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纠缠男女主角(肖妄时念)之间又是怎样的爱恨,谱写怎样的悲歌,又将是怎样的故事,如何挽留,一切皆宜物是人非,又将是怎样虐曲,全新的章节感人的故事。全文章节描写细腻,作者肖妄文笔功底深厚,带来了精彩的言情文。...
看了眼外面冷着脸的保镖,含着泪冲身后哀求:“哥哥!求你!再换个地方……”“换?”肖妄故作思考。……指腹游走:“换这里吗?”...
时念坐在一旁指尖暗暗收紧,因为今天衣物不同于上次。
肖妄有轻微的洁癖:“脏,不喜欢。”
“可是……”时念看向前座的秦执,眉头打结,要是脱了跟在两个男人面前裸体有什么区别?
难得肖妄这次没有刁难。
“下次再弄的脏兮兮的,就跑回去。”
说完仰头靠向椅枕,阖上双眸喉结滚动一下 ,此时浑然天成的气质慵懒矜贵。
时念盯着他线条深邃分明的侧颜,重重咽了口口水。
抬手慢慢靠近他的脖子。
手腕在空中被大掌截住:“怎么?谋杀床夫?”
嗓音低磁散漫,那双黑眸也缓缓睁开。
秦执扫了眼后视镜,震惊又憋着笑,肖爷承认自己是床夫?刺激!
时念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到,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锐。
活动着手腕,掌心落在他肩头,挪动身子靠近些:“看你有些累了,帮你捏捏肩。”
“想知道叶九思查到了什么?”
肖妄松开她的手腕,指腹摩挲着掌心饶有兴趣的看她讨好。
时念的心思被戳破,点头:“想,但也是真的看你有些累了。”
说的是实话,确实想讨好他,所以观察着任何能表现的机会,也明白想知道查到什么得用另一种方式,并没有想靠这样就让他松口。
肖妄视线从她的脸上划过,重新闭上双眸,享受着她的按摩。
到底是经常被伺候的大小姐,手法都懂,就是没有什么力道,摸的痒。
“你妹妹的尸体估计今晚就能找到了。”
就在时念指尖发酸的时候,清冷的嗓音响起,顿时愣住。
虽然早就知道妹妹惨遭毒手,但是听到她的尸体眼眶跟着湿润。
“力道重点。”肖妄向另一边侧头,利落的下颌线紧绷。
时念手背蹭去眼底刚凝聚的泪,知道他不打算说下去,听话的加重力道。
妹妹的尸体……
时念心里一直想着他的话,不是都死在时家的别墅吗?为什么妹妹的尸体会在其他地方被找到?
难以想象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到曾经一家人的幸福心里闷的快要窒息。
最后再也忍不住,手顺着他的胳膊无力的滑下。
肖妄斜去一眼:“又哭,要哄?”
时念摇头,咬着下唇哭的克制又压抑,抬起湿漉漉的眸,也顾不得车上还有秦执在,低软献媚的开口:“哥哥……”
肖妄不动声色的抿唇,小狐狸这是走投无路了。
时念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哪怕一点都想知道,内心实在是太煎熬了。
音量不大,但还是被秦执听到些,不敢置信,连骨头都跟着酥了,都不用看脸,这娇娇软软的一声谁能顶得住啊!
肖妄抬手覆上她的脸颊。
时念脸小,半边脸都被他的掌心包裹,小猫似的轻蹭了蹭,被一点点薄茧蹭着肌肤。
“粘人。”肖妄笑着嘲了一声。
紧跟着扫了眼后视镜:“去藏红。”
秦执应声,心里暗笑。
肖爷居然急了,这里去藏红最近,看样子是一点都不想耽误!
-
藏红白天没开建筑外灯光,倒略显得普通,时念无心观察,眼睛红红的跟在他身后。
“嗯?”因为走神,前面的身影停下都不知道,就这样结实的撞上他的背,硬的狠。
揉着脑门,抬头看他又看到面前的电梯,重新垂下头。
肖妄指腹挑了下她的下巴:“别急,到上面你有机会慢慢哼。”
时念主动接过他的手,用双手包在掌心:“肖爷,电梯到了。”
肖妄倒也不拒绝她谄媚的触碰。
电梯门缓缓合上,肖妄左手插兜眸色深沉,右手牵着的时念微垂着头,本来身高差距就大,现在更像是个小朋友想靠着他,寻求一丝安全感。
房门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的办公室,干净整洁,里面的摆设都很讲究,风格透着冷调,倒是很符合这里主人的气质。
时念站在靠门口的位置:“这里?”
肖妄越过办公桌,坐到新送来的沙发上,指尖勾着领带慢慢扯开,随意挂着,半抬眸看她,挑眉含笑:“着急还挑场地?有个门就不错了。”
时念就站在原地,等他话说完胸口的衬衫纽扣已经开了三四颗,露出线条完美的胸肌,性张力十足。
见她定在原地,起身一步步迈近。
每走一步时念心跳就加重一拍,他每次都在挑战自己的心理承受底线。
胸膛贴近,时念下意识后退,但是他脚步并没有停下,直到把她逼退到门,退无可退才停下。
“怎么?现在又哑巴了?”
