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心《叫我梅姐的小男人》是以一种冰冷滚烫作为主角,大胆的构思也让人眼前一亮!主要内容简介:...
他第一次叫我梅姐时,我才22岁,他18岁。十年间,他从青涩少年变成商界新贵,
却始终只敢在醉酒后吻我。直到他婚礼前夜,将我抵在墙边:“姐姐,
教了我十年怎么爱别人……”“现在,该教我怎么忘掉你了。”---午后的咖啡馆,
阳光被镂空的窗格切成细碎的金箔,懒洋洋地泼洒在深褐色的原木桌面上。
空气里浮动着咖啡豆的焦香和甜腻的糕点气味。我捻着细勺,
慢慢搅动着杯子里已经微凉的卡布奇诺,泡沫拉花早成了一团模糊的灰白。
指尖的手机屏幕亮着,推送了一条本地财经新闻。“新锐科技总裁周屿大婚在即,
与林氏千金强强联合。”配图是机场抓拍,他一身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
臂弯里挽着明艳照人的林家小姐,面对镜头微笑,无懈可击。
记者用尽了溢美之词——青年才俊,天作之合。我看着照片里他那双眼睛,
试图从中找出一点十年前那个夏天的影子。屏幕的光刺得眼睛有些发涩。“梅姐?
”一声试探的,带着点怯意的呼唤,好像穿越了十年的时光,猛地撞进耳膜。
那年的夏天格外黏腻漫长,风扇在老旧的天花板上徒劳地打着转,发出嗡嗡的噪音。
我打工的那家冷饮店门口,风铃叮咚一响,一个瘦高的男孩低着头走进来,
校服洗得有些发白,肩膀上蹭了一块不太明显的灰渍。“要…要最便宜的冰水就行。
”他声音很低,耳根却不受控制地红透,汗水顺着清隽的侧脸线条滑下来,
砸在滚烫的地面上。我给他倒了满满一大杯冰水,加了两片柠檬,推过去。“喏,不要钱。
天太热了。”他猛地抬头,眼睛很亮,像被水洗过的黑曜石,里面清晰地倒映出我的样子。
那亮光里有些别的什么,撞得我心口微微一跳。他嗫嚅着,
最后还是小声说了句:“谢谢…梅姐。”后来他告诉我,
那天他刚打完一场报酬微薄的篮球赛,狼狈不堪,是我那杯冰水和那个笑,
把他从那种滚烫的羞赧里捞了出来。“梅姐,这道题…”“梅姐,
他们说的那家店…”“梅姐,你喜欢的那个乐队…”梅姐,梅姐。他叫得越来越顺口,
眼里的光亮越来越盛,那点藏不住的、小心翼翼的倾慕,几乎要溢出来。他总来找我,
用各种笨拙的借口。十八岁少年的喜欢,纯粹又滚烫,像正午的太阳,不懂得遮掩,
灼得人皮肤发痛。我知道我们不一样。他是要奔向锦绣前程的优等生,而我,
早早在这社会摸爬滚打,一身锈迹。那点光亮太烫了,我不敢接。只有一次。
他高考结束那晚,谢师宴上偷偷跑出来,喝得醉醺醺的,找到我租住的那间小屋楼下。
夏夜的风带着凉意,吹起他额前柔软的碎发。他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又像是醉意渲染。
“梅姐,”他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一步步挪到我面前,
浓重的酒气混着他身上清新的皂角味,把我牢牢裹住,“梅姐…”他低下头,
温热的、带着酒气的唇很轻很轻地碰了一下我的嘴角。像一片羽毛,又像一块烧红的炭。
一触即分。他像是被自己吓到,猛地后退两步,眼眶更红了,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夜色里。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嘴角那一点微湿的、滚烫的触感,
在夜风里迅速变凉,却烙进了皮肤底下。从那以后,十年。十年,
足够一个少年褪去所有青涩,在名利场里打磨得棱角分明,游刃有余。他大学,创业,
乘风而起,一步步走上云端。我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距离却肉眼可见地越来越远。
他不再是我能轻易拍着肩膀打招呼的少年。他成了周总。只是他每次谈成一个大项目,
或是压力大到无法排遣时,总会找我。通常是深夜,一个简短的信息,
或是一个带着醉意的电话。然后他会出现在我能到达的某个地方,酒吧的角落,
或是他公寓楼下。他身上的高级西装染着酒气,眼底带着疲惫和成功人士特有的疏离,
但看到我时,那层坚硬的壳会稍微软化一些。他依旧只敢在醉酒后吻我。每一次,
都是酒气氤氲。每一次,他的吻都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力度,
