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清除我让前夫哥成了真疯批》免费阅读!这本书是顾川林创作的一本言情,主要讲顾川林念的故事。讲述了:...
我离婚的条件,是参加一场彻底清除记忆的实验。那个人坐在我对面,
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声音冰冷地宣判我过去的一切。窗外,
我的至亲像三只贪婪的壁虎,死死盯着我手中的笔,口型无声地催促:“签!快签啊!
”我笑了,眼泪流进嘴里,又苦又咸。好啊,清除记忆,换五百万,
让这吸血鬼般的家庭最后再吸我一口血。也让我,彻底忘了那个爱了三年,
却把我当成替身的男人。从此,一别两宽,再不相见。这场赌注,我输不起,也赢不了。
但我必须签。因为,我别无选择。……冰冷的探针贴上我的太阳穴,消毒水味钻进鼻腔。
“顾先生,实验有百分之五的失败率,可能导致永久性脑损伤,您确定要让您的……前妻,
继续吗?”隔着单面玻璃,我看不见顾川的脸。但我能想象。
他一定又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在决定一件衣服的去留。他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来,
没有一丝温度。“继续。”两个字,给我这荒唐的三年婚姻,画上了一个冰冷的句号。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最后闪过的,不是顾川那张冷峻的脸,而是高中时,那个穿着白衬衫,
在阳光下对我笑的少年。陈阳。我的少年,我的光。顾川,我要忘了你。然后,
去我记忆的世界里,找我的陈阳。嗡鸣声响起,剧痛穿过大脑,我彻底失去意识。
在我失去意识前,无数画面碎片般炸开。三年前,我弟堵伯欠了五百万,
追债的人扬言要砍掉他一只手。我妈跪在我面前,哭得撕心裂肺:“念念,你救救你弟弟!
他是我们家唯一的根啊!”我爸在一旁猛抽烟:“念念,顾家那个顾川,
听说一直在找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女人。你去试试,只要你嫁过去,别说五百万,
五千万都有了。”他们像推销一件商品,把我打包送到了顾川面前。顾川第一次见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被冰冷的克制取代。他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叫“小幽”,和我,有七分相似。“做我的妻子,你弟弟的债我来还。
但你要记住,你只是小幽的替身。”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努力,总能捂热他那颗冰冷的心。
我学着小幽的穿衣风格,学着她的言谈举止,甚至模仿她微小的习惯。我像一个提线木偶,
活成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可三年了,他从未正眼看过我。他在床上叫的,永远是“小幽”。
他喝醉了,抱着的,是小幽的照片。而我,林念,只是一个合格的替身,一个住在顾家,
却连保姆都不如的陌生人。直到我弟再次欠下赌债,这一次,是八百万。
我妈又一次找到了我,让我跟顾川要钱。我去找顾川,他正在看文件,头也没抬。“钱?
”他冷笑一声,“林念,你真以为自己是顾太太了?一个替身,也配找我要钱?
”他的话像一把刀,***我的心脏。我终于看清了现实。我提出了离婚。顾川没有丝毫意外,
他只是拿出了那份实验协议。“想离婚可以,参加这个实验。”他指着协议上的条款,
“可以定点清除特定记忆。我不想我的生命里,再留下任何关于你的痕迹。”他顿了顿,
补充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清除你想忘掉的人。”他看过我的日记,
知道我心里藏着一个白月光。他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的“不忠”,
来彻底抹去我存在的意义。“签了它,你弟弟那五百万,我帮你还。”他以为,
我还会为了那个家妥协。我看着他,忽然笑了。“顾川,你错了。不是五百万,是八百万。
”他愣了一下。“而且,这笔钱,不是给我弟还赌债的。”我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这是我这三年来,扮演小幽的演出费。我应得的。”他眼里的冰霜,终于裂开了一丝缝缝。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不像小유,只像林念。而现在,这一切,都将随着电流的穿过,
化为虚无。再见了,顾川。再见了,我这可悲的三年。我醒来时,
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我的头很痛,像是被掏空了一样,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床头柜上放着一张身份证,
和一个小钱包。身份证上的名字是:苏微。钱包里有几千块现金,
和一张去往南方小镇“安隅镇”的火车票。桌上还有一封信。信是“我”自己写的。信上说,
我叫苏微,是一个孤儿,厌倦了城市的生活,决定去一个安静的小镇,
开一家属于自己的花店,开始新的生活。信的最后写着:苏微,忘了过去,从现在开始,
为自己而活。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张陌生的脸,却又觉得熟悉。记忆一片空白,
