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叫安安清越江望舒的是《女儿被换后我成了豪门团宠》,这本的作者是安安清倾心创作的一本现代言情类,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有些真相像埋在皮肤下的刺,不碰不痛,一碰就要人命。我是在叶清越三岁生日那天发现的。
那天幼儿园办亲子活动。所有孩子都要画“我的妈妈”。叶清越的画贴在最中央。
纸上一个大大的,穿着外卖员制服的人,骑着电动车,头上顶着一轮歪歪扭扭的太阳。
旁边是老师写的配文:“我妈妈是超人,能送好多好吃的,跑得比风还快!
”其他小朋友的画,妈妈要么穿着长裙子,要么戴着亮晶晶的项链。只有我的女儿,
画里的妈妈穿着明***的制服,像一颗移动的警示灯。“清越妈妈真辛苦啊,
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一个珠光宝气的妈妈凑过来,语气里的同情像一层薄薄的油,
浮在面上。她女儿画的是她坐在豪车里,背景是巨大的别墅。我扯了扯嘴角,没说话。辛苦?
是,送外卖风里来雨里去,接单送到半夜是常事。可看着清越的笑脸,我觉得值。我蹲下身,
亲了亲女儿汗津津的脑门:“画得真好,妈妈喜欢。”清越搂着我的脖子,
小脑袋蹭了蹭:“妈妈,你累不累?等我长大,给你买大房子!买好多好多好吃的!
”心软成一滩水。我把她的小手放进我粗糙的手心:“妈妈不累,有清越在,
妈妈就是最富有的。”幼儿园活动结束,我带清越去游乐场。疯玩了一下午,小家伙累坏了,
趴在我背上睡得香甜。傍晚的风有点凉,我紧了紧托着她的手臂,往租住的老破小小区走。
快到家时,一辆漆黑锃亮的轿车,像一片沉默的阴影,悄无声息地滑到我面前,
挡住了狭窄的路口。车门打开,先下来一个穿黑西装、戴着白手套、一丝不苟的男人,
他拉开车后座的门。一只踩着精致高跟鞋的脚伸出来,踩在坑洼的水泥地上,显得格格不入。
车上下来一个女人。我很难形容她的样子。不是顶顶漂亮,
但那种骨子里透出的贵气和距离感,像一层无形的玻璃罩子。 身上的衣服看不出牌子,
但料子好得发光,剪裁服帖得像第二层皮肤。腕上一块表,
盘面在夕阳余晖里反射出冰冷的光,足够买下我送十年外卖。她的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
精准地落在我背上的清越身上,上下扫视。然后,才缓缓移到我脸上,
带着一种审视和不易察觉的……轻蔑?“你就是叶栖梧?”声音不高,
带着一种惯于发号施令的冷淡。我下意识地护紧了背上的女儿,警惕地看着她:“我是。
请问你是?”“江望舒。”她吐出三个字,目光依旧胶着在熟睡的清越脸上,
眼神复杂得我一时看不懂。“我是来接我女儿的。”“嗡”的一声,脑子瞬间空白。
什么意思?接女儿?清越是我的女儿!我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一步,声音冷硬:“这位女士,
你认错人了。这是我女儿,叶清越。”江望舒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冰冷,毫无笑意。“认错?
叶栖梧,你养了她三年,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吗?她跟你,有哪怕一丝一毫相似的地方吗?
”像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三年来刻意忽略的细节,潮水般涌上来。
清越皮肤很白,像上好的瓷器,而我奔波劳碌,皮肤是偏黄的。清越的眼睛是漂亮的杏眼,
内双,眼尾微微上扬,而我是一双再普通不过的单眼皮。她的头发又细又软,
带点天生的栗棕色,而我是粗硬的纯黑发质。以前邻居大妈打趣:“小叶子,
你这闺女像捡来的哦,一点不像你!”我只当是玩笑,心里还反驳,我闺女好看就行,
像***嘛?可现在……“你什么意思?”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什么意思?
”江望舒的眼底终于泄露出压抑的痛苦和愤怒,“意思就是,三年前在仁心妇产医院,
我们的孩子,被调换了!”仁心妇产医院?那个我咬牙选了最贵单人病房的私立医院?
