋转向另一边。
索性,这种时刻,她也想不了那么多。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闭气上,只希望岸上的人快点走。
泳池边。
陈宗辞扫视一圈后,问:“京京呢?”
他带了会所工作人员过来,已经问清楚了经过,确实是带错了地方。
陈宗辞:“走了。”
陈宗辞并没去看林序秋,她抱着胳膊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那晚上吵架后,两人就没再互相联系过,还处在冷战状态。
现在,林序秋明知道他在的情况下,主动过来,也算是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陈宗辞不疑有他,让工作人员去桑晚那边看看,旋即走到池边,冲着陈宗辞伸出手,说:“上来吧。”
他不知道陈宗辞跟林序秋之间有矛盾,只知道这两人是家里长辈眼里不可能分开的一对,近期已经开始商讨订婚的事儿。因为老太太身体欠佳,想要看陈宗辞成家,想抱曾孙。
“没穿。”陈宗辞面不改色的回答,目不斜视的看着陈宗辞。
陈宗辞站的近,自然能看到漂浮在水面上那块可疑的浴巾,还有陈宗辞附近的池面漾开的浅浅波痕。
但他似乎并未察觉异样,面露尴尬。
林序秋哼了一声,“你不想应付我,可以直说。”
陈宗辞这才侧过脸,看向她,故作诧异,“哦?你也在啊,不好意思没看见。”
林序秋立刻转身,才走到门口,又扭身回来,直接抬脚踩下去,高跟鞋的后跟卡在他的锁骨上,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脚下隐隐用力。
陈宗辞抬着眼,与她对视,即便是下位,他的气场丝毫没被压下去。
两人暗自较劲,僵持。
陈宗辞站在一侧,不参与两人的矛盾。
林序秋抿着唇,火冒三丈,“你要么现在上来,要么以后就别来找我!”
陈宗辞丝毫不惧,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问;“你确定?”
林序秋收回脚,傲慢的说:“你自己选。”
然,当她余光看到池面上飘荡着的,疑似泳裤的东西时,脸上一热,“变态。”
说完,她扭身就走。
一个人在水下闭气最高记录能有多久呢?周稚京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再不呼吸,就要死掉了,胸口开始发疼了。
脑子里都已经开始闪回她的过往人生。
一幕一幕,清晰无比。
她的手指无意识的用力,掐着陈宗辞的腰,身体已经开始本能的挣扎。
水面荡起更多的波纹。
陈宗辞神色不变,说:“可能要麻烦小叔去帮我安抚一下,顺便让人送一套衣服过来。”
陈宗辞也没多言,朝着林序秋走的方向跟去。
等他们一走,陈宗辞立刻将水下的人拖起来,但人已经陷入溺水状态,双眼紧闭,脸色近乎苍白。
整个人软弱无力的靠在他身上。
他把人弄上去,也顾不上那么多,跟着上岸后,给她做了急救。
水吐出来的瞬间,周稚京就苏醒过来,睁大了眼睛,大口的喘气。
模糊视野中的人,让她的身体本能的靠过去,用力抓住他的手,仿若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低喃着喊了一声,“哥哥……”
带着哭腔,委屈死了。
几秒后,她的手就被人拉开,耳边响起男人没有温度的声音,“蠢货。”
她的意识逐渐清晰,只是人还有点木讷,浑身发凉,四肢还是软的。她躺了一会,才撑起身子。
陈宗辞将湿哒哒的浴巾围在腰上,拿了椅子上干净的浴巾,回到她跟前,将浴巾丢在她手里,“有力气走吗?”
周稚京缓了一会,低着头,用浴巾裹住身体,点了下头。
陈宗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提醒道:“给你的时间不多。”
周稚京有点缓不过劲来,她整个人都还在发抖,她需要一点时间恢复体力。可她也清楚,如果不想被人发现,她必须立刻就走。
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片刻,陈宗辞蹲下来,问:“要求我吗?”
这时,她看到前面有个更衣室,设在公共区域,想来应该是员工更衣室。她没有多想,快速过去,她本就没什么力气,行至门边,双腿一软,人挨着门倒下,连带着门也跟着推开。她摔在地上,一抬头,便瞧见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正在行苟且之事。...
