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弄丢了全世界最好的你》是作者顾萦心的经典作品之一,主要讲述顾萦心苏砚的故事,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
1 电话断情苏砚接到顾萦心电话的时候,正和几个客户在酒桌上推杯换盏。
包厢里烟雾缭绕,吵得很。他眯着眼看了眼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眉头下意识皱起。
萦心很少在他应酬时打电话来。他捂着手机,对桌上的人歉意地笑笑,侧身挤出了包厢门。
走廊里稍微安静点。喂,萦心?他接起电话,声音里还带着几分酒意和刻意压下的不耐烦。
电话那头很安静,只有细微的呼吸声。苏砚?顾萦心的声音传来,很轻,很平静,
平静得有些反常。我们分手吧。苏砚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你又闹什么?我这边忙着呢。
是不是又因为上周没陪你去看电影?我都说了,那个客户很重要……顾萦心打断他,
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不是因为这个。苏砚,我只是觉得,累了。真的累了。
苏砚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扯了扯领带。累了就早点休息,别胡思乱想。
等我这边忙完了就回去,给你带那家你喜欢的甜品店的芝士蛋糕,好不好?
他习惯性地用哄劝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他觉得顾萦心大概又是心血来潮,
像以前很多次一样,闹点小脾气,哄哄就好了。女人嘛,都这样。这次不一样。苏砚。
顾萦心轻轻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他从未听过的疲惫和决绝。蛋糕不用买了。
我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钥匙放在玄关的鞋柜上了。再见。说完,不等苏砚回应,
电话就被挂断了。听筒里只剩下忙音。苏砚举着手机,有些反应不过来。
走廊尽头窗户吹进来的风让他打了个寒噤,酒醒了大半。他回拨过去,电话响了很久,
无人接听。再打,关机了。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了上来。搞什么?又来这套?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觉得顾萦心这次有点过分了。当着客户的面给他难堪吗?他深吸一口气,
努力平复情绪,重新堆起笑容,推门回到包厢。客户们还在高谈阔论,
没人注意到他短暂的离席。他坐下来,继续喝酒,聊天,但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里了。
顾萦心那句话,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他心里。累了?她累什么?他每天在外面拼死拼活,
不就是为了他们的未来吗?她住在他们一起租的公寓里,做着一份清闲的文员工作,
有什么可累的?酒局散场时,已经是深夜。苏砚喝得有点多,头重脚轻。
拒绝了客户下一场的邀请,他独自打了辆车回家。车上,他又试着拨了一次顾萦心的电话,
还是关机。他烦躁地摇下车窗,让冷风吹在脸上。回到那个他们称之为家的出租屋,打开门,
一片漆黑和寂静。他摸索着打开灯,玄关的鞋柜上,果然静静地躺着一串钥匙。
那是他当初郑重其事交给顾萦心的。他趿拉着鞋走进客厅。客厅收拾得很干净,
甚至比他平时看到的还要整洁。但似乎少了点什么。他环顾四周,
才发现电视柜上那个总是插着几支鲜花的玻璃花瓶不见了。
沙发上顾萦心常盖的那条毛绒毯子也没了踪影。他快步走向卧室。衣柜门开着,
属于顾萦心那一侧,空空荡荡,只剩下几个孤零零的衣架。梳妆台上,
那些瓶瓶罐罐也全部消失了,台面干净得反光。书房里,
顾萦心用来画设计稿的笔记本电脑和她心爱的数位板,也一起不见了。苏砚站在屋子中央,
酒彻底醒了。一股凉意从脚底慢慢爬升。这次,顾萦心好像是玩真的。她不是闹脾气,
她是真的走了。他颓然跌坐在沙发上,用手抹了把脸。为什么?他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们在一起五年,从大学到社会,虽然偶尔有争吵,但感情一直很好。至少,
他是这么认为的。他想起最近这大半年,他工作越来越忙,应酬越来越多,回家越来越晚。
顾萦心似乎抱怨得越来越少,常常是他深夜回来,她已经睡了,
或者一个人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他,也只是淡淡地说一句,回来了,锅里有醒酒汤。
他当时觉得,这是顾萦心变得懂事了,不再像小姑娘那样黏人。现在回想起来,
她那时的眼神,似乎总是带着一种他读不懂的沉寂。难道,那些沉默,那些看似懂事的退让,
都是她慢慢心冷的征兆吗?苏砚猛地站起来,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来回踱步。他不信。
他不信顾萦心真的能这么干脆地离开他。五年感情,难道说放下就放下了?他一定要问清楚。
对,问清楚。他拿出手机,开始疯狂地给顾萦心发微信。你去哪儿了? 别闹了,快回来。
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行不行? 萦心,我错了,我以后少加点班,多陪陪你。