那个护士笑容特别亲切,说会照顾好我和宝宝的医院?记忆碎片猛地刺穿心脏。生清越那天,
我疼得死去活来,打了无痛后昏昏沉沉。
只记得护士抱着一个红通通、皱巴巴的小婴儿给我看,说:“看,你的小公主,多漂亮。
”我当时太累,只模糊看了一眼就睡过去了。醒来后,护士说孩子有点指标不稳,
送去观察室了。我整整一天没见到孩子!第二天抱回来时,小小的襁褓里,
是那个安静得像只小猫的婴儿,皮肤皱巴巴红彤彤,闭着眼,根本看不出模样。
难道……就是那个时候?!“不可能……不可能……”我喃喃自语,抱紧清越的手却在发抖。
背上温软的小身体,此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几乎要松手。“不可能?
”江望舒冷笑一声,从那个一丝不苟的司机手里接过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
直接递到我面前,“看看这个。”我腾出一只手,颤抖着打开文件袋。
里面是一份DNA亲子鉴定报告。委托人:江望舒。检材1:江望舒口腔拭子。
检材2:叶清越(附有清越在幼儿园玩滑梯时,头发被树枝勾掉一缕的清晰照片)。
鉴定结果:累积亲权指数(CPI)大于10的4次方,支持江望舒为叶清越的生物学母亲。
白纸黑字,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我的眼睛。她真的是江望舒的女儿?那我的女儿呢?
我的亲生孩子在哪里?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我猛地抬头,
死死盯住江望舒:“我的孩子呢?你把她怎么了?!”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把背上睡着的清越都惊得动了一下。江望舒被我眼中疯狂的痛楚和质问震了一下,
脸上冰冷的倨傲裂开一道缝隙,流露出一种深切的悲伤和……疲惫。“你的女儿,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她在我家。”那天晚上,
我没有回那个破旧却充满我和清越回忆的小出租屋。我抱着熟睡的清越,像个提线木偶一样,
被请上了那辆沉默的黑色轿车。车子驶离城中村,穿过霓虹闪烁的城市中心,
驶入一片我从未踏足过的区域。道路越来越宽,绿化越来越精致,路灯都像艺术品。最终,
停在一扇巨大的雕花铁门前。门无声地滑开。车子驶入,又开了几分钟,
才停在一栋灯火通明的白色欧式建筑前。那不像房子,更像宫殿。这就是江望舒的家。
清越醒了,揉着眼睛,好奇地看着窗外巨大的喷泉和亮晶晶的窗户,奶声奶气地问:“妈妈,
这是哪里?好漂亮呀!”我的喉咙堵得发不出任何声音。江望舒先下了车,
示意司机打开我这侧的车门。“进来吧。”她站在车外,灯光勾勒着她单薄却挺直的背影,
语气听不出情绪。我抱着清越,脚步虚浮地踩在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台阶上。
走进那扇沉重的雕花木门,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刺眼的光芒,照得人无所遁形。
空气里有种淡淡的、昂贵的香氛味道。
一个穿着藏青色制服、面容慈祥的中年妇人快步迎上来,看到我怀里的清越时,
眼圈瞬间红了,嘴唇哆嗦着:“小小姐……”“吴妈,带她们去准备好的房间休息。
”江望舒打断她,语气疲惫,又看向我,“你的女儿在二楼,左手边最里面那间。
她……情况不太好,白天玩累了,刚睡下。明天再看吧。”情况不太好?我的心猛地一沉,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吴妈引着我们穿过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客厅,走上旋转楼梯。
楼梯扶手的木头温润光滑,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清越紧紧搂着我的脖子,
大眼睛里充满了新奇和一点点不安。吴妈推开一扇门。一个巨大的房间,
布置得像公主的城堡,粉色纱幔,白色蕾丝,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具。
中央一张柔软的儿童床上,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着,睡得正沉。我的脚步钉在了门口。
隔着几米的距离,借着柔和的壁灯光芒,我看清了那个孩子的脸。
那是一张和我极其相似的脸!同样的单眼皮,同样偏黄的肤色,同样粗黑的头发!
