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敌国太子白月光后》是萧景玄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萧景玄林晚晴,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
我冒充绝色舞姬撩了敌国太子。白嫖他给我递了一年的军情。王朝覆灭那日,
他率铁骑踏破皇城。却见我那倾国倾城的姐姐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殿下,
我才是前朝血脉,她不过是个冒牌货。」他剑尖挑破我衣衫:「孤最恨欺骗。」
后来我饮下毒酒,从城楼一跃而下。却听见他撕心裂肺喊我小名:「阿沅——」再睁眼,
我回到冒充他的白月光给他写第一封情书那天。1我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捏着一支狼毫笔。
笔尖的墨汁将滴未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洇开一小团乌云。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打在芭蕉叶上,噼啪作响。这是我重生的第三日。也是,
我本该给那位敌国太子——萧景玄,写下第一封“情意绵绵”的仿冒信的日子。上一世,
我就是从这封信开始,一步步走向万劫不复。我是前朝太傅的庶女,林沅。
一个在府中连得脸些的丫鬟都不如的小透明。而我的嫡姐,林晚晴,
则是名动京城的第一才女兼美人,更是前朝皇室遗孤,身份尊贵。王朝倾覆在即,
父亲为了给林家、也给前朝留一条后路,煞费苦心。他想方设法,
搭上了敌国太子萧景玄的线。萧景玄,北魏太子,人称“玉面修罗”。用兵如神,心狠手辣,
却偏偏生了一副谪仙般的好皮囊。据说他心中有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是江南一位神秘的舞姬,名叫“轻尘”。无人见过其真容,只知舞姿绝伦,能引百鸟朝凤。
父亲不知从何处弄来了几封“轻尘”与萧景玄通信的残篇,笔迹清雅孤绝。他命我模仿。
只因我的字,是府中唯一能勉强模仿那笔迹的。「阿沅,你的字最有风骨,像她。」
父亲当时看着我,眼神复杂,「替晚晴写这几封信,若将来……林家或许能靠这份情谊,
存续一线生机。」他说得含蓄,我却懂。他是让我冒充“轻尘”,与萧景玄书信传情。
待到合适时机,再由真正风华绝代的嫡姐林晚晴去顶替这个身份,攀上北魏太子这根高枝。
而我这个见不得光的庶女,就是那块垫脚石。多么可笑的计划。更可笑的是,我竟然答应了。
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也对那个传说中惊才绝艳的敌国太子,存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又或许,只是因为我习惯了顺从。一开始,只是模仿笔迹,***书信。可萧景玄的回信,
却出乎意料地……认真。从最初的客套礼节,到后来,他会与我讨论诗词歌赋,甚至偶尔,
会流露出几分真实的疲惫与孤寂。他说:「轻尘姑娘,见字如面。边关苦寒,唯有读汝来信,
如饮醇酒,暂忘烽火。」透过冰冷的文字,我仿佛能看见那个手握重兵、杀伐决断的太子,
卸下铠甲后,偶尔流露的柔软。我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梦里,扮演着那个不存在的“轻尘”。
一年时间,我靠着从他信中间接得到的、关于北魏军政的零星信息,结合自己的判断,
竟真的帮父亲、或者说帮垂死挣扎的前朝,规避了几次不大不小的危机。
我像个窃取火光的贼,一边享受着虚幻的温暖,一边燃烧着自己。直到……城破那一天。
北魏铁骑如潮水般涌入皇城。金銮殿上,狼藉一片。萧景玄一身玄色铁甲,染着血,
一步步走上玉阶。他没去看瘫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
目光却精准地锁定了被林家众人护在身后的……我。不,是站在我身前的,
盛装打扮、我见犹怜的嫡姐林晚晴。林晚晴盈盈拜倒,声音颤抖却清晰:「殿下,
臣女林晚晴,才是您一直在找的‘轻尘’。」父亲立刻跪地附和:「殿下明鉴!小女晚晴,
才是前朝正统血脉,亦是多年来与殿下鸿雁传书之人!此前不得已隐瞒身份,实乃情势所迫!
