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是苏瓷萧煜苏璃,书名叫《玉簪凝雪》,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雾隐山的雪下了五百年,松树林深处的小土坟前,苏瓷指尖凝着缕淡金色的灵光,
落在坟头时,一缕半透明的小魂魄飘了出来——是十五年前她捡到的苏璃,
怀里攥着枚刻“苏”字的银锁,眉间红痣像冻住的胭脂,小手怯生生地拉了拉她的袖口。
“你家人来寻你了。”苏瓷轻声说,指尖碰了碰小魂魄的肩膀。她穿件洗得发白的月白道袍,
都已经看不出是道袍,身形清瘦,皮肤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色,和小姑娘不同,
她眉间红痣鲜活得像燃着的火星。腰间的羊脂白玉簪泛着温润的光,簪头雕着缠枝莲,
藏着驱邪符文,是五百年前萧珩所赠——那段过往她很少想起,不是刻意遗忘,
只是觉得五百年太长,恩怨早该成了修行路上的尘埃。她不喜欢戴首饰,于是别在腰间。
山脚下路过的王老太递来块烙饼,油纸裹着暖热的香气:“苏道长,又来祭拜那孩子了?
这天冷,多穿件衣裳。”“谢谢王老太。”苏瓷接过烙饼,将路上采的药材分给她些。
刚要转身,马蹄声突然撞碎了山林的静。雪粒被马蹄扬起,打在树干上簌簌落,
一个桀骜的声音裹着寒气飞来:“找了半个月!再找不到就回府!”苏瑾勒住马,
月白锦袍沾着泥雪,剑眉拧成一团,下颌线锋利得像刀削。他的目光扫过苏瓷,
突然定在她手里的银锁上——锁身磨得发亮,正面“苏”字,背面缠枝莲,
和母亲柳氏描述的、妹妹苏璃丢失时攥着的长命锁,分毫不差!他几乎是从马背上跳下来,
大步过来攥住苏瓷的手腕,指节泛白,力道重得捏疼了她:“这锁哪来的?
你是不是见过我妹妹苏璃?”苏瓷被攥得皱眉,却没挣开,只平静地看着他:“我捡到她时,
她已经没了气息,葬在这片松树林里,就那座小土坟。”她抬手指向不远处的坟头,
苏璃的小魂魄正飘在坟边,盯着苏瑾的方向,眼里满是委屈又期待的光。这么多年,
她也想过超度了苏璃,只是苏璃心愿未了,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脾气倔得很。
“没了……可以带我去看看她吗?”苏瑾的声音突然顿住,眼底的急切像被冰水浇灭,
只剩下一片茫然的失落。苏瓷点了点头。他沉默了几秒,后退了半步,
对着苏瓷深深鞠了一躬——这个动作让苏瓷愣了,连旁边的苏璃都飘过来,
疑惑地歪着小脑袋。“姑娘,求你个事。”苏瑾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褪去了之前的桀骜,多了几分恳求,“我娘身子不好,肺疾养了十五年,
太医说她撑不了多久了,唯一的念想就是见璃儿一面。你……你眉间也有红痣,
能不能帮我伪装成璃儿,回侯府陪我娘一段日子?就一段,等她走得安心了,我一定报答你。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帕子,里面裹着张泛黄的画像——画里是个周岁女童,眉眼弯弯,
眉间一点红痣,手里攥着枚银锁,正是苏璃。“你看,你和璃儿小时候很像。
”苏瑾的声音更哑了,“我知道这很过分,可我实在没办法了,我不能让我娘带着遗憾走。
”苏瓷看着他眼底的***,
又看了看飘到苏瑾身边、轻轻拽他衣角的苏璃——小魂魄眼里满是恳求,
银锁虚影在她手里晃了晃,像是在帮苏瑾求情。她摸了摸腰间的白玉簪,
既然那个人过了五百年都没来,那她也不必再等待了。替苏璃了却心愿,
也帮这对母子减少遗憾,好像……也不是不行。“好。”她点了点头,语气平淡,
“但我有条件,我不干涉侯府的事,等你娘安心了,我就走。”苏瑾猛地抬头,
眼里满是惊喜,又对着她鞠了一躬:“谢谢姑娘!谢谢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只要我能办到!”苏瓷没说话,只瞥了眼苏璃——小魂魄高兴地绕着她转了两圈,
银锁虚影闪着淡白的光。她摸了摸腰间的白玉簪,心里想着:等帮完这忙,就回雾隐山,
继续晒草药、画符咒,安安静静过完剩下的日子。1马车驶离雾隐山时,
苏瑾给苏瓷递来件狐裘,毛领蓬松柔软,带着淡淡的熏香:“穿上吧,山里冷,
到侯府还有段路。”他没再提“璃儿”,却开始絮絮叨叨地跟她讲侯府的事,
像在教她怎么“扮演”好一个妹妹:“我娘喜欢吃甜粥,尤其是桂圆莲子粥,
每天早上都要喝一碗;还有,她喜欢给璃儿梳双丫髻,你要是不介意,
回头让丫鬟帮你梳……”苏瓷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手里攥着苏瑾给的画像,
指尖摩挲着画里女童的红痣。苏璃的小魂魄飘在车厢里,一会儿坐在苏瑾旁边,
一会儿凑到苏瓷身边,小手指着画像上的自己,又指了指苏瓷的眉间。“对了,我叫苏瑾,
你以后就叫我哥。”苏瑾突然说,耳尖泛红,“你……你原本叫什么名字?”“苏瓷。
”她答得简洁,没说更多。“苏瓷……好巧,你也姓苏。”苏瑾又念了遍,点了点头,
“好名字。到了侯府,对外就叫苏璃,你记住了。”马车驶进一片林子时,天突然暗了下来,
浓白雾像潮水般漫上来,能见度不足三尺,马蹄声闷得像裹了棉花。
随从探路回来时脸色发白,声音发颤:“公、公子,我们又绕回刚才的那棵老槐树下了!