肖妄抬手压着她耳后的门,另一只手摸上空调的开关。
“嘀”的一声,时念疑惑的视线跟着转移过去。
肖妄扯唇:“等下会很热。”
时念视线闪躲,心跳如鼓:“没有床吗?”
说完补了一句他想听的:“哥哥……”
肖妄舌尖顶了下腮,这副纠结羞涩的小模样让他忍不住想狠狠欺负她。
“床没有,玻璃有。”
说完揽着人向一侧移动几步,有一面单面可视的玻璃。
“这个你做起来应该比床熟悉点。”肖妄轻咬着她的耳尖,气息洒向后颈。
时念双手贴着玻璃心提到嗓子眼,不远处能看到走廊另一头有几个保镖站在那里,而且面对着这边。
急的向后勾头:“肖爷!”
“嗯?叫错了可是会有惩罚的。”肖妄顺势推起裙摆。
时念压着那只手,可力道却没他大,反倒是被带动着向下。
看了眼外面冷着脸的保镖,含着泪冲身后哀求:“哥哥!求你!再换个地方……”
“换?”肖妄故作思考。
……
指腹游走:“换这里吗?”
勾出一声轻哼。
肖妄呼吸平稳,戏弄的意味更浓:“忍什么?不是要让哥哥好好听听吗?”
“不要……”时念咬着唇,眉头紧拧在一起。
她越是这样,越是能激起肖妄的趣味,掐着她喉咙连接下巴处转向正前方。
高大的身躯压着她,笑意狡黠:“你猜他们看到你这样,在想什么?”
时念的视线被他的话引导至他们身上,明明他们站在那里只是看着这个方向,听了下耳麦,回复几句。
可看在眼里,就像是被人拔光了示众一样——
还是做着这种事……
肖妄蛊惑的嗓音贴近她的耳侧,温热的气息轻吐:“你好像等不及了。”
故意弄出湿意的声响证明。
撩人的尾音缠绕着钻入她耳内:“你要哥哥怎么办呢?”
刚踏出浴室门,就看到床上半躺着一个黑色身影。肖妄微抬下巴示意:“洗干净了?”时念也识趣的走到他身边,垂下护在胸前的手。肖妄的视线跟着她身上的浴巾落到脚边,喉结跟着滚动向上掀起眼皮,刚吹干的长发随意散在胸前,若隐若现。...
时念涨红了脸,被急哭。
什么哥哥!恨不得现在就给他剁了喂狗!
“小脸皱在一起,想哥哥什么坏话呢?嗯?”
肖妄扳着她的下颚转过头来看自己,本能的媚态里藏了点凶意。
时念沾湿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两人近的鼻尖都快碰到一起,这么近的距离,不得不承认他的长相帅气十分蛊惑人心,只是他的行为恶劣的让人想杀了他!
抬起下巴,主动吻上他的唇。
肖妄被她啃了两口,垂下的眸看不到眼底的情绪,掌心托上她的后颈,反客为主,不断加深。
在时念终于从背对到面对他后,松了口气,玉藕般细长的手臂抚着胸膛攀上肩头,尽可能踮起脚。
身娇体软的,肖妄拥着她的力道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时念感到窒息腿软,身上的重量全都压到他身上。
肖妄全程半垂着眸,视线落在外面,放开她的唇,拉着人丢到沙发没有下一步动作,自顾自的去洗了手。
时念撑着沙发让自己坐好,刚缓几口呼吸,敲门声响起。
“肖爷。”
肖妄余光扫到那抹身影一秒坐端正,慌乱的整理衣物和发丝。
嗤笑一声,摸着烟冲门口应声:“进。”
秦执提着两大包饭菜进来,有序的摆放好。
时念心虚,埋着头视线投向别处。
秦执有眼力见,准备好打了声招呼便带上门离开。
肖妄叼着烟,伸手去接打火机:“吃吧。”
“我来吧。”
打火机就在时念手边,先一步接过点着递到烟旁。
肖妄视线落在她红肿的唇和脖子上粉色的掐痕,吸了口气点燃烟,坐姿有些不自然的起身走向窗边,打开玻璃窗。
时念的视线跟随着他,对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
最后等到他烟抽完也没有动筷。
肖妄知道她一直在看自己,转过身站在窗边背光调侃了一句。
“被中途打断不满意?不想自己吃,想我喂饱你?”
