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新娘陆少的失忆白月光》免费阅读!这本书是苏晚晴创作的一本言情,主要讲苏晚晴苏伯仁陆辰逸的故事。讲述了:...
1 至暗时刻窗外的世界,对于苏晚晴来说,只剩下声音和气味的片段。
消毒水冰冷刺鼻的气味顽固地占据着她的嗅觉,提醒她此刻正身处医院。
耳边传来护士轻柔的脚步声、远处模糊的谈话声,
还有……伯母王美琳那刻意压低却依旧尖利的嗓音,像钝刀子一样割着她的神经。
“……医生说了,就是脑部淤血压迫了视神经,能不能恢复,看造化!我们仁至义尽了,
总不能养个瞎子一辈子吧?”“你小点声!”这是伯伯苏伯仁的声音,
带着一贯的伪善和谨慎。“小什么声?她反正也听不见!老苏,你得现实点,
她爸妈那公司现在就是个空架子,欠了多少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点遗产,
天晓得被她爸妈藏哪儿去了,这死丫头一问三不知!我们把她从医院接走,
已经是对得起我死去的弟弟了!”遗产……爸妈……这两个词像闪电一样劈中苏晚晴,
让她在黑暗中蜷缩了一下手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窒息般的疼痛蔓延开来。
一个月前,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她生命中所有的光明和温暖。父母当场身亡,而她,
虽然捡回一条命,却陷入了永恒的黑暗。葬礼上,
苏伯仁夫妇哭得比她这个亲生女儿还要伤心,当着所有亲戚的面,
誓言会好好照顾弟弟唯一的骨血。那时,失明又失去双亲的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相信了这份虚伪的亲情。然而,从医院被接到苏家那栋豪华却冰冷的别墅后,一切都变了。
最初的嘘寒问暖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日渐明显的冷漠和不耐烦。
他们反复盘问父母是否留下什么重要的文件、保险箱密码、或是隐秘的资产凭证。
可父母生前将她保护得很好,从未让她接触这些,她是真的不知道。
当苏伯仁夫妇最终确认从她这里榨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后,面具便彻底脱落。“养着她?
白吃饭吗?”王美琳的声音再次响起,充满了算计,“我倒是有个主意。陆家,
那个顶级豪门陆家,他们家独子陆辰逸病得快不行了,正满世界找八字合适的姑娘冲喜呢!
聘礼给这个数!”她似乎比划了一个数字,即使苏晚晴看不见,
也能从她兴奋的语气中想象出那贪婪的嘴脸。“陆家?冲喜?这……这能行吗?
晚晴她毕竟眼睛……”苏伯仁似乎还有些犹豫。“眼睛瞎了正好!什么也看不见,
嫁过去冲喜,成了是陆家的功劳,不成也怪不到我们头上。等陆辰逸一死,她一个瞎眼寡妇,
在陆家还能有什么地位?到时候随便打发了就是。我们拿了这笔聘礼,
正好能填补公司的窟窿!这是老天爷送上门的机会!”苏伯仁沉默了片刻,最终,
利益的诱惑压倒了他那点可怜的良知:“……好吧,你去联系陆家那边。我去跟晚晴说。
”脚步声朝着病房走来。苏晚晴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冰冷的绝望感从脚底蔓延至全身,比失明带来的黑暗更加深沉。她就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不,甚至不如商品,只是一块即将被利用完就丢弃的抹布。冲喜?嫁给一个垂死之人?
她的人生,难道就这样被彻底毁掉吗?病房门被推开,苏伯仁走到床边,
用一种故作慈祥却难掩虚伪的语气开口:“晚晴啊,感觉好点了吗?
