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跳楼把我砸死了》免费阅读!这本书是档口故创作的一本言情,主要讲档口故意轻轻的故事。讲述了:...
爸妈重男轻女的观念像是屋子里的尘埃,平时看不见,却无处不在。姐姐在家里的存在感,
低到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小时候我从没觉得不对劲,直到长大,
她依旧是那个缩在角落、沉默寡言的人。最后,她终于受不了,选择了跳楼。
不知道是不是命运的捉弄,她掉下来时,正好砸在我身上。再次睁开眼,我竟回到了小时候。
爸妈拉着我正坐在桌边吃饭。当年的我只顾着闷头扒拉碗里的饭,而现在的我,
脑袋还嗡嗡作响,脖子隐隐作痛——那是被砸断时留下的余痛。恍惚间,
一个念头撞进脑海:我,还有个姐姐。我四处张望,果然在墙角看到了她。
一个瘦弱的女孩子坐在小板凳上,端着饭盆,小口小口地吃着。我瞥了眼她碗里的菜,
和我们桌上的差不多,并非我吃肉她只能啃青菜。可她就是那样,永远孤零零地坐在那儿,
像株见不到阳光的小草。小时候的我从没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姐姐那时似乎也不觉得,
或许是习惯了这种“特殊”。记忆顺着疼痛往上涌,想起每年春节或重要节日,
爸妈总会带我们回老家。老家的院子里永远热闹:男人们聚在堂屋,抽着烟、喝着酒,
天南海北地摆龙门阵;孩子们在外头疯跑,我和表哥们拿着玩具枪追逐打闹,
笑声能掀翻屋顶。姐姐那时候还小,也跟着往外跑,却总怯生生地站在远处,不敢凑过来。
表姐表妹们聚在另一边,玩跳皮筋、丢沙包,她也只是远远看着,像个局外人。
厨房里永远是另一番景象:姥姥、舅妈、几个姨,还有我妈,围着灶台忙前忙后,
切菜声、炒菜声、说笑声混在一起。后来我渐渐长大,舅妈、姨和我妈也升级到了里屋聊天,
厨房里忙活的换成了表姐们,还有表哥们新娶的表嫂们。在老家,男人是从不沾厨房的,
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开席时,男人们围坐一桌,推杯换盏,
聊得热火朝天;女人们则在厨房或偏屋另摆一桌,边吃边说着家常。
我们这些小孩本该无所谓,四处跑着蹭吃蹭喝。可现在想来,即便是疯玩,
也有看不见的界限——只有男孩能冲进男人们的屋子,抓把花生、偷口酒喝,
没人会说什么;而表姐、表妹,还有我的姐姐,她们只能在厨房那桌打转,
从不敢踏进堂屋半步。那时只觉得是玩闹,如今再想,那扇堂屋的门,像道无形的墙,
早早地把“男孩”和“女孩”隔成了两个世界。老家那种宗族式的氛围,人多事杂,
那些规矩倒还能勉强理解。可如今回到自己家,明明只有四口人,
凭什么还让姐姐缩在墙角吃饭?这臭规矩摆给谁看?我心里犯嘀咕,爸妈却浑然不觉。
家里头,他们作为长辈自然上桌,又没外人,
偏要让姐姐孤零零待在一边——现在的我总算察觉到不对劲,只是刚穿回来没多久,
前因后果还没捋顺,便没急着开口。日子一天天过,我和姐姐在同一所学校,她三年级,
我一年级。爸妈依旧忙着厂里的活,双职工的日子紧张又规律。
那家国营厂在我们这小地方还算体面,可我盯着墙上的日历,心里清楚,再过两年,
下岗潮就会席卷而来,他们俩都躲不过去。两年后下岗如期而至。从那时候起,
为了撑起这个家,他们开始琢磨着做点小买卖。爸爸有门抻面的手艺,
不是后来流行的牛肉拉面,是北方地道的手把抻面。卤子也讲究,要么是炖肉的,
要么是北方人家常吃的打卤面——肉、木耳、鸡蛋、黄花菜一锅烩,或是简单的鸡蛋西红柿,
都透着实在。爸妈倒有些经营头脑,很快发现这抻面天生带着快餐的影子:面提前和好,
客人来了现抻现煮;卤子熬好后小火煨着,随吃随浇,快得很。不用开大饭庄,
支个小摊就能做,简单灵活,反倒容易做起来。这一年,我上了三年级,姐姐本该备战初中,
可爸妈开的小面馆租金压得人喘不过气。生意看着红火,实则利薄,
挣的钱刚够一家四口吃喝用度,再供姐姐念书,实在力不从心。那天,
我看着爸妈跟姐姐谈这事,姐姐眼圈里的泪直打转,却只是抿着嘴,轻轻点了头。