时念眸光闪了闪,摇头:“想等肖爷一起。”
肖妄血管明显的手背搭着椅背拉到她对面,翘腿坐下:“矫情。”
时念自顾自的把米饭递到他面前,摆放好筷子在他右手边,自己端起碗筷,软软羞怯的开口:“我想跟你一起吃饭。”
说完才动筷。
他吃不吃是他的事情,自己要做的做完了。
肖妄盯了会儿她认真吃饭的模样,办公室的光线很好,有一束光影恰巧落在她身上,温暖和谐。
放下腿,接过面前香味浓郁的米饭,有些宠味的开口:“今天就由你耍次小聪明。”
时念刚吃口菜,下意识咬了下筷子,继续吃饭。
他敏感多疑,能靠自己走到现在的地位,自己在他眼里像是透明人,并不意外。
“肖爷喜欢吃什么?”时念重新拆了双筷子,表情认真。
肖妄扫了眼桌面,又抬眸看她,乖巧投入的模样倒像是真的。
随口应下:“不挑菜。”
时念心想也对,送来的肯定都是他喜欢的。
夹了块他还没吃的菜递到他碗边,并没直接给他,只是静静的等着。
肖妄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碗伸出去些接下。
两人没有言语交流,一顿饭都是时念在做些小互动,不知不觉就吃结束了。
-
休息不到十分钟,秦执再次敲门。
这次送来了干净舒适的衣物,顺带带走桌上已经被收拾好的残局。
时念叫住秦执:“请问,哪里有洗澡的地方?”
秦执看了眼办公桌前的肖爷,没有指示也没有拒绝。
放下手上的东西,直起身指了指窗边的酒柜转角:“后面是肖爷的卧室,有浴室,时小姐可以借用。”
说完重新拿好东西离开。
时念暗暗瞪了眼肖妄的方向,所以刚才他又是故意的。
“肖爷,我可以借用一下吗?身上有酒渍不舒服。”
肖妄没有抬头,只有声音传了过去:“是酒不舒服,还是身下水不舒服?”
“现在嫌不舒服,早干嘛不躲一下。”
从当时的场景不难看出她是一滴不剩的用脸接下了,蠢货。
时念:“……”
没有一个问题能回答的。
等了半响没人应声,肖妄侧头,指尖无声点了点桌面:“洗好床上等我。”
时念闻声提着袋子走向酒柜,因为设计的问题,看起来布局到酒柜就结束了,只是间简单办公室,实际上后面卧室的空间比办公室大多了。
温水淋下,顺着发丝勾勒着曲线一直滑过小腿。
在里面磨蹭了半天才裹着浴巾出来。
刚踏出浴室门,就看到床上半躺着一个黑色身影。
肖妄微抬下巴示意:“洗干净了?”
时念也识趣的走到他身边,垂下护在胸前的手。
肖妄的视线跟着她身上的浴巾落到脚边,喉结跟着滚动向上掀起眼皮,刚吹干的长发随意散在胸前,若隐若现。
“上来。”
磁性暧昧的嗓音让人头皮发麻。
时念动作僵硬,膝盖抵滑了下差点摔下床。
肖妄第一时间托住她的侧腰,蹦出一个字:“笨。”
有过几次,时念对他没有那么大的抗拒,反正结果都一样,自己为什么要挣扎拖那么久,让他不悦报复性的发泄……
本以为已经做足了准备,谁知道,亲自上手还是会感到羞耻。
握在手心只感觉烫人。
肖妄耐着性子没去干涉,任由她给自己脱的乱七八糟的。
……
试了半天
时念好看的眉头收紧,再想尝试时被打断。
“你是在上面迷路了吗?”
肖妄漆黑的眸底燃着火,目光灼人,连嗓音也有些低沉暗哑。
快被她磨炸了。
“我…我找不到……”时念被钳制双手伏在他胸口,委屈又丢人。
肖妄亲自上手,痞气的勾唇:“那哥哥帮你。”
“唔——”时念弓腰。
肖妄深舒一口气,眸底欲色更浓:“坐好。”
前期时念还能自己撑着他叫两声‘哥哥’应和。
再后来还得被他扶着才能坐稳。
“怎么?不哥哥哥哥的叫唤了?”肖妄欣赏着她的媚态,这样的她比平时生动,多了层诱惑的美。
时念粉唇半张,没有吐出半个字节。
只有像钩子一样的娇.吟勾起他心底更深的欲望和占有。
时母笑容温柔,笑起来也有两个梨涡:“你就知道你姐姐在你后面结婚?不学学你姐姐好好读书,尽想些有的没的。”“初初她啊~”时念拖长了尾调。时母帮两女儿倒了杯茶,配合着问:“她怎么了?”...