伯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他后面说了什么,苏晚晴已经听不清了。
巨大的耳鸣声淹没了整个世界。她只知道,她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刻,
并非失去光明的那一瞬间,而是此刻,被所谓的亲人亲手推入万丈深渊的这一刻。
温暖的手掌轻轻覆盖在她冰凉的手上,却带不来丝毫暖意,只有彻骨的寒。黑暗中,
她用力闭上眼睛,尽管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一滴滚烫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从眼角滑落,
迅速隐入鬓角,无声无息,如同她正在死去的希望。她未来的命运,
似乎已经被钉死在了“冲喜新娘”的耻辱柱上。2 耻辱的婚礼陆家的宅邸,与其说是家,
不如说是一座冰冷的宫殿。哥特式的尖顶直刺灰蒙蒙的天空,巨大的雕花铁门缓缓开启,
吞没了驶入的婚车队伍。车内,苏晚晴穿着价值不菲、却与她瘦弱身躯极不相称的华丽婚纱,
像一个人形玩偶般坐着。白纱遮住了她空洞的双眼,也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光影。
堂妹苏薇薇“贴心”地搀扶着她,指甲却几乎要掐进她的胳膊里。“姐,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苏薇薇的声音甜得发腻,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虽然姐夫病着,但能嫁进陆家,
是你几辈子修来的造化。哦对了,我忘了,你看不见陆家有多气派,真是可惜了。
”苏晚晴抿紧嘴唇,一言不发。任何反应都只会助长苏薇薇的气焰。
婚礼仪式在一个空旷奢华的大厅举行。宾客并不多,大多是陆家的亲戚和生意伙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与其说是婚礼,不如说是一场形式化的告别仪式。没有喜悦,
只有审视和怜悯,或许还有一丝看戏的好奇。司仪的声音机械地响起,
每一个步骤都像是在完成一项令人厌恶的任务。“现在,
请新娘走向新郎……”苏薇薇搀着苏晚晴,一步步向前。红毯很长,对失明的苏晚晴来说,
每一步都如同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走向未知的刑场。她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身上,
如同针扎。就在即将走到仪式台前时,苏薇薇脚下“微微一绊”,惊呼一声,
整个人看似无意地撞向苏晚晴。苏晚晴本就重心不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撞,
整个人向前扑去。“哎呀!”苏薇薇的声音充满了“惊慌”。苏晚晴重重地摔倒在地,
额头猛地磕在仪式台坚硬的大理石边角上。一声闷响,剧痛瞬间袭来,
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染红了洁白的头纱。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姐!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苏薇薇蹲下身,声音带着哭腔,看似在关心,
手指却用力按在苏晚晴的伤口边缘,低如蚊蚋的声音只有苏晚晴能听见,“瞎子就是瞎子,
连路都走不好,活该!”羞辱和疼痛交织,苏晚晴眼前原本永恒的黑暗,
似乎被这股剧烈的撞击搅动,泛起一片血红,随即意识迅速抽离,陷入了彻底的昏迷。
与此同时,别墅二楼的主卧内。躺在奢华大床上的年轻男人,睫毛剧烈地颤动了几下,
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深邃却带着病后的虚弱和茫然。他是陆辰逸。
守在一旁的家庭医生和助理惊喜交加:“少爷!您醒了!”陆辰逸揉了揉刺痛的太阳穴,
窗外隐约传来的喧闹声让他皱眉:“外面……怎么回事?”助理面露难色,
低声道:“是……老爷和夫人为您安排的婚礼,说是……冲喜。”“冲喜?婚礼?
”陆辰逸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股被摆布的怒火涌上心头。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胡闹!
谁同意的?给我取消!”3 擦肩而过婚礼现场乱作一团。新娘子在仪式上头破血流,
昏迷不醒,这冲喜的兆头可谓糟糕透顶。陆家父母脸色铁青,苏伯仁和王美琳则慌作一团,
不是担心苏晚晴的伤势,而是害怕到手的聘礼飞了。“快!快叫救护车!