但我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安隅镇。苏微。
花店。听起来,还不错。我踏上了南下的火车。与此同时,A市。顾川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助理敲门进来,恭敬地递上一份报告。“顾总,实验的最终报告,
记忆清除非常成功,林……苏微女士现在不记得任何人,包括您,和那个……陈阳。
”顾川没有接报告,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三年了,那个女人终于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他应该感到轻松,感到满意。可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挖走了一块。“她走的时候,
有什么反应?”他问。助理想了想,说:“很平静。签完字,就直接进了实验室,
一句话也没多说。”顾川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太干脆了。干脆得让他觉得,
自己像是被丢掉的垃圾。助理又补充道:“那八百万,我们查了,
她让律师转了五百万到她母亲账户,备注是‘断亲费’。剩下的三百万,她留给了自己。
”顾川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威士忌,
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里的烦躁。他回到家,那栋空旷的别墅,
第一次让他感到了窒息。没有了那个女人小心翼翼的身影,
没有了她总是带着悲伤和隐忍的眼神。一切都安静了,干净了。可这干净,却让他发疯。
他鬼使神差地走进她的房间。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搬空了,只剩下床头柜上,
放着一本旧旧的日记本。他拿起日记本,翻开。里面记录的,
全是她对一个叫“陈阳”的男生的思念。他一页一页地翻着,心里的嫉妒和怒火,
几乎要将他吞噬。他早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存在,这也是他同意做那场实验的原因。他要亲手,
抹掉她心里唯一的念想。他要让她,彻彻底底,只属于他一个人。他翻到最后一页。
那上面的字迹,和前面完全不同,潦草而决绝,似乎是刚刚写下的。“顾川,我要忘了你。
”“然后,去我记忆的世界里,找我的陈阳。”“在那个世界里,没有你,没有伤害,
只有我和我的少年。”“你永远也找不到我们。”顾川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墙上。他明白了。他终于明白,
她为什么那么平静,那么干脆。她不是忘了过去,重新开始。她是在自己的脑海里,
为自己和那个男人,创造了一个新的世界。一个,永远没有他的世界。他以为自己是胜利者,
是掌控一切的神。可到头来,他才是那个被彻底抛弃的人。他抹掉了她对他的记忆,
也亲手斩断了,她回到他身边的,最后一条路。“呵呵……哈哈哈哈!”顾川忽然低笑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最后变成了痛苦的嘶吼。他狠狠地将日记本砸在地上,
眼眶赤红,像一头被困的野兽。“林念,你想去找你的陈阳?”“我告诉你,做梦!
”“就算你忘了我,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你也只能是我的!”他拿出手机,
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声音冰冷,带着一丝疯狂的偏执。“给我查!查她去了哪里!
动用一切力量,把她给我找出来!”安隅镇是个很美的地方。青石板路,白墙灰瓦,
一条小河穿城而过。我的花店就在河边,店名叫“念念不忘”。
这是信里“我”给自己起的名字。我不知道这个“念念”是谁,但觉得很好听。
花店的生意不温不火,但我很满足。每天修剪花枝,给客人包扎花束,闻着满屋子的芬芳,
日子过得平静又安逸。镇上的人都很和善。对门的张婶,每天都会给我送来刚出锅的包子。
隔壁的李大爷,会帮我修理店里漏水的水管。我在这里,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
我开始相信,我真的是苏微,一个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孤儿。只是因为一场大病,忘记了过去。
直到那天,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打破了所有的平静。那是一个下雨的午后。
我正在店里打理一束新到的洋甘菊。风铃响了。我抬头,看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口。他很高,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浑身都散发着与这个小镇格格不入的冰冷和矜贵。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肩膀,让他看起来有几分狼狈,却丝毫没有减损他的气场。他的目光,
像鹰一样,死死地锁着我。那眼神,让我莫名地感到一阵心悸。“你好,请问需要什么花?
