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赵天成小虎回,书名叫《我没证所以我不是神医》,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赵天成被我当众羞辱的事情,并没有传开。他似乎刻意压下了消息,仁爱医院和回***之间,又恢复了表面上的平静。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越是平静,酝酿的风暴就越是骇人。
我依旧每天趴在柜台上看我的闲书,对上门的病人爱理不理。
只是偶尔,我会察觉到一些不寻常的目光。
有些人在医馆门口探头探脑,不像来看病的,倒像是来踩点的。
还有些人,伪装成病人,进来后不问病情,反而旁敲侧击地打听我的事情,尤其是——我有没有行医资格证。
我爸孙立人对此忧心忡忡,几次劝我去参加资格考试。
“小宇,你听爸一句劝。以你的本事,考个证不是轻而易举吗?有了证,咱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只是摇头。
不是我考不过,而是我从心底里抗拒那个本本。
一旦拿了证,我就成了名正言顺的“孙医生”,就要承担起“医生”这个身份所代表的一切。
我不想被束缚,更不想我的人生,被一张纸所定义。
“爸,你和爷爷有证就行了。我就给你们打打下手,抓抓药,难道不行吗?”我总是这样敷衍他。
孙立人看着我,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化作一声长叹。
这天,回***来了一个奇怪的病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农村妇女,约莫四十多岁,皮肤黝黑,手上布满了老茧。
她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男孩脸色蜡黄,瘦得像根豆芽菜,眼神怯怯的,躲在母亲身后。
妇女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下了,对着我爸和我爷爷就磕头。
“孙神医,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吧!”她哭得撕心裂肺。
我爸和我爷爷赶紧将她扶起来。“大姐,有话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妇女一边抹眼泪,一边断断续续地讲述了儿子的病情。
男孩叫小虎,半年前开始,突然双腿无力,走路开始一瘸一拐。
他们去了镇上的医院,又去了市里的医院,都检查不出什么毛病。
CT、核磁共振,能做的检查都做了,结果都是“一切正常”。
可小虎的病情却越来越重。
从一开始的走路不稳,到后来需要拄拐杖,再到现在,他的双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只能靠他母亲背着。
“我们去了好多大医院,都说没病,可孩子就是站不起来啊!”妇女哭着说,“后来,我们去了仁爱医院,那里的医生也说查不出原因,说可能是……可能是心理问题。”
心理问题?我心里冷笑一声。
这套说辞,是现代医学在面对无法解释的病症时,最常用的挡箭牌。
“后来呢?”我爷爷问道。
“后来,有个好心的护士悄悄告诉我,说我们这种情况,或许可以来回***试试。她说这里有个年轻的先生,医术特别神。”妇女说着,期盼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又是仁爱医院“推荐”来的。
我心中警铃大作。事出反常必有妖。赵天成那个笑面虎,会这么好心?这其中,绝对有诈。
我爷爷和我爸也显然想到了这一点,两人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我爸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下小虎的双腿。
他捏了捏小虎的肌肉,又用小锤子敲了敲膝盖,小虎的腿毫无反应。
“这……的确很奇怪。”我爸站起身,摇了摇头,“肌肉没有萎缩,神经反射也消失了。但从西医的角度,确实找不到病灶。”
他又搭上小虎的手腕,闭目诊脉。
良久,他睁开眼,眉头皱得更深了:“脉象弦滑,并无异常。气血也还算通畅,不像是经络堵塞导致的痿症。”
连我爸都看不出问题,这病确实棘手。
我爷爷也上前诊了脉,同样是摇了摇头,一脸的凝重。
“大姐,你孩子这个病,我们……我们恐怕也无能为力。”我爸艰难地开口。他是个负责任的医生,没有把握的病,他从不轻易下手。
妇女听到这话,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抱着小虎,再次嚎啕大哭起来,哭声绝望而凄凉,听得人心里发酸。
回***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我趴在柜台上,看似在看书,实际上,我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个叫小虎的男孩。
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
那不是药味,也不是病人身上常见的病气,而是一种……类似于雨后泥土和腐烂草木混合在一起的,阴冷、潮湿的味道。
这股味道,就来自小虎的身上。
他的脸色蜡黄,但嘴唇却隐隐发青。
他的眼神虽然怯懦,但瞳孔深处,却藏着一丝驱之不散的阴翳。
我悄悄运起体内的“气”,汇聚于双目。
一瞬间,眼前的世界变得不一样了。
在我的“灵视”之下,每个人身上都覆盖着一层淡淡的气场。我爸和爷爷是温和的白色,代表健康平和。
那个妇女是驳杂的灰色,代表忧思劳碌。
而那个男孩小虎,他的双腿,正被一团浓郁的、肉眼几乎无法看见的黑灰色雾气所缠绕。
那雾气如跗骨之蛆,丝丝缕缕地渗入他的皮肉、经络,甚至骨骼之中。
这根本不是什么病,这是“邪气入体”!
具体来说,是“阴湿寒邪”凝聚不散,伤了足三阴经和足三阳经的根本,导致经气闭塞,下肢失养。
这种病,别说西医的仪器查不出来,就算是我爸和爷爷这种级别的老中医,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也根本无法从脉象上诊断出来。
因为邪气潜藏极深,已经和身体融为一体,脉象上只会呈现出一种“假象”的平和。
现在,我百分之百可以肯定,这是赵天成给我设下的一个局。
他找来一个连我爸和爷爷都治不了的病人,如果我也治不了,那“回***不过如此”的名声就会传出去。
如果我治了,并且治好了,那正好就坐实了我“无证行医”的事实。而且,病人是他送来的,后续会发生什么,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个完美的阳谋。
我看着那对哭泣的母子,心里一片冰冷。
他们是可怜的,但同时,他们也是赵天成递过来的一把刀,一把随时可能捅向我的刀。
救,还是不救?
救了,就等于跳进了赵天成挖好的坑里。
不救,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个孩子一辈子瘫在床上,看着这个家庭分崩离析?
我内心挣扎着。
我讨厌麻烦,讨厌被算计。
但同时,我骨子里流淌的,毕竟是孙家的血。
见死不救,我做不到。
“你们……是不是住在山里,或者靠近水边阴湿的地方?”我终于开口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所有人都看向我。
那妇女愣了一下,连忙点头:“是啊,是啊!我们家就在山脚下,屋后就是一条河,常年都很潮湿。先生,这……这跟孩子的病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