濒死的感觉不好受,周稚京觉得冷,这种冷是从地底下来的。
她的脚踝,她的手腕,她的腰。被看不见的冰冷锁链缠住,将她往下拖拽。
陈宗辞带着温度的声音,在这一刻,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她抬起眼,朝他看过去。
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尚未消散的恐惧和无助。
她的眼神明明在求救,可她的嘴巴闭的死紧,一个字都没说。
她裹紧身上的浴巾,咬着牙站起来,步履蹒跚,背影坚决。
陈宗辞慢慢站起来,没有回头看她,眼底生了不易察觉的戾气。
周稚京对会所的内部结构并不熟悉。
她想找个人问问,可走了半天,也没碰到半个人影。
她也不敢乱走,生怕碰上不该碰的人。
这时,她看到前面有个更衣室,设在公共区域,想来应该是员工更衣室。
她没有多想,快速过去,她本就没什么力气,行至门边,双腿一软,人挨着门倒下,连带着门也跟着推开。
她摔在地上,一抬头,便瞧见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正在行苟且之事。
女人尖叫着躲了起来。
只剩下男人站在原地,在看到地上女人的瞬间,眼底升起勃然怒火。
他扣紧皮带,一把将周稚京拽进来,并关上了更衣室的门。
真可惜,那女人闪的太快,周稚京没看到是谁。
她挣开男人的手,可惜没挣开,说:“不劳姐夫帮忙,麻烦放开。”
“你跟踪我?!”
“你想多了。”周稚京神色坦荡。
江津浩略略稳定情绪,视线上下打量她,最后落在她露在外面的腿上,大腿上有可疑的手指印。可以想象,男人有多用力。
周稚京注意到他的眼神,忍着恶心,道:“帮我联系一下桑晚。”
江津浩嘴角一扯,收回视线,一边系衬衣扣子,一边说:“我有什么义务帮你?”
“你偷吃,就不怕我捅出去?”
“捅呗。”
他是吃定了陈雅雯离不开他,那种自若的神态,让周稚京格外恼火。
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冷静的说:“那市场总监的位置呢?”
说起这事儿,江津浩更气不打一处来,原本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不知道是谁出的注意,给了他们三个同一个项目,一周时间让他们每个人出一份详细的市场分析报告。
他不觉得自己的能力,还需要这样一个普通的项目来证明什么。
他有理由怀疑,是周稚京在陈宗辞耳边吹了风。
他眯着眼,走到周稚京跟前,弯下身,双手压在她身体两侧,整个人靠近。
他的身上还残余着恶心的气味,他突然动手,一把扯掉了她的身上的浴巾。
身上的比基尼暴露无遗。
江津浩眉梢一条,轻哼:“京京,你现在这样子,好奇怪啊。”
周稚京面色苍白,嘴唇绷直。
江津浩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陈宗辞还不能满足你?”
周稚京不动声色,“你尽管给我拍照,发给陈宗辞看。”
两人对视。
数秒后,是江津浩败下阵来,他不敢赌。他知道今天陈宗辞也在会所。
他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新来的那位企划部总监不是善茬,陈宗辞若是想要在华瑞更有话语权,他就必须要有属于自己的势力。你姑父现在可是将筹码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京京,个人恩怨是小,坏了大局,对你也没有好处。你总不希望自己攀附的,只是一个傀儡吧?”
周稚京扯过浴巾,重新裹住身体。
江津浩打了电话,让人联系了桑晚过来,等的过程中,他就坐在附近的真皮沙发上抽烟,眼睛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过了一会。
更衣室的门被人叩响。
江津浩藏了起来,周稚京过去开门。
然而,站在门口的不是桑晚,而是陈雅雯。
她化了妆,穿了一条并不合身的裙子,隐约还有当初的风姿。
只是药物,让她的身材走样的太厉害,原本精致的五官,都变得模糊。
周稚京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陈雅雯的眼神很明确,她是来捉奸的。
周稚京突然想到,她为什么那么好心,把车拿给她开。她其实是在试探。
不等周稚京开口,江津浩主动走了出来,说:“雅雯?你怎么在这里。”
陈雅雯眼眸微颤,整个人开始发抖,脸部肌肉开始抽搐。
周稚京猛地扭头,恶狠狠的瞪了江津浩一眼,他是想护着里面的那个女人,才故意出来的。
正当周稚京想要辩解的时候。
陈雅雯不由分说,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的将她从里面拽了出来。
她的手朝着周稚京的脸抓过去,目的明确,她要毁掉她的脸蛋。
这里闹出的动静不小。
其实这边的几个房间都是会所重量级客人的私人更衣室,每个更衣室都隔的很开,做到绝对的隐私,互相不会碰到。。
周稚京不知道,误打误撞就进了这里。
陈宗辞的私人更衣室就在这附近,他穿戴整齐出来,就看到拐角位置闹成一团的人。
陈宗辞的电话进来,大抵是催促他快点过去。
他刚接起来,那边就响起女人尖锐刺耳的嗓音,“周稚京!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主意都打到你姐夫头上来了!贱人!我今天要扒了你的皮,让你以后再也不能用这张脸去引诱男人!”