……消息发出去,如同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那个熟悉的头像,再也没有亮起。
夜越来越深。苏砚躺在冰冷的大床上,辗转反侧。身边空出的位置,像一个巨大的黑洞,
吞噬着他所有的睡意。他第一次发现,这个家,没有顾萦心,竟然如此空旷,如此安静,
静得让人心慌。他习惯性地伸手想去揽住身边的人,却只捞到一团空气。黑暗中,
他睁着眼睛,直到天际泛白。顾萦心离开的第一个夜晚,
苏砚在失眠和前所未有的心慌中度过。他隐约感觉到,他好像失去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但骄傲和惯性让他不愿深想。他觉得,顾萦心只是一时冲动,等她气消了,就会回来的。
他当时还不知道,有些离开,是蓄谋已久。而有些失去,再也无法挽回。
2 消失的她接下来的几天,苏砚过得浑浑噩噩。他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方式联系顾萦心。
电话永远是关机。微信不回。他甚至去了顾萦心的公司,她同事只是淡淡地告诉他,
顾萦心三天前就办了离职手续。离职?苏砚彻底懵了。她连工作都辞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以后靠什么生活?一种失控的恐慌感攫住了他。顾萦心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切断了一切与他相关的联系。他联系了所有他们共同的朋友,
大家都表示不知道顾萦心的去向,或者语焉不详。哥们儿,萦心可能就是想静静。
一个朋友劝他,你俩最近是不是闹别扭了?她那个性子,倔得很,等她想通了就好了。
苏砚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他倒是希望她只是在跟他闹别扭。可这种彻底消失的方式,
让他心里没底。生活仿佛一下子脱了轨。早上没有人给他准备早餐,衣柜里的衣服胡乱堆着,
没人整理。他习惯了顾萦心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现在,
他只能面对水槽里堆积的碗碟和洗衣机里攒了好几天的脏衣服发呆。他第一次动手煮泡面,
把厨房弄得一团糟。吃着寡淡的面条,他想起了顾萦心做的糖醋排骨,那个味道,
他好像很久没吃到了。上次她做,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他连续加班一个月后回家的那个周末。
他当时累得没什么胃口,只随便扒拉了两口,还抱怨排骨有点甜了。现在想来,
顾萦心当时眼神暗了一下,没说什么,默默地把盘子端走了。晚上回到家,
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那种寂静几乎要把他逼疯。他打开电视,让声音充满屋子,
却依然感觉不到一丝生气。他开始疯狂地回忆,回忆这五年来的点点滴滴。
记忆像是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来。但奇怪的是,那些曾经以为深刻的甜蜜时刻,
变得有些模糊。反而是一些他从未在意过的细节,清晰地浮现出来。他想起刚毕业那年冬天,
他发高烧,顾萦心请了假,寸步不离地守了他三天。他睡得迷迷糊糊,
总能感觉到她用温毛巾轻轻擦拭他的额头。他想起他第一次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
一个人躲在出租屋里喝闷酒。是顾萦心找到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他,告诉他没关系,
我们可以重头再来。那时她眼睛亮亮的,满是信任和鼓励。他想起有一次他们吵架,
他气得口不择言,说了很重的话。顾萦心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眼睛肿得像桃子,
却还是起来给他做了早饭。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大概是他跳槽到现在这家公司,
收入翻了几番之后。他越来越忙,越来越看重所谓的“前途”和“人脉”。
他开始带着顾萦心参加各种饭局,在她不太会应酬、显得局促时,会觉得她上不了台面,
私下里埋怨她不够大方。他开始挑剔她。嫌弃她买的衣服不够档次,嫌弃她安于现状,
不懂得进取。他给她买昂贵的包包和首饰,觉得这就是对她好,
却忽略了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她说过好几次,苏砚,我们好久没一起看电影了。
我们周末去郊外走走吧。我们像以前一样,在家里吃顿火锅好不好?他总是回答,忙,
等下次,等有空。他忘了,感情是需要时间和耐心去滋养的。他以为只要赚够了钱,
给她物质保障,就是爱。却不知道,顾萦心要的,从来只是简单的陪伴和分享。一天晚上,
苏砚在书房抽屉的角落里,翻出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是顾萦心的日记本。
她一直有写日记的习惯,苏砚以前还笑话她矫情。他犹豫了一下,翻开了日记本。
前面的内容多是他们热恋时的甜蜜记录,他看着看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但越往后翻,
字里行间的失落和孤单感就越浓。“今天苏砚又加班到凌晨,我一个人吃了晚饭,
电影看了半部就睡着了。” “他送我一条项链,很贵,但不是我喜欢的款式。他说好看,
那就好看吧。” “和他聊天,他总是心不在焉,盯着手机。是不是我说话很无聊?