”我放下手中的剪刀,礼貌地问。他没有回答,只是迈开长腿,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皮鞋踩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踩在我的心上。他走到我面前,停下。
我们离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雨水的潮湿气息。
他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我需要仰视他。他的脸,像是上帝最杰出的作品,
每一分都恰到好处,却又冷得像冰雕。“林念。”他开口,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愣住了。“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叫苏微。
”他像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伸出手,想要触摸我的脸。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眼神里闪过一丝受伤。“你不记得我了?”他问,声音更哑了。
“我不认识你。”我警惕地看着他。他忽然笑了,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痛苦。“好,
好一个不认识。”他收回手,***裤袋,“林念,你演得真好。”“我说了,我不是林念!
”我有些生气了。这个男人莫名其妙,一进来就给我安上另一个人的名字。“你是不是林念,
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他说着,就上前要来抓我的手腕。我吓了一跳,拿起桌上的花瓶,
就朝他砸了过去。“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报警了!”花瓶没有砸中他,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水和花瓣溅了他一身。他看着满地的狼藉,又看看我,眼里的情绪复杂得让我看不懂。
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委屈?“林念,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我根本不认识你!
”我快要被他逼疯了。就在这时,张婶提着菜篮子路过,看到店里的情况,立刻冲了进来。
“小微,怎么了?这是谁啊?”张婶把我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张婶,
我不认识他,他非说我叫林念。”张婶一听,立刻叉起腰,对着顾川喊道:“哎,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跑我们这小地方来欺负小姑娘?小微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她不叫林念!你赶紧走,不然我叫人了!”顾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看了一眼张婶,
又看了一眼我,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看着他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我松了一口气,
腿一软,差点摔倒。张婶扶住我,担心地问:“小微,你没事吧?那人是谁啊?
看着怪吓人的。”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的心里,却乱成一团。林念。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扎进了我空白的记忆里,激起一阵莫名的疼痛。
我以为那只是一个意外的插曲。可我没想到,第二天,那个男人又来了。这一次,
他没有穿西装,而是换了一身休闲装,手里还提着一个果篮。他站在店门口,没有进来,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假装没看见他,低头整理花材。可他的目光,如有实质,
让我坐立难安。一连三天,他都雷打不动地出现在店门口。不说话,也不进来,
就像一尊望妻石。镇上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那个男人是谁啊?天天来找小微。
”“看那穿着,肯定是个有钱人。不会是小微在外面招惹的情债吧?”“不可能,
小微多好的姑娘啊。”这些流言蜚语,让我心烦意乱。第四天,我终于忍不住了。
我放下手里的活,走到门口,对他冷冷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看着我,
眼睛里布满了***,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憔悴了不少。“我来看看你。
”他说。“看够了吗?看够了就请你离开,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林念……”“我叫苏微!”我打断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沉默了。良久,
他才低声说:“好,苏微。我能进去坐坐吗?我买花。”我看着他,心里一阵烦躁。
但开门做生意,没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我侧过身,让他进来。他走进店里,
目光扫过店里的每一个角落。当他看到店名“念念不忘”时,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这个名字,谁起的?”他问。“我自己。”他转过头,深深地看着我,“你真的,
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叫苏微,这家店是我的。”他走到一排玫瑰花前,
伸手抚摸着一片花瓣。“我要九十九朵红玫瑰。”我拿出纸笔,准备记录,“好的,
请问送到哪里?留谁的电话?”“送给你。”他说。我写字的手,顿住了。“先生,
请你不要开这种玩笑。”“我没有开玩笑。”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放在柜台上,
“密码六个八。这家店,连同你,我都要了。”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以为有钱了不起吗?
