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柳如月方子的是《嫡姐野种?我凭弹幕逆天改命》,这本的作者是柳如月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接下来的几天,我将那个藏着“软筋散”的荷包视若无物,每日照常生活,仿佛那日的惊心动魄只是一场噩梦。
但我知道,那不是梦。
监视我的眼睛无处不在,是院门口扫地的婆子,是送饭的丫鬟,甚至是路过我窗外的任何一个陌生面孔。
我活成了一座孤岛,四面楚歌。
弹幕成了我唯一的盟友,尽管它时灵时不灵,信息也常常是碎片化的。
【嫡姐的真爱是翰林院新晋的一个穷书生,叫陈子昂。】
【柳夫人已经派人去查这个陈子昂了,她要斩草除根。】
【府里有内鬼!你的行踪,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汇报给柳夫人!】
【警告!弹幕似乎在被某种力量干扰……信息……断断续续……】
最后一条弹幕让我汗毛倒竖。
有人能干扰“弹幕”?
这已经超出了宅斗的范畴,我面对的,可能是一个我完全无法想象的敌人。
我不能坐以待毙。
当晚,我以整理父亲遗物为由,申请进入了父亲生前的小书房。
父亲曾是太医院的院判,一生醉心医术,却英年早逝。他留下的,只有这一屋子的医书和手稿。
柳夫***概觉得我一个弱女子翻不起什么浪,竟也准了。
弹幕曾零星地提到,父亲的书房里,藏着关于柳家老宅的秘密。
而柳家老宅,是我祖父的发迹之地,也是整个柳家讳莫如深的地方。
书房里弥漫着陈旧纸张和药草混合的气息,我点亮油灯,开始一本一本地翻阅。
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在我快要绝望时,弹幕再次闪烁。
【第三排书架,第五本书,《百草经解》,是空的!】
我心中一动,立刻踩着凳子取下那本厚厚的《百草经解》。
书页被掏空,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暗格。
暗格里,是一份用羊皮绘制的、已经泛黄的地图,线条古朴,似乎是某个宅院的构造图。
地图下,还压着一封信。
信封已经黄脆,上面没有署名。
我正要打开,弹幕用一种近乎尖叫的姿态炸开。
【别看那信!上面涂了‘见血封喉’的毒粉!皮肤接触即死!】
【这不是你父亲的字迹!是伪造的!这是个陷阱!】
我吓得猛地将信丢开,那封信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我用帕子包住手,才敢将它捡起,心脏狂跳不止。
这是一个针对我的、或者说是针对任何一个发现这个秘密的人的,必杀之局。
如果我没有弹幕,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我浑身发冷,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假装被灰尘呛到,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咳……”
声音不大,但足以惊动守在院外的眼线。
果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那个监视我的褐衣婆子立刻走了进来,脸上堆着假惺惺的关心。
“二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着凉了?要不要老奴去给您请个大夫?”
【这个婆子是柳夫人的人,她就是来检查你有没有偷看书房的东西!】
【把那封毒信藏起来,但要把地图露出来一点!】
我心领神会,一边咳嗽,一边故意用袖子挥了挥眼前的灰尘,指向散落在地上的几卷医书。
“没事,只是整理书房灰尘太大了些,呛着了。你先退下吧,我再整理一会儿。”
婆子嘴上应着“是”,脚下却没动。
她在我身边绕了一圈,目光像秃鹫一样在书桌和地面上逡巡,看似随意,实则在搜寻任何不该出现的东西。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假装弯腰去捡地上的书卷,不着痕痕地将那封致命的毒信,推到了一堆无人问津的普通文书底下。
而那张羊皮地图,我则让它的一角,从一本书的下面,巧妙地露了出来。
婆子的目光在那个角落停留了一瞬,虽然很快移开,但我知道,她看见了。
她又假模假样地帮我收拾了一下,确认再无异常,才满脸堆笑地恭敬退下。
门被关上的一瞬间,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靠着书架大口喘气。
这份压迫感,令我窒息。
柳夫人,她不仅想让我死,更想知道我究竟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次日一早,柳夫人破天荒地派人给我送来了一盅上好的血燕。
送汤的丫鬟是我院里的,她端着托盘,眼神却有些闪躲。
我刚要伸手去接,眼前瞬间被红色的弹幕覆盖。
【那是慢性毒药‘牵机引’!喝下去不会立刻死,但会让你慢慢衰弱,最后‘病逝’!神不知鬼不觉!】
【柳夫人想让你‘病逝’,这样她就彻底安全了!】
【这个送汤的丫鬟已经被收买了,她一家老小的命都捏在柳夫人手里!】
彻骨的寒意,从我的尾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
好一招“病逝”!
杀人不见血,还能落得一个姐妹情深、为我病逝而悲痛欲绝的好名声。
我的嫡母,果然是天底下最“慈爱”的母亲。
我脸上却不得不挤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血燕。
“替我谢谢母亲,母亲竟还惦记着我。”
我的声音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后怕。
丫鬟低下头,不敢看我:“二小姐快趁热喝吧,这是夫人特意吩咐小厨房给您炖的。”
我微笑着点头,将那碗毒药放在桌上,假意感谢,然后屏退了她。
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我看到她飞快地松了一口气。
我端起那碗所谓的“补品”,走到窗边,毫不犹豫地将它尽数倒进了那盆长势最好的兰花里。
柳夫人,你的招数,我已经领教了。
现在,该我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