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谢屿江卿卿,书名叫《宫墙雪玉碎》,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楔子景和二十七年冬,京城雪虐风饕,坤宁宫的宫墙被白雪封得严严实实,
像一座冰冷的囚笼。殿内烛火摇曳,映着江卿卿苍白如纸的脸,她蜷缩在暖榻上,
指尖死死攥着枚裂纹斑驳的羊脂玉佩,指节泛白。咳嗽声轻碎如蝶翼,混着窗外呼啸的风雪,
听得人心头发紧。玄色身影破风雪而入,寒气裹挟着雪粒扑进殿内。谢屿摘下沾雪的乌纱帽,
额角那道浅疤在烛光下格外清晰,他单膝跪地,声音压得极低,带着难掩的急促:“娘娘,
陛下密旨已下——三日后,赐您牵机毒。”江卿卿的咳嗽骤然停住,她缓缓抬眸,
眼底雾霭沉沉,映着跳跃的烛火,像燃尽的灰烬:“他终究,还是容不下我。
”谢屿膝行半步,掌心覆上她冰凉的手背,声音稳如磐石,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娘娘信奴才一次,三日后亥时,奴才带您走。哪怕粉身碎骨,
也护您逃出这宫墙。”江卿卿望着他眼底的决绝,指尖摩挲着玉佩上的裂纹,
那是她与他之间唯一的念想。雪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一半是刺骨的寒,
一半是滚烫的暖。第一章碎玉景和二十四年的选秀,是江卿卿坠入深渊的开端。
父亲遭诬谋反,满门抄斩,她作为罪臣之女被充入掖庭,再被草草塞进秀女队伍。入宫那日,
她穿的旧衫领口磨破了边,浆洗得发硬的布料蹭着脖颈,刺得她微微发痒,
与周遭绫罗绸缎、环佩叮当的秀女格格不入。春雨打湿了殿外青石板,湿滑难行,
吏部尚书之女李嫣然故意侧身撞来,江卿卿踉跄着摔在宫墙上,额头磕出一道血痕,
温热的血珠顺着眉骨滑落,滴在青灰的砖上,晕开一小片暗沉的红。“罪臣之女也配选秀?
”李嫣然掐着绣帕嗤笑,声音尖利,“污了这宫墙地,真是不知好歹。”江卿卿咬着唇,
指尖死死抠进墙缝,指甲缝里渗进泥土,疼得她指尖发麻,却不肯泄露出半分示弱。她知道,
在这深宫之中,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忽然,一只骨节清瘦的手从身后扶住她,
掌心带着薄茧,力道不大却稳得惊人。是谢屿。彼时他还是个刚入宫的小内侍,
青布衫袖口磨出毛边,身形单薄得像株寒风中的草,却敢挡在她身前,垂着眼,
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位小主,秀女入宫皆是陛下备选,不可随意欺凌,
若闹到御前,于您无益。”李嫣然脸色骤变,狠狠瞪了江卿卿一眼,甩着帕子悻悻离去。
谢屿扶她起身时,指尖小心翼翼地避开她额头的伤口,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琉璃:“姑娘,
快处理伤口,宫里的伤若感染,可不是小事。”江卿卿抬眼望他,他耳后沾着点灰,
眉眼清俊,眼神却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她从袖袋里摸出块帕子递过去——那是母亲生前绣的,
上面歪歪扭扭的海棠花是她唯一的念想。“谢谢你,我叫江卿卿。
”谢屿指尖触到帕子的瞬间顿了顿,指腹不经意蹭过她的指尖,像电流划过。
他垂着眼将帕子叠好收进袖袋,声音低哑:“奴才谢屿。姑娘快进去吧,选秀要开始了。
”江卿卿转身入殿,没看见谢屿在原地站了许久,指尖摩挲着帕子上的海棠,
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认得她。景和二十年上元节,京城张灯结彩。
彼时谢屿还是太学的学生,跟着父亲谢侍郎赴宴,路过街角画舫时,
看见一个穿鹅***襦裙的小姑娘趴在船边,对着水里的花灯拍手笑,眉眼弯弯,
眼里盛着星光,像坠了满地的碎月。父亲说,那是江御史家的小女儿,江卿卿。
后来在太学藏书阁,他又见过她一次,她踮脚够书架上层的书,险些摔落,
是他伸手扶住了她,她怯生生道了句“谢谢哥哥”,便跟着父亲匆匆离去。他从未想过,
再次相见,竟是这般境遇。那晚,江卿卿意外被封嫔,赐居碎玉轩——偏僻冷清,
名副其实的冷宫。夜深人静,她坐在床沿摸着额头结痂的伤口,心里一片寒凉。
窗外传来轻微响动,她抬头,看见窗台上放着个瓷瓶,瓶底压着张纸条。
瓷瓶里是上好的金疮药,纸条上字迹清隽:“宫里冷,姑娘保重,伤口勿沾水。”是谢屿。
江卿卿攥着纸条,眼泪忽然滚落,砸在纸条上晕开墨迹。这深宫之中,竟还有人记挂着她。
入宫第三月,陛下翻了她的绿头牌。那晚她穿着繁复的宫装跪在龙床边,浑身僵硬。
陛下醉醺醺地捏住她的下巴,眼神浑浊:“你这双眼睛,像极了婉婉。”婉婉,
是先皇后的名字。江卿卿的心猛地一沉,原来她不过是个替身,一个承载着别人思念的影子。
那晚她未得宠幸,却被留在寝殿。夜深时,陛下在梦中喊着先皇后的名字,她蜷缩在床角,
压抑的哭声从喉咙里溢出,不敢大声。谢屿在殿外守了半宿,作为当值内侍,
他听着帘内的哭声,指尖攥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他腰间的暗卫令牌硌得慌——入宫不久,他便被暗卫首领选中,陛下要他监视所有妃嫔,