陈宗辞的声音戛然而止,显然也听到了。
陈宗辞站定,能看到周稚京被那胖乎乎的女人压在底下。
他默了几秒,问:“小叔要亲自过来看看吗?”
陈宗辞没答,只提醒他:“序秋要走了,她很生气,喝了不少酒。”
这时,从人群里突兀的溜出来一个女人。
穿着会所工作人员的衣服,低着头,走的飞快。
陈宗辞挂断了电话,面色略微沉下来,“陈筱晴。”
被叫到名字的女人一顿,抬头的瞬间,她惊了一下,“哥!”
这句话明确了两人之间的上下级关系,合理化了他会出现在这场闹剧中的行为。等陈宗辞离开。周稚京似是想到什么,立刻冲进更衣室,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哪里还有什么人。她气的捶墙,场面太乱,让她也跟着乱了。竟是把最重要的人给忘了。...
桑晚来的还算及时。
她直接冲上去,从后面拉住陈雅雯的头发,揪着大力往后拽。
直到把陈雅雯从周稚京的身上拽了起来。
陈雅雯从周稚京身上离开的那一瞬,周稚京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她扶着墙站起来,会所的工作人员及时的给她盖上了衣服。
她扭过头,看到雅雯毫无理智的大喊大叫,彻彻底底的成了个疯女人。
江津浩面对这样的陈雅雯,只觉颜面扫地,心里越发的厌恶,他火气上头,上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额头青筋暴起,“你疯了你!在这里吵什么吵!”
陈雅雯瞬间安静下来,眼睛死死盯着江津浩,委屈的泪水往下掉。
周稚京看着陈雅雯那副死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几步上前,毫不犹豫的将那一耳光,替陈雅雯打了回去。
时间定格一秒,陈雅雯被激怒,朝着周稚京扑过来,并扬手要打她。
千钧一发之际,陈雅雯的手腕被扣住。
陈雅雯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挨了周稚京一巴掌。
一切发生的又快又连贯。
陈宗辞的出现,让这一幕变得更加戏剧性。
旁观的人都露出惊讶之色,却不敢开口八卦。
会所经理和江津浩反应最快,两人异口同声的喊。
“陈总。”
“小三爷。”
陈宗辞在陈家宗字辈里排行老三,又是小辈,里外就称呼小三爷。
他点了下头,看向周稚京,问:“发生什么事?”
周稚京愣了愣,没想到他会搅合进来。
正要开口,江津浩先说:“误会,都是误会。雅雯最近心里压力大,我又粗心,一时没照顾到,这就产生了误会。”
他现在正处于考核阶段,家庭和谐也在考核内容里。
陈宗辞是主考核官之一,话语权甚至比陈宗辞还大。
他自然要在陈宗辞维护好形象,江津浩暗暗捏了一下陈雅雯的腰,柔声道:“对不起,我忘了跟你交代,下次不会了。京京是遇到了麻烦,我帮她忙。我怎么可能会跟她有关系,我是这样的人吗?”
“呐,这就是爸爸前两天在饭桌上提到的人,说起来按照你们的关系,你也要叫一声三哥吧。”
倒是会攀亲戚。
陈雅雯朝着陈宗辞看了一眼,抿了抿唇,到底没叫出三哥。
陈宗辞不动声色的扫了他俩一眼,没有接话,但也没有反驳。
会所经理默默退到旁边,选择沉默。
若是陈家的亲戚,那就不好随便得罪。
周稚京见陈雅雯乖顺点头的样子,冷不丁的说:“陈雅雯,你能不能长点脑子。你把烂货当宝贝,不代表我看得上这种货色!”
“之前的事儿,究竟是我勾引他,还是他猥亵我,你心里很清楚!”