」那一刻,萧景玄的目光越过林晚晴,落在了我身上。那眼神,冰冷,审视,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却见他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哦?那她又是谁?」林晚晴抢着回答,
语气带着施舍般的怜悯:「她是臣女的庶妹林沅,平日……惯会模仿他人笔迹,
许是……对殿下心生仰慕,才……」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明显。我是个冒牌货,
是个可笑的模仿者,是个觊觎太子的庶女。萧景玄笑了。他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将我完全笼罩。冰凉的剑尖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
「孤最恨欺骗。」他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心里。「尤其是,
顶着‘轻尘’名号的欺骗。」剑尖缓缓下移,挑破了我单薄的衣衫。布料撕裂的声音,
在死寂的大殿中格外刺耳。羞辱和绝望,瞬间将我淹没。
我看见父亲和嫡母眼中一闪而过的庆幸,看见林晚晴嘴角那抹压不住的得意。原来,
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一枚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国破,家亡,心死。后来,我被投入大牢,
受尽屈辱。听说萧景玄认下了林晚晴,给了她一个名分。
听说他对我这个“胆大包天”的冒牌货深恶痛绝。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我用一支磨尖的簪子,结束了这可笑的一生。意识消散前,我仿佛听见很远的地方,
传来萧景玄撕心裂肺的呼喊,喊的是我的小名:「阿沅——」是幻觉吧。
他怎么会叫我“阿沅”?他连我是谁,都不知道。2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尖锐的痛感,
将我从前世的噩梦中拽回。雨还在下,屋子里弥漫着潮湿的墨香。我看着宣纸上那团墨渍,
像极了上一世我生命尽头看到的,最后一片肮脏的雪。「恨吗?」我问自己。当然恨。
恨父亲的薄情,恨嫡母和嫡姐的虚伪狠毒,更恨……那个轻易就将我打入地狱的萧景玄。
可恨有什么用?重活一世,难道还要沿着老路走下去,再做一次他们的垫脚石,再死一次吗?
不。我慢慢松开握笔的手,将那张染了墨的宣纸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的炭盆里。火舌***,
瞬间将那张纸吞没,化作一小撮灰烬。就像我上一世卑微的人生和爱情。「小姐,
老爷让奴婢来问,给北魏太子的信……写好了吗?」丫鬟春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慢。她是嫡母派来“伺候”我的,实为监视。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涌的情绪,声音平静无波:「告诉父亲,笔墨已备好,我这就写。」春桃应了一声,
脚步声远去了。我重新铺开一张信纸。这一次,
我没有模仿记忆中“轻尘”那清冷孤高的笔迹。而是用了属于我林沅自己的字。
带着几分女子少有的棱角和锋芒,一如我此刻的心境。但我写的,却不是情意绵绵的相思。
而是……一份“投名状”。一封,关于北魏朝堂隐秘的投名状。上一世,
在与萧景玄通信的后半年,
及一件困扰他许久的烦心事——关于他麾下一位深受信任、却疑似与南朝余孽有勾结的将领。
当时我只当是寻常倾诉,并未深想。直到后来城破,那位将领在最后关头临阵倒戈,
给了前朝致命一击,我才恍然,萧景玄当时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这一世,我要用这个秘密,
作为我与他“结识”的开端。不是以“轻尘”的替身,而是以“林沅”的身份。我要告诉他,
我不是那个需要依附他、取悦他的菟丝花。我是一个……对他有“价值”的合作者。我提笔,
蘸墨,落笔。「北魏太子殿下台鉴:冒昧致书,唐突之处,望乞海涵。
偶闻殿下麾下骁骑尉张贲,似与南朝旧部过往甚密,恐生肘腋之患。妾身偶得线索,
或可佐证。若殿下有疑,三日后酉时,城南落霞观,静候玉音。知名不具。」写罢,
我吹干墨迹,将信纸折好,放入一个普通信封。没有落款。我知道,
萧景玄自有他的渠道能查到这封信来自哪里。重要的是信的内容,足以引起他的警惕和兴趣。