像是要从我这里汲取某种活下去的空气。每一次,他都会在第二天醒来后,
用冷静克制的语气说:“昨晚喝多了,抱歉,梅姐。”一遍一遍,周而复始。
我看着他身边的女伴换了一个又一个,每一个都家世相当,光彩照人。我看着媒体捕风捉影,
编写着他的风流韵事。我看着他越来越成功,也越来越沉默。我们之间,
隔着的早已不是那四岁的年龄差。是云泥之别,是彻彻底底的两个世界。
直到林家小姐的出现。门当户对,珠联璧合。真正的天之骄女。他带着她见过一次朋友,
也在那家咖啡馆。我恰好就在邻桌。他看着她的眼神,温和,尊重,
带着商业伙伴般的默契笑意。那是他清醒时,看一个合适结婚对象的眼神。他看见了我,
目光短暂地交汇,他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然后自然无比地移开,替林小姐拉开椅子,
动作体贴入微。那晚,他没有喝醉,没有找我。我知道,差不多了。该结束了。
这场持续了十年的、无声的凌迟。婚礼前夜。城市华灯初上,霓虹闪烁,
勾勒出冰冷繁华的轮廓。我接到他特助的电话,声音礼貌而焦急,说周总在“旧巷”酒吧,
喝多了,执意要见我。“旧巷”,是我们最初相遇的那条冷饮店所在的老街,
后来改成了清吧。他买下了那里。我推开酒吧的门,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吧台亮着一盏孤灯。
他坐在灯下,背影挺拔却孤寂,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扔在旁边的高脚凳上,领带扯松了,
垂在胸前。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酒味。听到声音,他回过头。眼底是猩红的醉意,
还有一片深不见底的、近乎疯狂的绝望。那眼神不像他,又或者,
这才是剥开所有伪装后的他。“你来了。”声音哑得厉害。我站着没动:“明天是你婚礼,
不该喝这么多。”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步步朝我走来。
浓重的阴影笼罩下来,带着压迫性的酒气和一种让我心慌的危险气息。我下意识后退,
脊背猛地抵上冰冷的墙面,再无退路。他一只手重重撑在我耳侧的墙上,另一只手抬起来,
冰凉的指尖几乎要触到我的脸颊,却在最后一厘停住,指尖颤抖得厉害。
滚烫的呼吸混着酒气喷在我的额头上。他低下头,额头几乎抵着我的额头,眼睛死死锁着我,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血淋淋的痛楚:“姐姐…”十年了,
他再没叫过这个称呼。“教了我十年怎么爱别人…”他的声音哽了一下,眼眶红得吓人,
里面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赤裸裸的痛苦和挣扎。“现在,”他几乎是咬着牙,气息灼烫,
“该教我怎么忘掉你了。”世界静止了。墙面的冰冷和他呼吸的滚烫,将我切割。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双眼睛,里面是十年积压的沉甸甸的情愫、不甘、绝望,
还有那场盛大婚礼前夕,所有无法宣之于口的崩裂。那根绷了十年的弦,终于断了。
空气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和我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着胸腔,震得耳膜发痛。
他滚烫的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落在我颤抖的睫毛上,灼人一片。冰凉的,
却又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那滴泪的重量,仿佛砸穿了我十年间筑起的、看似坚固的所有壁垒。
冰凉的触感还停留在我睫毛上,旋即被他呼吸的滚烫蒸腾,留下一种灼伤般的痛感。
空气凝固了,酒吧里静得能听到远处街道模糊的车流声,以及他压抑的、粗重的喘息。
他撑在墙上的手臂肌肉紧绷,线条分明,显示着主人正在用尽全力控制着什么。“周屿,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不像自己的,“你喝多了。明天……明天是你的好日子。
”“好日子?”他嗤笑一声,笑声里全是破碎感,“没有你,哪一天算好日子?