她向来是懂事的,懂得这是眼下最实际的选择。但这时的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小孩。
穿越回来的这些日子,我慢慢捋清了时间线:爸妈的生意会逐渐走上正轨,
姐姐日后会在店里帮忙……我知道暂时没法让她继续念书,却明白有些事,
从现在起就能改变。对了,为了开这家店,
爸妈早把原来的宿舍腾了出去——那会儿他们还没下岗,只是预感到前路不易,先做了打算。
如今他们和姐姐就住在面馆后头,前店后居,狭小的空间里挤着锅碗瓢盆和三张小床。
家里实在太挤,他们咬咬牙,让我在学校住了校。面馆离学校远,我每周才能回来一次。
三年级的我快十岁了,心里揣着成年人的记忆,早已悄悄有了盘算。
我记得接下来会发生的事:面馆生意会慢慢好起来,钱越挣越多;爸妈运气不错,
后来买下了这个小店面,没过多久又赶上拆迁,拿到了第一桶金。有了这笔钱,
他们先买了套小房子,总算有了真正的家。接着又试着把面馆做成连锁,一步步做起来,
后来竟成了本市小有名气的快餐品牌——“王大碗打卤面”。这些我都记得。只是这一次,
我不想再让姐姐只做那个缩在角落、默默牺牲的人了。第一步,必须让姐姐上桌吃饭。
这个问题像根刺,扎在我记忆里几十年。我清楚记得,哪怕后来我二十多岁,
大学毕业带女朋友回家,一桌子人围着吃饭,姐姐依旧是忙前忙后做完所有事,
然后推说累了去休息,等我们全散了,才默默端起碗吃剩下的。
或许就是从一次次这样的“习惯”里,她渐渐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性格越来越内向,
越来越孤僻。爸妈忙着扩张生意,我忙着念书、后来又忙着工作,
没人留意她日渐沉默的样子。她越来越不愿与人交流。爸妈安排的几次相亲都黄了,
最后勉强嫁了人,没几年就因为姐夫外遇离了婚。等她再回娘家,精神头一天比一天差,
我们却谁都没当真,只当是离婚闹的。直到最后,她从楼上跳下来,
砸在我身上——那条时间线,我记得太清楚了。所以这一世,眼下第一件要掰过来的,
就是这上桌吃饭的规矩。周末我回到家,晚上爸妈果然弄了一桌子菜,见我回来,
脸上的笑就没断过。姐姐像往常一样,端着空碗走过来,准备夹点菜就去墙角。“姐,
”我开口叫住她,声音比预想中稳,“坐这儿吃啊。”我指了指我旁边的空位。
姐姐愣了一下,手里的碗顿在半空,看了看我,又飞快瞟了眼爸妈。妈妈正往我碗里夹排骨,
随口道:“让你弟先吃,你……”“妈,”我打断她,拿起一双筷子递到姐姐手里,
“桌子这么大,空着呢。姐,坐。”爸爸放下酒杯,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姐姐的手指捏着碗沿,微微发白,小声说:“我……我在那儿吃就行。”“那儿是哪儿啊?
”我故意装傻,拉了把椅子,“快坐下吧,妈做了鱼,你不是爱吃鱼肚子那块吗?
”我夹起一块没刺的鱼肉,直接放进她碗里。她的眼圈忽然就红了,低着头,没再推托,
慢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那顿饭,姐姐吃得很少,头也没怎么抬,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
已经不一样了。妈妈正往你碗里夹菜的手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想说什么,
却被爸爸用眼神制止了。爸爸放下手里的酒杯,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
目光在你和姐姐之间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你身上,眉头微蹙:“小孩子家家别瞎折腾。
”话虽这么说,他却把盘子里最大的那块红烧肉夹给了姐姐,语气听不出情绪:“吃吧,
多吃点才有力气帮忙。”妈妈看了爸爸一眼,又看了看低头扒饭的姐姐,终究没说什么,
只是默默把装着炒青菜的盘子往姐姐那边推了推,嘴里嘟囔着:“多大的人了,
还让弟弟操心。”那语气里,有嗔怪,却少了往日的理所当然。整个吃饭过程,