只是那孩子更瘦小一些,脸色是一种不太健康的苍白,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也微微蹙着,
仿佛带着天生的愁苦。只一眼,巨大的血脉相连的冲击感,像汹涌的海啸,瞬间将我淹没。
泪水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是我的女儿!真的是我的女儿!这眉宇间的倔强,
这睡着时无意识嘟嘴的小动作,像极了我小时候的照片!
“囡囡……”一声破碎的呼唤从我喉咙里挤出,带着无法言喻的痛楚和失而复得的狂喜。
我几乎是踉跄着扑到床边,想要伸手去碰碰她,却又怕惊醒了她。
清越被我突然的情绪爆发吓到了,小声喊:“妈妈?”我这才想起怀里的清越。我低头,
看着这张我养育了三年、视若珍宝的小脸,
再看看床上那个和我血脉相连、却无比陌生的孩子。
巨大的荒谬感和撕裂感几乎将我撕成两半。“妈妈?”清越又小声叫了一声,
怯怯地看着床上陌生的孩子。吴妈抹着眼泪走上前,轻声道:“叶小姐,您先冷静点。
这是……这是您的小姐,叫……叫安安。江望舒女士说,给她取名叫江安,希望她平安。
”吴妈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安安小姐她……身体弱,胆子也特别小。”江安?平安?
我的心像被针狠狠刺了一下。我的女儿,本该叫叶清越的女儿,
在这里被叫着一个陌生的名字,一个寄托着别人“平安”愿望的名字!那一晚,
我守着熟睡的江安,一夜未眠。清越被我安置在旁边的小沙发上,也终于抵挡不住困意睡去。
我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看着床上那张酷似我的小脸,指尖无数次想要触碰她苍白的小脸蛋,
又怕惊扰了她脆弱的梦境。巨大的疑问和愤怒在我胸腔里燃烧。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为什么要换掉我们的孩子?是医院失误?还是……人为的阴谋?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江安就醒了。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我,立刻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猛地缩进被子里,瑟瑟发抖。“别怕,别怕,囡囡……安安,别怕,我是……”我哽住了,
我是谁?我能说我是妈妈吗?对一个三年来从未见过我的孩子?我笨拙地试图靠近,
轻声哄着。吴妈听到动静赶紧进来,熟练地安***江安,告诉她我是“新来的阿姨”。
江安躲在吴妈怀里,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偷偷看我,那眼神里的戒备和疏离,像一把钝刀,
反复切割着我的心。江望舒也过来了。她换了身舒适的家居服,脸色依旧苍白,
眼下带着浓重的阴影。看到江安对我的恐惧,她眼神暗了暗,没说什么,
只是示意吴妈带安安去吃早餐。餐厅大得像宴会厅。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餐点。
清越看着漂亮的糕点,眼睛亮晶晶的,小声问我:“妈妈,可以吃吗?”我点点头。
江安被吴妈抱在旁边的儿童椅上,面前放着一小碗炖得软烂的燕窝粥。她拿着小勺,
怯生生地不敢动,眼神不时瞟向主位上的江望舒。江望舒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几口牛奶。
她的目光在我、清越和江安之间来回逡巡,复杂难辨。“安安,”江望舒终于开口,
声音尽量放柔,但对江安来说似乎还是太有压迫感,“叫妈妈。”江安浑身一哆嗦,
小勺子“哐当”掉在碗里,她惊恐地看着江望舒,小嘴瘪了瘪,眼看就要哭出来。“算了。
”江望舒疲惫地揉着眉心,看向我,眼神锐利,“叶栖梧,现在你知道了。
安安是你的亲生女儿。清越……是我的。我要带清越走。至于安安,她是你的责任,
你可以带走,也可以……留下,江家养得起她。”我的心猛地一抽。“你要带走清越?
”我下意识地看向坐在我旁边,正小心翼翼咬着一块小蛋糕的清越。
孩子对大人的暗涌毫无所觉,吃得嘴边沾着奶油,天真地抬头对我笑了一下。
“她是我的女儿!法律上也是!”江望舒的语气强硬起来,带着不容置疑,“这三年,
是我养着她,给她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育!叶栖梧,你看看安安,再看看清越!
你忍心让清越跟着你回去住出租屋,风吹日晒送外卖吗?你能给她什么?