-
本以为主动点会让他心情好一点,结束的也就快一点。
结果发现是她想多了。
这一次比之前两三次加起来还久……
肖妄扯掉最后一个丢进垃圾桶,左右扭了下脖子发出声响走向浴室,终于是把她撩起来的火给灭了下去。
也没想到自己能折腾她到这么久。
出来看向凌乱不堪的床单,还有周围的一片狼藉。
走向床边,低头注视那张脸很久。
巴掌大的脸上还挂着泪痕,刚才哭的挺凶。
最后还是伸手把人捞回怀里。
“嗯…爸爸……”被他的动作干扰到,时念梦呓出声。
肖妄挑了下眉头,紧跟着胸口就被柔软的发丝蹭了蹭。
“妈妈……”
“初初……”
“我好想你们……”
声音带着哑调的含糊,但是内容不难分辨。
哼唧了两声又变得安静。
肖妄帮她冲好澡,挑了块干净的地方把她放好,视线注意到她胸口的红痣,指尖在上面逗留。
眸色沉了下去:“犯了错,就要赎罪。”
气氛变得诡谲,原本还布着欲色的眸瞬间冰冷。
指背蹭了蹭她的脸颊,如恩赐般开口:“玩腻了,我会好好给你一个死法。”
昏睡中的时念不知道是听到了他的话还是梦到了什么,很没有安全感的缩了缩。
-
夜色降临
藏红外面的霓虹全部打开,成了这个城市的一大特色。
时念眼皮动了动,猛地睁开,房间没开灯,被外面灯光映着。
“初初!”
想到肖妄说今晚能找到妹妹的尸体,顾不得太多匆匆起身。
结果脚刚踩到地面,就被肌肉的酸痛扯得浑身无力,带着身上的薄毯摔在地上。
“哒-”灯光亮起,时念下意识抬手遮住眼前。
缓了几秒后,抬头仰视门口的男人。
“肖爷,我妹妹?”
“衣服穿上,带你去见她。”肖妄倚着门框,嘴里的烟燃了一半。
时念连连点头,强撑着身体套好一开始送来的衣服,宽松的裙子收了点腰身。
都来不及多看眼镜子,就快步到肖妄面前。
“肖爷,我好了。”
肖妄垂眸看向她抓着自己的双手,衬衫都被她捏皱。
时念意识到自己失态,道歉后收回手。
肖妄走在前面,身后紧跟着一个小尾巴,要是她知道位置在哪,估计早跑没影了。
车内时念一直揪着裙摆,心里苦涩忐忑。
要去见妹妹…可却是尸体。
哪怕是尸体,这也是时念跟自己家人的最后一面。
车辆一直行驶,快四十分钟才在一个无人的河边停下。
没有警察,现场只有肖妄的人,几人背对尸体,对于死因和现场都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时念下车就注意到那边的异常,推开人群跌跌撞撞的跑过去。
在看到尸体的一瞬间,哪怕是自己的亲妹妹,时念都感觉胃里翻腾,眼泪毫无预兆夺眶而出。
“怎么会……”
时念崩溃的跪在时初身旁,那张最爱笑,笑起来有两个梨涡的小脸满是伤痕,死灰一片。
身上干净外套是后盖上去的,手脚暴露在外,深深嵌进肉里的捆绑伤痕,连脖子上都有。
“初初,姐姐来看你了,你……你……”时念抚着她的发丝,深深的埋着头,早已泣不成声。
秦执皱着眉头过来,实在是忍不住咒骂一声:“也太禽兽了。”
听到声音,时念转过身,泪眼婆娑的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肖妄双手插兜,低头俯视跪在那的泪人。
声线平静的听不出一丝波澜:“被人奸杀,抛尸沉河。”
而死前受到的折磨显而易见,遍体鳞伤,多处骨折,数不清的刀伤。
时念听完闭上双眸,眼泪跟着落下,一想到她不久前还笑着对自己撒娇,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结局。
意识消失,身子直直的栽倒在尸体旁。
肖妄转身离开:“都带回去吧。”
是梦。
“姐姐,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快点长大?我想让你给我做伴娘!”时初笑着露出两个梨涡,明媚的像是个小太阳。
“才多大个人,都想着嫁人了,姑娘家真不害臊!”一位姿态优雅端庄的女人盘着低发端着水果送过来,刚好听到姊妹俩个谈话,忍不住打趣。
“妈!你偷听我们私房话!”时初害羞的用书本遮住脸。
时念笑着接过水果:“谢谢妈妈,看来你要给初初准备嫁妆了。”
时初撅着嘴:“姐!你也取笑我!小心我不给你当伴娘了!”
时母笑容温柔,笑起来也有两个梨涡:“你就知道你姐姐在你后面结婚?不学学你姐姐好好读书,尽想些有的没的。”
“初初她啊~”时念拖长了尾调。
时母帮两女儿倒了杯茶,配合着问:“她怎么了?”
“她可是有喜欢的人咯,那个人就是——”
“不许说!不许说!不许说!”时初赶紧伸手去堵姐姐嘴。
“我说了才好让妈妈给你谈婚事去。”
“姐姐你太坏了!那是秘密!”