尤其是她。可他怎么舍得?每次汇报,他都只说“江嫔安分守己”,
哪怕为此承受首领的怀疑与责罚。次日清晨,谢屿送早膳时,看见江卿卿坐在梳妆台前,
腕上缠着厚厚的白布,血已渗透纱布。“娘娘,”他声音发紧,“陛下……”“我没事。
”江卿卿打断他,拿起勺子搅着碗里的粥,红枣沉在碗底,像凝固的血珠,“谢屿,
你说这宫里的人,是不是都像这红枣?看着甜,内里早烂透了。”谢屿没说话,
转身取来干净纱布和药。他替她换药时动作轻柔,指尖拂过她腕上的肌肤,
冰凉的触感让江卿卿微微一颤。她忽然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谢屿动作一顿,
低头避开她的目光:“令尊曾救过奴才父亲的命,奴才一直记着。”这并非谎言,
当年谢父遭陷害,是江御史在朝堂据理力争,才暂保谢家性命。景和二十五年春,
江卿卿因一句酷似先皇后的诗被封贵妃。册封礼上,她站在红毯上,
看见谢屿站在宦官队伍里,乌纱帽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表情。礼成后回殿,
她看见梳妆台上放着枚羊脂玉佩,边缘有细微磕碰痕迹,绳子是新编的,
系着朵小小的海棠结——与她送他的帕子上的海棠一模一样。她攥着玉佩走到窗边,
看见谢屿正低头整理宫服,阳光落在他颈侧,映出道浅疤——那是前几日,
有小太监失手砸来琉璃盏,他替她挡了一下,被碎片划伤的。那晚,她把玉佩放在枕下,
梦里竟梦见他站在桃树下,眉眼温柔,对着她笑。而谢屿回到住处,
却因“对江贵妃过于关注”被暗卫首领罚跪在雪地里两个时辰。雪落在他肩头,
冻得他浑身发紫,牙关打颤,可他心里想的,却是她收到玉佩时,是否会露出一丝笑意。
第二章宫墙景和二十五年冬,先皇后忌日后不久,陛下忽然下旨废后,立江卿卿为后。
满宫哗然,没人明白陛下为何要立一个罪臣之女、替身皇后。只有江卿卿知道,
她不过是陛下寄托思念的工具,是他用来平衡朝堂势力的棋子。册后大典那日,雪落满宫。
江卿卿穿着十二章纹朝服,头戴凤冠,走在长长的红毯上,凤冠沉重,压得她脖子发酸,
如同这后位,让她喘不过气。谢屿站在殿阶下,玄色掌印太监宫服衬得他脸色苍白。
他是陛下特意提拔的,没人知道,
这提拔是他用无数次暗卫任务的功劳换来的——他只有站得更高,才能更好地护着她。
她走过他身边时,听见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娘娘,高处寒。
”江卿卿脚步顿了顿,没回头,轻声道:“我知道,可我没得选。”坤宁宫暖炉烧得旺,
地龙日夜不停,可江卿卿却觉得浑身发冷。她成了皇后,也成了众矢之的。
华妃是李嫣然的表姐,仗着家世与宠爱,处处与她作对。一次***,华妃故意伸脚,
让她摔在泥地里。华妃笑得花枝乱颤:“皇后娘娘走路这般不小心,
莫不是坤宁宫的地配不上你?”江卿卿刚要起身,谢屿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
不动声色地扶她起来,对着华妃躬身:“华妃娘娘,石板路刚被雨水打湿,
奴才这就派人清扫,免得惊扰二位娘娘。”他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给了华妃台阶,又护了她。
华妃脸色一僵,悻悻离去。江卿卿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暖。她不知道,华妃的小动作,
谢屿早已通过暗卫眼线得知,他提前让人在路段撒了细沙,却还是没能护她周全。那晚,
他借着暗卫身份潜入华妃宫,在她的脂粉里加了点让皮肤发痒的药粉——算是小小的教训。
太后也看不惯她,屡次刁难。一次,太后借口她“侍奉不周”,罚她在佛堂跪三个时辰。
天寒地冻,佛堂无暖炉,江卿卿跪在蒲团上,膝盖冻得发麻,几乎失去知觉。
就在她撑不住时,谢屿偷偷溜进来,塞给她一个暖手炉和一块糕点:“娘娘,快垫垫,
师太会帮着遮掩。”江卿卿攥着暖手炉,看着他冻红的指尖,
眼泪险些落下:“你怎么进来的?被太后发现就完了。”“奴才没事。”谢屿笑了笑,
眼底温柔,“娘娘冻坏了,奴才的罪更大。”他在她身边站了会儿,替她挡着门缝里的寒风,
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才匆匆离去。他能进来,是用暗卫令牌调开了守卫,回去后,
他挨了十鞭子,后背**辣地疼,却觉得值。那晚,江卿卿高烧不退。迷迷糊糊中,
她感觉有人坐在床边,用冷帕子敷她的额头,动作轻柔。她费力睁眼,
看见谢屿的脸在烛光下模糊不清,额角的疤痕若隐若现。“谢屿……”她抓着他的手腕,
声音虚弱,“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谢屿身体僵了僵,帕子滑落,落在她颈侧。
他声音很轻,像要被风吹散:“因为……奴才心悦娘娘。”江卿卿猛地睁眼,以为听错了。
谢屿低下头,声音颤抖:“奴才知道大逆不道,奴才是无根之人,配不上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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