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陆时砚陆时雨的《月浅情深时砚归迟》,是作者“陆时砚”的作品,主要讲述了:...
我爹是当朝宰相,却把我嫁给了他的死对头,镇北将军的独子陆时砚。新婚夜,他一身铁甲,
血腥气混着冷意,将一纸休书扔到我脸上。“沈月浅,别忘了我们的身份,这场戏,
谁先动心谁就得死。”他不知道,城南破庙里,给他递上半块炊饼的那个小乞丐,是我。
他也忘了,他曾对那个小乞丐说,将来要娶她。01圣上赐婚的旨意送到相府时,
我爹沈在渊气得砸了前朝的青釉笔洗。墨汁混着碎瓷片溅开,像一朵朵黑色的丧礼之花。
“荒唐!简直是荒唐!”他指着传旨太监,手都在抖,“陆家世代武夫,粗鄙不堪,
如何配得上我沈家明珠!”我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冷的金砖,一言不发。我要嫁的人,
叫陆时砚。镇北将军陆衡的独子,我爹的眼中钉,肉中刺。文官之首与武将之巅,
两派在朝堂上斗得你死我活,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这道赐婚圣旨,更像是一道催命符。
传旨太监走后,我爹颓然坐倒在太师椅上,满室寂静,只听得到他粗重的喘息。许久,
他才看向我,眼神复杂得可怕。“月浅,你……怨爹吗?”我抬起头,轻轻摇头,
“君要臣嫁,臣女不敢不嫁。”他闭上眼,满脸疲惫,“爹知道你委屈。但你记住,
从今往后,你不仅是沈月浅,更是相府插在将军府的一根钉子。陆家的一举一动,
你都要牢牢记下。”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入了深渊。他不是在问我,而是在命令我。
大婚那天,十里红妆,浩浩荡荡。我坐在摇晃的花轿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透过轿帘的缝隙,我看到了那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一身大红喜服,
却掩不住他满身的肃杀之气。他的侧脸棱角分明,像北境的风雪雕刻而成,薄唇紧抿,
没有一丝新郎官的喜悦。是他。陆时砚。十年前,我贪玩溜出府,在城南破庙里迷了路,
遇见一个浑身是伤,饿得奄g一息的小少年。我把身上唯一一块炊饼分了他一半。
他狼吞虎咽地吃完,看着我问:“你叫什么?”我说:“我……我叫阿浅。”他笑了,
露出一口白牙,“阿浅,我叫陆时砚。等我长大了,一定回来娶你。”我没当真,
权当是小孩子间的戏言。可我没想到,十年后,他真的来“娶”我了。只是,
他早已不认得我,而我,也成了他最恨的仇人之女。花轿在将军府门前停下。没有踢轿门,
没有跨火盆,甚至没有喜娘的搀扶。我独自一人,踩着那张屈辱的休书,
走进了这座对我而言,与龙潭虎穴无异的将军府。陆时砚就站在正堂,背对着我。“沈小姐,
圣意难违,你我不过是陛下用以平衡朝局的棋子。”他的声音,比北境的寒冰还要冷。
“这桩婚事,有名无实。你我之间,最好划清界限。”他转过身,
一***隼般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我,里面没有半分温度。“别爱上我,
更别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一步步走近,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否则,
你会死得很难看。”02新婚之夜,婚房里没有喜烛,只有一把横在床铺中间的,
泛着寒光的匕首。“过界者,死。”陆时砚的声音简洁,干脆,不带一丝感情。我看着他,
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满是戒备和厌恶。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陆将军放心,我对你的身体,
没兴趣。”我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我爹什么德性,我比你清楚。
这场婚事,你觉得是火坑,于我而言,又何尝不是刀山?”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
眉峰微挑。“你倒是识时务。”“彼此彼此。”我回敬道,“不过有句话,
我也想送给陆将军。”我放下茶杯,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别爱上我,否则,
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或许是没见过哪个女子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愣住了。我趁机绕过他,在外间的软榻上躺下,
用被子蒙住了头。“今晚我睡这儿,井水不犯河水。”身后许久没有动静。
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离开的时候,头顶传来他带着一丝探究的声音。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见过?”我的心,咯噔一下。隔着被子,
我闷闷地回了一句:“陆将军搭讪的方式,未免也太老套了些。”他冷哼一声,再没说话。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按规矩,我要去给公婆敬茶。将军府的饭厅里,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镇北将军陆衡,一脸威严,不怒自威。将军夫人李氏,
保养得宜的脸上,写满了对我的不屑。我规规矩矩地跪下,奉上茶。“父亲,母亲,请喝茶。
”陆衡没动。李氏更是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慢条斯理地用茶盖撇着浮沫。
“我们陆家可担不起沈小姐这一声‘母亲’。谁知道这茶里,
是不是下了你们沈家的‘好东西’。”她的话,又尖又刻薄。周围的下人,都低着头,
大气不敢出。我端着茶杯的手,稳稳的,没有一丝颤抖。“母亲多虑了。”我浅浅一笑,
“若真想下毒,我爹就不会把我嫁过来了。毕竟,一换一,这买卖,怎么算都亏本。”“你!