看着两人跑远,充满活力,时母轻笑着摇头给自己倒了杯茶。
……
时念梦里都是美好的回忆,可是每段回忆的最后都是那张灰白的脸,肿胀破败。
-
医生检查完:“病人受了刺激发高烧,输两天液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病床上昏迷的时念额头布满虚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呢喃个不停。
肖妄点头,看到针头刺破皮肤的时候,她微蹙了下眉头。
还知道疼,看来没什么问题,等医生收拾好一起离开房间。
靠窗的沙发倒映出他侧脸的轮廓,指尖的那点火光忽明忽暗。
肖妄眸色冷沉,阴鸷的双眸匿在烟雾之下,今天看到她对着尸体痛哭的模样,自己何尝没有经历过……
她到底要死多少次才能弥补犯下的错。
香烟燃尽,黑色的身影从沙发上起身,到窗边站了许久。
重新回到房间,只有一盏床头灯照亮。
肖妄沉眸附身,挡去她脸上多余的光,手里的匕首折射出银色冷光。
时念正在梦里挣扎,双手攥紧胸前的被子,嘴里碎碎呓着。
匕首旋转被肖妄反握:“不如,我送你去找她。”
冰冷的刀刃贴近动脉的肌肤,嗓音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令人寒遍全身。
送回来?时念环顾四周,自己已经在上次睡醒的地方。“这里是哪里?”上次就忘了问,为什么他会把自己送回来这里。一宁处理着医疗垃圾。...
可能是迷糊中被他的嗓音吓到,又或者是被冰冷的利刃蛰到,时念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
肖妄低眸注视着她的脸,长睫在眼底落下阴影。
看她在梦里被折磨的不轻,皱起的眉头藏不住的恐惧。
或许活着的人才会痛苦的更久,才会更痛苦来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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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再次醒M.L.Z.L.来感觉喉咙干的要裂开。
“醒了?”
“水……”时念干哑的挤出蚊蝇大小的一声。
一宁倒了杯水递到她手里,刚好输液结束,帮她拔去针管。
时念一口气喝完,找回声音:“我睡了多久?”
“你被送回来后,睡了一天一夜。”
送回来?
时念环顾四周,自己已经在上次睡醒的地方。
“这里是哪里?”
上次就忘了问,为什么他会把自己送回来这里。
一宁处理着医疗垃圾。
“这里很早以前是座茶楼,被肖爷盘下后改成了住所,一直空着。”
时念点头,难怪这里的陈设即使都翻新过,但整体风格还是带着点雅调。
“那肖爷平时会来这里吗?”
问完握紧了杯子,其实是想问昏迷的这段时间他有没有来过。
还是说他是想把自己养在这里,以后就很难见到了。
一宁摇头:“不会。”
“你要是饿了就先洗漱一下,楼下餐点都准备好了,要是不舒服,我可以送上来。”
时念摇头:“我等会儿下去。”
等一宁离开,时念起身走向浴室洗漱,看到镜子里的人,感觉有点陌生,面色憔悴带着点病态的惨白。
这里护肤品化妆品都准备的很齐全,时念稍微收拾了一下,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吓人才到楼下。
熬好的粥很香浓,小菜也很爽口,但时念没有胃口。
简单垫了两口:“肖爷有吩咐什么吗?”
一宁摇头。
时念抿唇,什么都没吩咐……
又问:“我怎么才能联系到他?”
一宁看她这样再次摇头:“肖爷平时会去的地方很多,你可以电话联系。”
说完给了她一个眼神,留下号码给她。
能帮她的就这么多了。
时念记得这个家里保留着座机电话,接过写着号码的纸条就上楼。
“……”
太过于老式,这个电话只是个收藏的摆设。
再次回到楼下。
“那个,能借我点钱吗?或者借我用下手机。”
“要多少?”一宁很大方的点头。
时念:“买个手机和一点车费就好。”
“我只有现金,这里刚好是一万。”一宁把钱放到包里交给她。
可能是听说了她的遭遇,又或者是她的长相太具有欺骗性,让人没来由的心疼。
“谢谢,我会还的。”时念接过包,上楼取了一顶帽子压低走出茶楼。
午后逛街的人并不多,时念挑这个时间也是因为这个。
走进商场,目的明确的找了个卖手机的店,办了张卡。
找了个角落坐下,第一件事情就是输入那串号码拨过去。
电话每响一声时念的心都跟着收紧,终于在铃声快要结束的时候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说。”
简短的一个字,听不出他现在的心情好还是不好。
时念干咽一下:“肖爷,是我,我妹妹的尸体……”
“烧了。”
“烧了?”时念听到这个回答,站起身,眉头凝住。
“为什么不征求一下我……”
质问的话说到一半止住——
至少让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帮她收拾一下好好送她最后一程。
“我这里不是停尸房,等你醒,尸体都臭了。”
肖妄通过话筒懒散又无所谓的语气让时念胸口闷疼。
冷静下来,语气平淡了许多:“那肖爷现在什么意思?如果不愿意帮忙,从一开始就不会让人去查我妹妹——”
“我很闲?”肖妄的反问打断了她的话。
“让你见她一眼,算是你床上卖力的奖励,我什么时候答应过帮你?”
时念怔在原地,字字刺耳,但他确实从来没有答应过帮自己。
一切好像都又回到了原点,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嘟——”
时念没有回答,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的手臂像是有千斤重般垂下,漫无目的走出商场。
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另一边,叶九思一脸八卦的凑近:“大漂亮让你帮什么忙了?”