” “我们好像越来越没话说了。有时候觉得,这个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 “他说年底结婚,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结婚以后,是不是也是这样,
永远是我在等他?” ……最后一篇日记,停留在她离开的一周前。“下了很大的雨。
打电话给苏砚,想让他接我下班。他说在陪客户,走不开。让我自己打车。站在公司门口,
看着雨幕,等了很久很久,一辆车都没有。雨打在身上,很冷。忽然觉得,这五年,
就像这场雨一样,又冷又漫长。也许,是时候该离开了。泪比雨大,但他永远不会知道。
”苏砚看着那行字,“泪比雨大,但他永远不会知道。”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仿佛看到了那个雨夜,顾萦心孤零零地站在公司门口,
看着瓢泼大雨,期待落空,心一点点冷掉的样子。而他,可能在某个温暖的包厢里,
谈笑风生,完全忘了电话那头那个需要他的女人。原来她的离开,不是一时冲动,
而是积攒了太久的失望,终于满了,溢出来了。苏砚抱着那本日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很久很久。悔恨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他喘不过气。他曾经以为,
他给了顾萦心最好的物质生活,就是爱她。现在他才明白,他给的,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的,不过是他下班后一个温暖的拥抱,是睡前几句贴心的闲聊,是周末手牵手的散步,
是在她需要时,他能在她身边。这么简单的东西,他却没有给。他弄丢了她。
不是突然弄丢的,是在日复一日的忽略和理所当然中,慢慢地,亲手把她推开了。
苏砚把脸埋进膝盖里,肩膀微微颤抖。空荡的房间里,
第一次响起了他压抑的、呜咽般的哭声。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3 重逢无期顾萦心离开一个月了。苏砚像是变了一个人。他推掉了大部分不必要的应酬,
准时下班。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公寓,他会自己做饭,虽然很难吃。他会打扫卫生,
虽然总是笨手笨脚。他保留着顾萦心的所有痕迹。她的拖鞋还摆在门口,
她的杯子还放在餐桌上,她没带走的几本书,还整齐地放在书架原来的位置。仿佛这样,
她就只是出了一趟远门,随时会回来。朋友们看他消沉,拉他出去散心,
给他介绍新的女孩子。苏砚都拒绝了。他提不起任何兴趣。他的世界里,
好像只剩下两件事:工作和寻找顾萦心。他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她的消息,
甚至想过 hiring a private investigator,
但又觉得那样是对顾萦心的不尊重。他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抱着渺茫的希望,
在她可能去的地方寻找。他去过他们大学的校园,坐在曾经一起自习的图书馆角落里,
一坐就是一下午。他去过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小公园,秋千架已经锈迹斑斑。
他去过她提过几次想去的那个江南古镇,在蒙蒙细雨中,走遍每一条青石板路,
期盼着能在某个转角遇见她。但每一次,都是失望。顾萦心就像一滴水,蒸发在了人海里,
无迹可寻。时间并没有冲淡他的悔恨和思念,反而像酒一样,越酿越浓。他经常半夜醒来,
看着身旁空荡荡的枕头,心里也空了一大块。他开始真正反思自己。反思在这段感情里,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想起顾萦心曾经对他的那些好,那些他视为理所当然的付出。
她记得他所有的喜好和忌口。她会在冬天把他冰冷的脚捂在怀里。她在他每次失意时,
都毫无保留地支持他。而他呢?他甚至连她的生日礼物,都是让秘书去买的。她生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