”李氏被我噎得脸色一变。“放肆!”陆衡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牙尖嘴利!不愧是沈在渊的女儿!”我垂下眼眸,“父亲教训的是。”就在这时,
陆时砚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气氛,眉头都没皱一下。“时辰不早了,
我还要入宫面圣。”他走到我身边,看也没看我一眼,端起我手里的茶,一饮而尽。然后,
他把空茶杯重重地放在托盘上。“走了。”他转身就走,我连忙起身跟上。走到门口,
我听到李氏压低声音对我骂了一句:“狐媚子。”我脚步一顿。陆时砚也停了下来,
他侧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仿佛在说,别惹事。我深吸一口气,
装作没听见,跟着他走出了饭厅。将军府的清晨,很冷。就像我此刻的心一样。我以为,
这就是我在将军府,最难熬的时刻了。但我没想到,真正的羞辱,还在后面。陆时砚入宫后,
李氏便以“教导新妇规矩”为由,将我叫到了她的院子。她让我跪在院中的青石板上,
一遍遍地抄写《女则》。初春的天,寒意未消。冰冷的石板,很快就让我双膝失去了知觉。
府里的下人,远远地看着,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听说是宰相的千金,怎么跟个犯人似的。
”“谁让她爹是将军的死对头呢。”“嘘,小声点,小心被夫人听见。”我握着笔的手,
冻得发僵,写出的字,歪歪扭扭。李氏就坐在廊下,喝着热茶,吃着点心,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沈月浅,你现在知道,什么叫规矩了吗?
”我咬着牙,没有回答。“看来,还是没学乖。”她冷笑一声,“来人,上家法。
”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拿着一根粗长的藤条,朝我走来。我心里一沉。看来今天,
这顿打是躲不过了。就在藤条即将落在我身上的时候,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住手!
”03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鹅***衣裙的少女,快步走了过来。
她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生得明眸皓齿,顾盼生辉。是陆时砚的妹妹,陆时雨。“娘,
您这是做什么?”陆时雨一脸不赞同地看着李氏,“***才刚过门,您怎么能动用家法呢?
”李氏脸色一沉,“时雨,这里没你的事,回你房里去。”“我不!”陆时雨跑到我身边,
将我护在身后,仰着小脸,据理力争,“***是皇上赐婚的,您打了她,就是打了皇上的脸!