”她的话像冰冷的鞭子抽在我身上。我看着清越无忧无虑的笑脸,
再看看角落里瑟缩着、连勺子都不敢拿的江安。巨大的无力感和痛苦几乎将我淹没。“妈妈,
这个蛋糕好甜,给你吃。”清越把咬了一口的小蛋糕举到我嘴边,眼睛亮得像星星。
江望舒的目光也落在清越身上,那眼神里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珍视和渴望,
是母亲看孩子的眼神。我的心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炸。一边是养育了三年的、感情深厚的清越,
一边是血脉相连却无比脆弱的亲生女儿。放弃哪一个,都像剜心割肉。“我要清越。
”我的声音嘶哑,但异常清晰。餐厅里瞬间安静下来,连清越都停下吃东西,不解地看着我。
江望舒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我接着道,目光转向她:“但我更要一个真相!
为什么我们的孩子会被换掉?江望舒,你告诉我,这是不是意外?还是你或者你们江家,
为了掩盖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故意做的?!”我的声音在空旷的餐厅里回荡,
带着破釜沉舟的愤怒和质疑。江望舒脸上的狂喜僵住了,随即被一种难堪和惊怒取代。
“你胡说什么!叶栖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我站起身,
毫不畏惧地迎视着她,“我的女儿,江安,她身体为什么这么弱?胆子为什么这么小?
仅仅是因为早产吗?还是因为她这三年,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里,过得并不好?!
而你的女儿,清越,在我身边,虽然穷,但我给了她全部的爱!她健康,快乐!江望舒,
你敢说你对安安问心无愧吗?!”我的质问像一把尖刀,撕开了表面平静的伪装。
江望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晃了晃,扶住了餐桌边缘。
她看向角落里被吓得又开始发抖的江安,眼神里充满了痛苦、愧疚和深深的无力。
“我……”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我对不起安安……这三年,我……我没办法爱她。
每次看到她,我都觉得心像被挖掉一块……我知道那不是她的错,
可我控制不了……”她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砸在光洁的桌面上。真相,
远比我想象的更加残忍。“调换孩子,不是意外。”一个苍老却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们同时转头。门口站着一位老太太,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剪裁考究的深紫色旗袍,
拄着一根乌木拐杖。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锐利如鹰,
扫过餐厅里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我身上。“妈?”江望舒惊讶地站起身,
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江老太太没理会她,径直走了进来,在吴妈拉开的椅子上坐下。
她的目光落在紧紧抱着我腿的清越身上,锐利的眼神瞬间柔和了几分。“孩子,过来。
”老太太朝清越招招手。清越仰头看看我。我轻轻推了推她的背。清越大着胆子,
一点点挪过去。老太太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清越的头发,动作有些生疏,
但透着一种奇异的温情。“像,真像望舒小时候。”她又看向瑟缩在吴妈怀里的江安,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移开目光,看向我和江望舒。“这件事,瞒不住了。
”老太太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调换孩子,是我让人做的。”“什么?!
”江望舒失声惊呼,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我更是如遭雷击,
死死盯着这位雍容华贵的老太太。是她?!是她亲手导演了这场骨肉分离的悲剧?!
“为什么?!”我和江望舒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出来,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痛苦。
江老太太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有着沉重的过往。“因为顾蔓清。”顾蔓清?
这个名字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在我心里没激起波澜,却让江望舒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顾蔓清是谁?”我追问。江望舒咬着嘴唇,脸上血色尽褪,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江老太太替她回答:“她是望舒丈夫顾铭轩的妹妹,也是顾家的养女。
一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三年前,望舒生产那天,顾蔓清也在仁心医院。
她名义上是去看望嫂子,实际上,她买通了当时给望舒接生的一个护士长。
”老太太的语速不快,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下来,“她知道望舒生的是个女儿。而顾家,
家大业大,顾铭轩又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顾蔓清一直觊觎顾家的财产,她认为,
如果望舒生的是儿子,地位就彻底稳固,她就彻底没机会了。
如果生的是女儿……或许还有变数。”我听得浑身发冷。就为了这个?为了争家产?