”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鼻尖几乎相碰,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锁着我,不容我逃避半分。
“梅姐……梅清……十年了,我每次靠近你,都需要借着酒精的胆子。每次醒来,
都要后悔为什么不能再醉得久一点。”他的手指终于落下,带着微颤的灼热,
轻轻拂过我的脸颊,那触感像电流,窜遍我的四肢百骸。“我拼命赚钱,拼命往上爬,
我想站得足够高,高到能抹平那四岁的差距,高到可以理所当然地站在你面前,
不是叫你梅姐,而是叫你……梅清。”他的声音低下去,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委屈,
“可我越爬越高,却发现你离我越来越远。我拥有了很多,可最想要的,从来都没能抓住。
”“林家很好,林薇也很好。”他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她懂事,得体,
适合站在我身边,适合做周太太。所有人都这么说。我也……我也这么告诉自己。
”他的拇指摩挲着我的下颌线,力道有些失控,留下细微的痛感。“可是姐姐,
”他又叫回了这个称呼,带着一种孩童般的无助,“一想到从明天起,
我连喝醉后找你的资格都没有了,我这里……”他抓起我的手,强行按在他左胸心脏的位置。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布料,那剧烈到可怕的搏动重重撞击着我的掌心,又快又乱,
像是要挣脱胸腔的束缚。“……疼得快要炸开了。”我的指尖在他的心跳下微微发抖。
十年了,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触碰到他汹涌的情感,不再是醉酒后模糊的亲吻,
而是清醒的、血淋淋的撕裂。“教我……”他眼中是彻底的茫然和绝望,像迷路的孩子,
“教我该怎么忘记你?告诉我,要怎么把十年刻进骨头里的习惯连根拔起?
要怎么对着另一个女人说‘我愿意’,而心里想的……全都是你?”他的质问一声声,
砸在我的心上。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我能教他什么?
教他如何权衡利弊?教他如何遵从现实?这十年,我又何曾学会过忘记他?
我的沉默似乎刺激了他。他眼底的绝望骤然被一种疯狂的戾气取代。他猛地低下头,
吻住了我的唇。不同于十年前那个青涩的、一触即分的偷吻,
也不同于后来那些酒醉后带着发泄意味的亲吻。
这个吻是粗暴的、掠夺的、充满了绝望和占有欲的。带着威士忌的浓烈气息,
几乎夺走我的呼吸。他啃咬着我的唇瓣,撬开我的齿关,纠缠着我的舌尖,
像是在确认我的存在,又像是在进行一场绝望的告别。我被他困在墙壁和他的身体之间,
动弹不得。手下是他疯狂的心跳,唇上是他的暴烈和痛苦。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只剩下这个带着泪水和酒意的、令人心碎的吻。我没有推开他。
也许是因为他眼角不断渗出的、冰凉的液体。也许是因为他身体无法抑制的颤抖。
也许是因为,在我内心的最深处,也藏着同样的、无法言说的绝望。这个吻,迟到了十年,
却又来得太不是时候。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松开我,额头依旧抵着我的,喘息未定。
他的嘴唇因为刚才的肆虐而泛着红,眼神里疯狂褪去,只剩下更深重的、看不到底的痛苦。
“你看……”他沙哑地自嘲,“就连忘记你,我都做得这么糟糕。还需要你来教。
”他缓缓向后退了一步,拉开了我们之间令人窒息的距离。温暖的空气重新流淌进来,
却带着刺骨的凉意。他抬手,用指腹极其轻柔地擦过我微微红肿的嘴唇,
动作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珍惜。“对不起,”他低声说,声音恢复了些许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