我们将军府,担待得起吗?”“你……”李氏气得说不出话来。陆时雨说得没错,打了我,
就是藐视皇权。这个罪名,就算是镇北将军,也担不起。李氏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
只能恨恨地一甩袖子。“罢了!今天就看在时雨的面子上,先饶了你。
抄不完一百遍《女则》,不许吃饭!”说完,她便气冲冲地带着人走了。院子里,
只剩下我和陆时雨。“***,你快起来。”她伸手来扶我。我撑着地,想站起来,
却发现双腿早已麻木,根本不听使唤。一个踉跄,我又摔了回去。陆时雨惊呼一声,
连忙蹲下身,帮我揉着膝盖。“都怪我,要是我早点过来,***就不用受这罪了。
”她一边揉,一边自责道。我看着她,心里划过一丝暖流。“不怪你,是我该谢谢你。
”“谢什么呀,我们是一家人嘛。”她冲我甜甜一笑,露出一对可爱的梨涡。
一家人……这个词,对我来说,太过奢侈。在陆时雨的帮助下,我总算勉强能站立了。
她扶着我,一步步往回走。“***,我哥那个人,就是个闷葫芦,嘴硬心软,
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知道,你爹娘也不喜欢我。其实……我也不喜欢他们。”她的话,
让我有些意外。我忍不住看向她。她冲我俏皮地眨了眨眼,“我也不喜欢我爹娘,
他们总逼我学那些我不喜欢的东西,还想把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不过***你放心,
以后在将军府,我罩着你!”她拍着胸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我被她逗笑了。
这是我嫁入将军府以来,第一次笑。回到我们的院子,陆时雨叽叽喳喳地跟我说了很多话。
她说她喜欢舞刀弄枪,不喜欢琴棋书画。她说她讨厌那些附庸风雅的酸儒,
只崇拜征战沙场的英雄。她说她最崇拜的人,就是她哥哥,陆时预。
“我哥才是真正的大英雄!他年纪轻轻,就战功赫赫,不像某些人,只会躲在朝堂上,
耍嘴皮子功夫。”她口中的“某些人”,指的自然是我爹。我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听着。
“***,你别生气啊,我不是说你爹……”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
我摇摇头,“没关系。”对于我爹的所作所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了权势,
他可以不择手段。亲情,在他眼里,不过是可以利用的***。陆时雨陪了我很久,
直到天色渐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走后,院子里又恢复了死寂。
我看着桌上早已凉透的饭菜,没有一丝胃口。膝盖上的疼痛,一阵阵传来,提醒着我,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陆时砚带着一身寒气,
走了进来。他看到我红肿的膝盖,眼神一凛。“她罚你了?”我没说话。他走到我面前,
蹲下身,伸手就要来碰我的膝盖。我下意识地往后一缩。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气氛,
瞬间变得有些尴尬。“我娘的脾气,我知道。”他收回手,站起身,语气生硬地说道,
“以后,你离她远点。”“我倒是想,可我躲得开吗?”我自嘲地笑了笑。
“只要你安分守己,没人会为难你。”“安分守己?”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陆将军,你是不是忘了,我爹把我嫁过来的目的,就是让我‘不安分’。”他沉默了。
是啊,我们都身不由己。“这个给你。”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扔到桌上。
“活血化瘀的,一日三次。”说完,他便转身准备离开。“陆时砚。”我叫住他。
他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十年前,城南破庙,你还记得吗?”我终究,还是没忍住,
问出了口。他的背影,明显僵了一下。04“不记得。”他扔下冷冰冰的三个字,
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看着桌上的那个小瓷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真的不记得了。
那个把半块炊饼视若珍宝的小少年,那个信誓旦旦说要娶我的陆时砚,
早就死在了十年的风霜里。现在的他,是镇北将军的儿子,是朝堂新贵,是我沈月浅的,
仇人。我拿起瓷瓶,倒出一些药膏,轻轻地涂抹在膝盖上。清清凉凉的,很舒服。这天晚上,
陆时砚没有回来。床中间的匕首,依旧泛着冷光,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我和他,
隔绝在两个世界。接下来的几天,李氏没有再找我的麻烦。想来是陆时雨的话,起了作用。
而陆时砚,依旧早出晚归,我们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偶尔在饭桌上碰到,
他也只是沉默地吃饭,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倒是陆时雨,一有空就来找我。
她像一只快活的百灵鸟,给这座死气沉沉的将军府,带来了一丝生气。她拉着我,
在院子里练剑。教我一些简单的防身招式。“***,你这么聪明,学什么都快。”她收起剑,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用这招,戳他眼睛!
