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阮甜甜阮云辞,书名叫《千金归来甜宝人人宠》,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阮甜甜坐在摇晃的马车里,指尖紧紧攥着绣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帕子上精致的海棠花纹已被泪水浸湿——这是丞相夫人去年生辰时亲手绣给她的。
窗外是连绵的青山,郁郁葱葱的树林在暮春的风里沙沙作响,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夹杂着农人吆喝耕牛的粗犷嗓音。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风景。
也是她即将面对的,全新的人生。
一个月前,她还是丞相府千娇百宠的嫡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绫罗绸缎日日加身,出入皆有丫鬟婆子前呼后拥。可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真正的丞相府千金被寻回,而她,不过是个被调包的农家女。
"姑娘,喝口茶润润喉吧。"随行的李嬷嬷递来一杯温茶,眼里带着几分怜悯。
阮甜甜勉强笑了笑,接过茶盏,却只是捧在掌心,任由热气氤氲而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至今记得那个雨夜——
丞相夫人搂着失而复得的亲生女儿痛哭流涕,而宋甜甜站在厅外,不知所措,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啜泣声。
"夫人,您别这样..."丞相的声音里带着无奈。
"十六年啊...老爷,那是我们亲手养大的甜甜啊..."丞相夫人的声音支离破碎,"她第一次走路是扶着我裙角,发热时是我整夜守着...如今说送走就送走?"
"可她毕竟不是我们的骨肉!秋棠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
"我知道...我知道..."丞相夫人的哭声更大了,"但甜甜她什么错都没有...那孩子现在该多害怕..."
雨点砸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像一串串破碎的玉珠,正厅外的回廊上,宋甜甜任由雨水浸透她的鹅***襦裙。厅内传来丞相夫人压抑的哭声:"老爷,当真非送走不可吗?"
"糊涂!"丞相拍案而起的声音惊得烛火摇曳,"你可知道这事若传出去,我宋家就是满朝笑柄!嫡女被调包十六年竟毫无察觉?政敌会如何参我治家不严?"
宋甜甜透过雕花门缝,看见养母攥着帕子的手背青筋凸起。那位永远端庄优雅的丞相夫人此刻发髻散乱,将真正的亲生女儿宋秋棠紧紧搂在怀中,却频频望向门外——那里跪着她养育了十六年的掌上明珠。
"可甜甜...她什么都不知道啊..."丞相夫人声音发颤,"她刚学会说话时第一个唤的是'娘亲',七岁发热是妾身守了三天三夜..."
"住口!"丞相厉声打断,"你当秋棠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他一把拉过真千金粗糙的手,"看看这手上的茧子!若非这次剿匪意外发现那家农妇临终忏悔,我们亲生骨肉还要在那破屋里受苦到几时?"
宋秋棠适时地啜泣一声,将满是伤痕的手腕露出来:"娘亲...女儿不怪您...只是那家农户日日打骂,女儿差点被卖到窑子里..."她意有所指地瞥向门外,"如今女儿回来了,难道还要看着那个冒牌货继续鸠占鹊巢吗?"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丞相夫人浑身一震,终于颓然松开抓着丈夫衣袖的手。她最后望了一眼门外雨中模糊的身影,转身时一滴泪砸在手背上:"就...依老爷的意思办吧。"
当宋甜甜被勒令即刻收拾行装时,丞相夫人却悄悄来了厢房。她身上还带着佛堂里的檀香味,眼睛红肿得像桃核。
"母亲!"宋甜甜扑进她怀里,十六年来第一次不顾礼仪地嚎啕大哭,"您别不要我..."
丞相夫人浑身发抖,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塞进她中衣:"藏好!这里有些体己银子,还有..."她警惕地看了眼门外,语速极快,"永济当铺的契书,那是我的嫁妆私产,你每月十五可去支五十两银子。"
宋甜甜咬破了嘴唇,咸腥的血和泪水混在一起。这一刻,她才知道养母心里还有她的一席之地。但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了,她有自己的亲生父母和亲人,也是该回去的。
"这些衣裳...你都带上吧。"夫人指着几个早已收拾好的箱笼,声音轻得像羽毛,"还有你喜欢的那些书...我让人都装好了。"
阮甜甜跪下来重重磕了三个头,额头抵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母亲...保重。"
丞相夫人突然崩溃般将她拉起来紧紧抱住:"我的甜儿啊..."这个称呼让阮甜甜浑身一震——这是夫人对她的乳名。"你记住,无论你在哪里,我...我永远..."