更重要的是,我要掌握主动权。「春桃。」我唤道。春桃推门进来,
脸上带着不耐烦:「小姐,写好了?」我将信封递给她,神色淡然:「送去给父亲吧,
就说……这是我斟酌许久,觉得最能引起北魏太子注意的方式。」春桃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似乎觉得这信封太过朴素,与以往我精心挑选的花笺不同。但她没多问,接过信便走了。
我知道,父亲看到这封信,必然会震怒,会怀疑。但他不敢撕毁。因为北魏太子这条线,
对现在的林家来说,太重要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按照我的“计划”,
把这封看似荒唐的信送出去。而我要赌的,
就是萧景玄的疑心和……我对未来那一点点“未卜先知”的价值。雨渐渐停了,
一缕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我走到窗边,看着庭院中积水的洼地,倒映着破碎的月亮。
这一世,我不会再做任何人的替身,也不会再奢望虚幻的爱情。我要借着对“未来”的知晓,
在这乱世中,为自己谋一条生路。一条,或许能将这些负我、欺我、辱我之人,
都踩在脚下的生路。萧景玄,我们……重新认识一下。3三日后,酉时。
落霞观掩映在城南山麓的一片竹林深处,香火寥落,平日少有人至。
我穿着一身最简单的月白棉布裙,未施粉黛,只身一人站在观后一株高大的银杏树下。
夕阳的余晖穿过层层叠叠的扇形叶片,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里弥漫着竹叶的清香和香火残留的淡淡气息。很安静,只能听到风吹过竹海的沙沙声,
以及自己有些过快的心跳。我在赌。赌萧景玄会来。赌他看到那封信后,
无法忽视那个潜在的威胁。更赌他对我这个神秘的“知情不具”者,抱有足够的好奇。
时间一点点过去,酉时已过,周围依旧只有风声。心底那一丝不确定,渐渐蔓延开来。
难道……这一世的轨迹,因我这小小的改变,已然不同?
还是他根本不屑于理会这种来历不明的消息?就在我指尖微微发凉,准备转身离开时。
身后竹林深处,传来极轻微的、踩在落叶上的脚步声。不疾不徐,沉稳有力。我猛地转身。
只见一个身着玄色常服的男子,从竹影婆娑间缓步走出。身姿挺拔,如孤松独立。
傍晚的光线有些昏暗,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清晰利落的下颌线。他的容貌,比记忆中……不,
比上一世在金銮殿上看到的那个染血的修罗,更要俊美惊心几分。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唇色偏淡,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最慑人的是那双眼睛。瞳仁是极深的墨色,
此刻正平静无波地看着我,却仿佛能洞穿人心,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是他。萧景玄。
他果然来了。而且,是独自一人。他在我面前五步远的地方站定,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
似乎有些意外于我的年轻……和普通。「信是你写的?」他开口,声音低沉,
听不出什么情绪。「是。」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迎上他的目光,不闪不避。「林沅?」
他准确地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心口一跳,但随即释然。他若连这都查不到,
也不配做那个未来一统天下的北魏太子了。「是,林家庶女,林沅。」我坦然承认。「目的?
」他言简意赅。「合作。」我同样直接。他微微挑眉,
似乎觉得这个词从一个深闺庶女口中说出来,有些可笑。「合作?你凭什么?」
「凭我能提供殿下需要,而别人给不了的消息。」我看着他,「比如,
张贲将军与南朝永嘉王暗中往来的具体时间、地点,以及……他们传递消息的密道所在。」
萧景玄的眼神倏然锐利起来,像鹰隼锁定了猎物。空气中无形的压力骤然增大。「继续说。」
我深吸一口气,将上一世后来才暴露的细节,提前说了出来:「三日后,子时,
西郊废弃的砖窑。他们会通过窑厂地下一条通往城外的密道传递一批军械图。殿下若不信,
可派人一探便知。」这些都是后来张贲倒戈时,才被揭露的罪行。现在这个时间点,
恐怕连萧景玄自己,都只是有所怀疑,而拿不到确凿证据。他沉默地看着我,目光深沉,
似乎在判断我话语的真伪,以及我此举的意图。「你为何要告诉孤?