”她比划了一个滑稽的姿势,逗得我忍俊不禁。“你就不怕,我学会了,第一个戳你的眼睛?
”“不怕!”她扬起下巴,一脸骄傲,“我哥说了,我是将军府最厉害的!
”看着她天真烂漫的笑脸,我心里的阴霾,也散去了不少。或许,嫁入将军府,
也并非全是坏事。至少,我认识了陆时雨。这天下午,陆时雨又来找我。
她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房间,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你看这是什么?
”她打开纸包,里面是几块桂花糕。“这是城南‘李记’的桂花糕,可好吃了,
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桂花糕的香甜气息,瞬间弥漫开来。我拿起一块,咬了一口。
很甜,很糯。“好吃吧?”她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点点头,“好吃。
”“我哥也最喜欢吃他们家的桂花糕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可惜,
他现在都不吃了。”“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她摇摇头,“好像是……十年前,
他受了很重的伤,差点死了。从那以后,他的性子就变了,再也不吃甜食了。
”十年前……我的心,又是一紧。“他……受了什么伤?”“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爹娘不肯说。”陆时雨撇撇嘴,“我只知道,他被人从乱葬岗里拖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
就剩一口气了。”乱葬岗……我手里的桂花糕,掉在了地上。
怎么会……我明明是在破庙里遇见他的。难道,我走后,他又遇到了危险?“***,
你怎么了?”陆时雨担忧地看着我。我摇摇头,捡起地上的桂花糕,“没什么,手滑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事情,或许不是我想的那样。毕竟,天下重名重姓的人,那么多。
这个陆时砚,不一定就是那个陆时砚。可是,我的心,却乱了。送走陆时雨后,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十年了,我一直以为,他过得很好。我以为,
他早就忘了那个破庙,忘了那个叫“阿浅”的小乞丐。可如果,他就是他呢?如果,
他当年受的伤,和我有关呢?我不敢再想下去。晚上,陆时砚回来了。他似乎喝了酒,
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他一言不发地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我看着他的背影,
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背上……是不是有道疤?”我记得很清楚,当年那个小少年,
背上有一道长长的,狰狞的刀疤。他的身形,猛地一僵。他缓缓转过身,一双黑眸,
死死地盯着我,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你怎么知道?”05他的眼神,
像淬了毒的利刃,要将我凌迟。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真的是他。“我……我猜的。
”我慌乱地移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猜的?”他一步步逼近,
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几乎窒息,“沈月浅,你最好给我说实话。”“我……”我该怎么说?
说我就是十年前的那个小乞丐?说我早就认出了他?他会信吗?在他眼里,
我不过是仇人的女儿,一个处心积虑的奸细。“我听下人说的。”情急之下,我只能撒谎。
“哪个下人?”他追问道。“我忘了。”“忘了?”他冷笑一声,一把掐住我的下巴,
强迫我抬起头。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沈在渊就是这么教你的?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打探我的底细?”“我没有!”我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桎梏。
“还敢狡辩!”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焚烧殆尽,“沈月浅,我警告你,
别在我身上白费心机。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尝,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的话,
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里。我看着他,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不是因为疼,
也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委屈。我等了他十年。我以为,我们再次相遇,会是另一番光景。
可我没想到,会是这样。他厌我,恶我,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看到我的眼泪,
他似乎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我趁机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到软榻上,
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的狼狈。更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脆弱。
房间里,又恢复了死寂。我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还有,我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破碎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他走到了我身边。我紧张地抓紧了被子。他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站着。然后,我听到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再然后,是关门的声音。他走了。
我掀开被子,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泪,再次决堤。陆时砚,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记得我了?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第二天,我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去给李氏请安。她看到我的样子,
非但没有半分同情,反而极尽嘲讽。“怎么?昨晚被时砚冷落了?”她端起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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