我告诉你,我不是商品,这家店也不卖!请你拿着你的钱,马上离开!”我把黑卡扔回给他。
他没有接,卡掉在地上。他看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我看不懂的悲哀。“林念,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说,“以前,只要我给你钱,你什么都愿意做。”这句话,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里。虽然我不记得过去,但这句话带来的侮辱和刺痛,
却是那么真实。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滚!”我指着门口,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你给我滚!”他看着我的眼泪,整个人都慌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想上前来,又不敢。“你走啊!”我蹲下身,抱着膝盖,
失声痛哭。为什么,为什么明明不认识他,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轻易地让我心痛。
顾川站在原地,手足无措。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林念哭。以前那三年,无论他怎么冷落她,
怎么羞辱她,她都只是默默地忍受,眼睛里永远是化不开的悲伤,却从不掉一滴眼泪。
可现在,她为了一个“陌生人”的话,哭得像个孩子。他心里,
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喘不过气。他想上前抱抱她,可他知道,他没有资格。
最终,他默默地捡起地上的黑卡,转身离开了。他走后,我哭了很久。哭累了,我擦干眼泪,
告诉自己,苏微,不要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难过。你要过好自己的生活。
我以为他不会再来了。可第二天,我的花店对面,一家咖啡馆,悄无声息地开业了。老板,
正是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顾川。他每天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喝着咖啡,
一边看着我的花店。那赤裸裸的目光,让我如芒在背。我忍无可忍,冲进咖啡馆,
把一张银行卡拍在他面前。“这里面是三百万,是我新生活的启动资金。我现在把它还给你,
请你离开我的世界,可以吗?”这三百万,是当初那份协议里,
他额外给我的“精神损失费”。我本不想用他的钱,但为了开始新生活,我只能接受。现在,
我还给他,只想和他两清。顾川看着桌上的卡,没有动。“不够。”他说。“什么不够?
”“这家咖啡馆,我花了一千万买下来。三百万,不够。”我被他的无耻气笑了。
“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我只是想让你离我远一点!”“不可能。”他看着我,
眼神执拗得可怕,“林念,无论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真的要崩溃了。“我想让你,重新认识我。”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我叫顾川。
不是你的债主,不是你的前夫,只是顾川。我们可以,从朋友做起吗?”我看着他,
觉得荒唐至极。一个把我当替身,用钱羞辱我,还强行清除我记忆的男人,
现在居然想和我做朋友?“我不想和你做任何朋友。”我冷冷地拒绝。“没关系。
”他似乎早就料到我的回答,“我们有的是时间。”从那天起,
顾川开始对我展开了猛烈的“追求”。他每天都会订一束花,送到我的店里,
卡片上写着“送给最美的苏微小姐”。他会买下我最喜欢的蛋糕店的最后一块提拉米苏,
送到我面前。他会调查我的喜好,在我生理期的时候,
默默地在店门口放上一杯热乎乎的姜糖水。他的关心,无孔不入。镇上的人,
看我的眼神也变了。从同情,变成了羡慕。“小微,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啊。”“是啊,
又帅又有钱,还这么体贴,你上辈子是拯救了银河系吧?”我百口莫辩。
我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把他的花扔掉,把他的礼物退回去。可他就像一块牛皮糖,
怎么甩都甩不掉。我被他烦得没办法,只好选择无视他。他送来的东西,我照收不误,
然后转手送给邻居。他看着我,也不生气,只是无奈地笑笑。我渐渐发现,这个男人,
和我印象中的那个“顾川”,好像不太一样。他不再那么冰冷,眼神里,
偶尔会流露出温柔和脆弱。尤其是在看着我的时候。有一次,
我不小心被玫瑰花的刺扎到了手。他比我还紧张,立刻冲过来,抓着我的手,
小心翼翼地帮我把刺挑出来,然后用创可贴包好。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那一刻,我的心,
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我开始动摇了。也许,他真的只是想重新开始?也许,我应该给他,
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的“家人”,找上门了。那天,我正在店里,
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停在了门口。车上下来三个人,正是我的爸妈,和我那个好弟弟。
他们看到我,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了上来。“念念!我的好女儿!
妈可算找到你了!”我妈抱着我,假惺惺地嚎啕大哭。我浑身僵硬,
一股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虽然我不记得他们,但身体的本能,却在抗拒他们的靠近。
我推开她,“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我妈愣住了,随即哭得更厉害了,“念念,
你怎么能不认妈呢?我是你亲妈啊!”我弟也凑上来,一脸不耐烦,“姐,你别装了。
我们都知道你傍上大款了,还玩失忆这一套?赶紧的,给点钱,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我爸则背着手,一副一家之主的派头,“林念,跟我们回家。
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我看着他们丑陋的嘴脸,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