林家……似乎仍是南朝的臣子。」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审视。我笑了笑,
带着几分自嘲:「殿下觉得,一个随时可以被家族牺牲的庶女,会对那个即将倾覆的王朝,
有多少忠心?」我抬起头,直视他深邃的眼眸:「我帮殿下,是为我自己谋一条生路。
殿下铲除内奸,稳固权势,我们各取所需。」「生路?」他重复了一遍,
唇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转瞬即逝,「你想要什么样的生路?」
「若我提供的消息属实,请殿下答应我三个条件。」「说。」「第一,他日城破,
保我性命无虞。」「可。」「第二,无论将来林家如何,我母亲嫁妆里的一支商队,
需归我自行处置,殿下不得干涉。」那支商队规模不大,却是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产,
也是我未来安身立命的根本。萧景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我会提这个条件。「可。
」「第三……」我顿了顿,迎上他探究的目光,「他日殿下若得天下,请赐我一道恩旨,
允我婚嫁自主,此生不入宫闱。」最后一句,我说得清晰而坚定。这就是我与上一世,
最大的不同。我不要做什么替身,更不要卷入他那深不可测的宫廷。我只要自由。
萧景玄彻底沉默了。他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有审视,有探究,
或许还有一丝……被我大胆言辞所引出的兴味?过了许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拒绝这个“荒唐”的条件时。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你的条件,
孤答应了。」「但,」他话锋一转,目光如炬,「若三日后,砖窑之事有误,
或者让孤发现你另有图谋……」后面的话他没说,但那股冰冷的杀意,已不言而喻。
「殿下尽可放心。」我微微屈膝,「若无他事,林沅告退。」我转身,
强迫自己迈着平稳的步子,走向下山的小径。能感觉到,那道锐利如实质的目光,
一直落在我背后,直到我消失在竹林拐角。直到彻底走出他的视线范围,
我才扶住旁边冰凉的竹子,微微喘息。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与虎谋皮,第一步,
总算踏出去了。萧景玄,这场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4三日后,子时。我坐在闺房窗前,
看似在静静绣花,实则耳朵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心,悬在半空。
虽然我对上一世的记忆有把握,但毕竟这一世许多事情已悄然改变。
万一萧景玄行动不够隐秘,打草惊蛇?万一张贲临时改变了交易地点?任何一个意外,
都可能让我万劫不复。更鼓敲过了三下。窗外夜色浓重,万籁俱寂。突然,
远处隐约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是从西郊方向传来,很快又平息下去。我的心猛地一跳。来了。
第二天一早,我刚刚起身,春桃就端着洗脸水进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与惶恐。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我故作平静地接过布巾:「慌什么,慢慢说。」
「是……是西郊那边!听说昨夜太子殿下亲自带人,在废弃的砖窑抓到了骁骑尉张贲将军!
人赃并获!搜出了好多通敌的信件和图纸呢!」春桃压低了声音,
眼睛瞪得溜圆:「现在满城都传遍了!说张将军是南朝的好细!已经被打入天牢了!」
我慢慢地擦着手,指尖微微发颤,不是害怕,而是计划初步得逞的激动。「哦?竟有此事。」
我语气平淡,「朝堂之事,与我们无关,莫要议论。」春桃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似乎奇怪我为何如此镇定,嘟囔着:「老爷一早就被召进宫去了,看样子吓得不轻呢……」
我垂下眼睑,掩住眸中的情绪。父亲当然会害怕。张贲是他之前为了搭上北魏这条线,
暗中经营许久才巴结上的一位“贵人”。如今这“贵人”突然倒了,
还是以通敌叛国这种最不堪的罪名,他怎能不心惊胆战?他恐怕做梦也想不到,
这只他苦心经营的“脚”,是被他那个不起眼的庶女,亲手斩断的。下午,父亲回来了,
脸色灰败,直接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府中气氛压抑。又过了两日,一个傍晚。
我正坐在窗前看书,一枚小石子“啪”一声,轻轻打在我的窗棂上。我心中一动,起身开窗。
窗外空无一人,只有晚风拂过。但窗台上,多了一枚小巧的、玄铁打造的令牌。
令牌样式古朴,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只刻着一朵……鸢尾花?我拿起令牌,触手冰凉。
翻转过来,背面刻着一个极小的“玄”字。是萧景玄的信物。他这是在告诉我,
他收到了我的“投名状”,并且……认可了这次“合作”。我将令牌紧紧握在手心,
冰凉的触感让我越发清醒。第一步,成功了。我在萧景玄那里,初步证明了“价值”。
但这还远远不够。想要在这乱世中拥有足够谈判的***,仅靠一点“未卜先知”是危险的。
我必须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力量。我想起了母亲留下的那支商队,“云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