这雾邪门得很!”苏瑾掀开车帘,冷风裹着雪粒灌进来,他皱着眉:“怎么回事?
这条路我走了三次,从没遇到过这种雾!”苏瓷也掀开车帘,指尖捻了个诀,
一缕淡金色的灵光飘出窗外——刚碰到白雾,就被一股黑色的邪气弹了回来,
像是山里精怪的手笔。但是她和那些精怪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其中定有蹊跷。
“可能是山里的雾太大,迷了路。”苏瓷收起灵光,没说妖邪的事。她不想暴露能力,
毕竟现在她是“苏璃”,一个久居山里、刚被找到的“普通姑娘”。“迷路?
”苏瑾嗤笑一声,却还是按捺住拔刀的冲动,“再走一次,我就不信还绕回去!
”可马车走了半个时辰,还是停在了老槐树下。苏璃的小魂魄突然焦躁起来,
拽着苏瓷的衣角,指着白雾最浓的方向比划——那里藏着股凶戾的邪气,正慢慢朝马车靠近,
像蛰伏的野兽。苏瓷心里一紧,不动声色地解下白玉簪,指尖在簪身轻轻一抹。
淡金色的灵光顺着簪身散开,悄无声息地刺破白雾。林子里传来一声尖啸,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灼伤,雾快速散去,老槐树下的泥土里,竟缠着缕黑色的妖丝,
正慢慢消融在雪地里,留下股淡淡的腥气。“这是什么?”苏瑾跳下车,踢了踢地面的妖丝,
指尖碰到时只觉得冰凉刺骨。“可能是山里的藤蔓,沾了露水结的冰。”苏瓷收起白玉簪,
随口找了个借口。她不想让苏瑾知道妖邪的事,免得他担心,也怕暴露自己的身份。
苏瑾半信半疑,却没再多问,重新上了马车。车厢里,他盯着苏瓷的玉簪看了几秒,
没问来历,只递过块桂花糕:“我娘特意让我带的,你尝尝,甜的。”苏瓷接过,咬了一口,
甜得发腻,却还是点了点头:“谢谢哥。”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哥”,苏瑾的耳尖瞬间红了,
赶紧别过脸,假装看窗外的雪景。马车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驿站。苏瑾先跳下车,
伸手想扶她,又缩了回去,只站在旁边等:“跟紧我,驿站人多,别丢了。
”苏瓷跟着他走进驿站,苏璃的小魂魄突然兴奋起来,拽着她的衣角指向西厢房的方向。
苏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西厢房的门半掩着,里面传来个清隽的男声,
带着点疲惫:“京城里丢了三个孩童,现场只留着妖毛,皇叔说要请修行者来查,
可我总觉得不对劲。”这声音……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苏瓷刚要转身,
西厢房的门突然开了。萧煜穿着墨色常服,长发松松束着,玉簪绾着发尾,
眉眼清隽得像画里走出来的人。他看到苏瓷时,先是一愣,随即快步上前,
眼底的震惊像涟漪般扩散开来,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是谁?
”苏瓷愣住了——他的眼神太灼热,像是在看一个久别重逢的人,而不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苏璃的小魂魄也飘过来,好奇地盯着萧煜,小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苏瓷的白玉簪,
像是在说“你们认识”。“我叫苏璃。”苏瓷按照之前和苏瑾约定的,报了假名字,
语气尽量平淡,避开萧煜的目光。“苏璃……”萧煜念着这个名字,喉结轻轻动了动,
当朝只有侯府一家姓苏。他目光却没离开她眉间的红痣和腰间的白玉簪,“我叫萧煜,
姑娘怎么一人在此?”“和我哥哥一起。”苏瓷点头,不想多聊,转身就想走,
“我先回房了,哥还在等我。”“等等!”萧煜突然叫住她,从袖袋里拿出本旧书,
封面泛黄,写着“防妖手册”四个字,“这一带精怪伤人的怪事频发,你要是路上遇到危险,
或许能用上。”他递书时,指尖不小心碰到苏瓷的手,冰冷的触感让他冷静了许多。
这会不会是山间精怪化成的幻象?不过看苏瓷不耐烦的样子,和狐裘下的道袍,
稍稍安心了一点。苏瓷挑了挑眉接过书,没翻开,直接塞进袖袋,转身快步走了。她认识他,
但是不想相认,不守承诺的人她最讨厌了。萧煜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指尖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心里满是翻涌的情绪——是她,一定是她。
梦里那个穿月白道袍、眉间红痣、腰间别着白玉簪的女子,和眼前的人,一模一样!