”还是陆家的管家保持了镇定。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划破了豪宅区的宁静。
苏晚晴被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额上的伤口已被简单包扎,但鲜血仍在渗出,染红了纱布。
她脸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就在救护车准备关门驶离时,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疾驰而至,急刹在门口。车门打开,
陆辰逸在助理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他虽然虚弱,
但挺拔的身躯和冷峻的面容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他醒来后,
坚持要亲自来处理这桩荒唐的婚事。他必须明确拒绝,并离开这个令他窒息的控制之地。
他大步走向宅门,恰好与从旁边推出的救护担架擦肩而过。一阵微风吹过,
掀起了担架上白纱的一角,露出了苏晚晴半张染血的脸庞和紧闭的双眼。那一刹那,
陆辰逸的脚步微微一顿,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很陌生,很年轻,
带着一种易碎的美感和巨大的不幸。他心里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异样,或许是怜悯,
或许是对家族安排更深的厌恶。但这点情绪很快被他压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有必须离开的理由。他收回目光,没有丝毫停留,与承载着苏晚晴命运的救护车,
走向了截然相反的方向。他甚至没有问一句,这个因他而受伤的女孩是谁。救护车驶向医院,
而陆辰逸在进入宅邸,与父母发生激烈争执后,当晚便搭乘最近的航班,远走国外,
彻底切断了与这场闹剧的联系。4 涅槃重生医院的急救室灯光明亮。苏晚晴被推进去后,
医生们进行了紧张的检查和抢救。除了额头的皮外伤,更担心的是脑震荡和颅内的情况。
苏伯仁夫妇勉强跟到医院,在得知手术和后续治疗需要一笔不菲的费用后,脸色更加难看。
王美琳嘀咕着:“真是赔钱货,聘礼没拿到,还要倒贴医药费……”检查结果出来,
万幸的是,没有严重的颅内出血。
医生告知了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撞击导致患者脑部原本压迫视神经的淤血点发生了移位,
理论上减轻了压迫……但能否恢复视力,还需要等她醒来后才能判断。
”苏伯仁夫妇对此并不抱希望,甚至觉得麻烦。他们象征性地请了个护工,
便找借口离开了医院,一心只想着如何弥补计划失败带来的损失,
以及如何应对陆家可能的不满。不知过了多久,苏晚晴在一片朦胧的光感中恢复了意识。
首先感受到的是额角传来的钝痛。她下意识地想睁眼,却惊讶地发现,
眼前不再是吞噬一切的浓黑,而是……一片模糊的光亮!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
能看到晃动的白色影子,还有隐约的轮廓。光线刺得她眼睛生疼,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是护士。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身影模糊地靠近。
“感觉怎么样?眼睛……能看见吗?”苏晚晴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冲破胸腔。她能看见!
虽然模糊,但她真的能看见光了!巨大的惊喜和难以置信席卷了她。
但她立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伯伯一家知道了吗?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复明,又会怎么利用她?
不,不能让他们知道!她用力眨了眨眼,让视线显得更加空洞,
用虚弱而迷茫的声音说:“……光?好像……有一点光感……但很模糊,
什么都看不清……是……是灯吗?”护士似乎有些惊喜:“有光感就是好消息!
可能是淤血散开的效果!你别急,慢慢恢复,我马上叫医生来!”医生赶来做了检查,
也认为这是积极的迹象,但强调视力恢复需要一个过程,嘱咐她安心静养。
病房里终于只剩下她一个人。苏晚晴靠在枕头上,
贪婪地、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个模糊的世界。白色的天花板,窗户透进来的方形光斑,
床头的仪器轮廓……这一切,对她而言,如同神迹。她从护士的闲聊中,
拼凑出了婚礼后续的信息:陆家少爷醒来后拒婚,并已出国。
苏家亲戚拿了点补偿后就再未露面。躺在病床上,
苏晚晴抚摸着自己终于能再次感知光影的眼睛,
一个清晰的念头在脑海中形成:苏伯仁一家以为她是个无用的累赘,随意丢弃。
陆家少爷对她不屑一顾,擦肩而过。他们都以为她的人生已经完了。但他们错了。
这场充满耻辱的婚礼,这记阴差阳撞的头破血流,不是终结,而是新生。她,苏晚晴,
从地狱的边缘爬了回来。她失去了很多,但夺回了最宝贵的光明。她要离开这里。悄悄地,
彻底地。然后,她会回来,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让那些践踏过她的人,付出代价。黑暗中,
她第一次,清晰地看到了前方的路。5 悄然远遁病房的窗户开着一道缝,
微风送来消毒水味和楼下花园里隐约的草木气息。苏晚晴靠在床头,
目光看似空洞地“望”着窗外,实则正贪婪地、不动声色地熟悉着这个失而复得的世界。
视线依旧有些模糊,像高度近视没戴眼镜,但轮廓、色彩、光影,都已清晰可辨。
护工张阿姨是个嗓门颇大的中年妇女,以为苏晚晴依旧全盲,在她面前几乎毫无顾忌。
她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絮叨着听来的八卦。“哎哟,苏小姐你是不知道,
你伯伯家这两天可焦头烂额咯!听说公司都快撑不下去了,
到处求人借钱呢……要我说也是报应,自家侄女在医院躺着,
都没见来看几次……”苏晚晴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是一片温顺的茫然。报应?
这才只是开始。她必须尽快离开,在苏伯仁夫妇被债务逼到狗急跳墙,
想起她这个“废物”可能还有最后一点利用价值之前。她需要一个绝对可信的帮手。
记忆深处,浮现出一个温和而坚定的身影——父亲生前的挚友兼私人律师,程瀚。
程律师看着苏晚晴长大,为人正直,父亲曾多次说过,若有万一,可以完全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