“她买通护士长,在望舒生产后最虚弱混乱的时候,偷偷用另一个同时出生的女婴,
替换了望舒的孩子!那个被替换的女婴,就是安安,你的女儿,叶栖梧。
”老太太的目光转向我。“那清越呢?清越是怎么被换到我身边的?”我的声音在抖。
“那个护士长,为了钱铤而走险。”老太太眼中闪过一丝痛恨,“她调换婴儿时,
发现望舒的孩子……也就是清越,手臂内侧有一小块很小的、像花瓣形状的淡红色胎记。
她怕日后万一被发现,于是临时起意,一不做二不休,想找个‘替代品’彻底抹掉痕迹。
她看到隔壁产房刚生完孩子、同样昏睡过去的你,
以及你身边那个同样刚出生、看起来没什么明显特征的女儿……也就是安安,
就……”后面的话她没说下去。但我们都明白了。那个护士长,用我的亲生女儿江安,
替换了江望舒的孩子清越!然后,又把清越这个烫手山芋,趁乱塞给了我!这样,
两个女婴都被调换,各自去了不该去的家庭。而那个护士长,
拿着顾蔓清给的钱和江家后来(因为孩子“体弱”而支付的高额护理费),远走高飞了。
好一个一石二鸟!既帮顾蔓清除掉了“威胁”,又给自己找了条退路!而代价,
就是两个无辜的孩子和两个母亲长达三年的痛苦!“那……那个护士长呢?”我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找到了。”江老太太的语气冰冷,“顾蔓清事情败露后,想杀她灭口。
被我的人先一步控制住了。她交代了所有事情。证据确凿。”“顾蔓清现在在哪?
”江望舒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刻骨的恨意。“在警局。”老太太平静地说,
“买通医护人员偷换婴儿,意图谋杀,证据链完整。她下半辈子,只能在里面度过了。
”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清越天真地摆弄着老太太旗袍上的盘扣,
江安在吴妈怀里小声抽噎。真相大白,带来的不是解脱,而是更深的窒息感。
原来我和江望舒,都只是别人权力游戏里被随意摆弄的棋子。而最无辜的孩子,
却承受了最深的伤害。江望舒看着清越,眼泪无声地流淌。她猛地看向江安,
那个她三年无法去爱的孩子,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愧疚、痛苦、茫然,
还有一丝迟来的、属于母亲的心疼。“安安……”她哑着嗓子,试图向江安伸出手。
江安却像受惊的鸟儿,猛地往吴妈怀里缩,把小脸埋得更深。江望舒的手僵在半空,
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看着这一幕,心像被揉碎了。我蹲下身,轻轻拉住清越的小手,
把她带到江望舒面前。清越仰着小脸,看看泪流满面的江望舒,又看看我,有些不知所措。
“清越,”我的声音哽咽,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她……她才是你的妈妈。亲生妈妈。
”清越愣住了,大眼睛眨巴着,看看我,又看看江望舒,小嘴慢慢扁了起来:“妈妈?
你……你不要我了吗?”“不是的!”我和江望舒同时开口,声音都带着哭腔。
江望舒再也忍不住,一把将清越紧紧抱进怀里,泣不成声:“妈妈要你!妈妈好想你!