肖妄放下手机,看着眼前的空地,低头抬了抬脚尖。
“让我帮她挑块地。”
叶九思瞪大了双眼:“让你送她块地?大漂亮胃口不小啊!”
肖妄挑眉轻笑:“不是送她,是送你。”
叶九思指了指自己:“送我?”
不过下一秒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笑,明白了,顿时倒吸一口气。
肖妄拍了拍他的肩头。
“想对了,就是埋你用的,打活人桩。”
“大漂亮才没这么残忍呢,什么忙?你跟我说说,能帮帮一把呗。”
叶九思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
肖妄冷笑,她不残忍?往往这种看似最无害的人,做的事情最残忍。
“这块地,年底之前动工。”
“啊?好。”话题转的太快,叶九思差点嘴没跟上。
“相关——”
话没说完,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肖妄先接通电话:“怎么了?”
秦执在藏红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停下手头的事情:“时小姐被人劫走了。”
肖妄眉心隆了隆:“什么人?”
“对方手法和撤退路线都很专业,我们的人没追上,不过应该不是顾家。”
秦执汇报完试探性的问:“要叫弟兄们去找一下时小姐吗?”
肖妄紧了紧后槽牙,语气淡漠:“她自己要乱跑,浪费时间管她干嘛?”
说完电话被挂断,没有肖妄的命令,秦执也只能当作不知道这件事情,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叶九思这次没有追问,因为明显感觉到他周身的气压不对,安静的跟在他身后上车原路返回。
-
时念吸入的药量并不大,很快就在颠簸的车内醒来。
手脚已经被反绑在身后,试图自救,但在还有其他人的车内根本就是徒劳。
“哥,醒了。”
开车的男人看眼后视镜应声:“醒了就好,别像上次药量大了闹出人命,最后都白忙活了。”
时念听到他们谈起人命如此轻描淡写,瞳孔放大。
“你们要带我去哪?”
“带你……”胖子刚笑着,表情又凝重起来:“嗳?大哥,这娘们有点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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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这样看着她,沉默许久才开口:“时念?”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念心里更乱,小幅度的点了下头。男人笑了,把人从地上横抱起来。“你要带我去哪?”时念在他怀里没有任何安全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认识自己。...
“眼熟?”
前座的男人压低视线,从后视镜多看了眼后座的女人。
“你他妈看到个漂亮女人都眼熟。”
说完继续目视前方开车:“不过,这次确实漂亮。”
时念:“……”
胖子是真觉得眼熟,挠了挠头:“哥,这是不是那个时家的大小姐啊?”
说完直接跟本人确定:“嗳,你是不是时家的?”
时念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说出来是福是祸,沉默不语。
“时家都死光了。”前座男人嗤了一声,继续道:“就算活着,卖就卖了,谁还能拦着?”
卖?
时念挣扎了起来,弱弱的开口:“你们要什么?钱吗?我可以给你们。”
“我们要钱,但是也要人,你好好配合,死不了。”
胖子掌心拍了拍时念的脸颊,一句话封死了她的路。
时念指甲深陷肉里,保持清醒和理智,这个时候又有谁能救自己呢?
药效过后,车辆很快就到目的地。
时念被秘密从后门带上楼。
明明还是白天,但是里面的光线像是晚上可见度并不高,路过走廊的时候能听到很多种吵闹的声音。
是个赌场?
还是说一个情色会所?
时念体内残留着药效,四肢无力被扛在肩头越带越深。
一直到一间紧闭的办公室门口停下。
胖子敲响房门后里面很快传来砸东西的巨响和怒斥声:“敲什么敲!死进来!”
胖子抖了个机灵,手脚麻利的开门,把人丢在地上。
“老板,人在这了。”说完逃似的离开。
时念侧躺在地上,长发半遮着脸,能看到背对着自己的男人。
个子很高,穿着并不讲究,半袖衬衫褐色西装裤,手里是很老式的按键手机,看着像中年油腻穿搭,可是露出来的肌肉和挺直的背看起来很年轻有力量。
男人把手机丢进裤口袋,双手叉腰深深吐出一口气,向后捋了把碎发转过身。
时念这才看清他的脸,年纪应该不过三十,五官很不错只是一脸凶相。
“多大了?”男人直接从时念身上跨过去,不耐烦的问了句。
“能不能放了我?”时念听着身后的声音。
他应该是在倒酒。
男人大口喝完一杯烈酒,‘啧’了一声:“来这里的都想走,待习惯了就当家了,听话点少受苦。”
说完又倒了杯酒。
时念视线里多了双跟穿着完全不搭的皮鞋,下一秒男人蹲身,指尖撩开她脸上凌乱的碎发。
四目相对,时念抿着唇,眸底是无助和恐惧,微蹙的眉心招人疼。
男人就这样看着她,沉默许久才开口:“时念?”
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念心里更乱,小幅度的点了下头。
男人笑了,把人从地上横抱起来。
“你要带我去哪?”时念在他怀里没有任何安全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认识自己。
“我喜欢你。”男人说话直白。
“……”时念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但是语气明显软了下来。
“那你能放了我吗?”