"夫人!"门外传来嬷嬷急促的提醒声,"大小姐往这边来了。"
丞相夫人像被烫到一般松开了手,匆忙拭去眼泪。当阮秋棠的脚步声临近时,她已恢复了端庄模样,只是袖中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既非我骨肉,便送回去吧。"丞相最终只淡淡说了这么一句,甚至没再看她一眼。
十六年的养育之恩,终究要各归其位。。
"姑娘,前面就是阮家村了。"车夫在外头吆喝了一声。
宋甜甜深吸一口气,掀开车帘。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错落的田埂上,远处几户农家的烟囱里飘出袅袅炊烟。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光着脚丫的孩童正追着一只花斑土狗嬉戏,见她马车经过,全都好奇地张望过来。
她的心揪得更紧了。
——这就是她真正的家?
她想象过无数种可能——低矮破败的茅草屋、满面风霜的贫苦爹娘、粗鄙无知的兄弟姐妹……或许他们会怨恨她占了别人十六年的富贵,又或许会嫌弃她娇生惯养,干不了农活。
"姑娘别担心,"李嬷嬷看出她的不安,低声安慰,"老奴打听过了,阮家在村里算是体面人家。"夫人也派人告知了阮家。。
体面人家?
阮甜甜苦笑。京城的"体面"和乡下的"体面",怕是天壤之别。
马车驶过一条清澈的小溪,溪边几个洗衣的妇人抬头张望,交头接耳。阮甜甜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却还是听见几句零碎的议论——
"那就是阮家当年被抱走的闺女吧?"
"听说在京城享了十六年的福呢!"
"啧,如今被赶回来,怕是连锄头都不会拿……"
阮甜甜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味才松开。
马车终于停在一座院落前。
"姑娘,到了。"
她颤抖着手掀开车帘,抬眼望去——
然后彻底惊住
眼前不是想象中的茅草屋,而是一座宽敞的青砖小院!
院墙爬满郁郁葱葱的藤蔓,檐下挂着两盏红灯笼,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温暖。门前两棵老槐树洒下一地阴凉,树下还摆着石桌石凳,俨然一副悠闲富足的气象。
这……这是她家?
不等她回神,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三个年轻男子快步迎了出来。
"妹妹!"
最前面那个身穿靛蓝短打的青年三两步冲到马车前,没等车夫放下脚凳,直接伸手将她抱了下来。他眉眼飞扬,笑容灿烂得晃眼:"可算到了!我是你三哥阮明远!路上累不累?饿不饿?我给你炖了鸡汤!"
宋甜甜双脚刚落地,就被他一把揽住肩膀,热情得让她不知所措。
这时,旁边一位身着淡青色长袍的青年轻咳一声,伸手将三弟往后拉了拉,温声道:"明远,别吓着小妹。"
他转向宋甜甜,眉眼含笑,声音柔和如春风:"我是二哥阮景瑜。舟车劳顿,辛苦你了。房间已经收拾妥当,先进屋歇息吧。"
阮甜甜眨了眨眼,有些茫然。
而最后那位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子,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身上。他上前一步,接过她手中的包袱,动作干脆利落,然后低声道:"进屋。"
声音低沉,却莫名让人安心。
二哥阮景瑜笑着解释:"这是大哥阮云辞。他素来话少,但心里一直惦记着你。"
三哥阮明远笑嘻嘻地凑过来,再次揽住她的肩膀:"走!回家!爹娘等着呢!"
回家……
这两个字像一块烧红的炭,猝不及防烙在宋甜甜心上。
一个月来,她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家了。
可此刻,三个初次见面的哥哥,却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诉她——
这里,就是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