陈雅雯以前其实不这样,她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曾经在人民日报当记者。
后来认识了江津浩,爆发了恋爱脑,结婚不到半年就辞职在家当全职太太。
很多时候,周稚京想不通,江津浩究竟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把人洗脑成这样。
陈雅雯眼睫微颤,抓着江津浩的手,小声说:“我肚子疼。”
江津浩朝周稚京瞥了眼,不与她纠缠,连忙道:“好好,我们回去。”
周稚京却不肯就此罢休,正欲上前,陈宗辞将车钥匙塞进她手里,说:“你只有十分钟处理自己的私事,九点整把车开到门口等我。”
陈宗辞端的上司的姿态,下达命令。
这句话明确了两人之间的上下级关系,合理化了他会出现在这场闹剧中的行为。
等陈宗辞离开。
周稚京似是想到什么,立刻冲进更衣室,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哪里还有什么人。
她气的捶墙,场面太乱,让她也跟着乱了。竟是把最重要的人给忘了。
随后,她就跟着桑晚去洗澡换衣服。
会所的工作人员,专门送了一套裙子过来。
桑晚拎起来看了一眼,冲着里面还在洗澡的人,吹了口哨,说:“陈宗辞的品味倒是挺绝,这裙子跟配你的身材绝配。”她顺便看了下时间,“你还有三分钟。”
周稚京关掉花洒,草草吹了一下头发。
瞥了眼那条裙子,黑色的吊带长裙,瞧着是塑身款的。
她不想穿,但陈宗辞发了微信,告知是工作需要。
她其实不相信这个时间还有什么狗屁工作。
但老板的话,她也不能反驳。
考虑了半分钟,还是把裙子换上,非常合身,像是量身定做一般。
桑晚欣赏了一眼,眯了眼,道:“陈宗辞对你的身材了解颇深啊。”
周稚京脸颊一红,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
周稚京晚了十分钟,且晚的不是时候,她把车子开到会所门口时,亲眼看到了林序秋扬手打了陈宗辞一巴掌。
画面极其劲爆。
早知道,她应该再迟一点。
车子隔音效果很好,她听不到林序秋最后对陈宗辞说了什么,只看到林序秋气呼呼的上了前面的车。上车前,还朝着她这边看了一眼。
陈宗辞走到驾驶室门口,拉开车门,人堵着门,没让她下,只示意她爬到副驾驶。
周稚京拎着裙子照做。
他的气场有些冷,周稚京低头整理裙子不说话。
她的头发来不及吹干,凌乱的披散着。
脸上干干净净,还没来得及化妆,连口红都还没涂。
陈宗辞没有立刻开车,点了根烟,顺手降下车窗。
他肆意又散漫的抽着烟。
夜色笼罩下,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总归气压很低。
车内时不时发出手机震动声。
周稚京正专心跟桑晚聊天。
桑晚:【监控被人提前做了手脚,没留下证据。】
【我找了几个人问,嘴巴都死紧,问不出来。最奇怪的是,那一片是私人领域,原本有专门的人看管的,但当时那一层一个人都没有。】
周稚京微皱了下眉,心道江津浩现在这么能耐了?还能第一时间把证据给抹掉。
这时,一股烟雾慢慢飘过来,她猛地扭头,陈宗辞靠着椅背,正侧着头,垂着视线,默不作声的看她聊天。
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迅速将手机摁在胸口。
陈宗辞抬眼,他墨色的眸子,深不可测。手指一拨,车窗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他说:“证据在我手里。”
这不,霍老爷子第一个曾孙都出来了。老太太特意让陈宗辞替她来参加人小曾孙的满月酒,变相催婚催生。霍老爷子的目光从周稚京身上掠过,“序秋怎么没跟你一块来?”“她忙。”...
从澜山会所,到羲和酒店,陈宗辞只用了四十分钟。
这四十分钟里,他抽了十一根烟。
烟灰飘的车里到处都是,还不小心飘进了周稚京的眼睛里,她揉了一路的眼睛,把眼睛揉的红彤彤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羲和是位于景区附近的园林式酒店,这个点,沿湖这条街,车多人多。
酒店指示牌显示,车位已满。
陈宗辞转了一圈,才找到车位。
他停好,坐在车里,等周稚京化妆,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他没再抽烟,只是不停歇的玩打火机。
盖子打开又合上,啪嗒啪嗒,一下又一下,落在周稚京的耳朵里,敲击在她的心上。
她握着眉笔的手紧了紧,明明已经全神贯注,可还是不小心错手,画出了界线。
她赶忙用湿巾纸擦掉。
打火机的声音消失,周稚京立刻道:“很快。”
陈宗辞伸手过来,拿走了她的眉笔。
她整个人顺着转过去,眼里的惊慌藏不住。
陈宗辞顺手勾住她的后颈,将她拉到身前,垂眼看着她,说:“别动。”
周稚京眼睫微颤,她的手无处安放,只能压在他的腿上。
他的呼吸扑簌簌的落在她的脸上,湿润温热,夹杂着薄荷的味道。
车内开着灯,凑的近,隐约能看到他脸颊上的巴掌印。
男人向来注重脸面,被甩一巴掌都没脾气,得多喜欢才行。
周稚京只瞥了一眼,就垂了视线,想要低头。
陈宗辞握住她的下巴,强行抬起,视线落在她修剪整齐的眉毛上。
她的眉毛生的挺优秀的,这让她省了不少功夫,只要稍微加一点眉头和尾就可以。
周稚京的长相不算明艳,但非常秀气。
此刻的她,干净的就像一朵纯洁的小白花。
轻轻蹂躏,就会碎掉。
陈宗辞认真的帮她描绘眉毛,音色淡淡,问:“想好要怎么从我手里拿走证据了吗?”