男人胸腔震动:“不能,到这里,你跟了我才能自保。”
说话间另一间房门被推开。
布局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沙发,简易的长桌,剩下的就是玻璃浴室。
时念被温柔的放在床上。
男人的唇落下,时念侧头躲开,心跳剧烈激动的有些破音:“别碰我!”
“你没得选,过了今晚你不是我的,就要服侍更多人,懂吗?”
男人直起身已经脱去身上的短袖,健硕的肌肉上有很明显的伤痕,有几道疤痕像是蜈蚣爬在肌肤上狰狞恐怖。
“你真想帮我,你说我是你的就好,不用真的做什么……”
时念恢复了些力气,在床上挪动后退——
甚至觉得,他好像看起来没有那么坏。
男人从她脚底靠近,身躯慢慢压下:“我想帮你,但是我只玩真的,不作假,我不是纯情人设。”
时念身躯紧贴着他,感觉到他在帮自己身后的手腕松绑,并没有反抗。
淡淡的开口:“我不干净。”
男人动作顿了一下,倒也无所谓的笑笑:“我也睡过别的女人,没那情节。”
说完也不怕她跑掉,起身褪去西装裤。
“去洗澡!”时念双手反撑在身后坐好,算是默许的提了要求。
男人笑着点头:“行,毕竟是大小姐,爱干净,我去洗澡。”
转身离开时留下一句:“被抓到了就让别人送你回清哥的房间。”
说完玻璃门开合,磨砂的玻璃,能清楚的看到肤色和轮廓,时念听到水声后一秒不耽误的解开脚上的束缚。
四肢还有些发软的移动到门口,水声没有停止。
屏住呼吸,压下门把手,细小的声音被水声覆盖,来不及关门顺着墙边逃了出去。
这里到处都是房间,但是时念不敢轻易推门进去。
好在环境昏暗,慢慢的摸索想要找到出口。
“什么人?”
拐角处,看守突然勾头看向身后。
时念捂着嘴向后退步。
几名看守打了个手势,右手摸向腰后,包围式的靠近拐角。
“是我。”
“老板。”几人听到声音收回手,恭敬的低了低头。
清哥裹着浴巾,身上还挂着水珠,站在暗处露出半个身子,身后是被抓包的时念。
抬手严厉的警告:“都警惕些,再跑一个我拿你们脑袋充数。”
看守头压的更低:“老板放心。”
清哥不再多说,转身贴着瑟瑟发抖的小身躯,直接单手揽腰把人提了回去。
时念再次坐到那张有些发硬的床上,眸光暗淡,紧张的情绪一点点吞噬她。
“我洗好了,等你。”清哥揉了揉她的发丝,示意她去洗澡。
时念抬头想说什么,被他的表情劝退,一副没有商量的余地。
脚步沉重的起身,移动到浴室,里面挂着一条性感的紫色蕾丝吊带裙。
“送你的。”清哥低沉的声音在浴室外响起。
时念知道玻璃有些透,好在有帘子,快速的调节开关降下窗帘。
清哥坐在床边,盯着浴室内,一道黑色的剪影落在白色窗帘上,单单是这样,都能看出剪影的主人是个尤物。
“你要是不会洗澡,我可以帮你。”
时念听到声音背部僵直,咬着下唇绞尽脑汁想要找到一条活路。
突然长睫抬起,眸色亮了些。
-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时念褪去衣物,背对着窗帘冲洗着身体。
清哥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窗帘上那抹黑色的剪影,感觉喉咙有些干燥的咽了咽口水。
输入那串刚背上的手机号码拨通。“喂。”对面很快传来声音。时念顾不得太多,压低音量:“肖爷…”洗漱台的水声关闭。...
时念再次拉开浴室门,门口就站着他高大的身影。
清哥看到空空的衣服撑,知道她裹紧的浴袍里穿着那条紫色的吊带,天生不笑一脸凶相的脸上闪过愉悦,竟有些柔情。
接过干净的毛巾盖在她的头顶:“这里没有吹风机,擦干。”
时念向上推了推毛巾露出双眸,主动走向床边,手上轻搓着毛巾。
问:“你认识我?”
清哥也不着急,接过桌上的易拉罐啤酒,单手打开递到唇边大口喝了一半。
“不认识,听过,见过。”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很喜欢,但是时家能不招惹就不招惹,那时候还想着一个大小姐,应该看不上一个小混混。
笑问:“你今年有二十四岁了吧?”