妈妈找了你三年……”那是压抑了三年的思念和痛苦,汹涌决堤。清越被抱得紧紧的,
起初还有点懵,但小孩子对爱意的感知是最敏锐的。
她感受到江望舒怀抱里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浓烈的爱意,渐渐安静下来,
小手试探着回抱住了江望舒的脖子。另一边,江安似乎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
怯生生地从吴妈肩头露出一只眼睛,看着抱在一起的江望舒和清越。她的眼神里,有困惑,
有害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我慢慢走过去,在离江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蹲下身,平视着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得像羽毛:“安安,你好。我叫叶栖梧。
”江安看着我,大眼睛里依旧充满戒备,但没再躲闪。“我是……”我顿了顿,心脏狂跳,
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个沉甸甸的称呼,“我是你的妈妈。亲生的妈妈。”江安的眼睛微微睁大,
似乎没听懂。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靠近她。她没有躲开。我的指尖,
终于颤抖着,轻轻触碰到了她苍***凉的小脸蛋。那一瞬间,血脉相连的悸动直冲头顶,
我的眼泪汹涌而出。“囡囡……我的囡囡……”我哽咽着,再也控制不住,
轻轻将她从吴妈怀里接了过来。小小的身体僵硬了一瞬,但没有挣扎。她靠在我怀里,
那么轻,那么瘦小。我紧紧抱着她,仿佛抱着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泪水打湿了她的头发。
我感受到她小小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然后,一种极其细微的、小心翼翼的依赖感,
慢慢地传递过来。她的小脑袋,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那一刻,
餐厅里只剩下两个母亲压抑的哭声,和两个孩子懵懂却依偎的呼吸。
江老太太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良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
也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事情已经发生,追责是必须的。但孩子是无辜的。
”她的目光扫过紧紧抱着清越的江望舒,又落在我和怀里的江安身上,
“清越是我江家的血脉,必须认祖归宗。望舒才是她的亲生母亲,这无可更改。
”江望舒抱着清越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怕人抢走。老太太话锋一转,看向我:“至于安安,
她是你的亲生女儿,自然该由你抚养。但是,”她加重了语气,“这孩子三年都在我江家,
身体底子弱,胆子小,受了惊吓。骤然离开熟悉的环境,跟你去……去你现在的住处,
对她有害无益。”我的心一紧,下意识地抱紧了江安。江安似乎感觉到了,
小手无意识地抓住了我的衣襟。“我的意思,”老太太的目光锐利地直视着我,“你和安安,
暂时都留在江家。清越也需要时间适应。你们两对母女……都需要时间。这个家很大,
容得下你们。”留在江家?我愣住了。这个富丽堂皇却冰冷陌生的地方?江望舒也抬起头,
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看着怀里依赖着她的清越,终究没有反对。
“就当是……给孩子们一个缓冲期。”老太太的语气缓和了些,“也给安安好好调养身体。
江家有最好的医生和营养师。你,”她看向我,“作为安安的母亲,也留下照顾她。
至于你的生活……”她顿了顿,“江家不会亏待你。你也不必再去做送外卖那种辛苦活。
”我低头看着怀里安静靠着我、脸色苍白的江安。她需要好的环境,需要好的医疗。
我租住的地方潮湿阴冷,看病更是排不起昂贵的专家号。为了安安……我还有什么选择?
“好。”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回答,“我们留下。”就这样,
我和安安在江家这座巨大的宅邸里住了下来。
吴妈给我们安排的房间就在安安原来房间的隔壁,是相通的套间,方便我照顾她。
房间同样很大很豪华,但那种扑面而来的空旷和陌生感,让我和安安都显得格格不入。
江望舒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清越身上。给她买堆满房间的玩具,带她去私人游乐场,
请最好的幼教启蒙。清越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但孩子的忘性大,
加上江望舒那种几乎要溢出来的补偿性宠爱,她很快就在这天堂般的生活里如鱼得水,
甜甜地叫着江望舒“妈妈”,也依旧叫我“妈妈”,但那份依赖,明显开始偏移。我的安安,
却依旧像一只惊弓之鸟。她害怕巨大的声响,害怕突然出现的人影,
甚至害怕过于明亮的光线。大部分时间,她都黏在我身边,小手紧紧攥着我的衣角或手指。
吴妈说,以前安安也是这样,总是缩在房间角落,江望舒几乎不来看她,只有佣人照顾。
长期缺乏安全感和母爱,让她变得异常敏感脆弱。我带她去花园,
她看着远处清越在江望舒陪伴下荡秋千发出的欢笑声,眼神里是渴望和一丝茫然。
她小声问我:“妈妈,姐姐……不跟我玩吗?”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把她抱起来:“姐姐现在有她的妈妈陪着。囡囡有妈妈陪着,妈妈陪你玩,好不好?
”安安点点头,把小脸埋在我颈窝里,闷闷地说:“好。妈妈陪我。
”我开始用尽一切办法弥补这缺失的三年。陪她玩最简单的积木,一遍遍教她认颜色和形状,
耐心地哄她吃饭。她的身体太弱了,医生说是先天不足加上后天调养不当,脾胃很虚。
我学着给她做适合的、容易消化的食物,用有限的食材在小厨房里忙活。
江望舒对此不置可否。她似乎默认了我的存在只是为了照顾安安,偶尔在走廊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