周稚京这个角度,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嘴唇上。
他的嘴唇偏薄,唇形有些锋利,带着棱角,唇色偏淡。她不由想起在泳池里,他用这张嘴,强吻了她。
她咽下口水,说:“还没想好。”
“不急,你还有时间想。”
眉毛画完,他松开手,眉笔在他指间转动一圈后,递回到她面前。
周稚京接过,她飞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眉毛,没什么大问题,男人会画眉毛,多半是风月场里的老手。
她专心补上口红。
简单弄了一下后,就跟着陈宗辞下车。
这个点大概是碰上宴会散场,里面出来的车和人都不少。
周稚京紧步跟在陈宗辞的身后,他走的有点快,周稚京跟的有些费力,但还是牢牢跟住他。
到了宴厅。
酒席已经散了,周稚京看了眼门口的布置,好像是小孩的满月酒。
酒店工作人员见到他,领着他们去了二楼的包厢。
推开门,里面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谈笑。
主位上坐着一个鹤发老人,精神奕奕。
陈宗辞进去,礼貌叫人,“霍爷爷。”
“你小子还真是掐点来,我小曾孙都睡了,你来做什么?”
陈宗辞冲着周稚京伸手,她将礼盒放在他的手上,“您见谅,奶奶问起,您可帮我兜着。”
霍老爷子跟老太太多年老友,两人一起打过江山,如今退下来,不比儿孙多优秀,只比谁子孙繁盛。
这不,霍老爷子第一个曾孙都出来了。
老太太特意让陈宗辞替她来参加人小曾孙的满月酒,变相催婚催生。
霍老爷子的目光从周稚京身上掠过,“序秋怎么没跟你一块来?”
“她忙。”
霍老爷子收下礼物,让人递了杯酒过去,“没用的东西,这都多少年了。”
陈宗辞没接那酒,周稚京上前接了。
他抱歉道:“来的时候序秋让我别喝,一会还要陪她跑山。”
“这臭丫头,来了也不进来,是吧?”
陈宗辞没接这话,只说:“我让我助理替我喝了,霍老您饶了我这次,可好?”
这是把锅甩给了林序秋。
霍老爷子哼了声。
周稚京没多想,就将杯子里的酒全喝了,一滴不剩。
霍老爷子的长孙见着这架势,嗤笑了一声,说:“小老三,你知道这酒里加了什么料吗?你就叫人家喝。”
紧跟着,又是一杯上来。
统共两杯,专门准备给陈宗辞和林序秋的。
陈宗辞:“要不,我怎么带个人过来呢?”
明目张胆的跟着林序秋一起唱反调,谁不说一句,陈宗辞维护宠爱林序秋呢。
第二杯,周稚京也喝了。
陈宗辞只是来完成一下任务,并未久留。
出了酒店,周稚京感觉不对劲,抓住他的手,“这是什么酒?”
她觉得有点热,不是因为天气热的那种热,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烧,很燥。
陈宗辞漫不经心的说:“不知道。只听说霍老爷子找来的生子秘方。”
周稚京拧着眉毛,听不懂。
她的手还勾着他的手腕,没有收回。皮肤贴在一块,能明显感觉到她在发烫。
这酒的酒劲大,加的料又多,反应自然也大。周稚京脸颊红扑扑的,眸光潋滟,懵懂的欲,更加的勾人。
陈宗辞由着她的手,继续卡在他的手腕和腰部的位置上,问:“想好了吗?”
“什么?”周稚京的脑子一下转不过弯。
陈宗辞往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一下拉的很近,“什么?”
他学着她的语气,重复她的话。
深潭一样的眼眸里,像是藏着恶魔,要冲出来,将她抓进去。
周稚京有种被锁住喉咙的感觉,这种感觉,从他说证据在他手上开始就有了。
挣不脱,逃不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手从他手腕上抽回。
陈宗辞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你以为你主动去招惹秋秋,我会轻饶了你?”
他又往前一步,“既如此,她不肯的,就你来替她。”
周稚京转身想跑,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轻而易举将她摁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