无数个夜晚,他都梦见自己站在月光下,看着她坐在石凳上画符,丹砂染了指尖,
她抬眸笑时,眉间红痣早已点在他的心里。现在,梦里人就站在眼前,他怎么能不激动?
2到侯府的那天,朱红大门前的石狮子瞪着眼,檐角挂着的灯笼映着雪,
暖黄的光落在积雪上,融出点点水渍。柳氏早就等在正厅门口,穿着件绛紫色褙子,
鬓角已有些白发,脸色苍白得像张薄纸,手里攥着块帕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见人进来了,连忙起身上前 她的目光落在苏瓷身上,先是扫过她的眉眼,
然后定在她眉间的红痣上,最后落在她脖子上的银锁上——那是苏瑾特意让苏瓷带上的。
柳氏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她往前走了两步,想抱苏瓷,却又不敢碰,
只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声音发颤:“璃儿……是我的璃儿,你终于回来了?
”苏瓷被她摸得有些不自在,却还是按照苏瑾教的,轻轻叫了声:“娘。
”这一声“娘”让柳氏彻底绷不住了,她瘦弱的手臂紧紧抱住苏瓷,
哭声里满是委屈和思念:“我的儿,你这些年去哪了?娘好想你,
每天都在想你……”苏瓷僵着身子,任由她抱着,指尖悄悄渡出缕淡金色的灵光,
顺着柳氏的后背输进去——她能感觉到柳氏体内的气息微弱,肺疾缠身,确实如苏瑾所说,
撑不了太久。苏璃的小魂魄飘在柳氏身后,轻轻蹭着柳氏的衣角,像是在安慰她。
苏瑾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悄悄松了口气,眼底却也泛红。
他已经安排人将妹妹的尸骨迁回来了,也人去打听苏瓷的来历,这一次他确实太着急了,
没有摸清底下就把人带回来了。柳氏哭了很久,才慢慢平静下来,拉着苏瓷的手进了正厅,
给她看苏璃小时候的东西:“你看,这是你周岁时穿的袄子,
上面的老虎头还是我绣的;还有这个布偶,你小时候睡觉都要抱着,我每年都给你做一个,
等着你回来……”苏瓷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摸摸苏璃的小脑袋。
小姑娘本该在母亲身边享福的。苏瑾把她安排在西院,院子里种着棵老桂树,冬天落了叶,
枝桠光秃秃的。“这院子安静,你住这。”苏瑾身边站着个丫鬟,“这是春桃,
以后她伺候你,有什么需要就跟她说。”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娘早上喜欢喝甜粥,
你要是起得早,就去陪她喝一碗,她会高兴的。”“知道了。
”苏瓷看着苏瑾转身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飘进来的苏璃——小魂魄正坐在石凳上,
盯着屋里的梳妆镜,像是在回忆小时候的事。接下来的日子,苏瓷开始学着做“苏璃”。
春桃每天早上来给她梳头,按照柳氏的喜好梳双丫髻,用粉色的丝带系着。“姑娘,
你皮肤白,衬这粉色好看。”春桃笑着说,手里的梳子轻轻划过她的头发。苏瓷没说话,
只看着镜中的自己——双丫髻,粉色丝带,眉间红痣,和画像里的苏璃越来越像,
却离那个在雾隐山修行的苏瓷,越来越远。想来她和苏璃确实有缘。每天早上,
她都会去柳氏的院子陪她喝甜粥。柳氏会给她夹莲子,絮絮叨叨地说:“璃儿,
你小时候最爱吃莲子,每次都要把粥里的莲子挑出来吃了才肯罢休。
”苏瓷就安静地吃着莲子,听柳氏讲苏璃小时候的事:“你三岁那年,非要去摘院角的梅花,
结果摔了一跤,哭着找娘,还说梅花欺负你;五岁那年,你偷偷把你哥的剑拿出来玩,
差点割到手,你哥吓得赶紧把剑藏起来,还替你瞒着……”这些事,苏璃之前也跟她说过,
她记得清楚,偶尔会顺着柳氏的话接一两句,让柳氏更高兴。
苏璃的小魂魄会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听柳氏讲故事。苏婉是侯府收养的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