时念点头,喉咙处轻嗯一声。
清哥捏着易拉罐又仰头灌了口酒,第一次见是她二十岁的生日,那时候还跟着大哥混日子,看到她提着裙摆从身前路过,还以为是见到了传说中的小仙女。
反手放下啤酒,走到她身旁,大手压着毛巾搓了搓:“时念,你跟了我,我就会好好对你。”
时念咽了咽口水,眸光闪躲,在背贴到床垫的瞬间,抬手抵住他的胸膛。
“我不喜欢酒味,你去刷牙。”
清哥侧头笑了,深深看了她一眼:“行,第一次,听你的。”
说完压着火再次起身。
时念在他转身的时候跟着坐起身,视线落在地上他脱下的西装裤。
没有皮带钥匙,提起来没什么声响,顺利摸到他口袋里的老式手机。
扫了眼浴室,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果然这款手机没有数字密码锁。
输入那串刚背上的手机号码拨通。
“喂。”
对面很快传来声音。
时念顾不得太多,压低音量:“肖爷…”
洗漱台的水声关闭。
时念动作迅速的把手机塞在枕头下。
抬眸清哥表情严肃的站在那,眯着眸打量着已经挪到床头强装镇定的小女人。
气势压人的步步逼近:“可以了么?”
时念暗暗松了口气,还以为他看出了什么,仰头对上他的眸,里面没有一丝刚才的温情。
-
“今天挺忙啊,谁啊?”叶九思侧头问了一句。
肖妄指尖捏着手机随意转动两圈:“打错了。”
“啊?”叶九思不可置信:“谁能把你的号码打错?”
肖妄叩着手机,轻描淡写的开口:“求救电话。”
叶九思:“……”
求救电话?
“大漂亮的?”
肖妄视线投向窗外:“嗯。”
叶九思无语,那没打错啊……
-
澜馆,时念现在所处的地方。
以前只是一个二三十人的小帮派,后来涉及地下赌场,一些非法渠道的走私,几年时间慢慢在江城有了立足之地,势力越做越大,成了一方具有压倒性的存在。
“阿清呢?”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从清哥的办公室出来。
“山哥,老板在房间。”胖子回话。
在刀疤男赶过去的时候上前拦住:“山哥,老板办事呢。”
“办事?”刀疤男投去疑惑的目光,而胖子猥琐的笑着点头,意思很明确。
摆了摆手,朝反方向离开。
“我还有事,去帮我安排几个条件好的听话的,今晚跟我去趟外地。”
胖子点头:“山哥放心!”
-
时念此时双手被压在床上不得动弹,浴袍已经敞开,里面若隐若现的紫色贴着肌肤。
“我讨厌欺骗。”清哥双眸死死盯着身下的女人,齿缝蹦出的低怒让人害怕不安。
时念电话也打了,只要他愿意,一定能找到自己。
抱着这样的希望和求生的本能,眼泪从眼角划过,软声低呢:“我错了,你弄疼我了……”
清哥看着枕边被翻出来的手机,还有身下她委屈的模样,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
“电话打给谁的?”
她现在没有家人,没有报警,那这个号码是谁的?
时念没有回答,只是眼泪不断的滑过没入枕头:“我害怕,你放开我……”
在清哥的心里,她纯真美好,没有想到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个表情都是在骗他。
如果换个身份换个地点让他们相遇,可能会有无数的可能,但这里不是谈感情的地方。
“从现在开始,你愿不愿意,都得接受。”
时念身上的浴袍被大力扯开,单薄的吊带都被扯的有些凌乱遮不住细长的腿。
“不要!”
“嘭——”
房门被粗鲁的踹开。
清哥第一时间就是扯过浴袍盖住身下的身躯。
“忙着呢?看来是我来的不巧了。”
肖妄倦意带笑的嗓音从门口传进来,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交叠的两人面前。
在看到她在他身下哭过,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有些瘆人。
“肖妄?”清哥起身,身上还单围着那条浴巾,两人的身高差距不大,房间内的火药味十足,感觉随时会炸。
时念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在看到他确确实实的站在自己面前时,眼泪再也止不住。
终于……得救了……
很快叶九思就孤身赶进来。
看到床上衣着不整的时念,捂了捂眼睛,偷瞄了眼肖爷的脸色,很识趣的脱下外套,避开视线递到她面前。
“谢谢。”时念套好外套。
清哥看着这一幕,眸底深沉,紧抿着唇。
“能走吗?”叶九思扶着她起身,看她又一屁股坐了回去,有些尴尬的询问。
时念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只感觉力气被抽干,撑着床沿起身:“能。”
叶九思点头,手护着一侧,提醒了一句:“我们先走。”
擦肩而过时,时念看了眼肖妄,刚巧接收到他的目光,里面是无尽冷漠。
肖妄的势力都不用大动干戈,看守都很自觉的退在一旁。
离开的路和来时的不一样,还能听到一些房间里传来女人反抗的叫声。
时念脚步慢了下来。
“管好你自己,肖爷不是活菩萨,不救苦救难。”叶九思看出她的小心思,直接掐灭了她的想法。
让活阎王救人,无稽之谈。
时念垂下眸,明白他的意思,问:“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
“嘭-”尾音未落枪声响起,在走廊回荡。
时念紧张的回眸,拉着叶九思确定:“刚才的,是枪声吧?”
那个方向是自己离开的方向,紧张的捏紧了叶九思的手腕。
这里不是他的地盘——
那肖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